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这爱要刻骨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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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人危却不看她。

    谢瑶疑惑地量自己,衣服虽然湿了,但都包得严严实实,就算闻人危看,啥也看不到,不过这不重要。

    眼下首要地,还是要知道闻人危这几年的近况。系统虽然提了,但那都是外人眼里的,肯定不如闻人危自己得精准。

    因此谢瑶想和闻人危多几句话。

    犹豫片刻,她道:“那里不礼貌?”

    “几天不见,谢三姐倒是伶牙俐齿起来,可刚才不是你拉我下湖的吗?”闻人危话里藏着锋芒,但眉目温柔,像是完全不介意她的冒失,甚至还有心思劝她,“本王虽在王位,但左腿残疾,这辈子都无法站起来。而谢三姐风华正茂,实在不必把心思放在我这个废人身上。”

    他了一堆,但谢瑶的注意力却偏了个彻底。

    原主这、这么野的吗?

    谢瑶有点傻眼,她跟闻人危差不多一起生活了三个月,都没这么亲近过。结果这刚穿过来,系统就给她搞这么大。

    谢瑶明显被噎着了,半天没缓过来神。

    闻人危也不管她的反应,继续道:“还请谢三姑娘知礼,再叨扰本王,本王也不知道谢三姐会经历什么。”

    是笑着的,但他的笑却未达眼底。

    这种威胁的话,闻人危只有刚开始的时候才跟个刺猬一样,这样对她话。太久没听,谢瑶有点不太适应。

    她揪了下贴在身上粘腻冰冷的衣服,“那个……我不叫谢三姐,我有名字,我叫谢瑶……瑶。”

    闻人危的冷漠因为一个字而稍稍有了触动。

    许是她话的语气与故人太过相似,而她名字里的瑶,在有那么一瞬间,闻人危以为是阿瑶回来了。

    他错愕地转过头,却在看清谢瑶脸的那一瞬凝在当场,如果之前只是不耐烦的话,现在的闻人危是实实地有些生气。

    “谁教你这么话的?”嫌也不避了,闻人危的视线像野兽出笼,满含威慑和防备,他紧盯着谢瑶的脸,像是要盯出个窟窿。

    于谢瑶只是短短几个时后的重逢,但对闻人危来,却是亲身经历的四年。

    四年光阴能带走的太多,但却从没带走闻人危的半分思念,反而让思念愈演愈烈,折磨着人,连心智都快要发狂。

    “没人教,我一直这样。”谢瑶嘀咕,她模仿自己干什么,嫌太无聊了吗?

    闻人危收紧五指,声音里已经带上危险的信号:“还请谢三姐以后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这次,不是奉劝,而是警告。”

    他话里的威胁谢瑶听出来了,人完全懵了,眼前的闻人危和她记忆里的跑偏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样的闻人危证明了她一直以来的努力全白搭。

    他黑化得彻底,谢瑶有点不清自己心里复杂的情绪。

    像自己捡回来的野猫,好吃好喝养着,结果一个不慎,猫又跑出去了。再回来时,又是瘦骨嶙峋还别的猫揍了的可怜样。

    而这时,闻人澈也过来找他七哥了。

    “七哥,你在这吗?”

    不远处的树林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闻人危看向声源地,“先别过来。”

    闻人澈闻言立在原地,“怎么了七哥?”

    闻人危看向谢瑶,眼神锋利得可怕。

    谢瑶明白了,“我扶殿……我扶王爷起来。”

    闻人危腿脚不方便,谢瑶担心他是不愿意自己的狼狈被闻人澈看到,于是伸出手去扶他,却被闻人危错开。

    “你躲远。”闻人危移开眼神。

    谢瑶知道自己刚才误会了,闻人危大概是担心闻人危看到了他俩孤男寡女湿着衣服待在一起,八张嘴都不清。尤其这个谢瑶瑶还前科累累。

    “好。”谢瑶慢吞吞起身,离闻人危越来越远。

    心脏不适应抽疼了下,看到谢瑶鹅黄色裙摆下的褶,闻人危的心里突然有一丝不舍,这个背影,真的很像他的阿瑶。

    闻人危还没来得及理清头绪,就被闻人澈的声音断,“七哥,好了吗?”

    “好了。”

    “你怎么成这样了。”闻人澈一脸惊恐,连忙推着轮椅走到闻人危身边,解释道:“那边的路真不好走,我折腾半天才找到这儿。”

    完,闻人澈又往四周看,“那个谢瑶瑶呢,她没缠着你跑?”

    “是谢三。”闻人危坐上轮椅,看向谢瑶离开的方向,“她离开了。”

    “那这可是个稀奇事。”闻人澈一脸惊奇,走在轮椅后推着闻人危离开:“她不缠着你就好,一个姑娘也不知道中什么邪,跟在你身后像什么话。今天倒是转性,不过也好,希望她能一直这样,好让七哥你能清闲下来。”

    闻人危不吭声,直到走出去有段距离,才问道:“你也觉得她今天有古怪?”

    没头没尾的,闻人澈不懂,他面露疑惑道:“她不是一直都很奇怪吗?”

    闻人澈眼里的谢瑶瑶,拧巴、敏感又自卑,还有着令人讨嫌的不知规矩。

    这也差不多是闻人危眼里的谢瑶瑶,不喜欢到,连瑶这个字都下意识刻薄忽视。但也因为这个字,在谢瑶瑶没触及到她底线的时候,能对她多一分容忍。

    但也只是一分。

    只是今天实在太反常了,罢了,不重要。

    闻人危闭目养神,不在费心思去想这些。

    而谢瑶看闻人危他们离开了,才从暗处走出来。此时是虽然是初秋,但湿衣服穿在身上,总归是不舒服的。

    谢瑶揉揉自己的鼻子,声地吸了下,“系统,给我出来。”

    系统道:“我在。”

    它已经准备好,承担谢瑶的怒火了。

    一阵冷风吹过,谢瑶连忙地抱紧自己,她深呼一口气,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忍着怒火“这是在哪?”

    系统:“四年后,秋猎。”

    谢瑶人都傻了,她问道:“能展开详细,你是怎么样想到这个富有创造性的穿越地点?我但凡不会游泳,今天不得拉着闻人危两尸两命啊。”

    系统支支吾吾道:“我知道你会游泳我才这样。而且我那不是看你跟失恋姑娘一样难过地像朵枯萎的花,所以才找了一个能让你最早看到闻人危的时间点吗?”

    槽多无口,谢瑶一时间不知道该吐嘈那个,“我是不是还得给你谢谢?”

    “道谢也不用。”系统声道:“你别生我的气就好。”

    “闭嘴,别了。”谢瑶觉得她早晚得被这个人工智障气死,“还有,我才没失恋!”

    可你这样子就很像啊。

    和谢瑶待了这些天,有了一点人类感情的系统老老实实闭嘴,怕出来会被谢瑶痛骂三千遍。

    此时有人喊谢瑶“三姐?”

    “我在这儿。”谢瑶了一个喷嚏,举手道。

    然后,她看到了她名义上的嫡姐谢白月带着她的婢女过来了。

    婢女递给她一条披风,然后恭敬地退到了谢白月身后。

    等着谢瑶把披风穿好,谢白月道:“为什么我每次你都不听,你还要恬不知耻地纠缠敬安亲王多久。也是他人心善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忍你这么多次,你到底还有没有把谢府的颜面放在眼里。”

    谢白月气得狠了,骂得有些重。但谢瑶瑶这个庶妹一向不听她的话,被骂了就白着一张脸委委屈屈,但下次继续再犯。

    谢瑶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又不是她做的事,与她无瓜。但看谢白月气得厉害,她劝了一句,“你别生气,我仔细听着呢。”

    还想点什么的谢白月闭上嘴,看了谢瑶三分钟,“跟我回帐篷。”

    谢瑶:“好。”

    回去的路上,系统给谢瑶科普了一下,谢白月和谢瑶瑶的关系很不好。

    谢瑶:“我感觉还行啊,谢白月可能就是嘴硬心软,你看她还给谢瑶瑶……唔我,给我带了披风。”

    系统:“书上是这么的。”

    谢瑶明白它的轴劲是怎么来得了,“人啊,很复杂的,有时候很善良很好,有时候也会干一些坏事。谢白月大可把我扔那让我自生自灭,但是却带了披风给我,来的也算及时。所以我感觉,她可能没有谢瑶瑶印象里那么坏。”

    “那你也做坏事吗?”系统认为谢瑶是它见过最乐天的人,再糟糕的事情到她眼里可能也忧愁几分钟,而几分钟后,那些烦恼也就没了。

    “不知道,可能吧。”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如果是为了闻人危的话,我会。所以,你再套路他,我就投诉你。”

    系统倒吸一口凉气,“你怎么知道的?”

    “我坐在哪儿又不是真的在傻坐,穿书需知我可是翻过不下十遍。懂吗?不下十遍。”谢瑶强调道。

    系统:“……你厉害,那么枯燥都能看下去。”

    看到谢瑶脸上的喜色,谢白月问道:“跟着敬安亲王,就让你这么开心?”

    谢瑶还不太习惯闻人危的封号,“谁,闻人危?”

    话音刚落,谢瑶就意识到了自己错话,连忙捂嘴。

    谢白月也是一惊,但看清四周没有人之后,才稍稍放心了点,“话要心。不过好在你惹恼的是敬安亲王,他心善不与你一般计较,只当你是姑娘心思不定胡闹。换了别人,我真担心那天灾祸就落在谢府头上。”

    闻人危,心善?

    刚刚没被闻人危的黑脸吓到,谢瑶却被谢白月的形容词吓到了。

    疯子他这么会装的吗?那为什么总是在她面前这么凶啊。

    系统提醒道:“宿主,有一一,今天再见面的时候,闻人危有装好人,也懒得看你。但在你自我介绍完之后,他才变了。”

    谢瑶深呼一口气,“闻人危他果然对我的名字过敏。”

    系统:“……”

    谢白月还在试图把谢瑶拉入正轨:“苦头也吃够了吧,也该歇下来安静些。你眼看看,这满京的贵女,有几个像你这样离经叛道。”

    谢瑶再了个喷嚏,揉了揉发红的鼻尖:“再吧。”

    闻言,谢白月站定停在了路上,谢瑶没注意,一下撞在她的背上。

    鼻子本来就不舒服,这一撞让她的双眼直接泛起泪花。

    谢瑶连忙捂住鼻子,看上去要哭不哭。

    谢白月本来算把她骂醒,但转头看到谢瑶一副可怜样,什么凶狠的话又不出来。但心里到底有气,这火火又撒不出来,谢白月觉得太憋屈了,扭头就走。

    她的婢女没走,看着谢瑶这样,劝了句:“大姐脾气是不好,但都是在为三姐考虑,为谢府考虑,希望您不要钻牛角尖。”

    谢瑶摸了摸鼻子,“我知道了,不过,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湖边?”

    婢女愣了下,显然没想到谢瑶会问这个问题,顿了顿,她道:“是敬安王派人过来的。”

    回帐篷换好衣服之后,谢瑶跟在谢白月的身后出去了。

    帐篷外冷风一吹,谢瑶觉得自己脚步轻飘飘的,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她也没有理会。

    到了席位落座后,先看清闻人危在哪已经成了谢瑶的习惯,所以她下意识地在满座的人海里找闻人危。

    好在他十分显眼,一身华服坐在皇上左手侧,谢瑶没太费功夫就找到了。

    此时的他换掉了身上的湿衣服,穿了一件素色的华服,外面罩了一层狐裘披风,衬得他气质越发出尘。

    头上的金冠倒没换,那两条珠串随着他的动作轻晃。

    几乎要晃到谢瑶心里。

    结果下一瞬,谢瑶就被谢白月手。

    谢白月压低声音:“你注意点,别丢谢府的脸。”

    谢府的脸和她谢瑶有什么关系,谢瑶摸着自己被疼的手,有些犯迷糊。

    酒过三巡,气氛渐入佳境,内侍清点完今日的猎物之后,走到耳边向皇帝了什么。

    皇帝闻言也是一笑,“今年的魁首又是七。”

    闻人澈也跟着附和,“我七哥当然厉害,设的陷阱,一捕一个准。”

    是的,其他王爷猎,闻人危腿不好,他是捕猎。刚开始设陷阱的时候,还有人质疑和嘲笑,但在经历过一次完全碾压之后,他们再也笑不出声了。

    闻人危就算是断了条腿,也不妄自菲薄,甚至远比其他人高明。

    “不过是得兄弟和众臣抬爱,献丑。”闻人危饮下一杯酒,看上去谦和无害。

    “哪里哪里,七王爷英明神武,是卑职甘拜下风。”

    “是啊,七殿下也太过谦虚了。”

    “七弟确实厉害。”

    “下次也教教我啊七哥。”

    ……

    一时间场上的恭维声层出不穷,闻人危处于事情中心却不骄不躁,应对这些驾轻就熟。

    而这其中,只有闻人琰面露不愉,皱着眉放下酒杯。

    四年前一场冬猎,彻底改变了闻人危的命运,他舍生救下皇帝,甚至为此落下一个残疾,此举不仅震撼满朝野,也赢得了皇帝的信任。

    甚至于回宫后清算,这火都没能烧在闻人危头上,明明他才是那个最有嫌疑之人。

    而且,最开始皇帝可能是出于愧疚和要堵众人的嘴,才第一个给闻人危封王位加爵,还给了他出入前朝和内阁的权利,若闻人危是个脓包也就算了,可他确确实实证明了,自己有这个能力。

    不仅如鱼得水,还进了身为皇帝最为忌讳的户部。

    户部,掌管财政祭祀等,是一众皇子都想去的好去处。但皇帝多疑,谁也不愿意先当出头鸟。

    可闻人危先提出来了,也就他提出来皇帝才不会生疑。

    日子一长,就连不敢非议朝政的官员都会在私下惋惜,闻人危的腿,可惜了。

    可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对闻人永望来,一个没有登基的条件,却有治世之能的工具人,他怎么能不放心重用。

    在确定闻人危的腿一辈子都好不了之后,闻人永望放了许多权给闻人危。甚至可以,除了兵权,剩下这满朝的权利,闻人危都握在手心里。

    看得众皇子十分眼红,恨不得能够取而代之。但他们却没有闻人危的魄力和狠心,做不到那个程度,只好咬紧牙关,夹起尾巴做人,讨好闻人危,希望能得到他的帮助。

    谢瑶看到周围的恭维声,放心了。她就知道,闻人危即使是落进泥潭,再怎么不堪,也有能让重新站起来,让自己活得很好的能力和决心。

    颓废和放弃,好像从来都不会发生在他身上一样。

    谢瑶觉得自己可以安心好好搞任务,而且闻人危的事,她确实也应付不来。

    烤鹿肉也被端上来了,鹿肉被烤得油滋发亮,香气袭人,看上去就格外吸引人。

    谢瑶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一双眼睛痴痴地望着鹿肉。

    皇帝:“这鹿是七猎下的,经他同意,烤了分给大家,与大家同乐。”

    “谢皇上,谢七王爷。”众人又是一众围捧。

    不过,有一个馋鬼格外与众不同。

    谢瑶伸长脖子,眼巴巴地看着肉,盼着肉赶紧过来。

    这副样子把闲不住四处乱瞥的闻人澈逗笑了,“七哥,你快看,这谢三姐真有意思。”

    闻人危捏着酒杯的手一顿,皱眉随着闻人澈的方向看去。

    不对,这个神态……

    闻人澈也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他疑惑道:“好像一个人,诶七哥,你觉不觉得谢三今天有点像……”

    他每多一个字,闻人危的脸色就冷几分。

    当闻人澈反应过来像谁之后,他很识相地闭上了嘴,已经不敢再看他七哥的脸色了。

    救命,他真的是活腻味了。

    四年前,闻人危在猎场捞回了闻人危和阿瑶,但救治太晚,阿瑶没有抗过就走了。闻人危醒来后,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甚至还跑去看什么禁书。

    当时闻人危疯的,让闻人澈很是担心,睡觉都想放只眼睛在他七哥身边,生怕一个不注意,人没了。

    再过了一阵子,闻人危清醒了,但好像,却是更疯了。他将阿瑶曾经用过的东西,包括那几支早就枯萎的梅花通通都收了起来,然后下令,不许任何人再提起阿瑶这个人,违令者斩。

    闻人澈当时心惊胆颤了好长时间。

    不过现在也没差,他刚刚的话,可不就是又犯了闻人危的忌讳。

    闻人危饮下一杯酒,烈酒灼心,一路从喉管烧到了胃里,“她不是。”

    阿瑶是独一无二的,任何人都不是她,也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她。

    其实就连闻人危自己也没想到,他会念着一个已死之人这么久。命运对他太过残忍,才刚刚明白爱情,还以为有大把的时间,却在下一秒痛失所爱,也才刻骨铭心。

    充满希翼的执念和夹杂着疯狂的爱意,闻人危早已经分不清,也不想分清。

    至此,闻人危又是饮下一杯酒。

    闻人澈再看了眼谢瑶,她已经分到了一块鹿肉。不大,却让她的脸上满是惊奇,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真的和阿瑶很像。

    谢瑶此时确实是很开心,有肉吃!

    看在肉的份上,她可以原谅系统刚才把她扔湖里的行为。

    桌上放了匕首,谢瑶跃跃欲试地拿起来,不太熟练地分肉拆骨。

    她算拆下肉吃个痛快。

    而等谢瑶做完之后,发现在场的所有贵女里,只有她在这么做。

    看向她的视线太多,绕是谢瑶都有点不好意思,她悄悄拉了拉身旁谢白月的袖子,“话在这种地方吃肉,犯法吗?”

    谢白月没听懂她的意思,扭头道:“你什么?”

    谢瑶声道:“我拆个肉,怎么其他人都看我?”

    谢白月看向她的盘子,顿时觉得一阵胸闷气短,这种隆重的场合属实是有些贪吃。

    不过,她虽不喜谢瑶瑶,但都姓谢,出门在外怎有帮着外人欺负自家人的道理。真出了事,看似是谢瑶瑶被欺负,但其实是往谢家脸上扇巴掌。

    终归,丞相嫡女的身份还是好用的,谢白月环视了那些贵女一圈,有些已经移开了目光。

    至于没有移开的,她们是被谢瑶馋到了。

    谢瑶吃饭香,且吃相也不太难看。她们这些人在出门前就被父母耳提面命,见贵人要注意仪态,要端着,宴会上的东西不许碰。

    大家都是如此,饿了谁也别笑话谁。哪知这中间出现了一个叛徒!

    谢瑶开动之后,周围响起了大大的咽口水声。

    谢白月也看了好一阵才反应过来,“回去再收拾你。”

    收拾,为什么?

    谢瑶抬起头看向一旁又在生闷气的谢白月。

    谢白月已经规矩坐好,目视前方,展现出一个名门贵女应有的贵族仪态。

    谢瑶她胃口,几下也吃好了。便不再动作,规规矩矩地坐在座位上,看一些社牛在场地中央表演节目。

    她以为这些动作没有人能够发现的,但闻人澈却一直看着她。

    像,是真的像。就连这种和其她人格格不入的风格都是十成十地像谢瑶。

    闻人澈有些愣神,反应过来之后去看他七哥。

    而他七哥攥紧酒杯,力气大到整个掌心都发红,也同样很认真地看着那位谢三姐。

    作者有话要:

    现在的闻人危拒绝三连:别烦我,她不是,离我远点。

    以后的闻人危:喜欢鹿肉?我会猎,不过只有王府女主人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