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别装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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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30.别装

    生日宴什么时候结束的不清楚,反正林芜发微信给盛兴观自己身体不适要先走,但其实是被靳天泽一把塞进了车里。

    回去路上,林芜还在欣赏她的大钻戒,左边看看,右边看看,好像每个角度都能看出点不一样的东西来。

    她突然感慨,“出来还挺丢脸的,但这真的是我第一次收到生日礼物。”

    前方红灯,靳天泽停下车,纠正她,“结婚礼物。”

    “哦。”林芜点头,又忘了,她重新,“那就是我第一次收到结婚礼物。”

    靳天泽气笑,结婚这事儿一次不够她还要几次,“你还想收几回?”

    林芜想了下,意识到自己错了,不过反正就是那意思,不用太纠结。

    车子一路向南,林芜着呵欠,靠着窗又睡了一会儿。

    醒来后,林芜突然想到一件事,“我有跟你我住哪儿吗?”

    靳天泽右转,淡道,“没有。”

    “?”林芜趴着窗,看了眼外面不熟悉却一样灯红酒绿的街景,一屁股坐正,“那你带我去哪儿呢?”

    靳天泽觉得她今晚的话问的问题都特别愚,听别人一孕才傻三年,她领了个证而已,已经傻成这德行。

    靳天泽看着她,一字一顿道,“我家。”

    “!”

    -

    靳天泽住在Z市富人区里的某高档区。

    林芜以前经常听学姐提起过,这地方寸土寸金,很多明星都在这片住。

    虽然她现在也很有钱,但考虑到上学远近,她住的那套房子,只是大学城附近档次最高的。

    所以在林芜踏进靳天泽家大如篮球场的客厅时,她还是忍不住惊叹居然能有这么大型号的商品房。

    “你一个人住不会觉得太空旷吗?”林芜发出灵魂拷问。

    靳天泽去厨房倒了杯水给她,“我倒是不介意以后变成两个人住。”

    “……”林芜不是这个意思。

    她喝水呛到,凉得牙疼,“好冷。”

    靳天泽一个人在家习惯喝冷水,忘了这事,“要帮你热吗?”

    “算了。”林芜是算坐坐就走的,没必要搞得那么麻烦。

    她把水放桌上,随处走了走。

    客厅的电视墙上挂了一副油彩,是靳天泽本人的肖像画,不过眉眼没长开,看着像是十来岁时期。

    整幅画画的迷离梦幻,跟真人五五开,林芜虽然欣赏不来这些,但也能看出这画画得很有水准,也很好看。

    她闲看的时候,靳天泽找了部碟片投放。

    他家的灯是无线控制,手机上一点,整间屋子的灯光都会自动熄灭。

    借着电影里的光,林芜找到沙发坐下。

    靳天泽显然比她适应这样昏暗的环境,径直过来她身边直接坐着。

    回想上次两人各坐沙发两端,不自在又各怀心思的时候,林芜觉得现在和他肩并肩的距离,貌似有点过于亲近了。

    电影已经开始,林芜不声张地挪动屁股,想往旁边去,可惜这真皮沙发吱呀地响,每挪一下,都像是在跟靳天泽报告。

    所以林芜不仅没坐远,反而被靳天泽抓回来老实待着,而且两个人越离越近,最后连腿都靠在一起。

    这样的处境让林芜无心电影,她真诚发问,“你不觉得挤吗?”

    “我本来是想把你抱腿上看的。”靳天泽转过脸,屏光五光十色,杂糅成斑驳的彩色照在他脸上,“你要嫌这样挤我们也可以试试那个。”

    林芜噎住,眨了眨眼,随口胡诌,“我刚重新感受了下,好像也没有很挤。”

    靳天泽谑笑,在黑漆漆的客厅里听起来特有痞味。

    因为抛去了要钓他的那层保护罩,林芜对靳天泽突如其来的这些肢体接触都显得特别扭捏。

    她试图忘记旁边坐了个人,专心投入到电影里,这才发现靳天泽找的电影是她之前没看全的《疯狗大乱斗》。

    但不幸的是,林芜这次好像又错过了这电影的开头。

    “靳天泽。”优柔的话声像春日里的风铃,林芜不好意思张口叫他。

    靳天泽懒洋洋地应了声“嗯”。

    “你能后退一点吗?我前面没看到。”林芜声,顶着脑袋向左转,红唇擦到他衣袖,隔着单薄面料,身体的热度一传递,林芜烫嘴地退到一边。

    靳天泽垂眸,看了眼她碰到的地方。

    室内恒温,他单穿了件短袖,白色的,十分轻易地沾上了她的口红印。

    淡淡的,烙下半边唇印。

    电影里的光律动一次,那唇痕就加深一点。

    靳天泽散漫地移开眼,捞起矮几上的遥控,后退了五分钟,“够了吗?”

    林芜:“不够。”

    靳天泽又拉回去一点,“这里?”

    “嗯——”林芜两手交叠在腿上,样子乖张,“或许你介意重头开始看吗?”

    靳天泽:“……”

    电影倒回到开头,从黑幕什么都没有的地方重新再来。

    林芜满意地坐坐正,心这次绝对不能再错过这段内容。

    但画面游走了两秒,靳天泽突然按下暂停。

    林芜头顶问号看向他。

    靳天泽压低声线,慵懒地开口,“电影如果从头看,那刚才你叫我那声是不是也应该从头来一遍?”

    “?”

    的什么鬼话?

    林芜顺着他的逻辑冥思,想想还是有道理的。

    不过她真的答应下靳天泽提出的这个莫名其妙的回放游戏时,还是忍不住骂自己是不是吃饱了撑得。

    “那就从叫你的名字开始,然后到哪里结束?”林芜仿佛梦回《十里情缘》剧组,当时导演跟她戏她听得都没现在那么认真过。

    而靳导对戏的要求却比郑导随便得多,他,“看你自己。”

    那就是想演到哪儿演到哪儿。

    林芜问他,“可以开始了吗?”

    “自己决定。”靳导莫名有点烦了,只强调一点,“自然就行。”

    “好。”

    -

    为了看这片头,林芜付出的太多。

    情绪到位后,林芜在心里自己偷喊了声“a”,先叫他名字,他回答完,再问他能不能后退。

    因为当时有些不好意思,林芜揣了点难为情在话里,这会儿没那时那么浓烈的情绪,但林芜尽量回忆着内个味儿,继续演。

    她脑袋歪向他,脸也是。

    原本要和他的薄款白T再来个亲密接触,结果那布料的质感忽然不翼而飞。

    空气里,取而代之的是两瓣有温度又柔软的唇。

    林芜呼吸忽地一紧,感受到对面灼热鼻息的一瞬间,脑袋轰地一声炸开,随即蹦出四个悲怆大字——初吻没了。

    意识在游离之后悄然回来,林芜想抽身,但贴在她唇上的薄唇突然含住她。

    像被突袭翻滚的热浪突然围困,那感觉奇妙得不可思议,明明想退出,却总受不住诱惑,在惊涛骇浪拍在岸上的前夕,林芜懈怠地松开了齿关。

    汹涌的浪潮肆无忌惮地冲进来,淹没席卷刚扑起的浪花,林芜与之纠缠、乱舞。

    暂时抛却了想逃开的心。

    过了半晌,林芜好不容易恢复神智地将人推开。

    黑夜里,两具紧贴的身影分开。

    起伏的呼吸深浅不一,林芜摸着胸腔,想让自己快点平稳下来。

    她在心里默念了一声“cut”,内心终于自在些。

    端起桌上水杯,林芜温吞地喝着水,清清嗓子,游刃有余地像个高手在开玩笑,“你怎么自己加戏都不提前通知女演员?”

    林芜会这话,纯粹是不想显得自己一副被亲了然后害臊得要死要活的模样,那样有点没面子。

    话落,她脸整个通红,幸好客厅可见度低,对方看不见。

    只是靳天泽一句话没有,捞起遥控,按完播放随便一扔。

    那动作嚣张得好像林芜才是刚才那个撬开他齿关,肆意侵略他领地的强盗。

    林芜看着电影,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心思却早就不知野去了哪里。

    这时电影里正好出来一批疯狗在狂吠,两个狗阵营嘶吼对吠,吵得是震耳欲聋,但开着差的林芜这会儿根本不为所动。

    蓦地,嚣张气焰压下大半的靳天泽语气凉薄地着话,他音量不高,乍一听,更像自言自语,但确实是给林芜听的。

    “别跟我玩装老练演戏那套来自我麻痹。”他长腿敞开,一条腿靠着她,人往沙发里一仰,“我亲了你,你装什么呢。”

    林芜攥紧指尖,深吸气,“我装什么了,又不是没亲过。”

    “那再来一次?”罢,靳天泽身子斜倾,作势要吻上去。

    林芜两手抵在他胸前,禁止他靠近。

    靳天泽退后,像看穿一切地笑话她,“怎么不行?”

    林芜撇嘴,有些烦躁地垂下头。

    其实今晚在盛家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不太对劲。刚才也是,如果真有一个男人上来那么强吻她,她早拍巴掌上去了,可是她没有,还和人家唇齿相依地纠缠了半天。

    甚至为了不被看穿,林芜还要给自己找各种理由,比如现在——

    “因为我、我腻了。”

    “?”

    “对。”见他搭不上话,林芜气势上不能输,“你的互相玩,我当然没问题,但是吧,你技术不太行,亲的一般,所以我们以后还是别再亲了。”

    靳天泽眼一眯,挑出话里重点,“亲的一般?”

    “啊,”林芜应声,“但我还是允许你去外面多练练的。”各玩各的嘛,到要做到。

    男人轻啧,发出很不屑地一声笑,“你这话的意思是,我给你的初体验不太好,必须等到技术醇熟才能再亲你?”

    林芜反应很快,“什么初体验,我又不是初、初吻。”

    靳天泽被她死鸭子嘴硬的本事气到,口无遮拦起来,“那初/夜总是我来给的吧?”

    “……”林芜怔住,脑子还没转过来,嘴上还在死撑道,“那、那也麻烦你练练好再来。”

    靳天泽不在意,痞痞笑着,“那不如今晚先帮我验个水准,我出去也好对症下药,你呢?”

    “今、今晚?”林芜磕巴。

    靳天泽不容她反应,一把脱了身上的短T。

    结实的八块腹肌显现,黑暗之下,线条仍旧清晰深刻。

    林芜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男人手抓着沙发垫,一个俯冲下来,将她囚困在身下。

    唇角贴近她红软的耳垂,靳天泽呼出的气息,热烫得像要烧起来,“知道为什么带你回家看电影吗?”

    吐露而出的声音低哑伴随磁性的深沉,萦绕在林芜耳畔,痒得她身体莫名一软。

    隔着衣衫,男人体内流动的燥热就像导热装置,毫不吝啬地传递给了他身下的女人。

    他出口的每个字,都仿佛在柴火堆上烤过,靳天泽低声,“因为那天我后悔了,想带你再重来一次。”

    林芜:“后悔?”

    “嗯,后悔。”靳天泽支了点距离抱着她,在她耳边轻轻吹气,“后悔没做今晚做的事,这样你就不会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