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明觉的嘴又不想要了
李明觉悄悄转过脸来,露出一双被欺负得通红的眸子,怯怯地问道:“师尊,要玩什么游戏啊?”
江玄陵道:“是你喜欢的游戏。”
“我最喜欢的游戏………什么啊?”
“你猜。”
“啊,那猜出来有没有奖励啊?”
江玄陵:“你猜。”
“……怎么什么都让我猜?我怎么可能猜得到……”
李明觉苦思冥想,忽然眼睛一睁,试探着询问道:“造孩子啊?”
江玄陵:“……”
除了造孩子之外,徒弟的脑子里压根就没考虑过,他腹中本来就有孩子。
“不对,再猜。”
“模拟怎么生孩子?”
“不是。”
“抱孩子?”
“不对。”
“奶孩子?”
“错。”江玄陵忍不住道:“除了孩子之外,你就想不到别的东西了吗?”
“我的孩子才不是什么东西,”李明觉抚摸着肚子的圆润弧度,哼了哼,“孤男寡男共处一室,谁又不是圣人,还不是干柴烈火,一点就燃?”
江玄陵:“……”
李明觉一边搔首弄姿,一边还着各种不堪入耳的骚话,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胡话,听得江玄陵面红耳赤的。
要不是顾及着孩子经受不住两个人折腾的,都恨不得把李明觉五花大绑,好好修理十天半月,什么时候把人修理得一见他就害怕,什么时候才算完。
这孩子是徒弟心心念念,一直迫切渴求的。
来的是时候,又好像不太是时候。
正值两个人最情深的时候揣上了,二人年轻气盛的,又靠双修才得以增进修为,尤其是李明觉,对那种事情从来不知道疲倦。
不仅知道怎么玩比较爽,还时常手把手教江玄陵怎么玩他的身体。
虽然两个人是“日”久生情,先“睡”后爱,破了无情道的那夜,又是那般令人尴尬不已。
但江玄陵有时候是真心实意地怜悯体恤徒弟的辛苦,不忍心看他在床第之间,哭成傻狗。
偏偏李明觉也是个很清奇的人,想要什么,想行什么,不会像旁人那般遮遮掩掩,支支吾吾。
反而大大方方地出来,如果得不到江玄陵的回应,他甚至会主动出击。
不管过程中江玄陵怎么欺负他,怎么让他哭,李明觉都甘之如饴,痛并且快乐着。
譬如现在,李明觉特别尊师重道,明明都被绑成了乌克兰乳猪,还别扭着身子,转过脸来,无比关切地询问江玄陵有没有吃饭。
但他的语气不好,都是这么的:“师尊,你到底有没有吃饭啊?”
“师尊!你怎么了啊,您老人家神游啊?”
“师尊,别不动啊。”
江玄陵表示,为人师表,真的很艰难。
饭都送到他的嘴边了,他到底吃,还是不吃。
吃了,徒弟哭成傻狗,不吃,又哭着缠人。
略一思忖,江玄陵才道:“明觉,师尊知道你孕中身子不爽快,但师尊也不能何时何地,都顺了你的意。你看这样可好,师尊出几个谜语,你且猜一猜,如果猜对了,师尊送你一支漂亮的羊毫。”
“为什么猜对了才给?”
李明觉愣了愣,觉得这规则不太对头啊,按理,这种游戏不应该是惩罚性质的么?猜错了才应该受罚啊,凭啥他猜对了,也要受罚?当即就表示抗议。
江玄陵沉沉叹了口气,一针见血道:“本座怕你为了讨羊毫,故意错答案。”
李明觉:“……”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很心虚的感觉。
“那……我得先看看,师尊嘴里的,漂亮的羊毫,到底有多漂亮!”
江玄陵点头,一翻手,掌心就浮现出一个笔筒,里面放了约莫二十来支羊毫,各个精致漂亮。
就以李明觉的眼力见,他是看不出来,这羊毫是什么材质的。
只是觉得笔杆的颜色挺深的,有点像……有点像当初在天玄山,师尊要责他,不知道从哪摸出来的戒尺一样。
上面还刻了许多复杂的符咒。李明觉看了几眼,顿觉头疼无比,反正他天生也不是个学习的料子。
别人能不能看懂这些符咒,他不知道,反正他是一个字也没看懂。
偏偏江玄陵还问他:“你看得懂上面的符文么?”
“看…看得懂啊!”
“写的是什么?”
“写的是,是……”李明觉脸不红气不喘,一本正经地念叨,“江玄陵的宝贝心肝儿李明觉的专用羊毫。”
江玄陵:“……”
想了想,李明觉又道:“这羊毫,师尊有没有送给其他师兄?”
“送过。”
“不要了!”李明觉气鼓鼓地道:“我就知道,别人不玩剩下的,师尊也不会给我!我是什么垃圾桶吗?什么都往我这里塞?!”
江玄陵有些紧张的解释道:“你几个师兄都比你用功许多,本座送他们羊毫,是用来嘉奖他们学业进步。”
“那师尊以前嘉奖了我什么?”
“这………”
江玄陵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自己从前嘉奖过李明觉什么。
好像没送给李明觉什么东西,也没亲手传授过他什么,甚至连样法器都不曾送过的。
“哼,我就知道!师尊最讨厌的就是我了!”
江玄陵:“……”
“哎呦,哎呦,我不要活了!”
“好了,不哭了,不猜谜了,这些都是你的,好不好?”
“凭什么不猜?师兄们都猜过,凭什么不让我猜?”
“他们没猜过……”
“他们没猜过,凭什么让我猜?那我也不猜了!”
江玄陵无奈叹气:“明觉,你现在多少是有点胡搅蛮缠。”
“就搅,就搅!就要缠,我想缠就缠!”李明觉大吼一声,“就是要棒槌搅水缸!”
“……”
李明觉胡搅蛮缠了好一会儿,总算把心里的火给泄了。
然后盯着江玄陵,把羊毫全部送给自己之后,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师尊只能这么对我,不能这么对其他人了。”
江玄陵心道:应该也不会有人,能像李明觉这样能吃了吧。
低头看了看手中空荡荡的笔筒,用手攥了一下,一手竟然也包不住。
将人松绑放下之后,李明觉揉了揉手腕,冷哼一声,率先往前走。
哪知才走出几步,就听察觉这事不太对头儿。
忍不住就驻足停下,李明觉侧眸瞥着江玄陵,满脸的哀怨。
“怎么了,明觉?”
“……走不动。”
“哪里走不动?你刚才不是走得挺好的么?”
江玄陵随意转着笔筒,也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将那笔筒的口子对着李明觉,笑道:“这笔筒用不着了,你是不是啊,明觉?”
李明觉:“……”
行,他自己搬起来的石头,活该往自己脚上狠砸,他忍了!
这地道甚长,越走越狭窄,空气也渐渐闷热起来,李明觉走走停停,浑身湿漉漉的,有好几次都想让师尊背着他走。
可又怕师尊觉得他太娘们唧唧的,没出息。
遂一直咬紧牙关强忍着,抬手擦拭着额头冒出来的冷汗,李明觉低声道:“这地道该不会是条死路罢?走了这么久,还没到个头,莫不是有什么不得了的机关?”
话音未落,一个拐弯,地道就到头了。
李明觉“卧槽”了一声,惊讶道:“我是什么乌鸦嘴吗?什么来什么?该不会真的有啥机关罢?”
江玄陵侧眸瞥他一眼,手掌在石门上随意触了几下,也不知道摁到了哪里,轰隆一声,腿边就探出了个石柱子来。
“师尊!”李明觉吓了一跳,腰身一绷,差点浪喊出声,一把抓着江玄陵的衣袖,才不至于跌倒在地,“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了,怎么了?”
“无事,你别怕。”
江玄陵抬手拍了拍李明觉的手背,示意他不要害怕。
抬眸望着身前凭空冒出来的石柱子,眉头蹙了起来。
这石柱子表面并不光滑,瞧着还挺狰狞可怖的,约莫有成年男子的手臂粗细,顶端还有些弯曲。
但这玩意儿真就他娘的,是一根石柱子。而且也不知道经过多少年的腐蚀,泛起冷冷青泽。
李明觉瞧了一眼,突然有些不怀好意地拍着江玄陵的后腰,笑道:“师尊,这东西该不会是开启这石门的机关罢?以弟子多年的经验来看,此山是人开,此树是人栽,要想从此过,嘿,必须留下买路财!”
着,还重重地拍了拍江玄陵的后腰,李明觉继续调侃道:“师尊,弟子现如今怀了身子,不便为师尊鞍前马后,师尊这么有能耐,师尊也来试试?”
“李明觉,你的嘴现在完全不想要了,是吗?”
“唔。”吓得李明觉赶紧双手捂嘴,支支吾吾地摇头道:“狮吨吨……窝布斯哪各已死。”
“本座管你是什么意思,把舌头捋直了再话。”
江玄陵冷眼瞥他,抓着李明觉的手,往他自己的腰上一放,“不管你多么激动,拍你自己的腰。”
李明觉委屈道:“哦,好吧。”
想了想,他还是正儿八经地同江玄陵道:“师尊,话糙理不糙,以弟子多年的经验来看,须得有人怼上去草一草,才能开启这扇门!”
“哦,是么?那把明觉怼上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