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吊死鬼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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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必安一拿着哭丧棒,一拿勾魂索,抽空燃起鬼火给地府报信。

    他对孟婆道:“孟大人,既然厉鬼已经伏诛,那我就不久留了,还有魂魄等我引渡。”

    孟婆淡淡颔首:“你去吧。”

    无常便呼啸离开。

    拿到孟婆汤,这趟就算不虚此行了。

    十八地狱厉鬼出逃,看来并不是一朝一夕的问题,孟婆此刻神色严肃,显然无心再跟他多做纠缠。

    薛今是随意敷衍地拱了拱,道:“想必你也要去忙活地府的烂摊子,既然如此,我们两个就不打扰了。”

    宴来朝没反对,孟婆只看了一眼,便挥出白绫。

    不过片刻,两个人就出现在了鬼市之外。

    薛今是睁眼,和驾驶座上的宴来朝视线撞上,他抬把出现在心的毛笔和玉瓶放好。

    骤然间见他从少年变回成年人,宴来朝还有些不适应。

    他眯了眯眼睛,转头看向鬼市的方向。

    鬼市灯火从尽头开始熄灭,鼎沸的鬼声渐渐平息,随着山外乍破的天光,门口高挂的两盏鬼灯消失不见。

    整个街道的阴间通道关闭,返回阳世。

    宴来朝一看时间,竟然已经是早上六点了,两人在车上躺了一夜。

    伸直臂伸了个懒腰,薛今是偏头问他:“我休息好了,你困不困?”

    宴来朝闭了闭眼睛,头脑清明,一副睡饱过后自然醒来的模样。

    他摇头:“不困。”

    薛今是转了转笔,指尖灵活地动弹,道:“那就直接送我回去吧。”

    宴来朝一顿,颔首:“嗯。”

    京城生活节奏很快,早上六点过,街上就已经有店铺开门了。

    索性昨晚车停的地方不算违规,开出去后没入车流之中。

    到家已经是七点过了,薛今是打开门,宴来朝下车后十分自然地跟进去。

    哮天察觉到薛今是的气息,遥遥在房间内“汪”了一声。

    薛今是把在鬼市买到的笔放进书房,转头打开祁麟的房间。

    付桓宇在拍戏,那么屋里就只可能是薛今是口中的“鬼朋友”了。

    宴来朝眼神变幻,随后面色平静地进去。

    他见薛今是走到空旷的床边,于是自己开天眼,再睁眼时,就见床上躺着个半透明的鬼。

    他蹙眉:“周身有红光,他是厉鬼?”

    怎么薛今是身边有这么多厉鬼,宴来朝不解。

    人死亡过后,虽然能够化厉,但几率很,诺大一个京城,似乎所有的厉鬼都让薛今是见了个遍。

    薛今是一边加固阵法,符篆飞出列阵,一边道:“他还没完全化厉,不能算厉鬼。”

    四周阵法传递出让人身心舒畅的气息,光华流转,宴来朝身处其间,能感觉出薛今是的用心。

    他有些吃味,就问:“别的道士见鬼就收,你倒好,见一个救一个。”

    薛今是“嗤”了一声,道:“怨胎鬼我可没救。”

    宴来朝没继续这个话题,他走过去仔细打量祁麟。

    祁麟虽然内外伤被治了个七七八八,但薛今是一直很忌惮生死簿上他没有来世的事,四周贴满了养魂的符篆和阵法。

    他如今看着状态还不错,只是一直没能苏醒,双眼紧闭,一动不动。

    宴来朝暗忖,这鬼虽然看着只有二十几岁,但这也只能明他是二十几岁死的。

    不定到现在,他孩子都二十几了。

    宴来朝转头看哮天,它乖巧安静地趴在祁麟颈侧,一双眼睛随着薛今是的动作打转。

    宴来朝问:“哮天怎么在这里?”

    薛今是头也没回:“嗯或许是因为,祁麟生前是它的伙伴。”

    听完这话,宴来朝一愣,:“哮天不是警犬吗?它”

    他忽然一顿,随后想起薛今是在人贩子那次过的话,转头看向祁麟:“他是缉毒警察?”

    “应该是。”薛今是答道。

    “那次在生死簿上,我看到他死于毒贩之,至今也有十几年了。”

    宴来朝眼神暗了暗,没再对祁麟怀有其他情绪。

    他叹道:“十几年你有办法救他吗?”

    薛今是动作一顿,拿出装有孟婆汤的玉瓶,道:“他执念太深,容易化厉,但龙脉能庇佑一个英雄,却不会庇佑一个厉鬼依他如今这幅模样,化厉必死。”

    想到薛今是换来的孟婆汤,宴来朝道:“所以你要让他忘记这些?”

    孟婆汤能洗净尘缘,一两滴足以化去他的执念。

    薛今是点头:“嗯。”

    他摸了摸腕上的桃花,道:“等他醒来,再依照山河神的嘱托,把祁麟送去警局,我们的因果就止于此。”

    宴来朝眼神一顿,一个念头油然而生,他见薛今是拔开玉瓶的塞子,忽然伸握住他的腕。

    薛今是转头:“做什么?”

    宴来朝把孟婆汤拿过来,薛今是也没抗拒,任由他去了。

    玉瓶放在桌上,宴来朝蹙眉看过去:“你就没想过他的执念是什么吗?”

    薛今是疑惑:“旁人执念,与我何干。”

    宴来朝摇头。

    “你他死在十几年前但这十几年我从没听有哪个毒窝被捣毁。”

    “他既然死于非命,就代表被毒贩发现了警察的身份但是他既然去卧底,就不可能轻易被发现。”

    “除非,祁麟知道了什么很重要的事。”

    宴来朝一字一顿:“这件事重要到,让他不得不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去传递消息。”

    “重要到任务失败惨死后,他仍然放不下,执念深到宁愿化为厉鬼。”

    宴来朝转头与薛今是对视,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你不能让他忘记,他必须清醒地被送到警局。”

    薛今是沉默了一下,又:“但是,化厉他可能会死。”

    “那也只是‘可能’。”宴来朝看着祁麟:“我想,他愿意去赌这个‘可能’。”

    没有人愿意让一个英雄就此死去,但英雄看中的永远都是信念和荣誉。

    薛今是下意识想揣,他眼中闪过一丝不自然,偏头道:“我可以救他。”

    宴来朝没有盲目相信他,反而问道:“你会不会有什么事?”

    “不会。”他。

    宴来朝追问:“我需要你给我保证,保证救了他自己不会有事。”

    每次在这种事上,宴来朝都会一反常态地有些不依不饶,但薛今是却没有觉得困扰。

    他有些心虚地偏过视线,宴来朝立马明白他撒谎了。

    没等宴来朝开口质问,薛今是忽然灵光一闪,抬头:“我没办法救他但你可以。”

    只不过是阻止厉鬼化厉,酆都大帝当然可以。

    要是之前,薛今是完全不会把主意打到宴来朝身上,但今时不同往日,他可以借助对方的能力了!

    薛今是如今四成力量,要做到完全没有后遗症是不可能的,引动力量过多,肉身甚至会爆炸。

    但迂回着来,借助宴来朝的力量,他再把自己的灵力灌输进去,这样一来完全没问题。

    他把这方法解释一番,宴来朝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但却相信薛今是不会害他,直接一口同意。

    薛今是眼睛难得发亮,道:“那你准备好了。”

    宴来朝点头:“嗯。”

    “把给我。”

    两只十指相扣,灵力互相交融,宴来朝觉得自己颈侧有些发烫,神印因为力量的交汇,开始具现化。

    哮天“汪”了一声,身体承受不住过于庞大的灵力,它想护住祁麟,但下一刻就被薛今是送出了门外,怎么也进不来。

    门窗因为激荡的气场开始震颤,屋内阵法运转越来越快,诵经声交叠四起,不绝于耳。

    符篆在酆都大帝的神力之中被称爆,化为飞灰。

    薛今是腕间的桃花在滋养下,落地盛开,瞬间长成苍天大树,枝桠疯长穿破门窗。

    宴来朝指尖一动,被薛今是牵引着,心一阵滚烫,仿佛有什么冲破了桎梏,往外如山洪倾泻而出。

    薛今是的翻转按在宴来朝背,随后带着巨大的风力,紧紧按在祁麟头顶。

    倾泻而出的力量有了容器,灌输进祁麟四肢百骸,灵台开始焕生。

    “停!”

    就在宴来朝有些失神的时候,理智忽然被薛今是的声音拉回。

    掌脱离,薛今是一道封印打在他身上,宴来朝醒过神后只觉得浑身都是汗水。

    薛今是看他一眼,暗道糟糕。

    引出的力量太多,竟然顺便还给宴来朝洗了一遍根骨。

    宴来朝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低头一看心,竟然看到自己浑身上下都是黑色的秽物。

    他脸色骤然变得僵硬,直接冲出房门,钻进浴室里。

    不一会儿就响起了水声。

    薛今是摸了摸鼻子,转头查看祁麟的状况,见他神态平静,周身萦绕的红光已经散尽,于是放下心来。

    这算是已经驱完了戾气。

    酆都大帝的力量,果然不同凡响,薛今是看了看心,他这幅身体,也被跟着淬炼了一遍。

    指骨莹润,皮肤看着好得不得了。

    浴室里的水声足足响了两个时,薛今是最后走过去敲了敲门,笑话他:“别洗了,再洗皮都要洗掉一层了。”

    里边哗啦啦掉水声一顿,宴来朝面色潮红又尴尬,半晌才停了水。

    薛今是又敲敲门:“浴袍给你放门口了,前不久我刚买,没穿过的。”

    等他走后,一只从浴室里探出来,拿走浴袍。

    宴来朝穿戴整齐开门,就见同样洗干净的薛今是也穿着浴袍,正边擦头发边迎面走来。

    “咳咳。”他不自然地咳了两声。

    薛今是扔下毛巾,给他解释:“那不是什么泥,算是一种’气‘,是人身上各种秽气的集成,刚刚一不心用力过猛,洗了个根骨,就排出了这些秽气。”

    宴来朝沉默着没话,无论那是什么东西,都给了他不的冲击。

    薛今是见他领口的皮肤泛红,忍不住“啧”了一声,转移话题道:“祁麟的戾气已经没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能醒过来。”

    宴来朝听完,算是放下心来,但他伸,抬眼疑惑发问:“为什么你一个人不能救他,但加上我就可以。”

    “嗯“薛今是想了想,道:“这事来有些复杂,等过几天再遇见谢必安,由他来告诉你,应该要更好一些。”

    他这么,宴来朝就不再好奇。

    平常随意一逛就能遇见满街巡逻的白无常,但真要怀着见他的想法出门,又一连好几天都没见到。

    薛今是猜测,应该十八地狱逃出的厉鬼不少,各路鬼差忙着抓鬼。

    谢必安忙的晕头转向,他也不好直接念咒召来,就一直把脱马的事情搁置着。

    好在宴来朝一向不是个好奇心旺盛的人,他并不着急,最近一直在查阅各种玄门典籍。

    身为继任酆都大帝,宴来朝自然是天赋超群。

    他单是这几天的学习,就已经超过了普通道士几个月的修行,基础的符篆法术也能信拈来,薛今是看过了,效果还不错。

    祁麟是在一个很普通的上午醒来的。

    那次借灵让薛今是的桃花疯长,虽然后来凭空长成的桃花树,被他收了回去,但给房子造成的损害却没法复原。

    薛今是给付桓宇打电话,第一次诚恳地道了歉。

    他语气搞的付桓宇心惊胆颤,还以为自己要死了,才得到他哥难得的温柔。

    解释过后,付桓宇原本想挥挥,直接把这事揭过。

    但听到薛今是什么都可以补偿,他就立马起了心思。

    于是现在,薛今是多了个天赋极差的徒弟。

    这天技术人员刚把最后一扇窗修好,驱车离开,薛今是关好门转身,就见床上的哮天突然站起来,对着他“汪”了好几声。

    薛今是似有所觉,刚走过去,就见祁麟忽然睁开了眼睛。

    变故就在这一刻陡生,薛今是刚靠近,就听祁麟压抑着惨叫了一声,随后双紧紧捂住脸,蜷缩在床上,浑身剧颤。

    哮天不断吼叫,焦急地来回转圈。

    “怎么了?”薛今是蹙眉,一道符篆飞来,贴在祁麟眉心。

    但安魂符完全不起作用,贴上去的瞬间就被暴涨的戾气燃烧殆尽。

    薛今是退后开来,盯着祁麟身上复现的戾气,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他蹙眉念动咒语,金光速现,不断往祁麟身上涌去。

    祁麟执念太深,没想到仅仅化去那一次戾气完全不够,他苏醒后戾气竟然重生了!

    眼看红光蔓延周身,祁麟的惨叫戛然而止。

    薛今是生魂离体,眼中封印阵法极速运转,金光越来越盛,最后险险压制住红光,逼回了祁麟体内。

    薛今是喘了口气,眼角一滴血泪蜿蜒而下。

    祁麟这时候已经恢复平静,但复生的戾气,却已经把他催化成了厉鬼。

    龙脉灵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消散,祁麟的五官随之变化。

    但龙脉终究还是怜惜他一腔孤勇,仅存一息,保住了祁麟的命。

    薛今是擦去眼角血泪,随拿过一张黄纸,就着血迹画了道符,然后贴在祁麟胸口。

    他这时已经完全是厉鬼的模样。

    阴气化作头发,四肢躯干上尽是肢解的血痕和缝线,两边嘴角开裂至脸侧,口腔内空荡一片。

    血画的安神符终于有了效果,祁麟恢复清明,睫毛一颤,随后睁开空洞的双眼。

    薛今是侧头,有些不忍看他。

    即使醒过来了,但他如今却不能视物,也不能言语。

    执念深重,后果至此。

    因为不清楚如今状况,祁麟很安静地坐在床边,即使面容可怖,阴气冲天,但还是能看出他是个性格平和的人。

    厉鬼五感敏锐,察觉到薛今是看过来,他笑了一下,无声开口。

    ‘谢谢。’

    哮天冲破桎梏,朝祁麟扑过去。

    听到熟悉的叫声,祁麟下意识笑起来,空洞的眼睛弯成好看的形状,他伸想摸一摸哮天,但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的状态,动作又猛地一顿。

    哮天被他轻轻推开,茫然地嗷呜询问。

    薛今是道:“它身上有防护阵法,不会有事。”

    祁麟发紧的心一松,转头又了一声‘谢谢’,立马就被哮天扑个满怀。

    故友重逢,即使双方都不再是从前的模样,但气氛仍旧令人动容。

    薛今是看着他如今的状况,只觉得一阵头疼。

    厉鬼难入轮回,且阴阳两界都容不下,阳间道士会诛杀,阴间又要下地狱。

    祁麟这样的状况,薛今是根本没有好的解决方案。

    最后他选择带祁麟去见宴来朝。

    之前出门都是把祁麟装在锦囊里,但现在他灵台清明,就没必要再这样了。

    薛今是出门,他就跟在后边,里还牵着哮天的狗绳。

    杜河在前边开车,后座就坐着一人一厉鬼和一只犬魂。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车行驶到一半,薛今是忽然叫停。

    杜河茫然回头,听他:“我有事,你们先走。”

    杜河问了两句,随后把他放下就,驱车离开。

    等到家后,他才后知后觉:“明明只有我一个人,哪里来的‘你们’”

    薛今是看了眼不听劝的一鬼一狗,视线转向街角。

    白衣高帽勾魂锁,正是谢必安。

    街角阴气冲天,除了谢必安,还有其余鬼差站在他身侧。

    对面两只红衣厉鬼,正和他们打得惊天动地,阴气飞溅,勾魂索漫天飞舞,哭丧棒鬼声震耳欲聋。

    薛今是凝神望去,正想出帮忙,却听哮天突然叫出声。

    “汪汪汪!”

    ‘心。’祁麟张口。

    成为厉鬼之后,虽然看不见也不了话,但其余的感官倒是奇特地无限放大了。

    空气中阴气稍一波动,祁麟直接闪身挡在薛今是后背,弓步抬,格挡住凌空一爪。

    双顺势捉住对方,随后过肩摔出去。

    阴气交缠,祁麟浑身裂纹隐隐泛红,他只觉得自己心绪起伏有点剧烈,随后丝毫没有停顿,抬腿横扫,直接把突然袭击的鬼怪拦腰踢飞。

    “砰──!”

    鬼怪飞射出去,砸在地上直接魂飞魄散。

    薛今是惊讶:“你这身,不错啊。”

    祁麟冲他出声的方向,笑了一下。

    哮天端坐,尾巴摇晃出残影。

    那边战斗焦灼,薛今是对他:“我去帮个忙。”

    随后扔出一道缩地符,下一瞬就出现在了牛头鬼差身前。

    桃花枝疯长,灵气倾泻而出,只一剑,厉鬼用作武器的长发便被斩断。

    牛头鬼差脱身,朝薛今是一拱:“多谢道长!”

    薛今是没跟他多,转身进入战斗中。

    谢必安勾魂索跟厉鬼交战,发出金属刺耳的“呲啦”声,火花迸射,浑身阴气尽数流泻而出,试图吞噬厉鬼。

    红衣厉鬼尖啸着,终于落了下乘,谢必安心头一松,忽然身后传来一声:

    “无常带我回家吧咦嘻嘻嘻嘻~”

    麻绳从头顶坠落,水渍不断往下滴答,谢必安面色煞白,瞳孔震颤,咬紧牙关捏着勾魂索不放。

    “若非我损耗过大,仅凭你一个的吊死鬼,能奈我何!”

    身后的吊死鬼发出细细的笑声,音调陡然拔高,听得人头皮发麻。

    “咦嘻嘻嘻带我回家吧嘻嘻嘻~”

    吊死鬼索命,麻绳拦路,一旦让它跟到家里,全家暴毙。

    对面的红衣厉鬼疯狂挣扎,谢必安双眼迸出血泪,颈前麻绳靠近命门,他双眼一闭。

    随后一只皲裂的伸了出来。

    祁麟看不清,帮忙时不心戳到谢必安的伤口,便用微笑表示抱歉。

    随后攻击如疾风骤雨一般,朝吊死鬼席卷而去,直拳擒拿,麻绳将它捆地不能动弹。

    谢必安那边得到喘息,阴气吞噬厉鬼,哭丧棒中增添了新魂。

    他转头道:“多谢”

    嘶,怎么又来一个厉鬼。

    祁麟鬼相尽显,用口型道:‘不用谢。’

    谢必安迟疑地绕开他,走向牛头马面,对已经收起桃花的薛今是道:“还好你们来了。”

    十八地狱的鬼差凶性极强,他们连日奔波,损耗太大,差点被这几只导致阴沟翻船。

    薛今是头也不抬:“客气。”

    他转头蹙眉看向祁麟,不赞同道:“你越动,戾气越深。”

    祁麟顿时觉得有些抱歉。

    ‘是我得意忘形了。’

    “汪呜~”

    谢必安问了一句:“你朋友?”

    薛今是点头,他见谢必安中哭丧棒阴气空前,看来十八地狱里逃出来的厉鬼,比想象中还要多不少。

    酆都大帝掌管地狱,有他坐镇,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厉鬼出逃?

    等这边战斗结束,谢必安才一收勾魂索,后边牵出来一大串亡魂。

    “正好你来了。”

    薛今是:“?”

    谢必安把亡魂们一捆,递过去,叹道:“厉鬼虽然捉拿归位了,但地府现在大乱,投生通道一乱,孟婆他们就忙得焦头烂额。”

    “这些亡魂没时间走正常排队投胎,你看看有没有时间,帮着超度一下。”

    超度是直接送过奈何桥,速度很快,但群体超度却需要天时地利。

    薛今是想了想,道:“可以,不过我要报酬。”

    谢必安答应了:“怎么,又要看生死簿?”

    他从怀里拿出生死簿,递给他。

    薛今是直接翻开,金光流转,页面停在祁麟的名字上。

    祁麟,年2卒,死于毒贩之,轮回:无

    合上生死簿,薛今是蹙眉。

    为什么结果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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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泽:我能逢凶化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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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别咬了,你快斑秃了!

    自从捡到猫后,乔熠星时来运转,唯一愁的只有他家猫——好像是个精分?

    昨天懒洋洋长睡不醒,今天化身撒娇粘人精,明天忽然就高冷傲娇得一比!

    乔熠星长叹一声抱住猫埋头就吸,猫主子却炸毛一巴掌抓来,下一秒化为了人形!

    狂霸拽的男人头顶猫耳扑棱,抓住乔熠星的腕冷笑,高贵冷艳:

    “蠢奴,你竟敢拿摸了白泽的爪子来摸高贵的貔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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