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一地残骸,两人重伤,寡母幼儿
谢问水本也是大姐,原是和他有着婚约的,当年见过他几面便心生爱意。
虽这宣白总是冷眼以对,还老是捉弄她,有几次把她直接气哭跑了。
但是哭完以后,她只当那是少年意气,少年人的事也不做过多计较。
她想着啊,快些嫁给他,与他朝朝暮暮相处,了解他的喜好。
她想她一定是能做个好妻子的,相夫教子,一生和和美美。
但是等着等着,她就等到了一纸退婚书,她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双手紧紧地抓着那张退婚书,眼睛通红一片,苦涩地笑了笑:“我到底哪里不好,我到底哪里不好啊!”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有哪儿对不起宣白,她恨她恼她更多的是伤心,但她被拒之门外。
可她明明什么都没有错,这外面还有议论声落在她的头上,总有人觉得是她做错了什么才会导致宣家退婚,甚至有人她德行有亏。
谢问水真的太崩溃了,因为双亲也在用异样的眼光看她,她像是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样。
但她,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可能错在她是一个被退婚的女人。
逃离谢家的那天,天气很好,她走的也是很顺利,因为没那么多人在意她。
她要离开谢家,离开有着宣白的地方,这一生都不想再见到她了。
但她出行不是很利,好好的盘缠竟然还被偷了,这些寸步难行,偏偏有被几个心怀不轨的男人给盯上了,那简直这是她这一生的噩梦。
那黝黑的手一把捏着她的下巴,下流的眼神在她的身上肆意量着,恶心的话语盘旋在自己的耳边:“饿了吗,想吃东西啊,亲大爷我一口。”
她使劲地挣扎着,但是这男人的力道太大了,她的眼中闪着泪光:“放开我!你放开我!”
她哪里被人这样羞辱过,努力的挣扎着,但却是被狠狠的甩了一巴掌。
“你们女人不就是口是心非吗,不要就是要!”
“不是饿了吗,来亲亲大爷啊,不用不好意思。”
谢问水只觉得恶心的反胃,她使劲用力地推着这个男人,可这男人反而更兴奋了,衣裳被扯破了,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她紧张的捂着胸口,满眼是泪的后退。
此刻她什么都不想了,她只想回家,只想有个人能救救她。
但什么都没有。
男人恶心的将她压在身下,谢问水真的要绝望了,她伸出手胡乱地摸索着,最后好不容易抓到了一个花瓶,想也不想就对着这个男人的头敲了下去。
看着满地的碎片,满手的鲜血,谢问水怔怔地缩在了墙角。
男人恨恨地盯着她,对着她的腹就是狠狠的一踹,她的头撞在了桌子上,除了好多的血。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就只记得自己叫谢问水,而她被关在恶臭潮湿的鸡笼子里,来回倒卖间这才被卖进了南苑山庄成了丫鬟。
过往是不好的记忆,忘了也就忘了,但是宣的这张脸会让她没来由的心疼。
出这番话,竟然眼泪汪汪忍不住的,她笑了笑:“男人就是天经地义吗,所有罪责推我头上。”
“是啊,我爱我的夫君,我不要他死,我还要和他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
“宣公子,你没有儿子,你自然是不懂的。”
爱不爱呢,那就是爱吧,至少爱不会那么痛苦。
至少这个男人性情温和长得又好,让自己衣食无忧,对孩子也是真心的,也就够了吧。
但是他们躺在一张床上的时候,彼此都像是一块木头,毫无感觉,背靠着背而眠,各藏心事各不明。
也有几次,都是他喝多的时候兴致大,会抓着自己乱亲,会靠在自己的身上絮絮叨叨着什么。
但是自己也都是闭着眼睛承受,这是她的夫君,他们之间都是理所应当了。
只是简单的婚礼,还有他那句:“你是我的妻。”
他们就是夫妻了,她,没有选择中的选择。
昭和对这种情情爱爱没什么兴趣,因而只是命人举着火把一阵乱烧着,站在火光中,两手慵懒地撑在自己的后脑勺后:“你们多多少少,真没意思。”
“既然不知道谁杀谁,那就一个都别活了。”
昭和了个哈欠的功夫人就没了影子,而这南苑山庄的大火也是越烧越烈。
一地残骸,两人重伤,寡母幼儿。
宣看着手心粘腻的鲜血,摇了摇头:“她不记得我记得,你不知道我知道。”
“她是我的未婚妻,长修,你知道你睡的人是我的未婚妻吗?”
长修皱着眉头,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她不过是个丫鬟罢了,怎么可能是你……”
宣明白了,其实没有谢问水,还会有旁的人,都只是他解闷和维持血脉的工具罢了,只是一个丫鬟……
来,这谢问水才是最可怜的,堂堂大姐沦落为丫鬟,一生都不知道被爱的滋味。
好在她都忘记了。
谢问水不再看宣,又或者是不敢看,但出于什么原因谁也不知道,她努力的搀扶着长修,又咳嗽了好几声:“我们走,夫君,我们走……”
“谢……谢问水,我是走不了了,我的伤太重了。”
“照顾好念白,让他好好学我留下的医书和武功秘籍,我不是一个好爹。”
“念白,听你娘的话,将来……将来要是长大了,就娶一个喜欢的人,给他名分,让他堂堂正正。”
长修攥着拳头,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但他双手负在身后,大步的朝那火光中走去,回过头笑了笑:“宣,能走进我心里的只有你。”
“可我不想有遗憾。”
“问水,对不起,我知道你心中怨我,我确实很贱。”
谢问水忙捂着念白的眼睛,嘴唇还在颤抖着:“夫君,我爱你,我爱你。”
这话还是用来骗自己的,不然怎么会哆嗦的这么厉害?
宣只站在原地看着那火光将他整个人一点一点吞噬,只觉得自己的心口也干涸了,他快昏倒的时候,看到谢问水蹲在自己的身边,目光很是深情,可嘴角嘲讽:“自欺欺人真的有用吗?”
“宣白,我做错了什么呢?”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看到满眼着急的花明抓着他的手:“宣,发生了什么?”
“她还记得,她没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