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全娱乐圈都在等我们结婚(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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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栖抬手,分明长指在后方橙红夕阳光辉下尤为明显,微微屈指下压,指了一下里面的那群人,动作不屑。

    “他们……随便,人不死就行。”

    “你们受伤了,我会负责。”

    时栖是对自己身旁的保镖的。

    付了钱,保镖们是专业的,这种事情自然不在话下。

    对面那群看起来只有花架子的人立刻从口袋中抽出刀,有几人鬼鬼祟祟的蹲下,从地上捡起铁棍。

    “你就不怕得罪黄总吗?”颇有几分色厉内荏的味道。

    黄远在盛都这一片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对于刚出道或者没有什么名气的明星来,黄远随随便便一句话,就能断送对方的前程。

    可惜……时栖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钱。

    原本时栖是那种,有什么事儿能动手就动手,不愿意逼逼赖赖浪费时间。

    这边法律有限制,他只能退而求其次,用钱砸死他们了。

    时栖只觉得不尽兴。

    嘴角浮现一抹冷笑,“天呐,我好怕怕。”

    往旁边一歪头,示意身旁的保镖。

    上……

    一瞬间,地面上的尘土飞扬。

    那群狗仗人势的跟班惨叫声不绝于耳。

    时栖抬手按了下耳朵,一个转身飞腿,踢开想要拦住他前往岑予安那边的人。

    再一个肘击和侧踢,又过来的几个人华丽丽的被踹到了墙壁上。

    簌簌落下的墙皮糊了那几人一脸。

    那几个脸上被墙皮糊住的人还没有从背后和胸腹间的疼痛缓过劲儿来,就被两个彪形大汉拎着衣领扔到了大门口。

    时栖拍拍身上未曾沾染的灰尘。

    按住岑予安肩膀的两人也是个瘦弱的菜鸡。

    知晓时栖要自己去救被绑住的人。

    几个保镖就如同拎鸡仔一样,将那两个人扔到了门口。

    看保镖们的身板,他们的功夫不是盖的。

    时栖放心的将那边混乱的战场交给保镖们。

    没有了旁边两人在肩膀上的按压。

    岑予安一下子往旁边倒去。

    他的意识半清醒半迷糊,浮沉而又晕眩。

    从袖中滑落的刀,在岑予安手中不稳的捏着,挣扎着想要划断绑住他的绳子。

    就在时栖扶住岑予安的肩膀,防止他斜倒在地上时。

    绳子也在这一瞬间被割断。

    岑予安力气不稳的抬手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时栖眼疾手快的夺过了岑予安手中的刀。

    “你这是……要自己了断?”

    岑予安是这样想的,他可以为愿意低头的人低头,不代表他会被人随意折辱。

    与其那样不堪,倒不如了结自己。

    时栖一手揽着岑予安的肩膀,另一只手将绑着他的绳索解开。

    岑予安直接抱住时栖的腰肢,眉头轻轻皱着,他的神色,眉宇中仿若盛满了一场盛夏的风。“送我……回去……”

    岑予安的声音有些哑,一副不太清醒的样子。

    时栖看一眼便猜到了事情的始末。

    这明显是被下药了。

    将鸭舌帽戴在岑予安的头上,帽檐下拉,遮住他微张的红唇和泛着水汽的眼。

    将心头对黄远那群人的怒气压下,放低声音,“能走吗?不行我就抱着你。”

    “背着我回去,可以吗?”

    仓库里密闭的空间满是临近夏日的燥热。

    衣服都被暑热气蒸湿一片。

    时栖背上岑予安之后,在出门前,停顿了一下,“你们一会儿让他们把黄远引来,把准备对绑来之人做的事,对黄远做一遍。”

    “不用手下留情,事后会有人处理。别出人命就行。”

    时栖的冷漠淡然极了。

    好像生杀夺予大权在手,所有一切,他都不看在眼里。

    什么都不及现在他背上之人。

    随后,便背着岑予安去了酒店。

    剧组人多,肯定是不能去了。

    而且,药效已然发挥,黄远之前指不定已经收到那群人的通信,正带着人往这边过来。

    为了防止被人拍去岑予安此时的照片,这才让他戴上了鸭舌帽。

    酒店中……

    时栖将八爪鱼一样缠着他的人放下。

    去浴室放冷水。

    没想到岑予安却跌跌撞撞的跟过来,从时栖背后抱住抱住了他。

    胸膛和背部相贴。

    “岑予安,你知道我是谁,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岑予安的意识已经模糊一片,他好像是溺水者,稍不注意,就会彻底溺亡在一片深海中。

    他强迫自己站起来。

    可是不行,只能借着时栖的手臂,才能勉强站立。

    “阿栖……”

    浴室内放水的水流声哗啦不断。

    浴缸里的水被放满,可没人关住开关,任由水流继续,渐渐往外溢出。

    铺满整地,顺着地板砖的缝隙流入下水道。

    房间里的灯光全部熄灭,就连床头灯都没有开。

    只有窗外的月色皎洁。凉如水……

    ?

    第二日一早。

    岑予安醒来时,入目是雪白的天花板。

    他整个人仿佛从雪堆里爬出来的一样,苍白而又病态,唇几乎都没有了血色。

    浑身酸疼的让他连手都抬不起来。

    周围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甚至都觉得有些呛眼睛。

    清的光从右侧的窗户照进来,洁白的被褥上映出一道浅灰色的影子。

    岑予安艰难的扭过头。

    就对上了来自时栖的死亡凝视。

    虽时栖的眼睛总给人一种含情脉脉又温驯柔情的感觉,可是他脸颊轮廓锋利,冷下来的表情,还是带着锐意。

    看到岑予安醒来,时栖有一瞬间真想掰开对方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不是放了水和面。

    昨天一发热,蒸成馒头了。

    “岑予安,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如果没有半路停下来,你有可能就彻底晕死过去了?!”

    时栖着,将手中的检查报告单扔在了岑予安面前的被子上。

    虽然满含怒意,时栖还是忍着力道。让几张纸轻飘飘的落在了被子上。

    岑予安体质特殊,他的疼痛感知比别人强烈五十倍不止。

    具体数值无法确定。

    但……只会高不会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