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讨债到地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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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了节目临时叫停,这事隔天上了热搜。

    节目拍摄地东和村发现惊天大案,死亡人数超过五百,凶竟然是村中的所有年轻人,作案时间跨度长达两年。

    整个村的人都是杀人凶,这简直是丧尽天良,骇人听闻。

    微博热搜挂了好几天,友直接炸了锅。

    我靠,死了这么多人才被发现,太恐怖了

    据我来了在这儿取景是那边村长主动邀请的,目的就是通过明星引流,引导粉丝去旅游,然后再绑架杀害!

    我只能,还好警方破案了,我来了带火这么多偏远的山村,还顺便带动了当地旅游业,要是警方迟几个月,不定受害人数会翻倍。

    听这些人是被传销邪、教洗脑了,好恐怖。

    这件事的讨论度空前,影响也极其恶劣,东和村在上被骂翻了天。

    风波过后,有友冒头,注意到了华点。

    只有我发现,这次叫停的节目又有他们三个吗?

    真巧,我也发现了。

    宴、付、薛又是他们!

    就很离谱,这三个真的不是警方编外人员吗?

    两次综艺,两次都遇见这种事被叫停,还一次比一次恐怖,不少友开玩笑似的在他们仨微博底下开玩笑。

    付桓宇虽然没有参与后续事情,但他知道不少内幕,即使过了许多天,案件结果尘埃落定,仍然觉得心惊肉跳。

    不过这时候看到微博,他还是被逗乐了。

    “年,你看看这个哈哈哈,友竟然我是警方卧底。”

    付桓宇把凑近年,年从布巾中露出来的眼睛眨了眨,虽然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但他还是乖巧地哈哈哈了几声。

    一大一哈哈声在病房里此起彼伏。

    薛今是溜达回来,一个爆栗敲在付桓宇脑袋上。

    “哎哟!”

    付桓宇痛叫一声,看着眼前的空气瞬间茫然,年站起来捏捏衣角,对薛今是喊:“师父。”

    薛今是在他头上揉了揉,道:“乖。”

    他走到病床边上坐下,上边肉、身正躺着,身上插满了透明的输液管。

    付桓宇后知后觉的薛今是回来了,他连忙磕磕巴巴念起咒语开天眼,但一直不得章法,重来几遍眼前都无事发生。

    薛今是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块糊不上墙的泥巴。

    最后是年看不过去,偏头声念咒,替他开眼。

    付桓宇眼睛一凉,眨巴两下对上薛今是的视线,顿时心虚地笑笑。

    “哈哈哈师父你回来了。”

    薛今是食指在床边上敲击,轻轻对他:“念咒念不好,那就画符吧昨天教的天眼符画三百张,后天检查。”

    “师父,我不”付桓宇眼睛瞬间睁大,张口想求情。

    但见下一刻薛今是从身上抽出张符纸来,他顿时闭嘴。

    召阴符,能召恶鬼以供驱使,付桓宇已经吃过一次亏了。

    那次斩杀邪神,薛今是不得不暂时解开部分封印,之后就因为力量溢出严重,封锁时遭到天雷攻击慢了一步,导致本体差点崩溃。

    如今他恢复大半,和本体的联系已经十分紧密,魂体力量增长过快,即使是离魂,也能影响到肉身。

    他当时倒在宴来朝怀中,后来就被双双送往医院,两人都查出内脏出血。

    呆在医院确实无聊,薛今是就教导起两个新收的徒弟。

    年天赋惊人,理解能力很不错,上也快,现在一个月不到,已经能掌握三种咒语。

    而付桓宇这块朽木,一个天眼咒成功率都不到百分之十。

    两相对比,堪称惨烈。

    并且,剩下百分之十的成功率,还是薛今是忍无可忍,暴躁之下用召阴符,差遣鬼吓唬付桓宇,他才在危急之中爆发,勉强成功的。

    想到这里,付桓宇就仿佛ptd一般抖抖肩膀,寒毛直竖。

    看不见的东西一直对你吹冷风,抓臂,甚至上厕所还帮你冲水这也太恐怖了!

    甚至还有些变态呜呜呜。

    这辈子不愿再承受这种痛苦!

    薛今是无聊的时候就想找事做,付桓宇这一个多月可没少被他折腾。

    刚想再逗两句,薛今是忽然一抬眼,头也不回得飘出去,只扔下句:“记得画符。”

    虽然还是逃不过画符,但付桓宇却松了口气。

    “算算时间,现在宴老师也该醒了。”

    和薛今是随意离魂不同,宴来朝的身体本来就是原装的,一回魂就立马被困住。

    薛今是身体虚弱会导致离魂,但宴来朝身体虚弱却是必须待在里边,用神魂蕴养身体。

    内出血不是个事,两人受伤不轻,还被天雷影响,每天宴来朝几乎都是在昏睡中度过,最近倒是好了许多,平均一天能醒五六个时。

    薛今是熟门熟路穿墙进宴来朝的病房,张口打招呼:“醒了?我来”

    话未完,戛然而止。

    薛今是立马转身出去,尴尬道:“你怎么,我我下次一定敲门。”

    宴来朝慢吞吞更换完干净病服,遮住刚刚被薛今是撞见的一片腹肌,扬声道:“进来吧。”

    薛今是这才拐进去,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他垂眸有些牙疼。

    “你不是好些了么,察觉我进来,怎么也不先出声提醒一下”

    竟然让他撞见宴来朝换衣服,薛今是抿抿唇。

    向后靠在枕头上,宴来朝脸色难得比平时苍白许多,他缓缓道:“你速度太快,我没来得及。”

    薛今是:“行吧。”

    发生了这个插曲,薛今是原本高高兴兴来找宴来朝,此刻却有点心不在焉,感觉怪尴尬。

    随后他找了话题道:“最近你状态好多了,如果不想成天躺着,倒不如和我一样,试着离魂。”

    离魂之后,脱离本体的状态会好受很多。

    宴来朝点头:“有这个打算怎么突然起这个?”

    薛今是又:“想去地府一趟。”

    他这么,听含#哥#兒#整#理#得宴来朝一愣,问:“怎么突然想去地府?”

    “也不是突然想去,前段时间答应给我生死簿的承诺,他们也没兑现,这次龙脉一事,地府又该欠我人情一起讨了算了。”

    生魂不能进入地府,但可以走后门。

    宴来朝颈侧酆都大帝印金光闪闪,他点头:“到时候我同你一起。”

    话匣子打开,薛今是总算散去了尴尬,朝宴来朝讲起付桓宇的不成器。

    外边传来脚步声,话题一停,薛今是侧目看过去,回头道:“应该是你母亲来了,那我先回去。”

    “嗯,今晚我离魂去找你。”

    “好。”

    薛今是刚离开,林道长就开门进来。

    她视线一扫,道:“薛来过了?”

    宴来朝:“嗯,刚走。”

    “这孩子。”林道长跑过来给宴来朝削苹果,道:“怎么感觉在躲着我走似的,我看着也不凶啊。”

    宴来朝看一眼他妈面无表情的脸,道:“如果你下次见着他不再查户口,今是就不会躲着你了。”

    林道长把苹果塞给他,嗔怪:“你没出息,还不允许我这个母亲冲锋陷阵?”

    宴来朝:“”

    另一边病房,付桓宇埋头画符,转头见薛今是进来,就道:“师父。”

    薛今是凑过去看他,立马被黄纸上的鬼画桃符伤了眼睛,扭头不愿再看。

    付桓宇脸红着用臂遮住,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对了师父。”

    他指着床上薛今是的本体,道:“刚才不知道怎么的,你身体的耳朵忽然通红,像中了邪一样。”

    薛今是:“?”

    “你看。”付桓宇示意薛今是看着他自己,道:“这会儿还能看出点粉红呢。”

    薛今是听后眼神变了又变,脑子里忽然闪现宴来朝换衣服的画面。

    腰背挺直,线条结实有力,腹肌明显又充满美感

    打住!

    年抬头就见师父表情可怕,转头盯着师兄恶魔低语:

    “天眼符五百张。”

    付桓宇:“!!!”

    我错了什么!

    年:啊,大人真奇怪。

    “对了。”对付桓宇的哀嚎充耳不闻,薛今是:“今晚我准备去一趟地府,年跟我一起。”

    “啊?”年一愣,他捏捏双有些局促:“我也要去吗?”

    “嗯。”

    薛今是看着他,眯眯眼睛想了一会儿,:“你的身世似乎有点来历,不过咱俩关系太近,我看不清你的命盘,正好地府欠我人情,趁此会借三生石一用。”

    “三生石?”

    付桓宇停下哀嚎,眼神亮得惊人,“有三生石,那是不是还有奈何桥忘川河?”

    薛今是看着他:“想去?”

    付桓宇鸡啄米似的点头,薛今是摸摸下巴,笑话他:“地府遍地鬼怪,你不怕?”

    “我觉得可以不怕!”

    薛今是诧异看着他,付桓宇道:“虽然地府都是鬼,但鬼差也多啊有鬼差和师父在,我再让年给我眼睛施个障眼法,恐怖的东西都自动变成白菜。”

    想想就美滋滋。

    薛今是想了想,意味深长道:“既然你想去,那也可以。”

    付桓宇立刻欢呼:“万岁!”

    一到入夜,宴来朝率先离魂找过来。

    一进病房就听见付桓宇叽叽喳喳的声音,年在边上任他捉弄。

    两个家伙都是第一次离魂,新奇的很。

    当然,付桓宇拒不承认初见时,那次他被吓丢魂。

    见宴来朝到场,薛今是对他点点头,道:“走吧。”

    “嗯。”

    付桓宇不闹年了,转头兴冲冲:“我准备好了!”

    年刚才就已经在他眼睛上,施了障眼法,付桓宇觉得自己现在无所畏惧,超猛的。

    随后,薛今是从腰间取下之前在鬼市买的笔,笔尖泛起点点金光,在空中留下一道连贯的轨迹。

    “玄光洞明,地府通行,有路在前,生人立停鬼门——开!”

    咒诀落下最后一笔,看起来就像是个十分奇特的“门”字,随着薛今是咒语话毕,下一刻鬼门大开。

    黑红色的光从空中符文上骤现,“门”字越来越大,最后在光芒中化为五米高的大门,门户大开,待人进入。

    “走吧。”薛今是率先进去,宴来朝紧随其后。

    付桓宇伸拉着年,眼中是满满的惊喜和紧张,脚跟脚地走进去,生怕落单。

    四人进入,身后鬼门骤然关闭。

    一踏出鬼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奇异的香气,付桓宇下意识向四周寻找,随后看到路边艳丽的红色花朵,顿时眼神涣散。

    “师兄?”年察觉他状态不对,立马捏了捏付桓宇的。

    “啊、怎么了?”

    付桓宇瞬间回神,他先是一愣,随后冷汗涔涔。

    他刚刚竟然想走过去摘一朵花那边河水漆黑,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要真去了简直不敢想象!

    “靠!”

    付桓宇后怕地骂一句。

    薛今是将他的动作都看在眼里,好整以暇地抱臂道:“彼岸花能迷惑心神,碰了就会被搅碎成为它的养料。”

    “地府可不比阳间,要心哦~”

    没想到刚来就差点送人头,付桓宇意识到地府这种地方,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

    这里除了可怕的厉鬼,其他任何地方,都有可能暗藏危。

    顿时,付桓宇只感觉一瓢冷水兜头泼下来,他立马哭丧着脸,问:“我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吗呜呜呜”

    薛今是笑起来:“晚了。”

    他对年道:“牵好你师兄。”

    年听到,认真点头,爪子握紧付桓宇的,道:“嗯,好!”

    鬼门直接跨过黄泉路,抵达鬼门关,进去就能看见奈何桥和忘川河。

    身后看过去,就是长长的、看不到尽头的黄泉路,路上烂泥遍布,无数鬼魂表情麻木面色青灰,不断朝这边走过来。

    鬼门关之后,有不少鬼怪在其中自由活动,还有的看起来像是在工作。

    除开天空上边三轮月亮,和四周的永夜,这里瞧着和阳间的街道没什么两样。

    门口有鬼差把守,牛头马面扛着弯刀,伫立在那头。

    生人的气息一经出现,四周鬼怪立刻开始骚动,但碍于前方的鬼差,没有一个敢动。

    牛头马面两鬼差面面相觑,他们上次捕捉在逃厉鬼的时候,受到过薛今是的帮助,知道他和谢必安熟识,所以迟疑着没动。

    等到薛今是一行走到跟前,牛头把一横,挡住他们去路,道:“前方地府,生人止步!”

    “这位大人,何故来此?”

    薛今是颔首:“讨债。”

    牛头马面:“?”

    四周众鬼:“?”

    什么东西?

    只听过讨债鬼谋财害命,还是第一次见到有生人来地府讨债的。

    牛头憋了半天,牛脸上看起来非常扭曲,眼睛里都是一言难尽。

    他道:“这阴阳两界各论,要是有仇,也得等大人百年后魂归地府,才能另行清算。”

    这话的意思就是,讨债对象要是个鬼,就得等到薛今是自己也成了鬼,才能到阎王面前伸冤,不然免谈。

    薛今是伸出一根食指,在面前左右晃了晃:“不要,这样吧,我也不强行进去,你叫谢必安出来,我和他谈。”

    牛头立马答应:“这倒是没问题。”

    原本按照地府的规矩,生人来了,凡是没进鬼门的,就一律赶走。

    但要是一不心进了鬼门,就直接送去枉死城,当真的鬼。

    但一来牛头马面见过薛今是出,那可比他们厉害不少,没法赶走。

    二来,阳间高人一般死后都会被吸纳进地府,要真让人家进来了,去枉死城,原地大变同事,这多尴尬。

    这个烫山芋能扔出去,那当然得扔。

    “谢大人本体刚好今日在地府,我这就去替道长寻他。”

    马面转头跑了。

    牛头怕他们等着尴尬,索性找话题,视线一转,就看着宴来朝道:“这位先生看着有些面善啊,哈哈哈,也是玄门中人?”

    薛今是看他一眼,表情含笑:“他不是。”

    宴来朝身上虽然带着酆都大帝的气息,但毕竟还未到任,等到了地府,里边有位现任大帝,一山不能有二虎,他气息就自动被屏蔽了。

    但即使没有大帝气息,但他和地府之间的氛围也十分融洽,这些鬼差看着就特别亲切。

    付桓宇在边上四处观望,声和年悄悄话。

    “哇,除了刚刚恐怖的彼岸花之外这里看着还挺正常的,一点都不像地府。”

    年点头。

    障眼法没被触发,眼中看到的都是正常鬼,除了脸色青灰,其他看着还挺正常。

    付桓宇单子又大了起来。

    薛今是侧目看他一眼,扬眉。

    鬼门之外皆是虚妄,只有踏入门中,才能看到真实。

    这家伙,高兴太早了。

    几人没等多久,就见马面和谢必安一块飘过来。

    付桓宇看过去,就见一个长相帅气白衣飘飘的鬼快到跟前,他眼睛一亮,问:“这就是传中的白无常?”

    长这么帅!

    转头对上薛今是意味深长的眼神,付桓宇莫名心上一咯噔:“怎、怎么了,难道他不是白无常?”

    薛今是收回视线:“他当然是。”

    付桓宇奇怪地回头,“那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卧槽,鬼啊!!”

    谢必安踏过鬼门关恢复鬼相,两团腮红四人眼,他拖着老长的舌头,奇怪地看着拔腿就跑的付桓宇,道:“他鬼叫什么?”

    年被付桓宇拉跑,废了好大功夫才停下来,就见他师兄已经怂成一团,蹲在地上瑟瑟发抖,头都不敢抬一下。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障眼法失效了么?”

    薛今是在那边笑得想往宴来朝肩上歪,但脑袋刚沾上去,立马跟个弹簧一样弹起来,他咳了一下,若无其事道:

    “障眼法在阴间可不生效。”

    宴来朝注意到他刚才奇怪的动作,略一思忖,不知道想着什么。

    谢必安乐不可支,在一旁幸灾乐祸:“哟,这是被我吓破胆了?”

    他道:“兄弟,里边可都是鬼,既然怕,那你来地府干嘛~”

    然而付桓宇已经化身自闭鹌鹑,躲在年腿边不敢动了,一句话也没吱声。

    看了会儿笑话,谢必安转头对宴来朝叫了一声:“见过尊上。”

    这一声,四周鬼怪尽数掉光下巴。

    ?什么东西,无常大人叫什么?

    谢必安在地府地位不低,能让他恭敬称呼的可没几位,而能被称为尊上的

    牛头马面茫然,十殿阎罗好像也没有谁,长这样子?

    四周鬼怪尽数懵逼,谢必安转头问薛今是:“你们来地府是?”

    薛今是将两往他面前一摊,上边空空如也,笑眯眯道:“讨债。”

    谢必安瞬间回过神来,意识到他的什么。

    他将视线转向宴来朝,就见他家尊上颔首:“先让我们进去。”

    宴来朝得理所当然,但四周鬼怪根本没把他的话放在眼里,不过下一刻就被打脸。

    谢必安爽快点头:“请随我来。”

    牛头惊呆,见谢必安走过来,薛今是转头去提溜付桓宇,而宴来朝已经要迈过鬼门关,他立马一横:“等、等一下,生人不可入内!”

    而就在此刻,宴来朝周身骤然一变,薛今是回头恍然:“哟,真是巧了。”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地府那位坐镇的大佬忽然离开,现在这里只剩下宴来朝一个大帝。

    他颈侧玉印骤然发烫,随后浑身金光乍现,神明回归地府,装束也回归本源。

    宴来朝只一眨眼的功夫,瞬间就整个人都变了。

    衮服冠冕,珠帘玉坠,明晃晃的帝王之相,浑身金红光乍现,神明威压四散开来。

    “哗啦──!啪!”

    再回神,鬼怪已经在他周围跪了一圈。

    牛头哽咽:“不知尊上驾临,属下冒犯了!”

    谢必安恭敬侍立一旁,虽然很突然,但好歹也演过大热的古装戏,宴来朝还挺适应。

    他顿了顿,道:“都起来吧。”

    “啊对了。”宴来朝又回头。

    于是刚起身的鬼怪又跪伏下去,众鬼战战兢兢。

    宴来朝道:“加上这次,地府还欠今是两个人情,记得还。”

    众鬼:啊?

    作者有话要:晚安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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