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绿唐韫的次数还少吗?”……
郑羽落其实在他们圈里挺有名气的, 早年跟着一个巴黎设计师,独立设计了很多众但有名气的作品。
回国后自创独立品牌,旗下开了不少分店。搭上姐姐的关系, 和不少剧组有服饰珠宝合作。郑羽落喜欢用动物形象来设计, 但凡是了解这一块儿的, 几乎都能猜到是她的作品。
姜萸之不经意地:“是呀。”
“你们都知道这个工作室啊, 听老板很有才华呢。”
“哦哦哦我也知道,老板是不是郑羽媛的妹妹?”
“对对对。”
有人渐渐被吊起了胃口:“被你们这么一我也感兴趣了, 要不我们等下去看看吧?萸之姐、佳佳姐你们觉得怎么样?”
姜萸之放下杯子, 笑盈盈:“好啊。”
“我也去,真的这家工作室我很早就想去了。”
曾佳佳自然乐意为姐妹做生意:“可以啊!”
郑羽落的总部工作室就拍戏的附近大楼,几个女明星乔装扮, 没那么显眼才过去。
郑家两姐妹和圈里多数明星都认识, 姜萸之几人刚一进来, 郑羽落就出来了,笑着和曾佳佳招呼:“怎么今天有空来了?”
曾佳佳上前抱了抱她:“带了几个朋友过来给你捧场子。”
郑羽落和她姐姐长得很像, 但不像郑羽媛带着英气, 她长相温婉,明眸皓齿间的作态也是优雅大方。
她一一与姜萸之等人招呼, 笑眯眯地:“都是大明星,我可要好好招待, 到时候好多要一些签名……”
“你呀你呀……”
几人聊天看饰品喝茶,工作室一时间热闹无比。
姜萸之也包了几款手链, 算送给工作室的人。
其他人还在逛,她坐在沙发上,这时郑羽落也坐在了对面,笑着问她:“姜姐, 喝点儿什么?”
姜萸之:“水吧。”
郑羽落给她倒了一杯水,突然道:“姜姐怎么有兴趣来我这地方了?”
她话里有些许敌意,姜萸之不可能听不出来。
前世她刚爱上徐邵言时,无意接听了一个叫周羽落来的电话。
她那时容不得徐邵言身边有任何一个女性,以为这也是追求他的莺莺燕燕。便接通了,电话那边的女人带着一丝哭腔:“邵言,我怀……”
她还没完就被姜萸之毫不客气断了:“你叫周羽落?请你不要再联系徐邵言了。”
又将号码也拉黑了。
是见到郑羽媛时她才陡然想起那些往事。
其实,谁也不知道郑羽落和徐邵言有过一段感情,包括姜萸之。
后来分手了郑羽落出国,没过几年却放弃了巴黎的一切盛名回国,开始接近报复徐邵言,以及姜萸之这不要脸的,给她使了多少不顺心的绊子。
只是那时候徐邵言压了唐和,在徐氏有了根基。郑羽落的报复对两人来不值一提,铩羽而归。
最后郑羽落的下场极其不好,工作室倒了,分店被收购,灰溜溜地滚出了这个圈子。
现在想想,那些未完的话是什么呢?是怀孕了吗?还是像她这样被徐邵言利用了。如果不是伤得太深,一个女儿是不会放弃前途回国的。
眼前这个女人,或许是一个可以合作的对象。
姜萸之回过神,笑盈盈地望了一圈玻璃展柜:“有才华的作品,谁不喜欢呢。是不是郑姐?”她的目光无意掠过面前的几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她得这样恭维客气,郑羽落从她身上没有听出敌意和嘲讽。
可娱乐新闻上细数着姜萸之和徐邵言交缠不清的绯闻。当年那通电话的声音,与这道声音,一模一样。
郑羽落暗自捏紧了手心,面上笑道:“谢姜姐爱戴。”
“不客气呀,不过真的我先生认为你是一个很有灵气的设计师,听到你从巴黎回来的消息,他还挺开心的,是这么厉害的设计师,可不能便宜了别的国家。”她又晃了晃手上的链子,“喏,他送给我的。”
郑羽落一愣,随即想起姜萸之口中的先生是唐韫,他们俩这么相爱的吗?
那徐邵言又是怎么回事?
现代人的私生活都这么乱的吗?
姜萸之心道,唐韫可没过这种话,他连郑羽落是何方神圣都不知道。
今日这出就是想让郑羽落知道,她跟徐邵言没有任何关系!让她不要殃及池鱼啊啊啊!
这一世的她是无辜的!!
只是姜萸之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他们刚出工作室,就看见一群人拥着徐邵言过来:“徐总,您能在百忙之中视察我店……”
这边的郑羽落还准备了礼物分给大家:“下次有空再来玩哦!”
姜萸之两眼一黑,恨不得想就地晕过去,他们三个人撞面总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郑羽落转身,不出意外看到了徐邵言。
徐邵言看到了姜萸之,以及那张陌生却又熟悉的脸,他停下了脚步,皱了皱眉头。
她们俩怎么会在一起?
圈里明星都知晓姜萸之和徐邵言的绯闻,看好戏地挤眉弄眼。
姜萸之镇定地朝徐邵言笑了笑,又对郑羽落:“谢谢你的礼物。”
郑羽落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只看着不远处的徐邵言。
两人面不改色,维系着淡然的模样,可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时隔太久了。
久得徐邵言快忘了记忆力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这几年,他身边不乏女人,但都是逢场作戏,解决他的生理需求。
可郑羽落不一样,她不是他逢场作戏的女人,是他真心爱过的人。
可记忆又是那么鲜明,叫他不敢忘怀。
他是如何为了金钱权势,前途事业抛弃了郑羽落。
五年前,分手后的郑羽落远走巴黎,但在登机的那一刻,她放不下这段感情,不舍地给徐邵言电话。
那天徐邵言正在谈一个单子,过程不顺利,两方都不肯退让,中间一直在拉扯。
中场休息的时候他接到了郑羽落的电话,女人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带着眷恋和依赖,一字一句地问他:“邵言,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吗?”
徐邵言的声音有些不耐烦的冷漠:“羽落,徐氏内部一团乱,我现在的心思根本不在儿女情长上面。你要理解我,我……”
话到如此,郑羽落全部都懂了,他不爱她了。
“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徐邵言沉默了几秒,看见助理匆匆走过来,低声道:“徐经理,要开始了。”
“没有。”他冷硬地开了口。
郑羽落的眼泪大颗落了下来,她抽噎着,望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
这段爱情,只要她懂得其中的酸甜苦辣。
徐邵言又道:“开会了。”到底还是心有不舍,他顿了顿,“羽落,我……身不由己,你……或许永远不懂。”
……
不管过去多少年,郑羽落还是会经常梦到一个人在国外时那段艰难的生活,她过得不开心,不快乐。
想姐姐,想徐邵言,想那个死去的孩子。
她记得有一年万圣节,室友化着鬼装邀朋友、邀男友出去玩。她为了省钱煮泡面,吃完一个人窝在沙发里看老剧。
寂寞无人的夜,窗外是冲破屋顶的尖叫声,那片欢声笑语连电视最大声都无法掩盖。
思念更加直白,更加突显孤零零的自己。同时,它啃噬着教她痛苦不能忘。她看到电影里画面中活泼可爱的孩子,眼泪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落了下来。
她和徐邵言曾有一个孩子,可那个孩子在冰冷的手术室永远地离开了她。
是她挥之不去的疼,忘不了的噩梦。
她过得那样不开心,为什么徐邵言可以在国内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笑看风云万变?!
凭什么他过得那么好,而自己要受那万般锥心啃噬的痛苦?!
再次见面,竟是五年了。
这么久了。
徐邵言坦然大方:“好久不见了。”
郑羽落捏紧手心,一股恨意涌上了心头:“你好。”
众人原以为能看到姜萸之和徐邵言的绯闻,没想到看了这一幕,曾佳佳好奇地问:“落落,你们认识?”
郑羽落笑了笑:“以前认识。”
跟在徐邵言身后的是这栋商场楼的负责人,他虽不认识这些乔装扮的明星,但郑羽落他熟,连忙笑眯眯地:“原来郑姐和徐总是旧识啊?哎呀早嘛,早郑姐就能省不少钱呢……话郑姐很厉害,才回来没多久,分店开了一家又一家……”
徐邵言看了一眼郑羽落:“是吗?”
郑羽落神色镇定:“抬举了。”
又是一番客套,负责人才带着徐邵言离开。好在徐邵言没有和姜萸之过多交流,她也端着,倒让他们看八卦的人死了心思。
姜萸之连忙和众人离开,走的时候郑羽落若有若无的目光还是在她的身上留了片刻。
姜萸之暗道:功亏一篑啊。
姜萸之回到酒店,知道这个轨迹还是照着前世走,郑羽落回国报复徐邵言,肯定少不了她这个不要脸的辣鸡。
前有温濡沁,后有郑羽落。明枪暗箭,防不胜防啊。
姜萸之心烦不已地看剧本,看了几页发现看不进去。就在她想给唐韫电话时,接到了徐邵言的电话。
“你住在哪儿?”
姜萸之按耐下疑惑,乖巧回答:“枫叶酒店。”
“我过来接你。”
很快徐邵言就过来了,他这么避嫌,倒让姜萸之好奇他今天想做什么,想什么。
姜萸之在地下停车场与徐邵言碰面,她拉开后车门:“今天不忙吗?”
“不是很忙。”徐邵言发动汽车,不动声色地,“怎么坐后面去了?以前不是吵着闹着要坐前面吗?”
姜萸之娇纵撇撇嘴:“要不是怕被记者拍到又闹出什么大新闻。你以为我愿意啊?”
徐邵言低低一笑,他有一双细长的眸子,沉默地盯着你的时候,让人捉摸不透;可笑的时候,却让人不太舒服,像是处处透露着商人的奸诈。
姜萸之太了解他。徐邵言从来不多余的话,做多余的事儿。
徐邵言驶出停车场,问:“想吃什么?”
“泰国菜!”
“还是这么喜欢泰国菜啊?”
姜萸之的语气很随意:“因为你喜欢吃啊。”
对面她,总能让徐邵言仿佛在天上飘着:“那我们就去常去的那家。”
落日西沉,火红的夕阳被层云分割成了两半,金光拉长了万物斜影。
这个点儿有些堵车,徐邵言的手轻轻敲方向盘,终是开了口:“你认识那个老板?”
“哪个老板啊?”
“哦,你郑羽落啊。”姜萸之反应过来笑着,“我认识她姐姐郑羽媛,那老板是一个很有才华的设计师,所以我们今天约好一起过去玩儿。”
“哦?是吗?”徐邵言神色飘忽,也不知道有没有听。
姜萸之想起什么:“原来你们是老朋友啊,她很喜欢用动物的灵感来做设计,专门做了一个动物世界的系列款。我记得你以前有条项链好像是鹰嘴,很独特呢。”
徐邵言一愣,目光一下子变得阴鸷,只见姜萸之的神情十分坦然:“不过我以前听归溢是你中二时期买的,你也会有买项链的时候啊哈哈哈——”
徐邵言沉着脸道:“合作方送的。”
“啊?送的啊。我还以为是你买的,没意思。”姜萸之了个哈欠,转脸又提起徐归溢的近况。
徐邵言暗自松了一口气,他并不想让姜萸之知道他和郑羽落的过去。不是为了保护郑羽落,而是,他不想让姜萸之“放弃”他。
徐归溢自视频门开始很少出现在大众的面前。他推了不少合作,当然,也有不少主动解约的,人气也下沉了很多。所以公司算暂时“藏”一段时间,等热度消息过了,再慢慢复出。
“他最近在家里捯饬游戏。”提起这个弟弟,徐邵言简直恨铁不成钢。
“那我有时候去陪一陪他好了,他现在需要开导。”
徐邵言没拒绝,反正让徐归溢多和姜萸之同框,利大于弊。
吃饭的时候,徐邵言又问起了唐和内部的情况。
姜萸之一问三不知:“我不知道啊,我最近天天在外面拍戏,已经好久没看到唐韫了。”
徐邵言:“……”
姜萸之喝了一口冬阴功汤:“邵言,我们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各方面都突破不了,唐家和唐韫看起来很棘手啊。”她苦恼得连饭都吃不下了,“难道我们要一直这样坐以待毙吗?”
“也不是没有办法。”徐邵言。
姜萸之惊喜:“你有什么好办法?”
徐邵言慢慢道:“只是目前无法从唐和这边下手了。或许可以试试从唐韫身上下手。”
姜萸之一愣,咬住勺子:“什么意思?”
徐邵言吐出两个字:“外遇。”
“噗……”姜萸之一口汤全喷在了对面徐邵言的脸上,“你要唐韫给我戴绿帽子??”
徐邵言顿时黑了脸。
“对不起对不起。”她急忙抽纸给徐邵言擦脸。
徐邵言没让她给自己擦,他接过来擦干净,面无表情道:“若是唐韫对婚姻不忠不洁,也会让唐和的股市有所动荡。”
“可是……”姜萸之还是很纠结,“那这样所有人不就知道我姜萸之被绿了吗?多丢人啊,我……”
“这有什么关系?”徐邵言断了她的话,轻轻嗤笑,“你绿唐韫的次数还少吗?”
他很快意识到这话儿不妥,耐心宽慰她:“只是名声而已,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只要唐和有一丁点儿动荡,我们的报仇计划都算成功。如果此计划成功,趁着唐韫手忙脚乱之时,我们就有更多的时间推进别的计划。”
姜萸之咬了咬嘴唇,一脸犹豫地望着他。
徐邵言给她又舀了一勺汤,轻轻细哄道:“你仔细想想看,如果记者爆出结婚多年、对婚姻忠贞的唐韫包养未成年女学生,你觉得会有什么样的舆论?”
姜萸之听到未成年女学生,惊心胆战:“你疯了?”
徐邵言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成大事者不拘节。”他望着姜萸之,眸子幽深冰冷,“这个圈子里有很多‘成功人士’都喜欢未成年。这不是什么秘密,但如果爆出唐韫喜欢,那就不一样了。再加上你本身的热度和外界舆论导向,对唐和很有压力。”
“可是我们上哪儿找……”她怎么都不出口未成年女学生几个字。
徐邵言知道姜萸之是女人,有恻隐之心也不足为奇。
所以他不算告诉她太多的内幕:“这个你就别管了,到时候我来安排,你只需要联系几个靠谱的记者把照片发出去。”
姜萸之垂了垂眼,遮住了纷乱的心思。
徐邵言竟然用这么卑鄙的招数,真不愧狼子野心的人。
她想吐了。
姜萸之如论如何也吃不下饭了,她放下筷子,优雅地擦了擦嘴:“那这件事儿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吃完饭,徐邵言驱车送姜萸之回酒店。
到了酒店停车场,姜萸之神态扭捏,一副想让他上去坐坐。
徐邵言心思不在这里,他看了看手表:“等下还有个会。”
姜萸之抿起嘴巴,依依不舍:“好吧……”
徐邵言望了望周围有没有蹲点的狗仔,安抚道:“等开完了会再来找你。”
“知道了,我会想你的……”委屈得恨不得包着泪花。
等姜萸之进了酒店,徐邵言掉转车头,往来时的方向行驶。
没过多久姜萸之走出酒店,望着那辆黑色的车驶远,她兀自笑了笑。
就在她转身离去的那一瞬间,眼角余光看到一辆黑车的后面闪过一道身影。从徐邵言送她回家时,她就发现后面有人在跟踪自己。
她不动声色拿出手机发短信。
等姜萸之刚走到客房,电话就了过来:“人已经被我逮到了,不过他不是娱记,好像是个私家侦探。”
“私家侦探?”姜萸之皱了眉头。
“我们查到与他联系的是一个叫温濡沁的女人。温濡沁,你认识吗?”
姜萸之:“???”
“这温濡沁真是长脸了,竟然跟我玩谍战剧。我还以为她安安分分,是有了良心。”她心下已有了注意,“相机底片什么的都还给他,就当他以为我们把他误当成娱记了。”她又低声交代了几句。
对方点头,一一照做。
夜里,姜萸之躺在床上一直回想徐邵言的话,未成年这招可真够阴狠。
想着想着她突然想起了李默青的话——福利院!
对,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徐邵言是要在福利院里面找那些未成年的女生吗?
姜萸之被这念头惊到了,她拿出手机想给唐韫电话,可看看时间,现在太晚了。
他已经睡了吧?
她让李悦把行程表发过来,算明天下戏以后就去找唐韫。
睡不着,姜萸之发现自己好饿,其实她不喜欢吃泰国菜,每次陪徐邵言吃饭都是喝点儿冬阴功汤。
现在肚子空空的。
就在姜萸之犹豫着要不要去弄一点儿吃的来,唐韫的电话了过来。
她立马接听,喊道:“老公,刚想给你电话呢。”
唐韫笑出了声,问她:“在干什么?”
“我在看剧本呢,还在想……肚子好饿。”
“没吃饭吗?”
“吃了一点点。”
“想吃什么?我让助理去给你送。”
姜萸之立刻报了几个菜名,都是一些素食青菜之类的菜式。唐韫安排下去,又让加了一个汤。
姜萸之满足地窝在沙发里,和他电话。
她想起什么,不经意地问:“你最近有没有什么行程呀?”
唐韫翻了翻行程表,:“要去F市出差,可能没时间去陪你。”
“没有别的活动了吗?”
“没有了。”
姜萸之又想了一想:“我听你最近有什么慈善拍卖,福利院之类的……”
到这个他想了起来:“倒是有一个关于福利院的。”
姜萸之眼睛一亮:“是什么类型的活动呢?我看能不能出一份力。”
他低低一笑:“福利院的高三学生马上就要高考了,我们过去给他们送一个祝福。”
“哪个福利院。”
他了福利院的名字。
姜萸之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李默青的好像也是这个福利院。
这么巧吗?
唐韫察觉到不对劲,问:“怎么了?”
姜萸之又坐了回去,声音明显比方才沉了许久:“没什么,到时候我陪你一起去参加吧。”
唐韫同意。
姜萸之尽量让导演把自己戏放在早上,她早早拍完了回B市。
唐韫去机场接她,两人一起去福利院。
在路上,章远拿出已经写好的贺卡:“这些都是给孩子们的祝福贺卡。”
“这么用心呀!”姜萸之接过贺卡,上面只写了一句简介的祝福语,她道:“笔。”
章远不解,把笔给她。
姜萸之把贺卡贴在玻璃窗上,埋头加了几句话,画了几个符号。
唐韫扫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但也什么都没。
两人到时,福利院的现场已是人满为患,将将初春的季节,陡峭春意浓,暖阳和煦。
姜萸之和唐韫一同进来,果不其然看到了徐邵言,对方见到她,也很惊讶,似乎没想到她也会来。
她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远远地朝徐邵言笑了笑。
徐邵言按耐住心中的好奇心,给孩子们送以真挚的高考祝福。
姜萸之远远看着他那副和孩子们交流的别扭模样,心中很是不屑。
如果不是为了谋划什么阴谋,他是不会亲自参加这种活动,与这些人交道。
徐邵言最讨厌孩子了。
在他眼里孩子没有是非之分,如同一张白纸,什么也不懂。
就像年纪的他,不懂爷爷和用人们的鄙夷,天真地以为那是爱。他厌弃那个时期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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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西西也在其中,远远地她就看见了唐韫,和一个女人并肩坐在台上。
自上次那件事后,她去学校借同学的手机搜了关于唐韫的信息,知道他已经结了婚,对方是著名影视明星——姜萸之。
在学校时常就能听见这个名字,曾经以为离她很遥远,可现在却离自己好近,近得她能看到两人望着对方的眼里,是满腔无声的温柔和爱意。
他很温柔。
赵西西听唐韫的话,一直在心里念着那几句求生的话。但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钱老师被调到了后勤部,再也没有来女生宿舍找过她。
后来她听其他工作人员八卦,好像是得罪了什么人才调过去。
是眼前这个温润清隽的男人,对吧?
她脑中虽然是这么猜疑,可想起唐韫的话,她在心里十分确定就是他。
“西西?赵西西?”
一道急切的声音拉回了赵西西的思绪,她回过神,歉意地望着前面的李院长:“院长不好意思……”
李院长轻声斥责:“你在发什么呆?唐总与他的夫人为你送祝福呢,快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