第35章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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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米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琢磨乌蒙和涂明一前一后出去是做什么去了,乌蒙是要跟涂明表白了?

    别看涂明这么没情趣,竟然有那么多姑娘惦记他,哼。

    裹上被子准备睡一会儿,唐五义的消息进来了。

    “我刚刚在路那远远看见wll和ern,我猫一块石头后面,再过一会儿,俩人拐进路了。”

    “?”

    “你别急,听我。他们拐进路了,我跟上去了。听见ern怯生生开口:wll~我~”

    “我没让她,一个姑娘家脸红着话这场面我太熟悉了,顺丢一颗石子砸wll腿上了,我跑了。”

    “朋友我只能为你做到这了,别让别人捷足先登了。我瞅着wll对ern不一般。”

    唐五义一条又一条语音把刚刚的事儿了,卢米被他逗的笑的要死。笑完了对他:“下次别这样了啊,人家姑娘喜欢wll挺真诚的。他们在一起挺好,看着都挺正经也慢热。”

    “那你呢?”

    “我?喜欢我的男人多了去了,甭搭理他了,没意思。”

    “那行吧。那对不住ern姐姐了,今天我坏了她好事,晚上我请她喝杯酒吧。”

    就这么嘻嘻哈哈过去了。

    晚上聚餐的时候,唐五义竟然真的主动跟乌蒙讲话:“ern,明天晚上请你喝酒啊?”

    大家正在对付面前的碟碟碗碗瓷勺子,听到这句安静下来,好奇的看看唐五义,再看看卢米。觉得这俩人八成是闹崩了,不然为什么唐五义约乌蒙?

    卢米则笑嘻嘻问唐五义:“我也去行不行?”

    “当然行。”

    大家吃不准唐五义想干什么,也吃不准卢米是什么心态,就继续吃饭聊天。但唐五义不气馁,又问乌蒙:“去吗ern?我知道一家餐厅特别好吃。”

    “好啊,但是我觉得让你请客不太好,咱们aa吧?”唐五义问了两遍,乌蒙不能再推脱,提出aa。

    “别,没这规矩。我请你,你回头再请我吃顿更贵的。”唐五义嬉皮笑脸的。

    “不管谁请都带着我,我出一张嘴。”卢米在一边搭茬儿。

    涂明看唐五义一眼,白天的时候他腿上挨了个石子儿,回头的时候看到唐五义撒丫子跑了。涂明不知道唐五义为什么要对他丢石子,心里也揣测或许是为卢米抱不平。总觉得这俩人在一起,应该把什么话都了。卢米不是对好朋友隐藏心事那种人。

    “带上我吧,我也出一张嘴。”涂明突然这么,平白无故被唐五义丢石子,吃他一顿不为过。

    唐五义嘿嘿一笑不接茬,这会儿看涂明正来气呢。总觉得自己的好朋友被涂明欺负了,看他气不打一处来。

    卢米觉得有点胃寒,认真喝一碗热汤,低头的时候头发落下去,快要掉到汤碗里。唐五义顺把她的头发别到耳后,特别自然。

    “你干嘛呢?把从老娘肩膀长拿开?你不会变态了吧?”卢米给唐五义发消息。

    “你就当我是变态吧。”唐五义发来一大串哈哈哈。

    “”抬头瞪了眼唐五义,又低头喝汤。

    晚上泡汤之前,卢米去冲洗身体,裹着浴巾出来看到乌蒙坐在那没动就问她:“不泡?那私汤装咱们俩非常宽松。”

    乌蒙摇摇头:“我不啦。”

    “你是不是不自在啊?这有什么呢?这样,我先下水,闭上眼睛,你再进!”

    乌蒙仍旧摇头:“我姨妈来了,不太方便。”

    “哦哦哦。那行。”

    卢米走到室外下了水,泉水温热,包裹住身体,像进到造梦宫殿,外面亮着一点两点灯,别提多惬意。

    有人在竹帘子那边讲话,卢米听了听,是唐五义的声音。就开口叫他:“唐五义,要不要聊天?”

    “呦,下水了?”唐五义回应她:“隔着帘子没意思,掀开帘子才有意思。”

    “那您滚蛋吧。”

    卢米坐在池子里,不一会儿身上就发了一层细汗,额头是、鼻尖也是,闭上眼睛听到隔壁在聊天,渐渐的就觉得困意来袭。

    感觉有点坐不住,头晕来的特别突然,就叫乌蒙:“ern你能帮我个忙吗?给我递块糖,或者把我扶出去。”

    “好。”乌蒙应了一声,抬腿跑出来。

    “你怎么了?”唐五义在一边显然有点着急:“我是不是低血糖了?我去看你!”

    “不合适。”突然有个耳熟的声音制止唐五义:“乌蒙在处理了,你得避嫌。”涂明也在泡汤,但他一直没有讲话。

    “我关心同事的安危。”唐五义。

    “乌蒙已经在处理了,有问题她会求救。”涂明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冷静点。”讲完仔细听旁边的动静,听到乌蒙把卢米带进房间,隐隐松了一口气。

    卢米恍惚听到涂明和唐五义的对话,但她懒得开口,乌蒙把她从水里捞出来,用浴袍裹住她,把她带回了房间。紧接着就塞了一块巧克力到她嘴里。

    卢米闭着眼睛躺在那,觉得这么好的私汤她低血糖了真是太可惜了。竟然罕见的沮丧起来。

    “好点了吗?”不远处的唐五义大声问,卢米甚至能想象他伸着脖子的样子。

    “在休息了,别担心。”乌蒙站到门口对他们:“我随时汇报。”

    “那就麻烦你了啊!明天晚饭酒管够。”唐五义对乌蒙道谢,好像卢米是他的人。完察觉到涂明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到远山上,心想看你个闷葫芦究竟多能装。

    眼落在涂明落在水上的肩头,看他搭在石沿上的胳膊线条有力,就在心里夸卢米没瞎。这男人其实颇有色相,只是平时被他保守的穿着遮着。唐五义想再多看一些,眼向下,操,看不清。

    他眼长在涂明身上了,注意他一举一动,想替卢米视觉上验货。但涂明坐在那不动,看着远方不知在想什么。再过一会儿,涂明彻底转过身去,水微微一动,唐五义的眼立马追过去,什么都没看到。涂明太谨慎了,也很保守。他本不想下水,但jky邀请他几次,他不想显的不合群。唐五义的眼神挺奇怪,像要对他进行临摹。

    涂明擦了擦,拿过问卢米:“好点了?”

    卢米看了眼消息,把丢到一边不回他。这会儿好点了,想泡汤那颗心又蠢蠢欲动,刚坐起身,涂明的消息又进来:“今天你低血糖最好不要再下水。”

    “待会儿让酒店送一碗甜汤。”

    “好好休息。”

    管的真宽。

    卢米又躺回去,看了眼靠在床头看书的乌蒙。卢米第一次在会场见到乌蒙的时候并没看出她是一个安静的人,她打扮干练,主动跟她讲话,给她透露涂明离婚的消息。卢米很少琢磨人,她跟人相处就是由着性子。

    来凌美后的乌蒙与会场上的她截然不同,她身上的干练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温婉。她穿亚麻衬衫、带珍珠耳饰,讲话少而轻声细语。

    “ern。”

    “嗯?”乌蒙放下书,看着卢米。

    “刚刚谢谢你啊,明天你吃唐五义的时候别省着,多吃,点贵的。”

    “这样啊你能替他决定?”

    “能啊。”

    “你们恋爱了么?大家私下都这么议论。”

    卢米嘿嘿笑了:“大家指的都是谁啊?”

    “就是所有人。”

    “哦哦哦!”卢米点点头:“那大家真是工作太闲了,竟然盯着同事的私生活。”

    乌蒙意识到她多言,就抿着嘴靠回床头。

    “大家还你是wll的人呢,你是吗?”卢米突然问她:“你知道圈子很,在你来的第二天大家就知道你曾经是wll下属了吧?你是吗?”

    “我不是。真的。wll是一个很公允的人,我跟你过,他只是帮我投了简历。”

    “你前公司那么多员工,他为什么不帮别人投呢?”

    “因为我们其实这几年合作过很多项目,他对我是有基本的信任在的。”

    “那你还是他的人。”

    卢米这样,目光灼灼的看着乌蒙,见她眉头皱起似乎在思考怎么回答卢米。

    卢米不再逗她,哈哈笑了:“ern,我刚刚就是给你复现了一下职场流言四起,但当事人百口莫辩的情景。很多人讲的话,都有他们的目的,到你自己这里你得过滤信息。或者你干脆什么都别听,什么都别信。这大概是我作为你导师教你的最有用的“凌美法则”了。”

    卢米完打了个哈欠,将被子一拽,睡了。

    第二天睁眼才看到唐五义给她发消息:“夫子太气了,昨天晚上我盯了半天,他都不给我看。”

    “看哪儿啊?”

    “鸟。”

    “你看他鸟干什么,你有病吧?”

    “替你验货。”

    “哦。”卢米哦了一声,又来一条:“不用了,我验过了。”

    唐五义发来几个惊叹号,你验过了?什么时候?好用吗?

    卢米又回他:“未遂。”

    “哦对。”

    集合的时候唐五义站在卢米身边,跟她:“你不知道夫子戒心多重!”他学涂明转身的样子:“瞧见了吗?这样,根本不让看。都是男人有什么可避着的。”

    卢米被他逗的哈哈大笑,在涂明眼风过来的时候转过身去,给他一个背影。

    那天晚上唐五义请客吃饭,涂明并没去。

    唐五义在席间:“wll昨天的那么认真,哪想到是在开玩笑啊。”

    “wll就是这样啊,有时他开玩笑别人看不出来的,要事情过去了才反应过来。”乌蒙替涂明申辩。

    乌蒙习惯维护涂明了,无论在什么场合,她都不太避讳。

    唐五义在她去卫生间的时候对卢米:“学着点,看看人家这态度,wll能不温柔对她吗?”

    “学不来。北海道这么美,你却要我对一个人阿谀奉承,你长心了吗?”

    唐五义想了想,突然认真起来:“不是阿谀奉承,是真心。wll为什么对ern温和?因为ern对他一片真心。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抵抗“真心”的诱惑。”

    卢米没有跟唐五义讨论“真心”的问题,她心里台词可多了:我还不真心?我都伸人家裤子里去了!换个人有这待遇吗?

    唐五义好像猜到她想法,又加了一句:“你现在看起来像是特别真心想睡他,但并没真心想跟他恋爱。”

    乌蒙回来了,唐五义不再讲话。

    三个人坐在那喝了一丁点酒,卢米喝不动,主动换了饮料,也给乌蒙换了饮料。

    再过一会儿,乌蒙看了眼:“wll他待会儿过来。”

    “他来干什么啊?”

    “他其他人都在酒店,不放心咱们喝酒。”

    卢米指指乌蒙的饮料:“拍给他。”

    “拍了,他不信。”

    “感情你们俩一直在聊天啊?”唐五义打趣乌蒙。

    “不是,刚刚接了个工作电话,然后跟wll汇报项目进展,就顺道聊几句。”

    “我尿急,回酒店尿尿。”卢米特别不想看见涂明,找个借口开溜。

    乌蒙指指卫生间,意思是这里有。

    “她有病,外面尿不出来。”唐五义朝乌蒙眨眨眼:“让她走。”

    “哦。”

    卢米出了餐厅,自己在街上游荡。这一天都在下雪,地面厚厚一层。卢米低头踩雪玩,在地上走了一圈又一圈,再迈一步,眼前一双鞋,抬起头,看到涂明。

    卢米瞪他一眼转身就走,涂明跟在她身后,她跑,他就迈大步跟着,她累了,他也慢下来,反正就那么不远不近。

    那我回酒店你总该避嫌了吧!卢米又掉头朝酒店方向走,途经涂明的时候被他抓住臂。

    “耍流氓啊?我喊人了啊!”卢米用力甩他,但甩不开。涂明劲儿大着呢,她累的呼哧呼哧喘,终于站那不动了。

    “干嘛啊您?嫌自己那天话没明白怎么着?”卢米脸扭过去不看他,像受了委屈的孩。

    她从就这样,朋友不多,喜欢她的人特别喜欢她;讨厌她的人特别讨厌她。大多数人都她根本没有心,是从里到外都不好相处的而且顶坏的人。她无所谓。

    但她介意涂明几次三番拒绝她,又找莫名其妙的理由接近她,好像她是个放不下他的大傻子一样。

    “我想了想,我的确没明白。”涂明把她肩头的雪拂去。

    “那您,一次明白了,我洗耳恭听。”卢米躲过他的。

    “好。那我现在直接一点。”涂明停下来看卢米,她憋着嘴的样子特别可怜。

    “我直接一点,我那天想表达的意思是:我希望跟你慢慢来。”

    涂明完这句话,意外的觉得松了一口气。

    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