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我手里的这把长剑,便是保护你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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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如水,温温柔柔地落在了他们的肩头和纠缠的发间,柳岸的手慵懒地放在花明的大腿上,是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只这么无力地抓着那层精致的布料。

    从前都是月光照前也照尾,却不能照进人的心里,总是凉凉冷冷的。

    何故如此喜欢这清清冷冷的月光呢?

    何故如此呢?

    不过就是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柳岸歪着脑袋看了眼身侧的男人,眼里欢欢喜喜一片,那只沾血的手刚抬起来,又赶紧藏在了身后:“等我洗干净了,再抱你。”

    傻子!天下第一的大傻子!

    花明又气又笑又觉得好心疼,直接将他的手握住了,又做出凶巴巴的模样:“还我呢,你这会儿又装什么装!”

    “刚刚手上那么多鲜血,怎么不?”

    “刚手上都是鲜血,不还是贴我嘴唇上,不还是贴我胸口上,刚怎么不?”

    “装模作样的,就知道给我装!”

    柳岸:“……”

    柳岸皱着眉头,湿润的眼眶又发红了,很是委屈地道:“师兄,你又凶我。”

    “人家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还凶。”

    “师兄,你没有心。”

    花明:“??”

    花明气的不出话,于是偏过头去,赌气一般的不理会他,却不想这柳岸竟然伸出一根拇指不断地勾着他的拇指,还在他的手心悠哉流连着。

    花明还是冷着一张脸不理会他,但是这掌心被他一口一口的呵着热气,痒酥酥的,实在是有些难受,他只好难熬地扭了扭脖子,声嘀咕着:“你别碰我!”

    “不是张口闭口怕把我弄脏吗,这会儿又凑上来做什么呢,虚伪!”

    嗔怪的语气,眼中满是笑意,倒还真想将他的肩膀的紧紧揽着,与他紧紧相拥在一起,柔情的目光感受着彼此的柔情,这凶狠根本保持不住三秒钟。

    欢喜一个人,不光是眼神藏不住,每寸肌肤都是张扬的雀跃。

    柳岸也早就看穿了他的把戏,轻轻地笑了笑,继续捂着心口,皱紧眉头,一副极为虚弱的模样:“师兄,疼,冷,好难受,啊我是不是又要吐血了?”

    “我又吐血了……”

    话音刚落,这花明立刻扭过头,心疼地扶着他的肩膀,低下头凑近了过去,心翼翼地问道:“你怎么了,怎么又吐血了啊,我就了让你去看看大夫,包扎一下也是好的。”

    “柳岸,你就是不听我的话,你非要作!”

    “你是不是想把自己作死,你让我怎么办呢!”

    柳岸靠在他的怀里,又将他推倒在了这屋顶上,双手捧着他那还沾染着献血的脸,枕在他的胳膊上,很是快意地笑了笑:“诶,我就是装的,这你又信了吗?”

    “不是不管我了吗,看看,嘴硬心软。”

    “师兄,你的心是不是豆腐做的啊,这可不行啊。”

    柳岸伸出了一根手指头轻轻地戳了戳他的胸口,方才手指头探在他的心窝时,确实暖和令人沉溺,手指的冰冷与僵硬也都退却了好些,他再次闭上眼睛:“真是软啊。”

    可花明却一把握紧了他的手腕:“是吗?”

    “你可知豆腐动起来会怎么样?”

    “坚硬无比,硬的砸断手指头,硬的让人不出话。”

    “柳岸,不要看不起豆腐。”

    师兄,这是……话里有话?

    柳岸倒是怔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些什么话,正巧见到他脸上的血渍,心疼地伸出手去抚,又叹了一口气:“可我记得,你不喜欢血腥。”

    “师兄因为我,竟又提起了长剑,满脸的鲜血。”

    方才……

    方才的自己确实有些狠,现在回想都觉得很是可怕,那样的自己好陌生,刀剑持的那么用力扎的那么狠,温热的鲜血溅在了自己的脸上,可自己竟然一点点的恐惧都没有。

    “我第一次认识到这样凶残的自己。”

    “我是害怕,每根手指头还能感觉到颤抖,但我不后悔。”

    “谁都不能欺负我的柳岸,谁也不可以,我就是要将你护得好好!”

    我愿意为了你去杀人,愿意为了你双手血腥!

    凡是为你,我都愿意!

    柳岸,我愿意!

    他不再畏畏缩缩,他可以勇敢地站出来,可以张开双手将他护在身后,而自己拼了命的在前面厮杀,他都是可以的。

    心中有了想要守护的人,心里那些害怕懦弱失败的情绪都在一点点消减,自己就在默默地强大。

    花明目光坚定,嘴角微微上扬:“我手里的这把长剑,便是保护你的屏障。”

    “作为你的师兄,长兄如父般的人物,我理应护着你爱着你疼惜你,从此你就站在我的身后。”

    “不许硬抗,不许作妖,不许不把自己当回事。”

    气氛拉的是十足的好,两人的眼里都只有自己,头也是一点点挪的越来越近,彼此的唇瓣都能感受到一股炽热的气息,是想要吞噬想要占据的气息。

    然而又有一道讨厌的影子横空出现,那天蓝色的衣衫在这风中微微漾着,昭和慵懒地站在一旁:“好感人啊,哟,这衣裳都穿到了一起。”

    “我大师兄,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么没皮没脸的人了,就不怕这天下人耻笑吗?”

    花明的手里立即化出了那把冰冷的长剑,警惕地看着他:“天下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死不死活不活的,与我都无关。”

    昭和摊了摊手,眼里满是戏谑:“柳岸,你要什么没有,这样的师兄还能要?”

    “你不在的时候,他与我也好的很,甚至啊……”

    昭和可以作出意犹未尽的表情,又一脸委屈的道:“大师兄,你可真是冷血无情。”

    “不是这样的……”

    “柳岸,你别信他的……”

    柳岸对着他温柔地笑了笑:“师兄,我不在意的。”

    即便你被他所强迫所侮辱,我都知道,是我没能好好保护你。

    总归来,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

    “我今夜来,可不是吵架,只是啊,太想师兄了,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