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成为顾太太的第五十二天哪次不是我听……
052.
车开到半山腰的酒店。
姜暖跟车上的人互道辛苦了,便朝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轿车走去。
岑言下车,毕恭毕敬地替她开车门。
跟在摄影组负责人旁边的场务,回头看了眼姜暖和白色轿车,声嘀咕道:“司机还是昨天的司机,不过车又换了辆。”
其他人也纷纷回头。
“这么帅?确定是司机不是老公?”有人趣道。
“昨天杰在下面抽烟,听见这男的喊她‘顾太太’,你家老公跟你讲话这么客气?”
“放屁,我只有老婆,哪来的老公?”
刘副导也在看,只是没看到车标,纳闷了句,“这车怎么长得像福特?”
“别,还真像!”
“拜托,这是阿斯顿马丁好吧,”陈薇瞥了眼这群没眼见力的男人,果然还是要靠走在时尚前沿的她来做科普,“前几年停产了,也是限量发行的,国内都没几辆,拉共达taraf。”
刘副导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姜编家里卖车的?”
陈薇了哈欠,接过场务递过来的烟点上,吐了口云雾,“你管人家家里做什么的,还不是老老实实加班到现在?”
这话的实在。
韩平一直没话,接烟点上往楼上走。
按照这两天传的,姜暖老公每次来接她开的车都不一样,群里还讨论过车型和价格,一个多星期换了七八辆,加起来都六七千万了。
如果姜暖和他老公家里不是卖车的,这一年光保养费都是一笔不的支出。那她老公得是什么身价,什么身份?恰好在周南水开宴的时候频繁来剧组接姜暖上下班。
这样一个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极有可能是去周南水家里赴宴的。
韩平终于大彻大悟了,难怪周南水开宴后第二天,姜暖谎称生病没来片场。
她肯定去过宴会还待到了很晚,但她没实话。她明明对田欣欣和李智崖的热搜是知情的,并且知道这个事情可能会影响到整个剧组拍摄、和《灵剑归墟》能不能播出的问题了。
但是,姜暖还是来片场上班了,对加班也毫无怨言,工作勤奋认真。
也就明了这部戏不会因为田欣欣和李智崖在周南水家里传绯闻的愚蠢行为而夭折,至于是谁在中间斡旋,韩平作为一个圈外人,不敢去过多揣摩。
或许是姜暖,或许是姜暖背后的人。
他能做的是掏出手机,跟剧组主要的三位负责人员提了一句:后续拍摄,多听听姜编的意见,她是想替鸿歌老师将这部剧拍好的。
—
周日不用去片场。
姜暖乖乖地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薄被,露在外面的手臂压在柔顺的长发上,伴随她翻身的动作,压扯之下,头皮传来细锐的刺痛感。
她皱了皱眉,随着翻身的动作,拿开羸弱细白的手臂,搭垂在一起的睫毛轻微颤动,不多时便掀开来,缓缓地露出一双空明澄澈的茶色瞳眸。姜暖下意识看向旁边,顾淮左已经不在床上了。
她坐起身来,大腿内侧酸酸胀胀,昨天被他折腾的有些晚。
姜暖洗漱后,照例换下了床单和被套,装篮子里拿下去洗。厨房里的粥煮上有一会了,客厅和阳台也不见他身影。
姜暖去了书房,门没有合上,能听见他讲话的声音。
姜暖放轻脚步,走到门外长廊站定,正好能通过开的书房门望见里面的长桌,半拉开的窗帘,明亮的光线落在屋中,男人身形挺拔地坐在真皮座椅里,桌上摆着电脑,他耳上戴有耳麦,看样子正在跟人开会。
浓密的睫毛纤长如羽,轻轻抬了抬,比黑曜石还要明亮的长眸朝门口扫去一眼。门外走廊里站着一个偷穿自己衬衫的姑娘,漂亮的差点让他回不过神来。
顾淮左收敛的唇角微微扬起了些弧度,他朝姜暖招手。
而后继续看向屏幕,讲着一口流利的法语。
而他完后,与会众人此起彼伏的沟通起来。
顾淮左舌尖微顶着上颚,漂亮的下颚线利落转折,听他们各各话,问题层出不穷。他挺好奇的,欧盟怎么就没把他们语言统一了?
法国通信部的负责人发表完看法,德国紧追不舍。
致行的市场团队也做足了准备,在公司大楼的会议室里,德语回应。
顾淮左手指间勾着一支泛有冷光的钢笔,听着公司里的员工发言,也观察着屏幕里对话的德国男人的面部细微表情,揣摩心思。
在员工发言完毕后,德国男人抬手揉了揉鼻子。
顾淮左指间钢笔在桌上敲了一声清脆响声,开麦连线,薄唇轻启,德语时要比法语更自然,发音一样的地道标准。
姜暖蹑手蹑脚的进屋,走到了沙发处,前面茶几上摆着她平时喜欢读的书。
姜暖拿了个抱枕垫着,边看书边听顾淮左跟人开会,什么都跟讲母语似的流畅。欧洲主要还是印欧语系,发音大同异,她区分得开的语言就英、法、德,其他一些语种听上去要么相似,要么诡异,傻傻分不清。
顾淮左总是沉默一段时间后才几句,音色清越冷冽,什么都好听,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矜傲沉稳。
姜暖这次就算想偷听他在聊什么,也被文化水平劝退。但不妨碍姜编躺沙发上动动脑子,联系上下文。致行家大业大,产业早就遍布全球了,和欧洲那边的大订单更有直接和政府间合作的。周末还要上班开国际会议,而且这个点欧洲都大晚上了,看来是遇到紧事了。
差不多又聊了半个多时,顾淮左终于用英语了一长段总结语,挂断连线。
这段姜暖勉强算是听明白了,还真被她猜中了,这通会议都是大佬。她将手中的书本一合,坐起身朝他拍拍手,“顾家哥哥,你到底偷吃了几个翻译?”
顾淮左目光从电脑上移开,挑眉看着姑娘,“过来。”
姜暖道,“你先回答我。”
顾淮左敲了一行字发给市场那边,便合上了电脑,走到沙发前,俯身将她拿手里的书抽走,“又穿我的衬衫?”
他语气跟刚才开会时一样冷沉,仿佛是在确认工作上的事情,冷峻深邃的目光,一股强烈的压迫感随之而来。
认真工作的男人最帅了,姜暖莫名其妙地想到了这句话,四目相对,她紧张地像个做错事的孩,却又调皮的不想认错。
越看越喜欢,低调的黑色衬衫充满了刻板禁.欲气息,姜暖再忍不住,主动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双膝跪在沙发上,直起上身的瞬间,在他脸颊处亲了一口。
水眸明亮,她笑意温柔,“我穿我老公的衬衫你也要管?”
顾淮左冷声轻哼,并没有接话,眼神尤为专注。
“管不着了吧?”姜暖狡黠得意,今天算是把顾淮左怼的没话了,就差在姐妹群里瞎嘚瑟。
垂眸看着朝自己笑得灿烂不已的姑娘,确定不是在撩?顾淮左紧绷着下颌线,单手解开领口的珠扣,修长的大手没落下,直接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把柔软的长发穿过指间的同时,将人拉到自己面前,张嘴咬住了她的唇。
唇齿碰撞,点点酥麻蔓延,鼻息间的氧气全被他掠夺殆尽,呼出的热气在她脸上,炽热温柔,浇开片片绯红。
姜暖想推却推不开,方张开口便被他咬得更深,浅薄的呼吸是来自于对方唇舌的给予,细碎嘤咛从唇角溢出。
男人另只手顺着衬衣下摆探索,掠起惊颤酥痒,一片光滑细软的腰身,瘦弱无依,仿佛指间力道稍大一些就能掐断。顾淮左掌心贴着她游走,将人用力地按向自己怀里,两具年轻的身躯半是挣扎,半是紧密的贴在一起。
隔着一黑一白的衬衫,窸窣摩擦,静谧的书房中,唯剩下彼此心跳。
手无助地抓住他,想阻止他此刻的不理性,却被他分开的手指以十指相扣的方式握住,下一秒便被顾淮左压在了沙发里。
他笑了声,声音已经低哑动了情,黑眸藏着三分促狭的笑意,“是故意的吧?”
姜暖刚要反驳,他强势地吻住水色润泽的樱唇,一边勾着柔软的舌,一边握着她的手去解她的扣子。
姜暖羞的瞪大了眼,指尖从衣服上划过,自己在他身下脱衣服的画面——他是不是太无耻了!?
她就像个不会脱衣服的学生,被他手指勾着一颗一颗的解。她不想,却乱了心神,他动作已经不是暧昧,是故意的诱导,霸道的很。
反抗无果,甚至还被他一口咬住了脆弱可怜的耳垂,被舌绕缠。姜暖眼眸都被热意染湿了,呜咽求饶,侧歪着脖子想避开燥热的气息,声音模糊不清。
“别咬,轻,轻一些好不好?”
顾淮左低笑,捏着她细软如水的腰,喉结上下滑动,冷清的声音略显暗哑,“那念念想我咬哪里?”
“不,哈,不知道。”姜暖脑袋缺氧,细细的呜鸣,平时喜欢怼自己的薄唇这会儿倒是不嘲讽、不冷言冷语了,但也未免炽热过头了,顺着她下颌线一直吻,亲,划过脖颈,印在剥落衬衫的肩头,流连交颈。
她扁扁嘴的力气都没,艳艳饱满的红唇一片水亮,长发散在沙发上,阳光透过窗台,落在她乌黑柔顺的发丝上,细密的光线斑驳在她被欢.愉占据的眼中,茶色瞳孔宛若琉璃剔透。
没关窗啊?姜暖眯眼侧目,猛一回神,手拍他胸口,“去,去关窗,快去。”
姜暖伸着脖子,眨眼望向不远处正开着的窗户,虽然知道顶楼没人会看见,但是心中的不安逐渐扩散,让她提心吊胆,仿佛置身于大庭广众之下。
她不想在这种时候扫兴,但一想到顾绝也曾在书房里将自己压在窗口做过这种事,瞬间没了兴致,血液褪去了兴奋的鼓跳,一种无法根除的羞耻心蒙了上来。
“关什么窗?”顾淮左手撑在她身侧,支起胸口剧烈起伏的上身,抬手捧住了她的脸。
姜暖合眼低垂,避开了他缱绻温柔的眸子,坐起身,伸出胳膊主动地环抱住他脖子,孱弱温柔地依在他,声音里却是哭腔了,“回房做,好不好?”
“不好。”顾淮左顺手将她腾空抱起,反身自己坐在沙发里,而姜暖跨坐在他身上。
她又白又嫩的肌肤被自己压出了红痕,和她眼眶下微微的暗红一样,无一不是柔弱,真是娇气,碰一下都红。离了她的唇,他竟有些口干,恨不得将她藏入心中,是无人能及的禁地,除了爱意温柔,无风无浪,宁静喜乐。
他眼神里的占有欲和深意越来越浓烈。姜暖看得分明,看得心惊胆战,可她的心却不合时宜的被过往纠缠,下沉了。
姜暖扁扁嘴,委屈地眨去泪意,“我不想,被人看见,回房间里,都听老公的?”
“骗人。”顾淮左幽暗深沉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带着沉溺的笑意,“哪次不是我听你的?”
“……”姜暖褪去血色的脸却因为这句话又充血般涨红,好像无时无刻不再提醒她:顾淮左和顾绝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毕竟一个是强奸犯,一个是会尊重自己的心爱之人。
在姜暖沉默失神的片刻,顾淮左压下了所有念头,只意味深长地看了她良久,垂眸便是一片荒凉。
抬手将她凌乱的衬衫合拢,散开的扣子在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中,一颗颗扣好。
书房阳光正盛,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看着还未回神的姑娘,“该吃早餐了,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