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不知
“你到底是谁!”吴直嵯又问了一句。
少年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你不必知道……”
马惟庸洒了一把粉末,吴直嵯又陷入了昏迷。
等吴直嵯再次醒来时,他已经被绑到了一个破烂的面包车上,而马惟庸正充当着司机。
“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要带我去哪!”吴直嵯奋力直起身子想去抢方向盘,可是手还没碰到马惟庸的耳边脖子便被身后的锁链拉住了。
“呵呵,”马惟庸轻轻一笑,“不要那么急躁嘛,我的事儿还没有办完,办完了让你和你的情人一起死个痛快。”
吴直嵯心一惊:“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还不明显?”马惟庸淡淡道,“他们蠢,我可不蠢。堂堂‘lord’核心人物,道上的二号阎王会那么容易被抓住?他又会故意在人前那么沉不住气对一个男妓出手,让所有人把重心从一个男妓身上转移到自己身上?还替一个男妓挡药?哈哈哈,你们还真是当我傻啊。能让’lord’核心人物做到这个份上,只能明一个问题。”
马惟庸将目光转向了吴直嵯:“那就是你比他在某人的眼中更重要……”
吴直嵯心中一咯噔:“你到底是谁,你的‘lord’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你在这儿给我装什么了,你不知道?”马惟庸愣了愣,突然大笑道,“哈哈哈,不会吧,还真不知道啊。有趣有趣,真是太有趣了!看来,你的存在比我想象的还要特殊啊!”
“你到底再什么!”吴直嵯觉得眼前这个人就是个疯子。
“没什么,”马惟庸转过了头,“你知道与不知道都无所谓了,反正我的目的能达到就行了,等了这么多年我终于可以报仇了!”
“你报什么仇啊!你是不是找错人了!”若是可以吴直嵯一定会立马掐死眼前这个人。
“别吵!”马惟庸吼道,“像你这种被保护在温室里的人,什么也不会明白。”
温室?吴直嵯真是不想和这个疯子话了,一直都是他别人生活在温室里面,还是第一次被别人自己生活在温室里面啊。
“神经病!”吴直嵯除了嘴上多骂两句出气,没有一点实际办法对付他。
吴直嵯靠在后面不再闹腾,悄悄伸手去摸自己口袋里的追踪器。可他手还没完全伸进去,马惟庸又开口了:“还找你那个追踪器了。”
“你知道?”吴直嵯紧皱起眉头。
“呵,”马惟庸轻蔑道,“你还真当我是那群傻子啊,抓诱饵的时候都不检查干不干净?”
“好吧,”吴直嵯索性也不挣扎了,“你吧,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和末又什么仇?”
“哼哼,”马惟庸轻轻敲击着方向盘,“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觉得让你连为什么死的原因都不知道,挺有趣的。”
“呵,真是恶趣味,”吴直嵯装作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看你样子挺的啊,你多大啊。”
“17。”
“啊?”吴直嵯刚装出的痞样一下就被这个数字败了,“17?你才17怎么和那些人混在一起,你才这么怎么能做这些不好的事呢?你做这种违法的事对得起你的父母吗?你的家人了,他们不会担心吗?”
“呵,家人?”马惟庸冷冷一笑,所以他才会吴直嵯是个温室里的人啊,“家人,我还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你……”吴直嵯心中隐隐猜了个答案,“你没家人了吗?”
“你知道战地孤儿吗?”马惟庸的口气很轻松,可听者吴直嵯却觉得很沉重,“你应该认识林霓吧,她也是一号厉害的人物,我想她应该会被介绍给你认识。我和她一样,战地孤儿。”
“林霓是战地孤儿?”吴直嵯有些沉默了 ,他从来没想过那个姑娘会有这种身世。
“你果然什么都不知道啊。”马惟庸轻轻叹了口气。
“知道什么?”
“没什么,”马惟庸表情沉寂了下去,“虽你有些无辜,但是没办法,谁上你和尚末祉扯上关系呢?”
“你到底和末之间有什么仇?”吴直嵯捏紧拳头,“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总把话到一半很急人!”
“呵,”马惟庸冰冷地剜他了一眼,“告不告诉你都是我的心情,你急不急关我什么事?”
吴直嵯本来想发火大骂过嘴瘾,不过想到他的年龄又放弃了。车窗外一片黑暗,完全辨别不了方向也不能记住什么标志。不过根据车颠簸的程度和周围一排排黑色的树影,他大概可以猜出这又是进了某座深山。
这车破得有些年代感了,若不是现在正在行驶吴直嵯是不会相信它还能动的。不过也正是因为它的破旧,整个车身都不太坚固,吴直嵯相信如果自己用点力绝对能踹开车门。不过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怎么把脖子上的东西解开。
“喂,”吴直嵯踢了踢马惟庸坐着的椅子,“可以暂时把我脖子上的东西弄开吗?勒得我都喘不过气来了,我若是半途被勒死了你的目的就达不到了啊。”
“嘁,”马惟庸皱了皱眉头,“给我老实点,别想耍花样。”
“我能耍什么花样,基本的人权还是要给的吧。 ”
“嘁,”马惟庸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钥匙扔给吴直嵯,“自己解开吧,不过我可提醒你一句,我这车不扎实要是你‘一不心’踢坏了车门,掉了出去……我可救不了你。”
闻言吴直嵯赶紧看向窗外,外面阴森森的树早已不见,接着的是旷远的天和一幢幢冰冷的断崖,车绕着光溜溜的断崖盘旋而上。
“你要带我去哪里!”
“一个安全的地方。”话音刚落马惟庸突然猛踩油门,手中的方向盘被也飞快地转了整整一周。
吴直嵯整个人都处在惊愕中,本能贴紧位。在他还没从惊愕中反应过来时马惟庸突然又一个急刹车,吴直嵯整个人向前倾去若不是系这一条铁链他一定能飞出去。
“你他妈有病吗!咳咳咳!”吴直嵯被脖子上的东西勒得都快窒息了。
“你就庆幸没有解开你脖子上的东西吧。”马惟庸一脸冷静地下车踹开后车门。
“干什么!”吴直嵯愤怒地瞪着他。
马惟庸没有回他,冷冷地解开他脖子上的东西,不过吴直嵯并没有因此得到自由——马惟庸绑住了他的手。
吴直嵯被拽下车,一座硕大的别墅立即夺入眼帘。
“这什么地方?”吴直嵯看着眼前这座沉寂在黑暗中已经陈旧的别墅问道。
马惟庸没有理会他半推半搡将吴直嵯弄了进去。
吴直嵯很是不懂这个少年,是沉默冷寂却总是提各种话题,是反派话多却总是各种话只一半,问他的话也不回答。
进了别墅里面一片黑暗,马惟庸在大厅里左捣鼓右捣鼓一番,大厅里的几颗灯亮了起来,可大厅太大这几颗灯也只等勉强撑起黄昏。
“喂,这是什么地方?”
“我以前的家。”
“啊?你不是你没家人吗?”
“没家人就不能有家了吗?”马惟庸站在他身后出其不意地给他来了一掌,吴直嵯倒了下去,“话痨!”
吴直嵯是被吵醒的,醒后发现自己被绑在二楼拐角的楼道角落里,下面看不清这里他也不能很好地看清下面。
“对不起,我真没想起来你是谁。”
吴直嵯突然一惊,这是末的声音!
“呜呜呜!呜!”吴直嵯拼命发着声音,可奈何嘴上贴着胶布。
“想不起来了啊,哈,也是做了那么多坏事儿能记住才是不正常了。”
吴直嵯能辨认出这是马惟庸的声音。
“好了,我不管你有什么仇怨都冲着我来,放了你抓的人。”
“切,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告诉你……你们现在的命都在我手里!”
吴直嵯一直拼命向前倾着身子,勉强能看见楼下人的轮廓了,他心猛然一惊——马惟庸手中的遥控器是干什么的!
“你想干什么?”尚末祉紧皱起眉头。
“这不明显吗?炸弹啊,我已经在整做别墅下面埋了炸药,只要这么轻轻一按……”
“你也跑不掉!”
“切,”马惟庸嗤之以鼻,“那有如何,我唯一的目的到达了,活与不活都无所谓了。”
“你的目的是我对吧,放了你抓的无辜的人吧。”
“呀,”看着尚末祉痛苦马惟庸就高兴起来,“这可怎么办呢?我又不是圣母,为什么要管他无不无辜。”
“你想怎么样。”尚末祉的语气很冷,尽管出于被动状态却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
马惟庸昂起头微微垂下眼帘:“跪下,跪下给这里曾经的主人道歉。”
“呜!”太过分了,吴直嵯拼命地向前倾可手上绑着的绳子限制了动作,一定要把绳子弄开!他看着四周却没有任何锋利的东西能帮他,正急时他突然想到自己还拿着马惟庸给的钥匙,钥匙有锋利的棱角。
“哼,”沉默良久的尚末祉冷冷一笑,“道歉?我尚末祉虽然恶劣,但行事有原则。我除掉的不是十恶不赦就是触犯了禁忌的人,他所做过的行径恐怕不配我道歉吧。”
“我才不管他妈什么十恶不赦,”马惟庸突然暴怒双眼发红,“他是我敬仰的人,是我曾经追随的一切,我只在乎他是谁才不会在乎他做过什么!”
尚末祉只是淡漠地看着他并不想话,因为他无法反驳,换做对吴直嵯他也会这样。
“你看什么!我的话你没听到吗!”马惟庸吼道。
“你是想要我的命对吧?”
“当然,我做梦都想亲手杀了你!”
吴直嵯听到这里心头一颤,锯绳子的速度又加快了些。
“所以何必这么麻烦呢?”尚末祉张开双手,“命在这里,任你取。”
“你以为我会让你死得这么轻松?”马惟庸嘲讽一笑。
“不,”尚末祉此时脸上的笑倒是挺真实的,“我的手段你也是清楚的,若是你不快点下手不定就永远没有下手的机会了。”
“切,你想骗我?”马惟庸将手中的遥控器又亮了亮,“不管你有什么算‘嘭’的一声就都解决了,这么着急让我杀你是不是担心你的情人受伤啊?你放心,只要你死的让你舒心,我会放了他的。”
“好吧,你想怎么样?”
马惟庸从要间取出一把匕首扔了过去:“十三刀,他死的时候身上有十三条刀伤,你还给他。”
尚末祉不紧不慢拾起刀,迎着昏暗的灯光看了看:“挺锋利的啊。”
“那是当然,为你量身造的,”马惟庸冷眸垂,“快点,不然我就按下按钮了!”
楼上的吴直嵯急了,恨不得咬断绳子。
尚末祉面无表情,飞快地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下,白色的衬衫瞬间被浸红。
“哈哈哈哈,”马惟庸整个脸都笑得扭曲了,“不错不错,继续,不过啊没有声音,我可不喜欢。”
尚末祉眉头微皱:“你的癖好也太奇怪的的,有s倾向?”
“呸,”马惟庸又面目憎恶,“还有十二刀动手!”
尚末祉有点觉得眼前这个人神经出来问题,不过就算他是神经病尚末祉也不会可怜他,边应付着他边想着对策。从不戴东西的他,今天耳垂上多了一个耳钉,尚末祉故作为难地摸了摸耳钉。
远处一把正对着一楼窗户的狙击枪早不动地看了这出闹剧好久,随着尚末祉的动作狙击枪后面的人耳边传来嘶嘶的声音。
“林霓,找人。”尚末祉几乎不动嘴唇地低语了一句。
马惟庸依旧张牙舞爪着:“你他妈在嘀咕什么,快动手!”
林霓透过狙击镜在屋子看了一圈,可见范围实在有限,不得不换角度。她收拾起枪一个轻跃,跳下了树。
“是我对自己下手,我也会疼会害怕,能那么容易吗?”尚末祉懒洋洋道。
“呵,”马惟庸冷冷一笑,“好啊,你对自己舍不得下手那我就对他下手吧。”
尚末祉眉头一皱,马惟庸恶劣一笑走上了楼。
吴直嵯听见靠近自己的脚步,心中急了,差一点差一点自己就可以挣开绳子了!
“哟,醒了啊。”
听到这恐怖的声音吴直嵯猛地抬起头正对上他的眸子:“呜呜呜!”
“别这么激动,我带你去见你的饲主。”
马惟庸推开他看见他身后的绳子竟然磨了一半顿时发怒:“还挺有能耐的嘛!”
马惟庸连推带搡将吴直嵯带到了楼道上:“尚末祉,个招呼吧。”
“大叔!”看着吴直嵯满脸地淤青尚末祉的心都揪在了一起,“马惟庸放开他!”
马惟庸从腰间又抽出一把匕首:“既然你舍不得对自己下手,那我就对他下手吧。”
“呜呜呜!”吴直嵯使劲挣扎可马惟庸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
尚末祉没有丝毫犹豫地又在自己手上添了一刀,和着前面的血迅速流满了整只手。
“呜呜呜!”吴直嵯睁大了眼睛,泪水一下就夺眶而出了。
笨蛋笨蛋!吴直嵯在心里骂了无数遍,可不管他怎么反抗始终被马惟庸禁锢着。
“放开他。”尚末祉冷冷地看着马惟庸。
“可以,”马惟庸微微一笑,“那你动作快一点吧,对着自己胸口……”
“呜!”吴直嵯看着身边的马惟庸恨不得把他杀了。
“我来也可以!”一句话后马惟庸突然拿起枪对着尚末祉的腿来了一枪,尚末祉当场跪在了地上。
尚末祉挣扎着想要站起来,马惟庸却把枪口对准了吴直嵯:“别动,我喜欢这个姿势。”
尚末祉紧紧捏住拳头单膝跪地,吴直嵯眼睛睁得大大的,泪水都被刺激得没有了。
末,末。吴直嵯心中不停地叫着这个名字,他似乎觉得心里没了什么,末会死吗……
“呜呜呜!”吴直嵯被自己吓得完全没有理智了,猛地踩了了马惟庸一脚。
马惟庸疼得立即送开了手,吴直嵯生平第一次那么灵敏使出全身的力气迅速地给了他腹部一脚。
巨大的冲击力一下就将马惟庸推倒在墙根,手中的匕首和枪都掉落一旁。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吴直嵯迅速将枪又踢了好远,蹲下艰难地拾起匕首,将本就被磨了一半的绳子迅速划开。
在楼下看着这一切的尚末祉惊呆了,他没想到原来他宝贝儿发威了这么厉害。
马惟庸连爬带滚地靠近了枪,吴直嵯迅速扑了过去,毫不留情地将匕首插进了马惟庸腿里,鲜血立马流了出来。
看到血的那一瞬间吴直嵯似乎清醒了似的整个人愣住了,看着满手的鲜血害怕极了。马惟庸趁机抓住了枪,尚末祉瘸着腿也向楼上冲来。
看到尚末祉吴直嵯又不惧恐惧地与马惟庸扭在了一起:“末,你快跑!”
“笨蛋。”尚末祉骂了一句,因失血过多和腿伤他的脸色已经苍白。
“快走!”吴直嵯毕竟还是比不过马惟庸这种从练过的人,很快被压制了下去。
马惟庸扳动了手枪,他本想对着身上的人来一枪可他突然发现其实自己只有一次机会,尚末祉吴直嵯不管他先杀哪一个片刻之后另一个都会先一步把他干掉。
当然……他的选择……
马惟庸迅速将枪口对准了尚末祉,吴直嵯意识到什么,但此刻他已经没有力量去阻止他了。比起让尚末祉死,他宁愿丢自己的命。吴直嵯利用自己的重量向旁边一滚揪住他的马惟庸也被带动了,马惟庸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和着吴直嵯的身体还有那一脚都踹得断的栏杆木渣坠在了半空。
“吴直嵯!”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一楼传来“轰隆”一声。
那一刻尚末祉整个脑子是空白的,他甚至都忘了呼吸。尚末祉刚回一点神几乎是滚下楼梯的,楼下一片狼藉看着躺着的两个人心都冷了一半。
“咳咳……”吴直嵯微微地翻了翻身子。
“大叔!”
尚末祉转悲为喜立即向吴直嵯那里去,吴直嵯虽然全身疼得要死,但还是装作没什么大碍地撑起了身子。他还没有站起来,尚末祉便一把将他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笨蛋笨蛋,”尚末祉狠狠地骂着,眼角竟湿了,“若是失去你了,你让我怎么办啊。”
“不是没事儿嘛,”吴直嵯故作轻松地拍了拍他的背,“幸亏这楼不高,就有点儿皮外伤骨头还是很好的。”
“笨蛋!下次不准这样了,”尚末祉叫手收得更紧了,“不管是任何方式,我都不允许你离开我,一辈子都不可以。”
吴直嵯甜蜜地笑了,刚刚所做的一切似乎都值得。
在他们没注意的时候马惟庸也悄悄地直起了身子,马惟庸举起枪对着地上的两人变态一笑,正好可以一枪带走两人。
他扳动手枪,地上两人只听见“咻”的一声,血溅了一地。尚末祉和吴直嵯首先都检查对方有没有受伤,可两人并没有新伤。两人向后望去,马惟庸正面目狰狞躺在血泊之中,尚末祉立即捂住了吴直嵯的眼睛。
“少爷,”林霓一脚踢开大门,身后背着把狙击枪向他们跑来,“你们没事儿吧。”
“林霓?”吴直嵯呆呆地看了她好久。
“大叔你看什么呢?”
“好帅哟!”吴直嵯直愣愣地看着林霓,毫不掩饰地出自己的心声。
“咳。”林霓倒是有一点害羞了。
“不准看,我才是最帅的。”尚末祉又捂住了吴直嵯的眼睛。
“少爷,车已经准备好了。”
“嗯。”尚末祉脱掉自己的大衣将吴直嵯脑袋蒙住一个公主抱起了身。
“尚末祉,你放下我,我自己能走!”吴直嵯不敢挣扎得太用力,他身上是真的疼。
“别动。”尚末祉轻轻地了一句,就抱着人出去了。
别墅外早围满了装备精良的人,尚末祉出来首先示意所有人不准出一点声音,众人都退得远远的不敢出一点儿声音。
进了车尚末祉才把吴直嵯头上的衣服拿下来,亲了他额头一口:“别怕,马上去医院。”
林霓踩动油门车子飞快地向山下使去。
吴直嵯本来疼得躺在尚末祉怀里,突然想起什么立即睁开了眼:“末,余涉,还有余涉!”
“知道啦,”尚末祉将怀中的人又安抚好,“他那边也要开始了吧……”
车子一路颠簸着,余涉被两个人挟持在装甲车后面。
前面的司机透过与后车厢连接的窗递了两支烟过来:“出境了,大家可以松一口气了。”
身旁的两人接过烟,也松了口气:“终于处境了!”
高兴的可不止他们,被挟持在中间的余涉也扬起了嘴角,出境了那就可以了。余涉轻轻摸了摸食指上的戒指,两颗毒针飞快地飞向旁边的两人,两个大汉还没有一点感觉就偏过了头,永远地沉睡了过去。
“喂,这一票搞玩了你们算去什么地方浪啊?我给你们,最近我看上了一个妞,挺不错的,要不要日后介绍给你们认识啊,不过你们可不能她的……”
“主意”二字还没出口,司机就感觉有什么从窗后面冰冷地抵住了他的太阳穴。
枪!司机恐惧地向后看去,正对上余涉冰冷的眸子。
余涉微微一笑,将食指放在两唇之间:“嘘,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