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成为顾太太的第七十八天陈康乐回国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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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8.

    脸色凝重?姜暖仔细回想顾淮左出去时的神情,虽谈不上平易近人,却也不是生人勿进的姿态。加上他今天没有穿正式的西装,就一件手工衬衫搭配毛衣,不仅温润了本身的冷清气质,还是内敛了锋芒。

    任旁人看上去,都觉得他像是个温润如玉的大学生。

    “看错了吧?”赵卓大大咧咧地接话,抬手指了指桌面上的牌,“顾哥出去时洗的,还秀了一把双手花切,心情应该挺不错的啊?”

    宋佳敏附和着点头,“是不是看错了?”

    隋瑛也没多想,脱下鼠灰色的貂毛大衣,“玩什么在呢?”

    姜暖思忖着隋瑛的,他该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吧。

    付嫣接话,“抽牌比大。”

    隋瑛身上再看不见以前读书时的内敛孤僻,手指在桌面上一点:“那算我一个。”

    房间里的气氛又恢复了热闹,林子把宋佳敏拉到一旁唱歌,留下他们去玩。

    —

    陈康乐当年闯下的事在朔津内圈里闹得可不,后来顾绝出面,用了些手段把闹事的陈家压了下去。安排了国外顶级疗养院给陈康乐治疗,陈家也在同年搬离了朔津。

    但真要的直白点,在他们圈子里,顾淮左陈康乐这点事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何况顾家是什么地位,犯得着安排太子爷去北美避风头吗?

    这一点,在顾淮左人到美国后就想明白了。陈康乐事件只是给了家里安排他出国的理由罢了,只是那时候的他毕竟还是个少年,没经历大风大浪,心思浅薄,纠结于陈康乐的死活。

    他不后悔了陈康乐,但没想过要将人死,关于法律底线,年少的自己是一直乐于遵守的。

    今天是陈康乐回国的日子,没有选择去隔壁省的新家,而是飞回了当初躺着离开的朔津市。机场里有一众兄弟负责接机,七辆大奔,象征他出国的七年,给陈康乐做足了面子。

    每辆车里都载有年轻漂亮的模特,陈康乐发现读书时的兄弟混得不错,心里有几分高兴。

    一伙人商量去哪接风,最后敲定了白杨玉砌,理由是——乐哥不回来,我们这点身价连白杨玉砌的门都摸不到。

    陈康乐在非洲赚了不少,加上陈家搬迁之前在朔津也算名门,听兄弟们想去劳什子白杨玉砌开眼,他也好奇了,朔津城里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会馆,很牛逼吗?

    如果知道会在这里遇到顾淮左,给陈康乐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来白杨玉砌开这个眼。

    车次序停在会馆前,旁边兄弟跑去跟大厅里的经理交流。

    白色与金色交相辉映的厅堂,装饰的金碧辉煌,宽敞高大,一方是现场钢琴弹奏,一方是古典的琴瑟之音,隔着长长的厅堂相望,古典悠扬的乐曲因为旋律的合拍,融洽自然。

    经理脸上摆着样板式的笑容,要先证明资产和家族地位才能接待。

    确实不是一般的地方,陈康乐听明白了,这不哥几个给人瞧了?

    他心中的傲气被经理轻视鄙夷的目光轻易挑起,众星拱月般的走上前去,摘下墨镜,一口流利的英语自报家门,特别提及他在南非的几个矿业。

    内部系统查询认证了陈康乐身份资产后,经理抬眸时瞳仁都亮了一倍,露出惊讶神采,旋即笑逐颜开地为陈康乐办好了手续,派人带他们去了三楼包厢。

    穿着淡金色旗袍的服务员肩上披着雪白的披肩,娇俏又美丽,领着陈康乐一行人进了电梯。

    “乐哥,还是你面子大!刚才那个经理看见你就跟看见祖宗了一样。”

    “读书时我谁都不服,整个一中就服你!”

    “那可不是,乐哥在校的时候,沈逢和顾淮左见了你都得趴在地上走,更何况现在,你都是在南非办厂子的大名人了!”

    “少贫。”陈康乐翘起的嘴角泄露了笑意。当时离开朔津时还是个植物人,不管怎么这事都是心上的一根刺,让他失了面子。

    这次回国一来是想在国内发展,不想漂泊海外;二来就是让朔津的兄弟们有个底,他陈康乐生意顺风顺水,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了。

    出了电梯,陈康乐不动声色地抬眸,量了一番这地方的装饰,饶是在国外见惯大场面的他,也开眼了。

    进了包厢,里面装修风格又与外面迥然不同,是上下两层的复式结构,带餐厅、客厅,带棋牌室,带娱乐房和休息室。橘红与米黄色作为主调,棕色的实木吧台,墙上还挂着几幅鸵鸟、羚羊的油画……

    和他在非洲的别墅装修风格接近,深得陈康乐的欢心。

    “这地方还可以,”他坐在真皮沙发里,忍不住看向昔日弟,“刘迪,你子挺会找地方的。”

    刘迪挤眉露笑,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递了过去,“还不是乐哥面子大,不然我们哪有机会进来。”

    陈康乐就着旁边模特嘴里的烟点了火,搂着姑娘揉上一把,“还是国内舒坦,兄弟们讲义气,女人跟水做的一样,不像那边,我都憋成和尚了。”

    “哈哈,乐哥跟我们,国外的姑娘怎么样?”

    “哎呀,讨厌。”姑娘躲在陈康乐怀里害羞着呢,捏住被他撩开的裙摆,“乐哥,人家还没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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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待得那地方可没白嫩嫩的姑娘,”陈康乐叼着烟,将模特按在怀里亲了口,无所谓地跟刘迪他们开起了黄.腔,女人不过是谈资的一种。

    “……都是黑的,不看还好,一看就倒胃口。这还不算,松松垮垮的,十七八岁的丫头跟生过三四个娃一样,你还下得了口吗?”

    “哈哈……”

    “是不是年纪太大,给人玩.熟了?”

    “屁的,你以为非洲那边再的我没见过?”陈康乐不屑的笑,一口白雾吐在模特水灵灵的脸上,“给我吸进去。”

    姑娘乖乖照做,撅着个嘴将呛人的烟味全吸走,结果呛到咳嗽,一张脸憋得红扑扑的,别提多可怜了。

    陈康乐喜欢的不行,他本就不是什么斯文人,加上在国外的几年随意开放惯了,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房间里八个男人,八个女人,没一个正经人。

    饭菜送来时,男人们脸上印着暧昧的口红印记,身上衣服还算得体。那些出来接活的模特就可怜多了,衣衫不整窝在对方怀里呜呜的叫唤。

    陈康乐兴致来了,开了一瓶路易十三,3公升的。

    席间热闹非常,男男女女变着法子夸‘乐哥大气’,不停地给他敬酒,处处恭维,点头哈腰赔着笑。

    陈康乐被兄弟们灌得一塌糊涂,张口接过模特用嘴巴渡过来的美酒,直接抱着细腰就是一顿狂亲,酒水混着唾液从唇瓣贴合的缝隙里洒落,淫.靡又浮夸。

    门边传来了动静。

    陈康乐半醉,懒得回头,将模特搂在自己腿上坐着,肥唇滚过女人细白的颈子,“这地方菜上得还挺快的哈?”

    怀里姑娘咿咿呀呀的叫,筷子都快拿不稳了,两条细腿颤颤巍巍的抖。

    倏地,亮堂富丽的房间里传来一声痞笑,“那是,总不能怠慢了你这个瘪三啊。”

    酒酣耳热的陈康乐听见这一句,顿时清醒了三分,扭头看向门的方向,正了正脸色。

    顾淮左和沈逢已经走进来了。

    他二人与陈康乐记忆中的形象相差不大,是以在四目相接的一瞬间,哪怕七年不照面,他还是在第一时间认出了来者身份。

    顾淮左一身黑色的穿着,领口与袖口处的衬衫露出一截优雅的白色,手里的烟还剩三分之一,烟头金红的火光伴随着抽烟的动作而忽明忽灭,映亮他那双古井无波的双瞳,犹似风雪寂灭的安静。

    顾淮左与沈逢的气场不同,一者冷冽独断,一者又痞又狠,无一例外的是,强大。

    陈康乐当年在一中就是横着走的,何况这几年在外面丰满了羽翼,事业上的成功让他在面对顾淮左和沈逢时,拥有了比过去更自信的底气。

    他只将来人量了眼,皮笑肉不笑道:“什么风把你俩吹来了?”

    沈逢脸上的笑容就真情实感的多,漂亮又隽秀,“自家地盘想来就来,须得跟孙子报告?”

    先骂瘪三,再骂孙子。陈康乐哪里受过这样的气,粗眉一拧,一身的肌肉都绷得鼓鼓的。将腿上坐着的模特推至一旁,他站起身来,面朝他二人,咬牙冷哼了声。

    “沈逢,你这张嘴就是欠收拾,活了二十多年还没——啊!”

    陈康乐教训人的话还没完,顾淮左抽了一口的细烟就砸在了他额头上,火红的亮光烫着了眉毛,眼皮一片红。

    猝不及防地袭击,他甚至都来不及闪躲,捂住左眼,瞪向进屋后一句话都没的男人,手已经握了拳。

    哪怕被削了面子,陈康乐也不是当初任性冲动的少年了,压下心口的恶气,话带着三分狠劲:“顾淮左,你是几个意思?”

    顾淮左睨了眼比自己矮半个头的陈康乐,音色沉如断裂的冰河,“没什么意思。”

    “哥几个给我接风洗尘的局,你和沈逢也要来闹一闹?”陈康乐仗着这帮兄弟在,仰头直问,“今天这事,你怎么办?”

    沈逢笑了笑,舌尖顶着腮帮子,这孙子也太喜欢装了,在淮左面前叫板,还真把自己当一个人物了?他随手点了烟,给顾淮左也递了一根。

    顾淮左接过他递来的烟,点了火,抽了一口,挑着下巴看向陈康乐,“你。”

    shit,面对男人接二连三的挑衅,陈康乐心中咒骂,刚在兄弟们面前展示了财力与地位,就遇到死对头砸场子。

    当年他被到在医院躺了三年,连累父母被调任到三四线城市,甚至还被顾家威胁着举家搬离朔津,可顾淮左屁事没有——活得好好的!

    陈康乐开了桌上的白酒,也没废话,“这瓶酒喝了,出去把门给带上,这事儿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