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 55 章 君后什么时候显怀?

A+A-

    郑嘉央将单以菱的手拉下握在手里, 亲了亲指尖,“你这是同意了吗?”

    单以菱点头,又摇了下头。

    郑嘉央捏捏他的手, “为什么摇头?”

    “我不是这个意思……”

    单以菱道:“……我只是想和你一下, 只是告诉你而已。”

    他真的没有想让她如何。

    郑嘉央轻轻笑了下,“我知道。”

    但是她和他……是不一样的。

    就像她曾经做过的事情, 他是永远都做不出来的。

    而今他能轻易原谅她,她却有些无法放过自己。

    只是再不放过又能如何, 她什么都做不了。

    悔、但无可奈何,以致无力。

    然而当她感受到这份无力时, 接踵而来的便是讽刺。

    她有什么资格觉得无力?

    他才是被她冷待多年的人。

    “你可能不太知道,”单以菱感觉指尖仿佛还留有水汽,轻声道:“我不想你这样的。”

    郑嘉央眸间微动, 轻眯了下眼睛,“这我也知道。”

    他的悲喜都太简单干净, 看不到一丝苦。

    能让人感慨世间怎么能有这么纯粹的人, 他甚至不是单纯,他看得明白,懂得很多,只是不屑于去用罢了。

    单以菱道:“那你既然知道……”

    他顿了顿, 道:“我们睡觉吧?”

    郑嘉央闻言笑道:“怎么睡啊?”

    单以菱:“……”

    自从她叫出温君侍的名字后, 他就觉得很不舒服,在猎场时那天又意识到她原来一直都忍着,这几天很多接触, 其实都是他刻意的,包括这身虽然早已经做好,但是一直没有穿过的寝衣。

    单以菱道:“就和从前一样睡呀。”

    郑嘉央挑起他的衣带。

    单以菱急忙按住, “不是这种!”

    他还记得她喊过温君侍的名字呢,而且心里还有一点点不舒服,所以才不要和她做什么。

    经他一按,郑嘉央的手牢牢贴在单以菱腰侧。

    她捏了一把,收回手,将人抱进怀中,“那便这么睡吧。”

    ***

    单以菱睡得不是很实,准确来,自从她开始抱着他睡觉,他便睡得不是很实,只是今日格外不实一点。

    也是,任谁被人紧紧抱着睡觉,都不会睡得很沉。

    一般来讲,正常人睡觉是会动的,哪怕最开始是抱着的,睡着睡着也会把人松开。

    但是郑嘉央不同,她睡觉不动,开始是什么样子,醒来以后就还是什么样子,姿势都不带变一下的。

    ……但昨夜她变了,她抱得更紧了。

    紧到单以菱半夜被热醒过……而后只能再迷迷糊糊继续睡觉。

    单以菱早早醒来,他睁开眼睛,轻轻推了推郑嘉央。

    松开了一点啊……这样还怎么睡觉?

    郑嘉央悠悠转醒,还闭着眼睛,唇角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道:“怎么不睡了?”

    单以菱:“……”

    你呢?

    单以菱瞪她。

    郑嘉央将人松开一点,刚睁开眼睛,便看到了睁得很圆的一双桃花眼,“不困了吗?”

    单以菱憋屈道:“困……我就是随便醒来一下。”

    二人继续睡觉,此时天刚蒙蒙亮,夜色还未彻底沉入大地。

    等天又亮一点,气温高了一点时,单以菱又被热醒了。

    单以菱无声叹了口气。

    算了,他不需要睡那么多觉。

    他可以等她上朝走了以后再睡觉,反正现在没有人敢管他了。

    当天,单以菱免了后宫宫侍的请安。

    他困,要补觉,就是这么任性。

    午膳时候,郑嘉央到昭安宫吃午饭,和郑茜芮郑元泽一起。

    郑元泽本性沉稳爱操心,有她在,单以菱都不用看着郑茜芮。

    郑元泽就会关心弟弟,给他夹菜擦手。

    郑茜芮也会伸着短短的胳膊给皇姐盛她喜欢吃的丸子。

    郑嘉央看着眼前一幕,仿佛从她们身上看到了单以菱的影子。

    ……也是,毕竟是他的孩子。

    他和她的……与她们血脉相连的孩子。

    饭后,郑元泽要给郑茜芮擦手,郑嘉央忽然道:“我来吧。”

    郑元泽拿着手帕愣住,郑茜芮举着一双手,没反应过来,眨了眨大眼睛,奶声奶气道:“……啊?”

    单以菱刚喝了一口汤,直接把自己呛到了。

    他急忙咽下,“咳咳咳……你……你什么……咳咳……”

    郑嘉央站起身,站在他身后,无奈给他拍着背,“慢点喝。”

    “我喝得很慢,”单以菱拍拍胸口,又咳了两声,道:“我只是被你吓到了……你不要在人吃饭的时候这些话。”

    郑嘉央拿出一块明黄色手帕擦了下他的嘴,“肯定是你喝得太快了。”

    郑茜芮一直举着胳膊很累,收回手,看看母皇再看看父后,总觉得两个人现在在一起的样子和昨天一点都不一样。

    可是明明……人还是这两个人啊。

    他有些想不通。

    单以菱:“?”

    “明明就是你……难道不是你要给芮芮擦手吗?”

    “这有什么可值得惊讶的?”郑嘉央收起手帕,走到两个孩子面前,从郑元泽手上拿过手帕,给郑茜芮擦了擦手。

    擦完手甚至还抱了抱他。

    郑茜芮回手抱了抱母皇,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郑嘉央转过身,看向一直愣愣看着她和郑茜芮的郑元泽,问道:“你要擦手吗?”

    郑元泽:“……”

    “不、不用!”她已经六岁多了,自然过了吃完饭还需要母后给擦手的年纪,“多谢母皇。”

    郑嘉央笑了笑,将手帕放在桌上,路过郑元泽时摸了摸她的头。

    四人吃过饭后,郑元泽和郑茜芮离开正殿去休息,出了房门又走出几步后,郑元泽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

    屋内只剩二人,单以菱托着下巴看郑嘉央。

    她拿着一本奏折在看,坐姿有些随意,只是腰背依旧是直的,随意中不失挺拔。

    郑嘉央姿势未变,道:“再看什么?”

    单以菱道:“我在想……如果我给你一只兔子……”

    郑嘉央侧头,“嗯?”

    给她一只兔子做什么?

    “你想吃兔肉了?”

    单以菱:“……不是,我的意思是,如果我给你一只兔子,你是不是会把它变成一只鸭子啊。”

    郑嘉央挑了下眉, “你想什么?”

    这么拐弯抹角的。

    单以菱感慨道:“这也太神奇了吧!”

    她居然会给芮芮擦手,她不是一直都不喜欢与人接触吗?

    更何况还是芮芮吃完饭的手,他现在年纪还,最近也没什么束缚,在母皇面前也不再拘谨,有时候菜没夹稳掉在碗里,他会下意识拿手抓起来吃掉。

    他教育过凶过,芮芮已经有所意识,知道不能总是用手抓饭,一直在逐渐减少……但吃着急了还是会抓一两次。

    芮芮手上可一点都不干净。

    郑嘉央知道他在什么,“这有什么神奇的,他是我们的孩子,我给他擦手不是正常的吗?”

    单以菱眨了眨眼,顿了两息问:“……你是现在才知道……他是我们的孩子吗?”

    郑嘉央:“……”

    她从前当然是知道的,但是并没有深刻的意识到。

    就像她从前也知道他是她的正君,可也只是正君,只是一个身份罢了,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

    ……至于对元泽和茜芮,与对他还是不一般的。

    郑嘉央放下奏折,侧头对他笑道:“当然不是现在,只是现在才觉得……元泽和茜芮真的是你的孩子,所以我要对她们好一点。”

    ……明明刚才还是“我们的孩子”,现在就只是他的孩子了。

    只是她……因为是他的孩子,所以她要对她们好?

    单以菱食指轻轻挠了挠下巴,“那……挺好的。”

    母亲对孩子好,不该是天生的一种本能吗?

    为什么会仅仅只因为是他的孩子?

    ……等等。

    单以菱一僵,道:“她们也是你的孩子……你知道的吧?”

    郑嘉央攥紧奏折,眯了下眼,道:“不然呢?”

    单以菱:“……”

    单以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一句。

    就是觉得,比起母亲会不爱自己的孩子,他觉得还是她不知道那是她的孩子……

    让人更能信服一点。

    单以菱无辜的看着她,“我以为你忘了呢。”

    郑嘉央起身,将人抱到自己怀里,“这倒没有,只是已经快忘了,她们是怎么存在的了。”

    单以菱:“……”

    单以菱拍拍她的胳膊,笑眯眯安慰道:“不会的,皇上都能记住宫侍的名字,记性如此好,什么都不会忘了的。”

    郑嘉央:“……”

    郑嘉央无比清醒的意识到。

    她在猎场那日,果然就是错话了!

    当晚,单以菱换了套艳色寝衣,摸起来手感依旧极好。

    他握着她的手,引领她抚摸过肩部腰际,而后道:“这套寝衣穿着也很舒服哦。”

    郑嘉央呼出一口气,慢慢道:“有多舒服?”

    单以菱道:“就和昨天那套一样啊,你还记得我怎么的吗?”

    郑嘉央当然记得,但是她此时不想出,只是点了下头,“嗯……”

    单以菱道:“怎么的呀?”

    郑嘉央顿了一息,道:“想什么都没穿一样。”

    “哎,”单以菱笑弯了眼睛,“你真的记得。”

    两人继续抱着睡觉,单以菱晚上又被热醒,迷迷糊糊想着……

    明晚要换一件薄一点的寝衣。

    她最近真的是越抱越紧了。

    而且一点都没有松一点的趋势!

    五天了,整整五天!

    他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请安能免一天,但是也不能总免了吧?

    后面三天单以菱撑着起来,见了宫侍,晚上还没到平日里睡觉的时候,头便已经一点一点的,困了。

    单以菱今日没心思让郑嘉央看他的寝衣了,随意换了一件,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只要够困,被抱得再紧,也是能睡着的。

    第二日郑嘉央醒来,单以菱还在睡着,她亲了亲他的额头离开。

    单以菱对此一无所觉。

    当日下午政事不多,处理完后郑嘉央回了昭安宫,自她开始宿在昭安宫时,便每日都来这里,从来没有去过别处。

    昭安宫的宫人都已经习惯了。

    包括总是来昭安宫的卢卫侍。

    卢卫侍请过安后便安稳坐下,近日皇上总是当没看见他,一次两次他可能还诧异不解,这么多次,都已经习惯了。

    单以菱看见让自己不能睡安稳觉的罪魁祸首就觉得困,以手掩唇,了一个哈欠。

    卢卫侍见状,轻轻笑了一下。

    笑容怪怪的,有些意味不明。

    ……笑什么啊?

    那笑太过诡异,甚至还有些调侃?

    单以菱没忍住问道:“卢卫侍是有什么好事吗?”

    “臣侍当然没有,只是看君后最近有些嗜睡?”卢卫侍道:“许是君后有什么好事呢?”

    单以菱道:“这算什么好事,不过是夜间休息不好罢了。”

    他今天真的得和她,不能再抱这么紧了……她要实在想抱着睡,实在不行可以换他抱着她,都一样的。

    卢卫侍笑道:“臣侍方才还听二皇子,昨日君后吐了?”

    郑嘉央:“?”

    她怎么不知道?

    郑茜芮已经出去玩了,不然单以菱真的要把他抓过来问问,话怎么能不全呢?

    明明是他昨日吃到一个非常酸非常酸的桔子,吐了出来。

    单以菱刚要解释,便听卢卫侍道:“臣侍猜测,君后许是有孕了吧?”

    郑嘉央:“???!”

    单以菱:“……?”

    室内其她侍侍从:“!!!!”

    郑嘉央转头看单以菱,挑了下眉。

    单以菱干瞪着眼睛回看她,看什么看,怀没怀卢卫侍不知道,她会不知道吗?

    郑嘉央虽不知道他昨日为什么吐了,但清楚他最近为什么嗜睡。

    卢卫侍是误会了,但是看看君后生无可恋的样子……

    郑嘉央靠在椅背上,唇线抿直,紧紧绷着才没笑出来。

    隔了会儿,她悠悠问:“哦?是吗?”

    “……可能吧。”单以菱很像戳她一下,可是卢卫侍在这里。

    卢卫侍喜笑颜开,道:“恭喜皇上,恭喜君后。”

    单以菱:“……”

    喜从何来啊……请问?

    她们都一……三……五……反正好几个月我没有做过能让人怀孕的事情了!

    他怎么能红口白牙污蔑人呢!

    郑嘉央不理会卢卫侍,只看着单以菱:“那君后觉得……几个月了?”

    单以菱:“……”

    单以菱先看向卢卫侍,笑笑,“多谢卢卫侍吉言。”

    “吉言”二字,咬了重音,继续道:“只是天色不早了,皇上也饿了……”

    卢卫侍非常识趣,道:“那臣侍便先告退了。”

    卢卫侍向皇上君后请安,而后离开。

    方才卢卫侍恭喜时,郑嘉央和单以菱都没有否认,

    他离开后,倚云使了个眼色,所有侍侍从当即全部行礼齐声道:“恭喜皇上,恭喜君后!”

    单以菱:“……”

    郑嘉央唇角勾起一点,道:“都起来吧,赏。”

    单以菱:“……?”

    赏什么赏!

    单以菱看看倚云,摆手道:“你们先下去吧。”

    众人应是离开,倚云关门时,听皇上声音愉悦地问道:“君后,到底几个月了?”

    看来皇上和君后真的恩爱啊,近日皇上总是宿在昭安宫,连有孕几个月都推断不出来了。

    下一息,倚云便没有那么高兴了。

    若君后有孕,前期不那么方便,不准皇上……会去其它宫里。

    屋内,郑嘉央伸出手,食指勾了勾单以菱的指,“君后,朕好奇。”

    单以菱不看她,喝了口茶水,木木道:“本宫不好奇。”

    分别坐在椅上,中间有一个桌,郑嘉央正好可以摸摸捏捏,又捏捏他的胳膊,“君后最近还是如此纤弱,想来月份不大?”

    单以菱侧头看她,像在看一个傻子。

    心里却有些些莫名的……心安。

    她没有因为卢卫侍的话疑心他,否则也不可能有心思在这里和他玩笑了。

    正好转过了脸,郑嘉央摸了摸,“君后什么时候显怀?再有一个月?”

    单以菱:“……”

    他应该是没那么大的本事,一个月内把自己吃到“显怀”。

    单以菱道:“再有四个月吧。”

    人不能一口把自己吃到“显怀”,总要有几个月的。

    郑嘉央道:“那也就是在近日……”

    单以菱食指戳在她掌心,把她的手推了回去,“哦。”

    她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他……他没脸和她争论这种事。

    郑嘉央不能真的与君后合欢,只能嘴上占占便宜,道:“莫不是在猎场时?”

    单以菱侧眼看她。

    郑嘉央单手撑着下巴看他,叹了口气,“可惜朕不知道……所以君后是趁朕睡着,而后偷偷扒了朕的衣服,之后……唔?”

    单以菱忍不了了,捂住她嘴,恼羞成怒道:“你不许瞎!”

    郑嘉央睁大眼睛看他,颇显无辜。

    单以菱没有松手,和她谈条件,“你答应我不再这个,我就放开你。”

    郑嘉央想了想,点头。

    单以菱道:“不可以出尔反尔。”

    郑嘉央点头。

    这么配合?

    单以菱迟疑两息,语带怀疑:“……你是不是再骗我?”

    郑嘉央敛眉,收起无辜,眼睛因笑眯起一点,点头。

    单以菱气鼓鼓“哼”了一声,放开她,“我就知道。”

    郑嘉央轻笑,“你知道什么?是你自己承认的,可不是我。”

    单以菱想了想,好像他是过一句“也许”,可那也不能算是承认啊,他总不能光明正大和卢卫侍:

    你猜错了,不可能的,我和皇上已经好几个月没有……了吧。

    单以菱道:“那你可以直嘛。”

    于是郑嘉央直道:“告诉他朕已经有六个月都没有碰过君后?”

    单以菱:“……”

    她记得可真清楚。

    “不可能的,”郑嘉央继续直:“朕觉得丢人。”

    单以菱摸摸鼻子,“也不用这么直接……”

    郑嘉央逗够了人,才想起正事,敛起笑意认真道:“请个太医过来看看吧。”

    单以菱:“?”

    单以菱起身瞪她,决定今天晚上要让她吃半条……半条的半条糖醋鱼。

    她居然还在逗他。

    “想什么呢?”她自己得让人容易误会,却装得很正人君子,“你不是还在想有孕一事吧?”

    单以菱反道:“那你在想什么?”

    当然是想怎么睡你。

    郑嘉央道:“你不会想知道的……请个太医来看看,你昨日为什么吐了?”

    单以菱眨眨眼睛,声道:“因为桔子太酸了……”

    郑嘉央:“……”

    “……这我还真是没想到,”郑嘉央顿了顿道:“还是看看吧,万一你嗜睡不是因为困呢?心为上,就当例行诊脉了。”

    反正也不麻烦。

    单以菱点点头同意了。

    晚饭前,太医便过来了,诊过脉后之是因今日睡眠少,没有其它原因。

    夜间,单以菱穿了件寻常的白色寝衣,躺在枕头上,抱着被子拒绝郑嘉央的靠近,“今日我们分开睡!”

    郑嘉央:“?”

    郑嘉央挑了眉,坚决道:“你死了这份心,不可能。”

    单以菱:“……”

    单以菱道:“那你不抱着我睡。”

    郑嘉央沉眸想了想,语气温和道:“你死了这份心,也不可能。”

    单以菱:“?”

    那她干嘛想那么久!

    他退而求其次,“那……那我抱着你睡!”

    郑嘉央看看他再看看自己,他比她一圈。

    觉得自己应该做不到“鸟依人”靠在他怀里睡,道:“这也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了呢?”单以菱据理力争,“我可以的,我也可以抱着你睡的,而且不会抱得很紧。”

    郑嘉央展臂将人连人带被抱到身前,而后把人从被子里抖出来,抱在怀里,“抱得不紧怎么可以?”

    直到最终,单以菱什么都没争到,只能继续握在郑嘉央怀里睡觉。

    大约是睡习惯了,没一会便陷入了沉睡。

    郑嘉央抱着人,下巴轻轻蹭了蹭他的头顶。

    她在猎场叫了一个名字,便被诱惑了这么多天。

    什么新的寝衣,什么睡觉前手不心搭在她身上……她都能看出来,可是能看出来又如何,还不都要忍着。

    只是他也太看得起她了一点。

    居然牵着她的手,让她摸他的腰腹腿……

    她可真的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万一等哪天……都不用等,其实最近就有点忍不住的迹象了。

    郑嘉央将人松开一点,让他睡得舒服点。

    果然,困了就不闹了。

    第二天,单以菱睡的很好,早上起来的时候,郑嘉央还没醒。

    他想起昨夜,气不一处来,抿着唇想了半刻钟,悄悄伸出手,从暗格中取出了那团麻绳。

    他攥着麻绳,心翼翼看她。

    没醒,很好。

    单以菱心谨慎,把郑嘉央的手捆了起来。

    她大约是太困,中途一直都没醒。

    单以菱呼出一口气,把人推醒。

    他的视线落在悠悠睁开双眼的人的脸上,自然没注意到,原本绑住她手的麻绳,已经被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