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成为顾太太的第七十七天是不是要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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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7.

    宋佳敏和林子连唱了三首,是越发的合拍,两个人英文歌都能配合的天衣无缝。直到服务员端着果盘、吃和酒水送进来。舞池里的人也都回到了沙发里,举起酒杯碰杯的,吃点心的,都有。

    林子拿着立式麦克风舍不得松开,望向宋佳敏时眼睛都亮了,似乎在为刚才没发挥好解释:“有点感冒了,给文艺委员拖后腿了!”

    林子平日里就腼腆斯文,完红了脸,心情却是相当的好。

    赵卓拿着一杯酒,朝他看了过去,嗤笑道:“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唱伤心太平洋的时候都赶上任贤齐本齐了!”

    几个人有有笑,沈逢挑了挑眉,拿着酒杯跟付嫣碰了个。

    付嫣知晓再计较下去就是自己不够洒脱,没什么,和他淡定的喝了一个。

    顾淮左看在眼里。跳了支舞,沈逢这心情就跟开了花似的,灿烂起来了,现在喝了酒,就差一句这辈子值了。

    姜暖不能喝酒,沈逢想得周到给她上的果汁。她手里的酒杯跟顾淮左捧碰了一个响儿,笑眯眯的:“晚上回去我开车。”

    顾淮左原先还没听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舒慧和宋佳敏就开始整活儿了,又点了不少酒水摆在长条茶几上。暖橘色的灯下,玻璃杯中的酒水五光十色,分外漂亮。

    她俩提了一个最近各大综艺里常出现的游戏,“想唱歌的继续唱哈,我们这边玩别的。”

    赵卓道,“行啊,玩什么,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逛三园听过把,”宋佳敏,特意朝沈逢方向看去,“沈哥家里的娱乐综艺老爱玩这个了,跟我们解释解释规则?”

    沈逢晃着手里的酒杯压根不搭腔,只甩出一句:“评价冰箱还得自己会制冷?”

    完,胳膊肘推了推旁边坐着的女人,眼眸深深,嘴角挂着优雅的笑容。付嫣纵然不情愿,也不想扫兴,帮着解释了游戏规则。

    将房间里沙发围城一个环形,参加游戏的人有十个,顾淮左、沈逢家两口子就是四个,舒慧、宋佳敏,赵卓、王奕燃,李津和汪采心。

    宋佳敏提议,“我们女生坐一起,你们男生坐一起!”

    付嫣心里给宋佳敏点了188个赞,多一个怕破了要发发的好彩头!

    纵是如此安排,姜暖和付嫣坐在中间,而她俩对面恰好是顾淮左和沈逢,不用坐在一起,可四目相对更让人乱了心跳。

    游戏开始先通过手心手背的游戏来决定出一个赢者,由赢者起头开始游戏。

    还没开始,赵卓就问:“输赢怎么?”

    宋佳敏短卷发朝脑后一甩,手往桌上一拍,霸气外露:“输得人罚酒,女生一杯,男生两杯!代罚的三杯,都没意见吧?”

    沈逢乐了,往顾淮左身上一靠,瞟了眼付嫣的好朋友,宋佳敏这女人就差明了:要是姜暖被抓,顾淮左你一个人喝三杯,没意见吧!

    顾淮左瞥了眼沈逢,低声道:“不玩可以吗?”

    沈逢笑,被人阴阳怪气了一下午,他终于找到了可以阴阳怪气的对象,“你玩不玩都行,嫣嫣的朋友要玩,你管不着!”

    “行啊,沈逢。”顾淮左冷呵一声,嘴角勾起丝笑意,“再怎么念念也比她朋友要聪明,你掂量清楚。”

    他们两个交头接耳,这边舒慧也歪着脑袋朝姜暖看去,她中午都没喝酒,听是有孕了。便帮着修改游戏规则:“要是喝不了酒就真心话。”

    赵卓又问:“那谁来问呢?”

    宋佳敏怎么就这么烦他呢,讲清楚规矩:“反正只回答一个问题,随便谁问。”

    讲好规则,便就开始。

    赵卓运气不错,游戏从他这儿开始,“星期天。”

    他旁边坐着沈逢,语气慵懒带着笑意:“逛三园。”妈的,幼稚的一批。

    “植物园里有什么,芍药。”顾淮左眉眼冷清,眼尾微挑,薄唇收敛,脸上没什么表情而五官凌厉精致,所以看上去很不好接近。

    但房间里的人都是同窗好友,知道他就是这副冷情的性子,在男生中为人讲义气,在女生眼中是遥不可攀的高岭之花。

    他植物园三个字的时,朝姜暖抬了抬眸子,眉梢染上了几许笑意,仿佛经年不改,依旧少年。

    植物园,故意的吗,姜暖抿了抿嘴,高中时她有段时间常拉着顾淮左去植物园,被沈逢和付嫣趣是秘密约会。

    片刻的失神,姜暖没听清王奕燃和李津了什么。

    汪采心声音柔柔弱弱的,“杜鹃花。”

    付嫣轻松:“桂花树。”

    姜暖:“玫瑰。”

    宋佳敏:“月丁香。”

    原本宋佳敏已经完,轮到舒慧接着往下了。赵卓皱了皱眉,“玫瑰?这刚才王奕燃不是了吗!”

    这下舒慧开心了,她都不用想自己的词儿,所有人都看向姜暖。

    沈逢似笑非笑地翘起嘴角,故作惊讶:“怎么回事啊姜暖,是没用心还是故意抄人家王奕燃的作业?”

    完,他还煞有其事地望向旁边的男人,“她回去得跪搓衣板请罪吧?”

    顾淮左置若罔闻,不悦地皱眉。

    姜暖方才跟顾淮左对视的片刻走了神,房间里又还有其他人在唱歌,导致她一时没听清前面几个人了什么。

    只知道顾淮左了‘植物园’三个字后,她脑海中就情不自禁地涌出了一幅熟悉老旧的画面。高三那年的冬天,被大雪覆盖的植物园里,她和顾淮左躲在松树林里练习华尔兹,因为要上台表演。

    少年冷着张脸,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四肢都给冻得不协调了,时不时地踩上她鞋面。姜暖着急地跟他讲解舞步,也不知他有没有听,反正继续跳继续错。

    少年我行我素地跳,拉着姜暖乱转圈,愣是把她气得眼睛都红了。

    他却忍不住笑了,好心哄她。

    也是在那片雪地里,他们看见了白雪覆盖的灌木丛中,有一枝被冰冻的半开玫瑰,晶莹剔透的冰面,暗红的花瓣,边沿都冻得发黑了,依旧在天寒地冻的冷风里盛放。

    所以她才会脱口而出,玫瑰。

    出院时医生特地嘱咐过她不能饮酒。姜暖的目光从桌面上的酒杯掠过,望见顾淮左微拧起的眉头,不想让他代三杯。

    遂想也没想,她:“我选真心话吧。”

    旁边的人跟着起哄,“谁来问,姜暖身上还是有很多秘密的,你们想好啊!”

    “想问什么时候有顾?”有人岔,“顾哥给问吗!”

    “问点靠谱的好吗?”

    姜暖和顾淮左结婚的事在午宴上就被人询问过了。她大学退学的事也多少听了,不想继续吃狗粮,又不想浪费机会。一直没话的汪采心举了举手,“我来问吧。”

    宋佳敏手朝话的人一指,白色毛衣裙,十分温柔贤淑的女生,她道:“大伙儿没意见就你问。”

    一个真心话罢了,他们当然没有意见。

    汪采心朝姜暖看去,弯弯嘴角露了个文静的笑容,声询问:“我想问你的是,高考完的那天,顾淮左是不是了陈康乐?”

    怎么会是这个问题!姜暖内心想的是关于自己和顾淮左或者大学退学的问题。

    头皮发麻,这种战栗感瞬间传至四肢百骸,她整个人都轻微的抖了一下。连忙握拳平静了心绪,姜暖习惯地看向与自己话的人,脸上的笑容有些淡了,瞳仁不自主地缩紧,只剩下微扬起的嘴角,来不及松懈弧度。

    她脸上的神情早就转为了思忖与戒备,汪采心为什么要提陈康乐这三个字?是冲顾淮左来的?

    姜暖想去看顾淮左,又觉得这样做只会显得欲盖弥彰。她坐着不动,也没有回答汪采心的问题,好似没听过陈康乐的名字一般。

    反倒是赵卓眼睛一亮,捋了把寸头,点上烟抽了口,略微诧异地冲汪采心问道,“你的陈康乐是十三班的那个?”

    “对呀,”汪采心笑容恬静地点头,“个子高高的,笑起来有酒窝。”

    赵卓想起来是谁了,也是个不好好读书的混子,一度被称为一中校霸。他自己虽然也混,却没混到跟陈康乐玩在一起,想起今天在酒桌上听人讲的事儿,随口提了一嘴。

    “我听老曾带的其他校友,陈康乐在南非承包了一个金矿,这几年也是赚的盆满钵满,摇身一变大老板了。”

    汪采心淡笑并没接话,只一动不动地看着姜暖。

    斑驳绚烂的灯光下,房间里人影交错,投在地面上分不清谁是谁。

    顾淮左听他们谈论起陈康乐,面容寡淡的看不出一丝波澜,搭垂在眼睑上的睫毛浓密纤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敲在膝盖上。

    过了会儿,他抬起一排睫毛,黑眸看向正对面的女人,姜暖抿着唇侧头看向一方,落在腿边的拳头泄露了忧虑心思。

    是在为自己担心吗,顾淮左静静地望着她。关于陈康乐这三个字,七年前自己就没怕过,更何况七年后,就算陈康乐跪在地上磕头喊自己爷爷,这事儿都跟他没完。

    顾淮左脸上的表情越发寡淡,在姜暖余光朝他望来时,他嘴角扯起一个弧度,对她笑了起来。

    赵卓跟一旁的李津聊起了陈康乐,还在喋喋不休地讨论他在南非混得如何风光体面。

    “就他?”沈逢实在听不下去,笑容优雅,“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赵卓中午喝了不少酒,醉是有几分醉,但都是少不了应酬的生意人,旋即听明白沈逢语气中显而易见的不悦。再一细想陈康乐哪里惹沈逢不高兴了,他当场变了脸色,噤若寒蝉。

    汪采心提的这事不对。

    当年高考完,顾淮左出国,陈康乐在医院里成了植物人。一个是天之骄子,一个是飞扬跋扈的校霸,平日里不对付的两人,突然间偃旗息鼓了,引起了同届校友的广泛议论。

    有道消息,高考完那天下午,亲眼看见陈康乐在西校门被顾淮左带人揍了个半死,流了好多血,送医院的路上断了气。

    顾家在朔津各个圈子里都有些名望,是只手遮天怕显得不够斯文低调,但地位就是这么个地位。顾老爷子担心孙子出事,连夜将人送去国外避风头。然后买通了陈家,让陈家改口陈康乐是出了车祸。

    也有不少人压根不信这个法。顾淮左为人全校师生都清楚,身上有一股与生俱来的清贵矜傲的气质,绝不是那种会主动找人麻烦的。

    读书几年,他虽然也动手过人,但做事有分寸,不会下死手,也不会不讲道理。陈康乐都进ICU了,还成植物人躺了好几年,这么残暴的事情怎么可能是顾淮左做的呢?

    是以,顾淮左出国后的那个暑假,陈康乐躺在ICU里生死未卜,不少校友询问姜暖和沈逢他们这些与顾淮左亲近的人——高考完的那天,顾淮左是不是把陈康乐进ICU了?

    姜暖按照顾家交待的辞,一律都‘没有’、‘顾淮左出国是早就计划好的’、‘陈康乐是车祸,顾淮左难道开车去撞他’……

    “姜暖?”汪采心柔声喊道。

    姜暖眼睫颤了颤,恍惚游离的眸子回过神,再次侧身看向话的人。

    汪采心张了张口,语气莫名的严肃,“高考完的那天,顾淮左是不是了陈康乐?虽然只是一个游戏,但是我希望你能实话。”

    宋佳敏和舒慧坐在姜暖旁边,而汪采心坐在付嫣一侧,她俩就算想拉汪采心也拉不住,只能猫着脑袋在沙发后跟她使眼色,让她别再问这个问题!

    姜暖想‘没有’,但直觉告诉她,顾淮左当年人——是不是和自己有关?

    不然,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跑来问她这个问题,好像她就应该知道些什么一样。

    在过去,她单纯的以为是自己和顾淮左走得近,所以他们想从自己这里听到这件事的原委,而她致力于隐瞒顾淮左是因为陈康乐才出国的事,没去追寻里面更深层次的原因。

    直到汪采心紧追不舍的质问,她醍醐灌顶般顿悟了,真心话原本应该问一个和自己有关的问题,而汪采心的问题听起来与自己毫不相干,但如果自己就是顾淮左动手陈康乐的原因呢?是不是一切都能通了。

    想到这个可能性,姜暖垂在沙发上的拳头都在发颤,抑制不住的抖动,她甚至都不知道陈康乐哪里得罪了自己。

    顾淮左到底还有多少事情在瞒着她,突如其来的伤怀主导了她的情绪,像是一个黑洞,在胸腔里吞噬掉表面的快乐。

    这个黑洞成为了一股向上窜涌的酸涩,姜暖唇瓣翕动,眼眶又干又烫,缓缓回答道:“你这个问题,我——”

    “是。”顾淮左音色极好辨听,清越冷沉,却不显得沉闷,是山涧崖水冲洗过的青石,有重量,也有棱角,冷傲澈明。

    只一个字,盖过场面所有。

    房间里气息一滞,所有人都没再出声,林子他们也没再唱歌,只剩下屏幕上滚动的歌词,悠扬轻快的伴奏。

    姜暖回首,定定的看向对面的人。他神情淡然无波,又了一句:“是不是要问我为什么他?”

    若先前吃饭、唱歌,还有人敢和顾淮左上几句话,那全是看在姜暖和气的面子上。现在他主动开口了,却是没一人敢接话的。

    宋佳敏和舒慧交换眼神,默契:汪采心平日里沉默寡言怎么这个时候坏事。

    都没人搭话,岂不是让兄弟下不了台面,沈逢笑问,“了就了,是怎么了吗?”

    顾淮左接过沈逢递来烟的,就着他点的火抽了一口,逡视一周,薄唇轻启,“还玩不玩的?”

    沈逢音调一扬,“玩啊。”

    “好了好了,林子你继续唱歌,”宋佳敏连忙了个圆场,扯了扯姜暖的袖子,“来来,从你开始啦。”

    姜暖心思不在这儿,只关心顾淮左为什么陈康乐,随便了个:“动物园里有什么?猴子。”

    宋佳敏:“豹子。”

    舒慧:“狮子。”

    李津想了想:“兔子。”

    王奕燃:“獐子。”

    顾淮左姿态慵懒地抽着烟,眼神专注地望着姜暖走神的脸,她心思太好猜了。

    他勾唇一笑:“海豚。”

    磁性悦耳的声音刮过耳畔,姜暖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他了什么,耳根子一烫,亮晶晶的眼眸瞄了过去。

    海豚来自于她刷过的一个搞笑视频,里面是大狮子、花蝴蝶、海豚、大灰狼、大蜘蛛…孩子软糯不‘飘’准的发音,让整首儿歌听起来十分可爱。

    她在家时,刻意模仿过这些不‘飘’准的发音,讨巧卖弄般拿去逗顾淮左玩。

    在这一瞬间,她被他的温柔填充治愈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密密麻麻的心酸。

    沈逢一直在想和‘子’有关的动物,结果顾淮左一句‘海豚’破了整齐的队形,妈的,海豚就海豚,舌头捋直了话很难吗?

    沈逢不耐烦地:“大老虎。”

    赵卓笑了,“一看沈哥就没看过那个视频,大西叽,发福蝶,咻海疼~”

    他这发音,一听就知道是跟着原视频学过的,姜暖被逗笑,房间里其他人也跟着笑开了。

    尽管屋中气氛是恢复了,赵卓还是因为不按游戏规则来被罚喝了两杯酒。

    又玩了几轮,期间付嫣输了一次,跟沈逢争执了两句后就去唱歌了。

    他们几人又换了个游戏,姜暖半哄半拉地将付嫣拖了过来,继续玩。

    沈逢接了个电话,出去了一段时间,他回来时顾淮左手里拿着一叠纸牌在洗,指骨修长,单手C切动作利落。

    调换过座位,姜暖坐在顾淮左旁边,目光与头上投下来的灯光一起,聚在他手里的动作上,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削直漂亮的手指灵活的转动,扑克牌被分成三叠,随意调换位置。

    姜暖手捂着嘴,极低声的哇了下,上抬眸子惊讶地看着他,眉眼布满惊喜的笑意:“你还会这个?”

    “想看?”他朝身边的姑娘挑了挑眉。将手里的烟按灭在烟灰缸里,双手连续切牌,每根手指都用到,又快又利落,是花式切牌中经典的Squeeze。

    赵卓和王奕燃看的眼花缭乱,这不是港片里才能看得到的手法?带头鼓掌,“行啊顾哥!美国三年没白待啊。”

    顾淮左听到这句,洗牌的手微顿了三秒,意味不明的笑了声继续切牌。美国三年没白待?呵。

    沈逢拍开旁边嬉闹的人,抬手放在顾淮左肩上,微不可见地捏了一下。

    顾淮左面不改色地洗完手中的牌,将整齐叠放的纸牌放桌上,侧头同姜暖:“你先跟你朋友玩,我出去接个电话。”

    姜暖没多想,脑子里还是他切牌的手法,“那你早点回来,我手气不好。”

    捏了捏姑娘的手,朝她掌心吹了口气,顾淮左语气难得温柔,“运气给你了,随便玩。”

    她握拳抓紧了掌心暖洋洋的运气,笑他孩子气。

    顾淮左起身离开,扫了眼沙发这边围着的人,音色淡然:“念念输得记我这,她不能喝酒。”

    有了这话,房间里的人只顾着起哄,谁还敢为难她呀。

    而在顾淮左转身离开时,脸上的云淡风轻消失的一干二净,浑身气质都变得尖锐锋利起来,让人只敢站在远处偷偷看,不敢直面锋芒。

    沈逢是跟他一同推门出去的。

    他今天是要擦亮双眼看仔细了,当年叫嚣着让他兄弟下跪磕头的男人如今混成什么样了,这么横的吗。

    隋瑛刚在楼下玩完了密室,算来找姜暖她们。走廊里,与他二人迎面而过,下意识往旁边退让了几步,令人发憷的气场,强大慑人。

    进屋后还觉得背后一阵发凉,扯了扯身上的貂毛大衣,隋瑛在姜暖旁边坐下后,纳闷地问了句,“谁招惹顾淮左和沈逢了?他俩脸色有些凝重,是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