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让你们死,太便宜了
昭和的眼里满是得逞的笑意,又抬起手慵懒地抚了抚略皱的袖子:“我一直好奇,你们两个谁能活下来?”
“若非如此,此刻我就杀了你。”
花明握紧了手里的长剑,一个移步上前,将这长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倒不如,我先杀了你!”
可这昭和的眼中没有一丁半点的害怕,嘴角的笑容更加嘲讽了,他挑了挑眉,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而下一秒,花明手里那把长剑也都爬满了冰霜,惊的他立刻松开了手,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这个昭和究竟实力如何?
他实在是不敢想,也没有时间去想,只是张开双手挡在了柳岸的面前,眼里满是坚韧:“昭和,你有什么不快,尽管冲我来,不许动他!”
就是死,他也要护住柳岸!
就是死,就是只剩下一口气,他也要将这昭和给拖住,让他的柳岸逃的远远的。
从前他心中最期待就是好好活着,感受这人世间的姹紫嫣红万千美好,从前他只为自己。
可是现在……
柳岸,你活的太辛苦了,你还没好好的爱这世间,我希望活下来的那个人是你。
“柳岸,师兄一定会保护你的。”
“柳岸,师兄不怕的,师兄活够了,师兄才不怕死。”
柳岸就这么愣愣地看着身前的花明,扯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又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袖子,声地唤着:“师兄……”
花明拍了拍他的手背,以为他是害怕,立刻安慰他道:“别怕,反正……反正我在这里。”
“我跟你,我把他拖住,你就跑!”
“听我的话,使劲跑,别回头!”
别看见我被他杀得多惨,我不想你看见我的不堪,怪难过的……
但是他的柳岸怎么不话,难道是被吓傻了。也是,本就受了重伤的人……
花明刚抬起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只听他笑着道:“你刚才的手在抖。”
“师兄,是你在害怕。”
花明:“……”
你拆我台干嘛!
我怕就我怕,我乐意行不行!
“师兄,都这么害怕了,还逞强干嘛?”
“老老实实地待在我的身后不好吗,本就该是厉害的护着菜鸡。”
花明:“??”
你厉害个鬼!
菜鸡?我?
你看看你那满身的伤痕好不好,就知道作,作天作地的,就该把你头爆!
花明气的牙痒痒,然而此刻的柳岸又作妖的拿起了他的长剑,眼中一派杀气:“傻子,好好看着吧。”
“你是不是赶着投胎!”
花明真是气的不得了,狠狠地推了一把他的肩膀,咬着牙骂道:“关你屁事!”
“要你管了!”
“干嘛干嘛,骨头都要散架了,还去架,你个鬼,躲在老子后面!”
花明抢过了他手里的长剑,眼里有些的畏惧,但更多的是老子怕了你吗的气势:“来啊,就,什么东西!”
反正……反正你也就是个配角!
但是太阳他个头的,这玩意是个重生的!
一步死,步步死,步步搞死自己啊!
花明大无语,万般心酸,不过人生就是这般,山重水复的艰难都熬不住,又凭什么得见天明?
昭和仍旧是慵懒地看着他们,冷笑一声:“柳岸,柳大掌门,我记得你不是嚣张狂妄的厉害吗?”
“怎么,我还没怎么出手,就这么惨了吗?”
“大师兄,你别急,我想杀你们,就不会给你拿起这剑的机会。”
花明皱着眉头,但握着长剑的手更紧了,他更加警惕:“你想做什么?”
他想做什么?
这种赝品也好意思问自己做什么?
昭和不屑的看着他,上前一步,抬起脚用力地踩着地上的那把长剑,再次抬起手抚了抚略皱的袖子:“不过就是顶着我大师兄的皮,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玩意了?”
“倘若是我大师兄在,定不会如此不知廉耻,定不会如此卑躬屈膝,定不会害得长峰师兄死!”
“没脸没皮的,跟这人人得而诛之的魔头厮混,也只有你是如此了!”
昭和的每一个字都是狠狠咬着牙的,真是恨不得立刻将他撕碎,但他眼里又生出一抹玩味来:“让你们死,太便宜了!”
要让你们生不如死!
我要让你们煎熬的活着!
长峰师兄,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只要一想到长峰师兄,他的手指头就会紧紧地攥着,情绪也会变得越发激动,脑子都是长峰师兄满身血痕,抬着手痛苦的模样。
“所以,你觉得我有辱师门?”
“你是觉得曾经的花明很好吗?”
花明没有畏惧,双手负在身后,冷冷地注视着他,倘若他不清楚原主对柳岸做了那么残酷的事,或许他也会对原主奉若神明。
对他人都没有仁爱之心,又怎么指望这人守爱这天下?
“你的好师兄,张口闭口仁义道德,可他却是不把柳岸当人看待,将杀念蛊下在他的体内。”
“昭和,难道你不记得那场大火差点烧死柳岸吗,他差点就死在你师兄的手里了!”
杀念蛊?
这不是禁蛊吗?
不是会让人意念消泯,会让人提着刀子就是一顿乱砍吗,这不是……
怎么会……
大师兄是那样正直的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么疯魔的事,他们骗我!
他们肯定就是怕死,编出来的谎话!
昭和皱紧了眉头,又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耳朵:“闭嘴!不许你侮辱我大师兄!”
“你们又是个什么东西,信口雌黄,我就要信吗?”
昭和冷冷地注视着那倒在屋顶上的柳岸,嘴角满是不屑,五个月前,自己就死在这个男人手里,那时候这男人可是威风凛凛,如今狼狈的连狗都不如,自己一只手就能掐死!
他一个移步上前,一把掐住了柳岸的脖子:“柳掌门,你也不过如此嘛。”
“即便是师兄对你做了什么,也是你咎由自取,你就是这世间最恶的人!”
“对了,当年卦象还你此生孤苦,所爱俱灭,你期待吗?”
柳岸倒也没有挣扎,倒不是不愿挣扎,只不过他的掌心又是狰狞的裂纹,只能任由着他掐着自己的脖子:“只有废物才会信命。”
“是吗,如果我和你,你们两个只能活下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