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又双叒叕撒娇了
翌日,吃过早餐的欧凛辰又嚷嚷着想要出院了。
温羽熙坐在沙发上拿着数位板画她的新设计,突然一个枕头从病床的方向飞过来,手里的电容笔一滑,一条线横穿过已经接近完成的戒指设计图上。
那张俏丽的脸蛋上瞬间折射出一抹冷意,水灵灵的蓝色眼眸里愤怒的颤了颤,冷沉的视线扫了一眼坐在病床上的男人。
“我能出院了吗?”欧凛辰坐在床上,一身病服,左手因为夹板固定,所以半边的袖子是没有的,如果不是长得帅,这造型绝对笑死人。
不过此刻配上那委屈的俊脸,确实有点滑稽。
温羽熙没有话,轻轻呼了一口气,压了压心底的怒火,漫不经心的点击数位板上的撤销按键,把刚刚那条横线撤掉,继续作画。
见温羽熙不理自己,欧凛辰蹙蹙眉,从床上下来,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抬起右手,食指戳着她的额头,让那张脸仰起来对着自己。
“丫头,我想出院了。”
温羽熙蓝眸直视着他,轻声开口,“该出院的时候自然给你出。”
“不是没事了就可以随时出院吗?我没有别的伤了。”欧凛辰不悦。
温羽熙不悦的拍开他的手,“我又不是医生。”
欧凛辰再次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俊颜上很是委屈,“我不管,我想回家洗澡。”
温羽熙很无语,感觉这个男人在她面前越来越像个大孩子了,耍赖撒娇无师自通,仗着自己受伤,蹬鼻子上脸的功夫越发了得。
昨天晚上他没得好好洗澡,左臂不得碰水,他一只手又不好冲浴,厚脸皮的想让她给他洗,被她拒绝了,最后只是拿湿毛巾给他随便擦了擦身。
温羽熙知道,在医院他有点顾虑,可是回家了这男人就彻底不要脸了。
“你再闹我就不理你了。”温羽熙蹙着眉头对上他的目光,脸很是严肃。
欧凛辰蹙眉,紧接着瘪瘪嘴,转身回到病床上躺下,还故意转身侧过右边背对着沙发上的温羽熙,连背影都泛着幽怨的气息。
温羽熙眉毛微挑,有些惊讶他竟然这么听话,也并没有多想,继续低头绘画。
大约过了有半个钟了,床上的男人还是那样侧躺着一动不动。
温羽熙这才放下手中的东西,起身走向床边。
“辰哥哥?”她轻轻叫了一声。
欧凛辰眼睛紧闭着,俊颜上很柔和,呼吸声也很均匀。
温羽熙以为他睡着了,就没有再话,轻轻的拉起被子盖在他身上。
然后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俯身手肘撑在床上,两手托着腮,静静的欣赏着他的睡颜。
看着他那带着樱红的棱唇,忍不住伸手想轻轻描摹他的唇形,岂料手还没碰到,欧凛辰就突然睁开了眼睛。
被抓包的温羽熙脸上闪过一抹促狭,脸颊也红了起来。
欧凛辰抬手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俊颜上荡漾着邪肆的笑意,“想摸我可以大大方方的,干嘛非要等我睡着的时候?”
温羽熙羞涩的抽回自己的手,嘴上否认,“谁想摸你了。”
“呵呵……”欧凛辰失笑,“谁否认了又脸红的谁是咯。”
温羽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耳尖微热的感觉让她知道自己真的脸红了,但是依然否认,“我这是热的。”
欧凛辰浅笑着抬起右手摸了摸她的脸颊,目光宠溺的看着她,没有再什么。
温羽熙微微敛下眼眸,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什么,脸粉扑扑的。
病房里安静了下来,空气中仿佛飘荡着粉红色的恋爱泡泡,温馨而又岁月静好。
晌午时分,欧凛辰终于如愿以偿的出院了,身体没别的问题,就是左臂要这样固定一个月左右才可以拆下来。
医院门口的车队刚要启动,一个浑身脏兮兮的男人就扑在了劳斯莱斯幻影的车头。
慕鸿风蓬头垢面的扑在车头,眼睛里充斥着红血丝,青色胡渣清晰可见,脸上沾着灰,十分狼狈。
“欧凛辰,欧凛辰……”他只是一声一声的叫着欧凛辰的名字,不停的拍车子,也没其他的话。
后座里,欧凛辰微微抬起黑夜般冷沉的黑眸,冷冽的目光落在慕鸿风身上,薄唇紧抿着,轮廓冷硬,周身都泛着冷冽的气息。
已经上车的保镖见到有人拦车,赶紧又从车上下来,看着欧凛辰没有任何指示,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这个慕鸿风。
温羽熙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欧凛辰,似乎他的火气就要爆发了。
她轻轻按下车窗,对着外面的保镖冷冷开口,“把人拉走。”
被保镖控制住的慕鸿风突然疯狂的叫起来,“欧凛辰,你大逆不道,我是你亲爹,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你别以为温家认你做儿子,你就能摆脱我慕鸿风的血缘关系,我告诉你,你身上流的永远是我的血,你今天把我弄死了就是弑父……”
眼看着欧凛辰一声不吭,慕鸿风开始向周围的路人博同情,“你们看看,你们看看,儿子收了亲爹的公司,把我赶出家门封宅子,现在我这副模样了他依然高高在上,冷眼旁观。”
欧凛辰突然开车门下车,站在车边讥讽的看着毫无形象可言的慕鸿风,“啧啧啧,这不是那个目中无人,死要面子的慕家家主吗?骂啊,继续骂,除了大逆不道,你还有词吗?”
他顿了顿,继续开口,语气更加讥讽,“若是没有,我可以教你几个,比如背恩弃德,离经叛道,或者六亲不认,丧尽天良,丧心病狂,你看这些词和我符不符合?”
“欧凛辰,你就一定要对我赶尽杀绝吗?”慕鸿风突然停止了挣扎,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看着欧凛辰。
“呵呵……”欧凛辰冷冷一笑,“赶尽杀绝?我对你做了什么?慕鸿风,你一个成年人,有手有脚,五十几岁而已,丢了慕宅你就养不活自己了吗?”
“一个八岁未成年的孩子,你把他扔在国外都觉得他能活得下来,你自己怎么不能了?”
听着欧凛辰又翻起二十年前的事情,慕鸿风眼底闪过一抹心虚,不过稍纵即逝。
“欧凛辰,我怎么都是你的父亲,公司也给你了,宅子你也收了,你就不能看在我们流着同样的血的份上,消了那些债吗?”
“我了,我的父亲二十年前就死了,你的债是公司债务,与我无关。”欧凛辰语气凉薄,全身都透着疏离,完就转身又坐回到车内。
“欧凛辰,欧凛辰……”慕鸿风喊叫着,可回应他的只有渐行渐远车子。
看着欧凛辰的车子已经没了踪影,保镖才放开慕鸿风,面无表情的把他一推,也上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