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婚约作废
这话一出口,君莫问怒火更涨,但之前口口声声不生气的是他,现在生气得还是他,他也知道自己不占理,可他从到大从未有人让他如此憋屈,第一次受了委屈,定然不服气。
想想他的夫人,过来的第一句话不是先问问他如何,有没有伤着,反而一直关心那老不死的,关心他华山弟子。
到底谁才是他的至爱?!
虽然君莫问没受伤。
但不耽误他不爽。
君莫问沉默了半晌,松口道,“林戈,你去给那老不死的看看。”
时越听他这大不敬的称呼,无奈扶额。
林戈如获大赦,抱起自己的药箱子,连爬带滚地离开了。
门外还聚集着一众无相楼的部下们,急迫地等着结果,尤其是稽查,见他出来,立刻苦唧唧地上前,“林君……”
林戈惊魂未定,听到这三个字都有些腿软,看着稽查,不争气地踹了他一脚,压低声音道,“你他娘地谁不好,非要楼主夫人。”
“这下好了,楼主夫人要是好好哄哄,将楼主哄开心,也便罢了。”
“楼主若不开心,定然第一个拿你开刀!”
稽查一米九的大个子,听了之后脸色一白,直接蹲下去捂着脸低声呜咽了起来。
凤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上来,从人群里挤出来,一脸慌张,逢人便问有没有看到时越,现在终于知道时越跑到楼主旁边了,总归没让人丢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气还没松完,林戈便敲了她脑门一下,低声斥道,“怎么连个人也看不好。”
林戈这般表情,就明大事不好了,凤鸣才是个不大的女孩,一下子就给吓哭了,呜呜道,“他非要出来啊……”
林戈叹了口气,道,“就看夫人给不给你们求情了。”
时越和君莫问呆在屋里,君莫问也不话,时越也不知道什么,良久,时越才试探着开一个话题,道,“是我自己要出来的。”
君莫问,“嗯。”
时越深吸一口气,道,“是我差遣凤鸣给我准备马车,她奈我不住,才被迫做的。”
君莫问,“嗯。”
时越干笑了一下,道,“我进来的时候,自己没注意,跳到了稽查的招数攻击范围内,才被误伤的。”
君莫问看他,还是道,“嗯。”
时越,“……”
这他妈是没生气??
时越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看着君莫问,道,“你生气了。”
君莫问第二次被问,自然不会向前面那样吃个哑巴亏,这次不嗯了,抿着嘴不话,是默认了。
时越好脾气地哄他,道,“为什么?”
“因为我带着伤过来?”
“还是因为我不转无相楼?”
“或者是因为……”
他话没完,君莫问便握住了他的手腕,定睛看他,道,“阿越。”
“你将嫁于我。”
“我们二人是要相守一生的。”
时越笑着看他,心里觉得好笑,面上敷衍应道,“是是是,相守一生的。”
君莫问不知道自己心中闷火从何而起,可他看见时越笑着这话,就感觉自己满腔真心被扔在了地上践踏。
他的阿越,根本没有把这当回事。
为什么心心念念着华山?
为什么不来无相楼?
事到如今,你君莫问还不清楚吗,你不知道他那暧昧相称的人是何方人士,你不知道他与那少林弟子是什么关系,他将你严严实实地挡在他的世界之外。
他从来没想让你踏入过自己的世界。
君莫问摇了摇头,道,“你不知道。”
时越虽然纳闷,还是好脾气地笑着,道,“我不知道什么?”
“阿君是要同我一起的……”
君莫问却没给他机会下去,直接扼住对方的下巴,堵住了那双让人欢喜至极,又让人心生歹意的薄唇。
他没有经验,只会一昧地撕咬,时越被他咬的钝痛,抽了一声冷气,心生畏惧,双手颤颤,下意识地伸出来用力推了君莫问一把。
君莫问并未设防,又无意霸王硬上弓,双目通红,顺势松开了桎梏,一颗真心更是遍体鳞伤,双拳紧握,别过眼不去看时越,摇着头,重复道,“你根本不想知道,不愿知道。”
时越见他这一副疯魔样子,心里又惊又怕,可又觉得君莫问这火气来得的确无缘无故,心下委屈,道,“我也不是故意被人伤到的。”
“若不是我的技能栏被锁住,我怎么可能连一个防御技能都使不出来?!”
君莫问身体一僵。
时越看他气场一变,立马蹬鼻子上脸,抓住漏洞,眉头一皱,“你做了什么?”
“是……你做的?”
君莫问还在生气,现下就算心虚,也不输阵,冷笑一声,“是我如何?”
“今早你喝下的药剂,就是封你穴位,使你真气不通,无法运功的。”
时越见他的振振有词,丝毫不见认错之意,也恼怒起来,直起身子,“你凭什么封我穴位?”
“你又凭什么把我关在无相楼,不准人带我出来?”
“君莫问,我自诩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其他也便罢了,为何现在连我功力也要封住。”
时越气极,深吸一口气,知道越吵越无结果,只能平息自己的情绪,“我知晓你本事通天,万人之上,但二人相伴相知,从来不是一方独大的。”
他着,又觉得自己十分滑稽,为何花时间精力给一个数据堆积的人物解释这么多。
他懂什么?
他懂个屁!
时越一时气急,竟然没发现,自己的情绪不知何时开始,被这个他口中“数据堆积的人物”,默默影响了。
时越不管不顾,开君莫问的手,翻身下床,淡淡道,“我好得差不多了,马上就要帮派战了,我还要去和帮里的人磨合磨合。”
君莫问眉头一皱,先放下两人的矛盾,严肃道,“你伤还没好。”
时越深吸一口气,看了看自己左上角的血条,不耐烦道,“好了。”
君莫问厉声,“你现在运功无方,跟人比赛无异于寻死!”
时越冷笑,“你还好意思提?若非你替我做主,我现在何苦如同废人。”
君莫问怒火中烧,却也舍不得心上人受丝毫苦痛,神情又怒又委屈,夹杂一起,仿佛被欺负惨了,拉着时越袖子,还想些什么,却被时越冷冷断。
“若是楼主还不放手,我们的婚约就此作废,也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