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宁可你咬死我

A+A-

    花明觉得自己是被羞辱的很惨很惨,他想这朝雾山上上下下没人比他还要惨了,一句话形容就是:那天晚上,他喊的嗓子都哑了。

    两句话形容就是:他不仅嗓子喊哑了,还浑身都疼,跟被车碾过了一样。柳岸这不要脸的真不是人!

    太猛了,太猛了,实在是太猛了!

    哪有人是这样的,怎么能把人折磨一夜都不睡,他的体力就那么好吗?

    柳岸是早早地就起了床,精神抖擞的,红光满面,就像是沙漠之中渴了许久的人饮到了甘甜的水一样,很是滋润。

    但花明是睡到了晌午,衣衫不整,四仰八叉的,又翻了个身子继续睡。

    他的手在空气中胡乱地抓取着什么,最后好像还真摸到了冰冷的东西,吓得他赶紧睁开眼睛去看。

    “昭和……昭和师弟?”

    什么鬼?

    昨晚他不是和柳岸在一起吗?

    这会儿怎么就是昭和师弟了,关键这个师弟抱着剑,一脸杀气的样子。

    嘶,吓人得很。

    花明倒吸一口凉气:“你……你怎么来了?”

    昭和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如果不来,又怎么知道大师兄如今这么安逸,安逸地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不是的……”

    又是一个难缠的师弟?

    师弟都是个什么玩意,果然师弟要趁早这句话不是没来由的……

    眼睛跟毒蛇一样,凶巴巴的,昭和师弟,你听我狡辩啊……

    “师兄,如果你要是背叛我们朝雾山……”

    昭和师弟没有后面的话,只是露出了将自己那冰冷的长剑从剑鞘中露出了半截就离开了。

    但是,在昭和师弟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时,他看到了地上有一把头发,而他正准备弯下腰区间的时候,又发现自己的肩上还有一把黑发掉了下来。

    花明的嘴角扯了扯,又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原来他的师弟是在警告自己那长剑有多锋利,可能下次削断的就不是他头发那么简单了。

    他又紧张得摸了摸袖子里的那个瓶子,拿出来细细端详了好久,开一看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溢出来。

    不知道的,谁能想到那么的一粒药丸含有剧毒?

    恍恍惚惚之间,他就连鞋子都忘了穿,直接赤着脚下了床,行走在冰冷的地面上,只觉得每一步都是踩在了玻璃渣上,看不见的鲜血淋漓。

    他拿起了杯子,拎着茶壶往里加水,心中都是想着见到了柳岸该什么,柳岸会不会识破,这不就是又在那可怜的心脏上捅刀子吗?

    为了自己活着,就为了去面对朝雾山上下,他就利用柳岸的信任做这种事?

    他……他怎么能这么坏呢?

    想着想着,这杯子里的水也都溢了出来,桌面都是水渍,花明慌乱地抬起手就在桌子上擦拭了起来,这下手里的瓶子也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稀碎。

    他蹲下身子,捡起那颗药丸,脑海里又浮现了昭和师弟那冰冷的长剑,感觉脖间一冷。

    捏着那粒药丸,他是有些不知所措的,但还是将其放入了这茶水之中,待收拾了地上的碎片后,他就一直坐在桌前,盯着这个水杯看。

    盯着盯着,他的手也是不停地抖着,看着这茶杯上的氤氲的水汽,他的眼中也升腾起一抹水汽。

    脚趾头都在紧张的扣着地板,腰间的酸楚又陡然传来,昨夜折腾太晚,他不由得又了一个哈欠。

    就在脑袋晃晃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柳岸那低沉的笑声:“师兄居然还爬得起来,我当今儿个,师兄是下不来床了呢。”

    他还好意思?

    变态,哪有人像他那样,一晚上不歇息就……就干那档子事?

    他是孩子吗?

    花明气的脸都红了,可刚一回头,就看到柳岸蹲在他的身边,修长的手指头托着他的脚:“经过昨晚,我觉得师兄的身体是有些弱的,可别受了凉。”

    那粗粝的指腹一下一下地在他的脚背上摩挲着,掌心也是紧紧的贴着他的掌心,紧密相连。

    柳岸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噙了一抹笑,性感的嗓音缭绕在他的耳边:“怎么只是抓住了一只脚,师兄好像就敏感的不得了,我又没做什么。”

    “这样子,可不行啊。”

    他哪里是一般的抓住脚,他挠自己的脚心算怎么回事?

    太痒了,花明只好双手用力的抓住桌子的边缘,又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竭力道:“师弟,放过我,我快不行了……”

    “不行了?”

    花明忍不了了:“再这样下去,我会死在你的手里。”

    “知道就好,不过我会给你寻一个舒服的死地。”

    罢,柳岸那含笑的眸光落在了另一方的床上,那床还是有些凌乱的,被子的一角都落在了地上。

    “很难受吗,那你只管叫出来,反正也没人听见。”

    “师弟!”

    柳岸耸了耸肩,又补充了一句:“叫破了喉咙也没人听见,昨晚不就是这样?”

    花明痒的受不了,忍无可忍,正要站起身来反击,可这柳岸又起身了,并搓了搓手,这手就在他的肩头擦了擦。

    无形之中,感觉肩上多了巨石,花明愣是放不出一个字了。

    一切都在柳岸的掌控之中,他饶有兴趣地量着惶恐不安的花明,又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头,落在了他那突出的喉结上:“嗓子是不是还在痛?”

    “我的好师兄,真是委屈你了。”

    “只是你如今愚笨了一些,你理应明白我喜欢你那好听的嗓音,还张着嘴叫个不停,我怎么会舍得停止?”

    花明:合着还是我的错了?

    不过对上他那双虎视眈眈的眸子,花明也只能是忍他婶的。

    “师弟,咱能不能好好睡觉,大晚上闹不好,而且我真的很怕痒,你放过我吧,我以后一定什么都听你的。”

    柳岸挑了挑眉,轻描淡写地道:“昨夜我可是咬都没咬你,不就翻来覆去挠你的痒痒吗,你脚心最为怕痒,嗯,我还掐了下你的腰。”

    “谁让师兄的腰又细又软,可不就是来掐的吗?”

    花明咬了咬牙,真的是超级痒,他索性道:“我宁可你咬死我!”

    哪有人这样,挠了一晚上的痒痒,他求饶求了一晚上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