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隐藏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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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祀大典是每一年由皇室为黎民百姓祈福的大日子。

    连续三日他们皆需要待在行宫内,第一日祈福,第二日供奉无数猪牛羊贡品,待到第三日,再由皇室将这些贡品分发给百姓。

    在此期间,不可见血腥更不可杀戮。

    “五公主这是明知故犯吗?祭天典礼当前,又犯下如此事来,着实让人难以理解。”凌黛雪有意无意的提了一嘴,更如火上浇油。

    站在她身边,皇后胥白宣愣是与之错开了一些距离,生怕等下哪个发怒殃及池鱼。

    不过这把火的确加到了痛处,司徒太后觉得还不够,又坐起身斥责,“你如此任性妄为,让你皇兄如何与文武百官交代?又如何与黎民百姓交代?”

    场上,除了司徒太后的呵斥声,便只剩下了萧华清呜咽的哭泣声。

    可显然,在萧宁看来,司徒舒含并不想将这件事闹大,她不过是趁势发威,给萧华清一个教训让她以后能有所收敛。

    否则寝殿外头就不会围着那么多的侍卫了。

    “母后,华清一定是一时冲动,您便饶了她这次吧。”萧正安可能是全场唯一一个会为萧华清话的人了。

    两个人不愧是走的最近的兄妹,按萧宁的话来,那就是两个人臭味相投。

    不过萧正安的确成功了,他作死般成功的将太后的怒火牵引至自己身上,“安王你也是,成天不着调就知道出宫厮混,李侍那件事非但没让你收敛,先前竟还肖想着方相家的女儿,你看看你这模样,何时才能有可堪匹配的王妃?”

    “华清就华清,怎的好端端的提起我的事儿来了”萧正安如临大敌,倍感压力,一下子又颓下来了。

    “话已至此,昨日稷王交代的经书你抄了没有?”司徒太后恨铁不成钢的望着他,倒也不是她站萧稷那头,实则是因为她也认同有必要惩治一下。

    萧正安更不敢搭话了,只得弱声了下来,“还没写完呢。”

    萧宁在寝殿外头听了半天,来去无非还是打闹,觉得甚是没趣。

    她刚想无声默默的离开,便听萧正炀忽然叫住了她,“皇姐来了?”

    “哈”萧宁扫视脚边一周,她好像没有踩到什么枯枝脆叶,然后发出什么响亮的声音吧

    隔着这么多密集的人群,萧宁从自己的视角往里头看去都费劲,真是为难他了。

    也罢,既然都没发现了,那她便进去走一趟。

    萧宁一路走过,宫人高呼,“参见长公主千岁。”

    萧正安趁躲在一旁,这下有好戏看了,这承受的怒火看来有人来接盘了。

    萧宁朝上头坐着的两人颔首,“皇上,太后。”

    随后视线落在了一侧的皇后萧正初身上,萧宁也投以微笑。

    跪在地上的萧华清幽怨的用余光斜视着身旁那人,萧宁来此之后,她的哭声逐渐收。

    一看见萧宁,太后整个人就不好了,她捂住了太阳穴,堆起了满脸的痛苦,“哎呦呦,哎呦呦”

    “太后可是身体不适?”萧宁为其介绍身后的肖八,“这位是给本宫看病的肖大夫,太后若是需要?”

    司徒舒含抬打断了萧宁接下来的话,“哀家是看见你就头疼。”

    萧宁故作惊讶的挑眉,吃惊道,“那这更是病,得治吧?”

    萧正初抬袖掩唇淡笑,还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从未有一个人敢在司徒太后面前这样话,不过从外头看起来他似乎只是抬袖了一下。

    “你身为长公主,自当表率,竟与哀家这般话?”司徒舒含本不想与她多作纠缠,只是气到了关头,不撒不行了。

    听她这样,萧宁更加无辜了,她缓了一口气,干咳了几声,柔声道,“太后娘娘,本宫已经病弱一息,一年到头与这些皇弟皇妹也没碰几次面,若真要以本宫为表率,那岂非人人都得躺在榻上了?”

    “”司徒太后的头更疼了。

    反倒是他一旁的萧正炀凝思了片刻,才道,“即是皇姐孝心,太后何不成全?”

    司徒太后对旁人的话并不会多加理睬,反而是自己儿子萧正炀所的,她倒是会听他的。

    顶着周围人的目光,肖八上前同这些人行礼问安,这才用细帕盖在司徒太后腕上,半俯身为她号脉。

    他时而眉头紧皱,时而又舒展开,看得司徒太后心底一阵发慌,“你这大夫脸上是什么表情?莫非哀家也病重命不久矣了?”

    肖八适时的松开对方,顺带将细帕撤下,转身回到场下站在萧宁的身侧,拱揖礼,“回太后娘娘的话,您有没有时常夜半盗汗惊醒?”

    司徒舒含身形一怔,她松开了另一只扶额的,回答道,“有啊。”

    肖八又问,“那您可否经常饮食不振,又容易饱胀裹腹?”

    先头还以为这人看着年轻,定然医术平平,没想到肖八这么三言两语下来,还真有两把刷子,她回道,“的确如此。”

    “那便是了,这便是典型的气虚忧思之症。”俗称富贵病,吃的太好,运动太少,岁数一把又爱发脾气,当然,后面这些只是俗称,呈报上去的这症状名也得经过一番美化才行。

    皇室之人最好面子,若与他们实话实,恐怕一个不高兴,就将大夫推出去砍了,而这气虚忧思顾名思义则不同,好像是太后为国为民,才变成这般的一样。

    从根本上,意义便产生了变化。

    几乎是毫无疑问的,司徒太后对这位年轻帅气的肖大夫另高看了几眼,她正坐起来了些,这才让肖八免礼起身,“此症的确让哀家很是为难,不知肖大夫可有良方能解?”

    “在下愿为太后孝犬马之劳,且等在下回去开个药方,再命人给太后娘娘送去。”

    “好好好。”

    萧正炀抿唇不语,上次他考验过肖八,也只这人的确懂得医术但绝对不足以用精湛来形容,因此他才特别准许肖八跟随在萧宁身边。

    但今日太后这病症,他仅号了个脉便看出来症状以及哪里不妥帖,又让他产生了深深地疑惑,究竟这人是在隐藏实力还是真不懂装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