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34
今年贺十申是到闻家过的。
一来呢,是商策下个月的婚礼,二来呢,闻让也不能太早就成了泼出去的水。
两人才在家里没坐多久,就知道了闻仪闪婚闪离的事。
一段婚姻前前后后才三个月,把闻家两口子气的半死。
“他根本就是应付我,他才不想跟我好呢!鬼知道他心里惦记着谁!”
闻仪一上饭桌,听到闻母唠叨两句,就开始抱怨。
“仪,行了啊,贺在呢。”闻母瞪了她一眼。
“没事没事的。”贺十申立马回应。
婚事定下来后,两家人也见过了,贺十申也没少往闻家跑,一来二去的,称呼也改口了。当然,闻却对此还是有些耿耿于怀的。
“哥夫,你给我介绍介绍些人呗,我不信我还不嫁不到比那个孙子条件更好的。”闻仪撅嘴问。
闻让也没什么反应,自然的吃着饭,贺十申想了想,道:“改天给你留意留意,要不,我也给闻兄留意留意?”
“啊?”闻却本来无心这个话题,“我就不用了,我就喜欢看你们结婚。”
闻母哪里听得了这种话,立马唠叨起来:“谁像你三十好几了还不愁结婚的,你们两个就没一个让我放心的,除了让,你们恨不得烂在家里是吧。”
“那也得看缘分啊妈。”闻却感觉头疼不已。
“哎,闻兄这种出人之资,怎么会怕遇不到有缘人呢。”贺十申把挑好了刺的鱼块放到闻让碗里。
闻却低哼了哼,“弟婿当真过奖了,我能有你半分出众,也不至于单寡至今啊。”
“哎,闻兄的什么话,其实我和闻让的情感波折得不行啊。”贺十申无奈摇头。
闻父看了看两人,“莫不是我们让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那倒不是,只是啊,哎,事情要从最开始起。”贺十申停下筷子。
闻让感觉这样下去很危险,在桌底下踩了对方一脚。
但贺十申不所为动,开始了他的陈述:“一开始,闻让对我是一见倾心,一见钟情啊,我简直不能相信我这种普通人能得到他的关注,但是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我还是被拒绝了,我虽然怀疑过他在欲擒故纵,任我后面死缠烂他也不承认这件事……”
几人听得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信了没有。
大过年的,也图个热闹,闻让也不想玩动粗的,任他去了。
饭后闻家又来了些亲戚串门,闻让干脆领着贺十申四处逛去了。
“我*,你妹这闪婚闪离是不是有点太戏剧性了。”贺十申扣着对方的手晃悠,“还是咱们好啊,恩爱两不离。”
“哎,你偷笑什么啊你笑,有什么不能正大光明笑吗?”
“你这结婚了应该干什么啊,哎哎哎,新婚之夜我们是不是要隆重点?我想想,要不我们把洞房设在画室怎么样?你想不想在我的背上画画?”
闻让踢了对方腿一脚。
“你你怎么这么人妻呢,对外从来没给我好脸色,晚上又一个劲的哭,你能张嘴两句不得喊我几声老公不要啊?”
闻让一把推对方,贺十申鞋跟踩到石子,脚底一滑,立马向后仰,他拉着闻让两人一起摔进草丛里。
“错了错了!轻点!”
闻让马奇在对方身上,毫无理由的开始拳脚相加。
任由对方施暴了一会,贺十申擒住对方的两腕,看着上方的人笑道:“刚刚不是吃了两碗饭吗,怎么力气这么,要不要我喂你吃点好吃的,吃饱了继续?”
闻让想撕烂贺十申的嘴不是一天两天了,五指刚刚碰到对方嘴唇,就被吞进去一指。
温热感散开了手指通体,闻让连忙收回手,恶狠狠的瞪着下方的人。
“这么不经咬?也是,没有你后-嘴会咬。”
贺十申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这大冬天的,地上的草层又薄,有点硌人。
“你是瞪我啊,还是在期待我干什么啊?”
“你家这后院应该没有人来吧?虽然有点冷,但其实上次在柚子林里我就想这么做了。”
闻让惯性“啪”的一掌在对方下颚上,任谁也不能允许这种事就这么出来吧。
“跟你件我以前大学的旧事。”
“我大学的时候,和三个舍友去喝酒,我们舍长喝高了,然后一不心一屁股坐在了酒瓶口上,反正酒瓶口就对准了那里似的,当时我也醉了不知道那晚后续怎么样了,结果第二天我们醒来后看见我们舍长和另一个舍友同躺在一块。”
“我们舍长手捂着屁股,依偎在床角看着那个舍友,任凭那个舍友怎么解释他自己也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我们舍长怎么都不话,最后我们舍长‘啪’的一巴掌在那个舍友脸上,骂了他一句没有担当,那个舍友就莫名其妙默认了。”
“所以,你往后每我一巴掌,我都要对你担当一次。”
闻让听得又气又羞,立马起身,贺十申仰躺在地上还笑了好一会才爬起来跟上对方的脚步。
“哎,别走嘛,我还有其他故事,你要不要听。”
贺十申挽住对方的胳膊,按常理的开始喋喋不休。
“我记得我上大学那会,有门课是讲人与自然的,然后就谈到了鼠疫问题,老师,如果一艘船上,不心混入一只老鼠,那么后果是不堪设想的,老鼠每年可以生育5-8次,第一次可以生个七八只,然后幼鼠2-4个月后又可以开始繁殖。”
“这样循环繁殖的话,一艘船不出一个月就会被老鼠所侵占,我们感到唏嘘不已。结果有个比较清醒的兄弟站了起来:‘老师,一只老鼠如何繁殖’……”
闻让不理解贺十申怎么只能记住这种没有笑点的破事,但还是牵强的陪他笑了笑。
“哎,还有啊,我有个外国朋友,他是个无神论者,非常相信科学,直到后来他结婚了,他才相信世界上还有地狱存在。”
闻让咳了一声,贺十申还是继续。
“我有一个不怎么常见的表姐,她去年刚刚结婚了,结了婚以后,她经常跟我结婚真的很好,她本来不算和男朋友结婚的,结果在某天晚上的凌三点多,她家里厕所堵了,水管还爆了。”
“她家里快被淹了的时候,她男朋友不辞辛苦,连夜给她送来了一个扳手,她才能及时修好水龙头,制止这场水灾的发生,为此她接受了婚姻,至少她觉得有人能帮忙递一下扳手还是值得的……”
贺十申就一直着,闻让也一直听着,尽管这些内容是多么的枯燥无味,甚至有点莫名其妙,但所有聒噪的声音都来自不可控的钟爱。
“哎,我是不是很烦啊。”贺十申自己笑停了才想起问对方。
闻让想也没想就否认了。
【作者有话:下一章就正文完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