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十六章 平安镇王家。
第15章。
“你什么时候问的?刚才咱俩不是在一块吗?你问的那几个问题,我怎么没听出来有什么?”
乌简脑袋懵懵有些摸不着头脑。
林五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腰间别了把折扇,此时抽出来握在手里十分风流的展开扇了两下,又把扇面收起,扇骨在手心里敲了敲为乌简答疑解惑。
“我记得之前你跟我,王大夫丧妻之后一直也没有再娶,刚才我也问了,他自己一个人独身惯了,但是都王大夫伤到了肩膀,对吧?”
“对啊,咱们刚才去肩膀不是还被纱布包着呢,伤的挺重的呢。”
“王大夫今年也有三四十岁了,又伤了肩膀。但是,你看家里屋子到处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我刚才看过桌椅板凳上一点灰尘都没有,你觉得这些东西都是王大夫一个受重伤的人能干的吗?”
乌简觉得林五的有理但是又有些犹豫:“”可是王大夫为什么要骗我们他一个人?”
“理由有很多,可能是因为个人原因,可能是嫌麻烦不愿意解释,也有可能是为了包庇某些人。”
林五最后加重了些语气。
乌简眉头一动:“你的意思是习郎山。”
“还不能肯定,不过我觉得八九不离十。”
“但不就是习郎山伤的王大夫吗?王大夫怎么可能会包庇他,他们两个之间应该有仇才对啊。”
“这个问题到时候就要问习郎山和王大夫本人了。”
林五止住脚步:“好了,我们去杀个回马枪,证实一下猜测不就行了吗?”
“ 现在就回去?”
“现在我们刚走,王大夫肯定就放松了警惕,习郎山如果真在王大夫家里,我们现在去,不正好就能抓到人了。”
乌简连连点头觉得这个主意甚好:“我怎么没有想到,我们快回去!”
王大夫送的林五和乌简之后,回到家里见到堂屋里习郎山正在收拾他们用过的茶杯,他皱了皱眉。
“ 你身上也还带着伤这些东西,不用着急收拾。”
“不用,我的伤已经好了很多,做这些事情没什么耽误,王大夫,您还是赶快去床上好好休息吧。”
“哎,我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居然会闹得这样大,衙门的捕快隔一段时间就要上家门来盘问,你整天待在我这里,万一哪天被他们撞上了可怎么办,等你伤养好了,就离去吧,等时间久了,他们抓不到人也就作罢了。”
习郎山闷着头收拾茶杯,过了会儿才慢慢的嗯了一声。
“走?那也要看看,他还走不走得了了!”
林五和乌简没有从大门进反而是去了西侧的墙边翻墙进来。
翻墙对于林五来简直是驾轻就熟,可怜的乌简一个正义感爆棚的捕快,做了好久的心理斗争,才随着林五翻墙进来。
刚一进院子,走到门口就听到了王大夫和习郎山的谈话,乌简的手落在刀上。
“习郎山你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屋内的习郎山和王大夫也被他们突然出现给吓了一跳,王大夫被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急忙想要解释,但是习郎山二话不一个茶杯掷过去,被林五侧身躲过,茶杯落地四碎,像是一个暗号一般,三个人就在院子里了起来。
习郎山虽然受了伤,但是武功依旧高强,乌简不是他的对手,远远落于下风,林五随手找了根胳膊粗的木棍,替过乌简对上习郎山的拳头。
高手过招,一时之间院子里尘土飞扬。王大夫站在门口身子弯曲,脸色紧张,要上前去。被乌简怕王大夫又被误伤到抓住他不让他去。
王大夫心急,抓着乌简的胳膊道:
“乌捕快,你快劝劝他们,习他不是个坏人。”
“王大夫,您是糊涂了不成!这可是在永芝堂伤了您的贼人,你怎么还替他话?”
“哎呀,你不知道,习不是故意伤的我。再下去,他的伤口肯定会又会撕裂破开的。”
果然如王大夫所,习郎山腰腹上缠着的纱布也已经隐隐透露出血迹。
林五虽然个子矮瘦弱,但是力气很大,木棍砸在人身上的时候,痛感简直从能从肉穿到骨头,阵痛穿达到骨头缝里。
习郎山刚开始还能接下几招,之后就隐隐有了败势。
他刚一分神就被林五一脚踹到胸膛踢倒在地,木棍停留在他的胸口上方。
习郎山刚要移动,林五就冷声道:
“ 再动一下,来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习郎山的纱布上已经浸满了全是血迹,他躺在泥土地上,对上林五冷冽的双眼。
“你是什么人?”
“来要你命的人。”
林五杨扬手就要给习郎山最后一击,王大夫再也忍不住,赶紧跑了过来,组织林五的动作。
“林兄弟,且慢且慢!”
林五侧脸看去。
“这其中有些误会,是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的。待听完习郎山的解释之后,你们若还是觉得他有大罪,到时候再带他到衙门去交差,也未尝不可。”
林五不答,反而看向乌,乌简挠了挠头也有些摸不定主意:
“那不如就听听看,他能出什么?”
“随便。”
林五扔了木棍,习郎山旧伤复发,现在就连乌简都不过。
王大夫将习郎山从地上扶了起来,王大夫本来胳膊也受了伤,眼看着两个伤者互相搀扶,乌简有些不忍,过去帮王大夫把人扶着一起进到屋子里,林五跟在他们的身后。
王大夫把习郎山安置在椅子上,然后又拿了金疮药拜托乌简给人重新换了纱布。
林五翘着腿坐在下方的椅子上,看着他们忙活,偶尔喝口茶,看看习郎山又看看王大夫,最后看着天真的捕快,笑了一声。
他们收拾完,乌简擦擦额头上的汗,喝过林五给他递过去的茶水,道了句:“”谢谢林弟。”
“不客气。”
“好了,该弄的也弄完了,吧,他到底有什么苦衷?要是这理由不能服我,我今天还是要把他带到衙门去交差,衙门贴的告示,习郎山命值50两银子。”
习郎山听完冷笑一声。
“我这贱命竟也值这么多钱。”
林五点点头:
“对呀,所以你最好能出一个能服我的理由,不然,我可是只认钱不认人的。”
习郎山和林五敌意强烈,想他自己肯定不会开口,王大夫叹了口气才幽幽开口道:
“他并不是故意伤我,当时他醒来拿剑只是下意识的反应。后来得知我受了伤,便四处探听到我家,得知老夫无人照顾是一个人住,更是直接消留下,也跟我解释过了,老夫行医多年,自认也算是见人无数,所以我才愿意相信习他并不是个坏人。。“
乌简挠了挠脑袋:“既然是这样,王大夫您为何不到衙门去一声,反而将习狼山一直藏在家里,若是事发,岂不是会把你也牵连进去。”
王大夫直叹气,习郎山却冷笑连连的开口:“衙门与王家是一丘之壑,他们若真知道,我在何处,还能有命吗?”
“ 你别胡!我们衙门办事一向处理公正!”
“你是新进衙门的捕快吧?大概是不知道,你们的捕头赵松不知收了王家多少的好处?赵松的大女儿可是进了王家为妾,哼,官商勾结,能是什么好东西!”
“你无凭无据,不要在这胡!不然今天就算是林兄弟不拿你,我也要将你扭送到衙门去!”
林五突然被提及,她沉吟片刻,突然问道:
“你是如何受的伤?我听你口音并不是永州本地人,而且你的话里似乎对平安镇上的王家多有不满,你与他们有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