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哎——唐总真是色令智昏啊……
拍卖会当天, 两人相携而来。
姜萸之挽着唐韫的手和一群合作友人招呼。
今儿虽都是商业人士,但不乏很多明星,近段时间两人同框非常频繁, 看到徐邵言和郑羽落手挽手出现在这里时, 目光纷纷变成了看好戏。
暗想, 莫不是徐邵言换伴儿了, 所以姜萸之也回归到了家庭?
有意思。
到坐席时,姜萸之才看到徐邵言挽着郑羽落的手, 一个穿着黑色的西服, 另一个穿着黑色的晚礼服。
远远看着,如同一对璧人,惹得众目探之。
不过徐邵言和郑羽落并未看到姜萸之和唐韫, 直到第一件藏品起拍时, 他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八百万。”
徐邵言立刻抬头看向前边的一张白皙精致侧脸, 他旁边是一张清隽俊逸的侧脸。
两人肩膀靠着肩膀,偶尔低头交谈, 发丝碰着发丝, 弯着唇角,似乎还能听到隐隐的笑意。
果然是姜萸之和唐韫。
她怎么也来了?
他放开与郑羽落相携挽着的手, 郑羽落的神色略微不自然,甚至是隐隐有了一股怒气。
但很快, 她把怒气咽回了喉咙里。
她知道徐邵言不喜欢任性没有分寸的女人。
徐邵言有些内疚,但他什么反应都无, 只是笑了笑,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羽落,你知道吗?你比以前更加迷人。”
郑羽落皮笑肉不笑。
谁不知道潜台词是——你比以前更加懂事了。
姜萸之的目光自始至终都未成回过头,只是望着台上。
“八百万一次……两次……”
“成交!”
一锤定音。
之后几件藏品姜萸之不感兴趣了, 她也只是来试试有钱人的手感。
“最后一件藏品是明朝著名画家叶曹的《凤凰于飞》,早年遗憾流落在外,后来被私人藏家收藏,辗转多年才得以回国……”话锋一转,继而道,“起拍价三千万……”
话落下,竞价此起彼伏响起——
“三千三百万!”
徐邵言最近在忙项目的事情,负责人周康城是从京都来的,他从曾经跟过周康城的一个女人那里得知,周康城好像特别钟爱叶曹。
不管是不是真的喜欢,他都要碰碰运气。
所以徐邵言今儿来的目的就是这幅画。
不管有谁还要拿到这幅画,他势在必得。
郑羽落也知他的目的,举起竞拍牌:“三千五百万!”
“三千六百万!”
“三千七百万……”
姜萸之兴奋地抓住唐韫的衣服,顾不上解释,凑到他耳边低声道:“老公!买它!”
她今天的香水很好闻,淡淡萦绕在周身,发出沁人的香气。唐韫偏头看了她一眼,下巴微微一抬:“自己来。”
姜萸之把竞拍牌塞到他怀里:“这一次你必须要自己来。”
唐韫像没手一般,动也不动,意思是不干。
竞价火热蹭蹭往上涨:“四千万!”
“四千五百万!”
徐邵言火冒三丈,心想平时怎么不见这些来舞文弄墨风雅一遭,今儿个个儿想要这幅画。
“五千万!”徐邵言喊价。
“五千三百万!”
姜萸之也心急得不行,她要是自己举牌,那不就是明目张胆地和徐邵言作对吗?
她敢吗?她也不敢。
徐邵言再次喊价:“五千五百万!”
无人再竞价,台上的拍卖师固价:“五千五百万一次……”
“老公。”姜萸之讨好地挠了挠唐韫的手,“好不好嘛?”
“嗯?”唐韫稍稍往后靠了靠,意思是声音太了,没听太清楚,“跟挠痒痒似的。”
“好老公!”她捏了嗓子,又细又软。
唐韫眼底漫着笑意,从鼻音里轻哼:“嗯?”
他还得寸进尺了?
“五千五百万两次……”
姜萸之咬了咬嘴巴,气得捏了一把唐韫的腰:“唐韫!今天不干也得干,干也得干!”
唐韫忍不住弯起嘴角,一下就笑了,将她手中的竞拍拿过来,举起:“六千万!”
明摆着是来截胡。
哗的一声,众人探之。
徐邵言:“???”
到手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又是唐韫!”他拿出手机给姜萸之发短信的同时,直接夺过郑羽落的牌子,跟着叫价:“七千万!”
姜萸之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还在怂恿唐韫:“今天哪怕是把唐和卖了,这幅画也要拿到手。”
“真卖唐和也要买这幅画?”唐韫很是苦恼地问。
“当然。”姜萸之用力点点头,不买我们俩就坐在家里等着后悔吧!
唐韫装模作样,感慨道:“哎——唐总真是色令智昏啊,这可怎么才好。”
他扭头望着台上,目光清冽,声音温和却硬朗:“八千万!”
席间顿时传来窃窃私议,乐得看唐、徐二人争夺。
徐邵言捏了捏眉骨,突然意识到唐韫要么是在和自己作对,要么就是他也知道周康城好这口。
可周康城这人低调,又怕麻烦,所以从未对外界提起过自己的喜好,并且他也是从某个女人那里很隐晦地才猜出来的。
在此前,他没有收到唐韫与周康城交好的消息。
真是奇了怪了。
再看看姜萸之,他恨不得提起她的领子,问她手机难道是摆设吗???
手机不行,耳朵也听不出他的声音吗?
“八千五百万”徐邵言继续要价。
郑羽落盘算过徐邵言的资金,拉了拉他的衣服,低声提醒:“已经过价了。”
徐邵言盯着唐韫和姜萸之的身影,没有吭声。
唐韫沉吟几秒,缓缓而道,显得有些苦恼:“那就……”
“一个亿!”唐韫的声音骤然响起。
姜萸之:“!!”
众间又是一声哗然,郑羽落见他还要举起竞拍,再次扯了扯袖子:“邵言,只是一幅画而已,没必要。”
“你根本就不知道这幅画对我有多重要!”徐邵言沉声道,让他就这么放弃,实在是令人不甘心,“一亿一千万!”
郑羽落十分不解,她低声劝解道:“没有这幅画也还有其他替代品啊。”
“你不懂。”徐邵言轻喃。
竞拍师见没人举牌,音如洪钟:“一亿一千万一次……”
“一亿一千万两次……”
“2个亿!”唐韫不徐不疾的声音传来。
席间传来抽气声,很快各自低头接耳。
徐邵言用力地捏紧了拳头,已然到了这个地步,唐韫不是和他作对他还真不信。
见他还要竞拍,郑羽落用眼神示意杨齐。
杨齐胆战心惊,磕磕绊绊地开口:“徐总,这唐韫摆明了是要和我们作对,若是再竞价下去,万一……要是被老徐总和徐邵东知道了,闹到事情无法收场的地步……”
徐邵言沉默地盯着唐韫的背影,他在沉思,在思索,利和弊。
杨齐眼一闭,心一横:“2个亿!慎重啊!徐总!”
“2个亿三次!成交!”
场馆里响起热烈的掌声,耳边传来吹鼓声:“唐总为博佳人笑,一掷千金啊。”
徐邵言突地如泄气一般靠在椅子上,松了松领口,神色阴沉不定。
郑羽落虽不知他为什么如此钟意这幅画,但也理解矜娇之子在这种场合的尊严。
她蹭了蹭徐邵言的肩膀:“别气了好不好,这画的作者叫……叫什么来着,叶曹,我拖朋友去问问还没有其他作品。”
“没有了。”徐邵言道,“听叶曹与他夫人是青梅竹马,早年时他学画,夫人就在一旁抚琴陪伴。后来叶曹家道中落,他夫人不离不弃陪他考取功名,为他诞下两子。后来民间有了不羡鸳鸯不羡仙,只羡叶官夫妇之言。这幅画是他晚年画给重病卧床的夫人的,但没过多久,他夫人逝去,他就此封笔,辞去官职,游历人间。”
郑羽落道:“好一个夫妻伉俪情深。”
徐邵言看她,低低一笑,笑容有些嘲讽:“自古世人爱舞文弄墨,听伉俪情深的话本子。不过都是寻求安慰罢了。”
这世间哪里什么情深似海,
徐邵言抬起头,再看看前面的唐韫和姜萸之,低头轻谈,对视轻笑。
怎么看都是十分碍眼。
他也跟着笑:“佳人一笑,世间芳华啊。”
三翻五次栽到唐韫手里,叫他怎么能忍?!
姜萸之知道徐邵言一直望着这边,她把握好视线的尺度,施施然起身,故作模样地朝众人微微倾身,略带歉意地摆了摆手:“得罪了不好意思。”
简直将恃宠而骄拿捏到了极致。
身旁的人立刻恭维道:“哪里哪里,名画自然是要珍藏在喜爱它的人手中。”
她笑了笑,略微一抬眼,余光看到了徐邵言和郑羽落,神情一顿。
很快,她露出一副生气和想要上前去质问他们俩的表情,徐邵言若无其事地躲避了她的目光。
郑羽落的神情有些不自然,看见姜萸之就让她想起了,那天晚上的那一幕蹲在马桶上的自己如此狼狈。
但她回去以后始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装作没有看见自己?
几人各有心思,但面上还是礼貌一笑。
拍卖会结束之后还有一场酒会,算是庆祝各位竞拍者成功收藏喜爱的藏品,算是一场庆功酒会。
姜萸之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才看到徐邵言给自己发的消息,她立刻回过去。
姜萸之: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来了,更不知道你也喜欢那幅画。
徐邵言铩羽而归,连与姜萸之计较的心思也没有了,就算迁怒于她,也无济于事。
徐邵言和郑羽落自然没有必要参加这场庆功酒会,两人并肩往门外走。
“徐少!”身后有人叫住了他。
他回头,对方拿着两杯香槟,笑眯眯地:“虽然徐少失望而归,但我可算是见识到了徐少的大方。”
这话酸里酸气,暗含讽刺。
郑羽落的脸色微微一变,她虽不认识来人,却也知道对方来者不善。
徐邵言听着也不太开心,对方是陈家的公子,是唐韫那边的人。
所以他面上还是得保持微笑:“陈少哪里的话,不过徐家自然是比不上陈家家底丰厚,子嗣也不如陈家有老祖宗庇佑开枝散叶。”
陈家的老头儿比徐家的老头儿还能在外面乱搞,私生子数不清,只有陈公子为正房所生,多少人和他专权夺斗。
果然,陈公子闻言,也顾不上绅士礼节,脸色大变。
徐邵言虽然也是私生子那一派的,但是他有本事,人在徐氏集团夺得一席之地。
但陈公子一向看不惯他那心狠手辣的做派。
两人口腹蜜剑,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最后陈公子冷言冷语讽刺道:“不过再大手笔也比不上祖上修的运气,同为一商,唐家就出色得多了。”
这时,有人走了过来,他将手搭在徐邵言的肩膀上,笑眯眯地:“不管唐总怎么搏佳人一笑,那佳人啊,还不是心有所属,你们是不是?我们这些外行人呀,看个狗血就对了。”
徐邵言一看见他就笑了。
周文吊儿郎当地朝徐邵言眨了眨眼睛:“来都来了,我们去喝杯酒吧,理这些八婆做甚?”
他完拉着徐邵言往酒会中央走去,郑羽落默默地跟了上去。
“你……”陈公子郁闷地看着几人走远。他一边走一边吐槽,“真不知道唐韫看上了那个女人哪里?水性杨花,朝三暮四,还不是个东西。”
身旁有人低声警告他:“别让唐总听到了。”
徐邵言和周文在喝酒,郑羽落去洗手间补妆,她补完妆出来,在角落接了一个电话。
不知那边了什么,她回头看了一眼,周围有没有人才低头声地:“嗯,他相信我了。”
那边又嘱咐了一些话,
她点头道:“我会自己心的,你放心好了。”
郑羽落完走出来,经过拐角处,传来一道声音:“郑羽落。”
她吓了一跳,稳了稳心神回头:“怎么是你?”她皱了眉头,暗想方才的话有没有被她听到。
姜萸之勾了勾耳边的卷发,眼神里面有些疑惑地看着她:“怎么就不能是我了?”
“哦,没什么。”郑羽落的神情淡薄,明显不想和她有过多的交谈。
姜萸之主动出击,她开口问道:“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郑羽落皱了皱眉头:“你什么意思?”她就知道姜萸之来找她果然不简单。
但是也不难猜出她来找自己的原因,不就是来质问她和徐邵言的关系吗?她早有准备将话语了腹稿,时刻开腔。
但姜萸之什么都没有,只是抿了抿嘴,声音很淡:“我们不是敌人,不必要如此仇视我。”
她完转身就走,全然没有坐下来要细细交谈,以及好好质问她和徐邵言到底是什么关系的意思。
郑羽落意味不明地望着姜萸之走远的背影,不解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难道?
她的心“咯噔”一下,难道姜萸之听到她电话的内容了,猜出自己的目的了?那她会告诉徐邵言吗?
这个念头甫一出,她摇了摇头,觉得不太可能,自我否定了。
为什么她会这样认为?可能是因为那天姜萸之明明在浴室看到了她,却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现在回想起来,她以为是姜萸之不计较,但其实她心中另有算吧?
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呢?这才是让郑羽落猜不透的原因。
很快她也不深想了,只要姜萸之不破坏自己的计划,那一切都好。
姜萸之回到酒会上,从侍者手里拿了两杯香槟,往唐韫的方向走过去。只见唐韫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搭在沙发靠背上,神色慵懒地与人交谈。
“恭喜唐总得了叶大画家的画呀!”
唐韫淡淡一笑,也了一些恭维的话:“是夫人爱才。”
可他的心里还是藏了不少疑惑,姜萸之并不是雅赏诗词歌画的之人,并且刚刚在拍卖会上与自己一直竞拍的人是徐邵言。
可她并未叫自己放弃,而是在她半开玩笑的话语里,是要他一定拿下这幅画。
她到底在干什么?
似乎是心念一动,唐韫扭头就看到了端着酒杯的女人。
她施施然地走过来,对上他的目光,一下子就笑了,在璀璨吊灯的光影折射下,眼眸里像是染了碎星子一般。
姜萸之来了,那人见状,识趣地离开:“唐总,那我就不扰你们两口子的雅兴了。”
姜萸之坐下来,递给唐韫一杯酒。
唐韫接过酒杯,她将杯子递过来,轻轻地撞了一撞,玻璃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的心情似乎也很愉悦:“干杯。”
“这么开心?”唐韫笑着问。
“对啊。”
姜萸之喝酒似乎上脸,一杯酒下肚,脸颊微微泛起了薄红的胭脂色:“老公……”她的声音也有些沙哑了,是快要喝醉的样子。
见她还要去倒酒,唐韫将她手中的杯子拿过来,道:“不许喝了。”
“不要。”姜萸之翘了翘嘴唇,俏皮地摇头,“今天高兴。”
唐韫问道:“是因为那幅画吗?”
她慵懒地从鼻音里发出“嗯”声,音调拖得极长,声音甜美似水。却故作高深莫测地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
“因为你。”姜萸之突然严肃认真地看着他,又了一遍,“为你高兴。”
“为我?”唐韫快要被她搞糊涂了,他无奈地笑着,“都开始胡话了。”
“我没有,我是很认真的。”姜萸之扑进他的怀中,蹭了蹭他的胸膛,,“叶曹的画,一定要赠给真正能保护它、爱惜它的人。”
“你不是,我也不是。”她又。
唐韫一顿,眯了眯眼睛,有些疑惑。他虽然不太明白她话里有话的意思,但也懂了其中意思,这幅画要送人。
送谁?
他不期而然地想起来方才与他竞争的人。
姜萸之却不肯多了,从他怀里退出来,她:“我们回家吧!”
第二天一大早姜萸就去了徐邵言的公寓,她觉得自己必须要好好地质问徐邵言一番。
徐邵言早已做好了她过来的准备,不过同也很郁闷,他没找她的麻烦,你姜萸之倒是找她麻烦来了。
两人坐在一张长方形的餐桌上,徐邵言坐在主位,姜萸之坐在首位。桌上摆着精致可口的早餐,只是两人都没有食欲,心思各异演着自己所要演绎的角色。
姜萸之的眼睛里几乎快要喷火了:“你不是你今天要出差吗?”
徐邵言面不改色地回答她:“临时取消了,要去参加那个拍卖会。”
她:“可我听拍卖会一周以前就已经发了邀请函。”
“哦,是吗?”他浑不在意,“可能是我的助理搞错了吧。”
她扁了扁嘴巴,话锋一转,又变成了委屈巴巴的模样:“你是不是在躲我?”
“怎么可能?”徐邵言表示根本就没有那一回事。
她又问:“那个女人是谁?”
“哪个女人?”
“昨天陪你去拍卖会的那个女人,你们在一起了吗?”
徐邵言哪里看不出她套话的心机,她明明认识郑羽落,却偏要从他口中知道两人的关系:“你认识她,郑羽落。”
被拆穿了心机,还破解了。
姜萸之有一瞬间的羞愧,但很快她又觍着脸继续问:“那你和她是怎么回事?她是你的新欢吗?”她瞪着他,“那我呢?你把我放在哪里?”
徐邵言呼了一口气,走过来扶着她的肩膀,想要让她消消气:“萸之,不可以再任性了,你和我不可能一直饱受绯闻的折磨,对不对?”
姜萸之愣愣地看着他,不明所以:“然后呢?”
“所以我需要有固定的女伴,对象。”
“郑羽落。”她喃喃地念出了这个名字,“所以就是她吗?”
徐邵言坦然点头,:“算是吧。”
姜萸之咬着嘴巴想了想:“好吧。”
她算是接受了这个解释,但很快她又问:“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认识了多久?那你喜欢她吗?”
徐邵言立刻反驳:“喜欢?这怎么可能,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那就好。”她松了一口气,做扭捏状地,“昨天我看到你和她一起出现在拍卖会,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傻姑娘,你害怕什么。”
姜萸之低着头,拧着自己的双手:“害怕你会被她抢走呀。”
“这怎么可能?”他嗤之以鼻,似乎觉得那一幕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姜萸之被他三言两语很快就哄好了,高高兴兴地离开了东林区。
等她走了,徐邵言松了一口气,感觉就像甩掉了一个大麻烦大包袱一般。
不过也还好是姜萸之,头脑简单,又是个爱情脑袋,很容易就被他哄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