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全娱乐圈都在等我们结婚(9)
就在他心头一凛,察觉到危险的那一瞬,腰肢被一双有力手臂揽住,两人转了两个圈儿,躲开了周围的利箭。
而在躲避密集箭羽的时候,郑羽的右肩中了一箭。
周煊赶忙将后方过长的箭尾掰断,用布条将伤口裹住。
“我带你去找大夫。”
话吸入的凉气,引起一阵咳嗽。
周煊将视线从伤口上移开,而郑羽正好抬眸,两人视线交错。
这是郑羽第一次见到周煊的真容。
亦是时栖第一看到岑予安的这个形象,只觉得见到了真正的病弱美人。
漆黑的瞳孔因咳嗽而泛起了一层淡淡的水雾,有些虚幻,偏偏瞳仁颜色极黑,很轻易就抓住了人的眼球。
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惊艳。
处在戏中的两人,惊艳分神只是短暂一瞬。
郑羽松开周煊的腰,另一只手抚肩弯腰道歉,“公子海涵,刚刚无意冒犯。”
连续的咳嗽让周煊的脸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多谢相救,可否请入府内一聚?以示答谢,顺便……将身上的伤处理一下。”
完后,周煊再次凝眸看向旁边,地上的鸟雀早已被惊得四散而逃。
但是那眼神中的明亮不曾减少半分。
在周煊的眼中,他似乎找到了属于他自己的光。
一位可以让鸟雀主动亲近干净至极的少年。
而错误也自此开始……
“卡——演得很好,一遍过,大家都学习一下哈!现在先休息休息,一会儿来下一场,大家记得看好时间,提前做好准备!”
慕导提着大喇叭,对着剧组中下一场的人员进行轰炸式提醒。
随后以一种极为满意,后生可畏的表情,将时栖两人夸成了花儿。
导演离开之后。
岑予安喝了一口手中的水,随后将瓶盖拧紧,忽然看着时栖发出一阵感慨,“周煊……找到了他的光。”
“可是初次见面的时机、动力、方式都不对,他们的以后……就像第一颗扣错的纽扣,最后的结局也只会是错的。”
郑羽利用了周煊喜欢动物这一点,将周煊引过来,设下救命之局,拉近距离。
可是,郑羽不知道,在他低头注视鸟雀的那一刻,就成了周煊心里的那道光。
而周煊没有立刻从这一瞬间知晓,两人的未来会有超出预想的交集纠缠。
当最后真相揭开,最开始卑劣的利用铺开在两人面前。
多余累赘的设计,只会是未来的一道坎,心里的一道疤。
“洛时栖……”
岑予安忽然正式的叫了一声时栖的全名。
“嗯?”
时栖疑惑的抬眸看向岑予安,对方转身站在他面前,两人对视。
“时栖,如果……你接近我有别的目的或者当初的相遇都是暗中设计,永远不要让我知道,好不好?”
岑予安的眼睛幽深墨色,浓稠的看不到底,深深浅浅,一不心就会深陷其中。
“我对你的目的都写在脸上了,哥哥。”
想把你养大,慢慢的养到床上。
然后成为只属于时栖一个人的纸片人。
他的目的简单纯粹,一开始就没有掩饰呀。
粉丝这个名头也只是一个幌子。
岑予安的眼神从时栖眼睛游移到鼻梁脸颊,最后停留在对方唇上。
“什么目的?”
时栖浅色眸子,自带深情,他拽了一下岑予安的衣服扣子那一列,将他往这边拉了一点点,“想让哥哥站在娱乐圈的顶峰。”
“然后……”时栖笑了一下,卧蚕明显,眼形弯如月,压低了一些声音,“只允许我一个人叫你哥哥。”
岑予安猛的抬眸,睫毛颤了颤。幽深的瞳眸中有什么搅动了寒潭水,波面有如翻起巨浪。
“走吧哥哥,今天的戏拍完了,我们回去休息一下吧。”
时栖最擅长的向来是撩完就跑。
此刻便是如此。
岑予安心里还未平静下来,时栖就已经朝他摆摆手离开了。
看着时栖的背影,岑予安嘴角轻轻往下拉,精致的脸颊什么表情都没有,眼神略有些幽怨。
好像在看一个提裤子不认人的渣男。
静静等了几秒,时栖越走越远,也没有停下来回头或者等他的意思。
只能自己低垂着脑袋,神情恹恹的离开剧组。
剧组安排居住的地方,时栖和岑予安两人的房间挨在一起,阳台还是相通的,中间有一道玻璃门。
推拉的那种。
很容易就到另外一边。
每天吃饭两人都是一起的。
可是今天岑予安却没有过来。
时栖看着时间,分分秒秒流逝。
岑予安向来都很守时,一般不会有这种情况。
一个电话过去,直到时长到达,滴——的一声自动挂断,都没有人接。
时栖伸手拿下一旁的鸭舌帽,往外走去。
他想到了一个情节。
有一位黄总,在商业圈儿算是一位有权有势的人,在一次偶然机会见到岑予安之后,便对他起了歹念。
只是……现在尚未走到那个时间段。
不过,他来了之后,世界线的走动有所改变,也有可能这件事情往前推动了些时日发生。
叫上保镖……
还是从上次那个「饭醉集团」租借的保镖。
从剧组出来,他在岑予安前面回来。
之前的吃喝还有接触过的东西,都很正常。
不——那瓶水。
岑予安在和他话的时候喝的那瓶水,虽然是未开封的,但是并不是剧组中准备的品牌。
时栖压下眼睫,眼尾拉成的长长一道,透着森冷的寒意,路过的树木穿梭而过,拉成长长的一排剪影。
“去城南废弃工厂。”
声音中仿若掺杂着碎冰。
是他大意了,没有注意到纸片人最近的生活。
黄远肯定已经找过岑予安了。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
世界线中,岑予安遭遇黄远多次骚扰和暗示,都被岑予安拒绝,最后恼羞成怒,将对方抓进了那个破旧工厂。
暮色四合,天色渐晚。
人的影子被拖得长长一道。
时栖抬手指挥旁边的两名保镖,将大门踹开。
工厂破旧,周围堆积的是铁皮和碎砖烂瓦,地上斑斑点点的污渍,气味难闻,墙壁上满是斑驳的图画。
大门被踹开的瞬间,地上一阵尘土扬起,在夕阳余晖下,清楚的映在人眼中。
“谁?!”
大门腐朽,被踹开时的「咔啦」声尤为刺耳。
里面的几人一惊,两人按住被绑在椅子上半昏迷的俊美男子。
剩下一群瞬间围向时栖等人。
时栖转了转手中的鸭舌帽,并没有戴上,略一扫视前面的人,声音带着刺骨的锐寒,眉眼三两分冷,淡淡的开口,却能感受到他压抑的怒意,“黄远的人?”
垂下长睫,“嗤,真是……谁的人都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