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日日盼君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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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李明觉的脸越发得红了,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一股脑地涌上了头顶。

    红润的唇不停地蠕动着,好似搁浅的鱼,想要点什么,可又偏偏一个字都不出口。

    江玄陵不满足只欺负他胸膛的一侧,故技重施把脸往左边一偏,有了刚才的经验,这次熟练了许多,很快舌尖就尝到了丝清甜的味道。

    很快就盈满了整个口腔。

    再抬眸一瞥,李明觉那胸口油亮油亮的,一片濡湿,绯红得像是雨后的海棠花,娇弱又楚楚可怜。

    猛的,头顶的棺材板轰隆一声巨响,伴随着棺材板的剧烈震动,同时想起了那男人凄厉的惨叫声,几乎有些不成调子地嘶吼出声:“停,停下来!啊,啊,啊!你疯了不成?你活着的时候欺负我,死后还这么欺负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啊,啊,啊!”

    震得李明觉的耳朵生疼,下意识就把脸在师尊怀里一埋,深嗅着熟悉的气味,这棺椁咿呀咿呀地乱扭,连藏身在棺材内的二人,也受迫滚动起来。

    江玄陵顺势两手一掐李明觉的腰,一阵天旋地转,就由下转上,半倚在棺椁内,一手还撑在李明觉身下,防止坚硬的棺椁硌疼了徒弟的腰背。

    可如此一来,二人贴得就越发紧了。

    棺椁内的空气也渐渐淡薄,李明觉不得不张着嘴呼吸,面颊都憋得通红无比。

    心里暗暗想着,就是人间|桩机,也该有消停的时候罢,即便那傀儡没生命,也不知道疲倦,但那傀儡身下受苦受难的,可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当真不怕被草到魂飞魄散的吗?

    耳边尽是男人凄厉的惨叫声,以及一声比一声清晰激烈的哐当声,伴随着噼里啪啦的水声,声声入耳。

    那呼痛声也是极其凄惨的,满口都是“饶命”,“停下”,“我快死了”。

    李明觉暗暗想着,这头顶棺材板压着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敢同傀儡行那种事情,而且都被草成了这副凄惨模样,居然还不呵斥傀儡停下。

    难道是哪家高门大户偷跑出来的炉鼎,艳姬什么的,因为家主冷落自己,遂特意跑来此地,炼制一个傀儡作为绝佳的玩具。

    日日夜夜,无休无止地肆意玩弄着傀儡,以满足自己的浪心,解了身上的痒意?

    正如此想着,李明觉忽觉身下有异,忙低头一看,当即就被“师尊”啪叽一下,狠抽了一把。

    眼前一黑,从面颊至唇角,尽数被照顾到了,他皮肤又白,平时就算稍微掐一下,也会立马泛起红痕来。

    更别出是被“师尊”这般雷厉风行地抽了一下,耳边都开始嗡嗡作响,视线模糊了片刻,才渐渐能视物了。

    “师……师尊,您怎么回事?”

    李明觉惊愕无比地抬手捂脸,摸到了一手濡湿,还有很明显的肿痕,正火辣辣的烧着,下意识就舔舐着唇角,尝到了极浓的腥味。

    “人不脸啊,师尊!”

    “师尊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那岂不就是故意的咯?

    李明觉很快就发现了作恶的罪魁祸首了,当即唬得眼睛都睁圆了。

    实话实,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跟师尊接触。

    他指的是眼睛和师尊的距离,而不是嘴巴和师尊的距离。

    从前就觉得师尊这个老男人厉害得不同寻常,简直可以得上是庞然大物一般的存在。

    可真当师尊这般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他的眼底时,李明觉还是忍不住浑身惊恐地哆嗦着。

    很快,他又强迫自己赶紧镇定下来,别跟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样,显得很没出息。

    喉咙有些发干,涩涩得难受,但眼下并没有水可以解渴,李明觉就像是在沙漠中行走了几天几夜的难民,风尘仆仆地出现在了江玄陵的面前。

    口中含着燥热粗糙的沙粒,没有任何水份的滋养,血管里流动着的,不是滚烫的鲜血,而是干燥的沙石,万分迫切地想要喝上一口水。

    不停地舔舐着唇角,李明觉为自己的淫|贱感到无比的羞愧,甚至是懊恼。

    总觉得自己自吞下了孕灵丹后,已经完全沦为了师尊座下的炉鼎,日夜都在期盼着师尊的垂怜。

    可是师尊比起他来,更爱的是他腹中还未出生的孩子。

    只会给他点死物,让他自行忍耐,完全没了从前的毫无节制,以及强迫承受。

    李明觉很怀念从前的滋味,希望江玄陵能对他粗暴一些,别那么温温柔柔的,像是对待什么瓷娃娃,或者是弱柳扶风似的女子。

    他是个实实的纯爷们,顶天立地,堂堂正正的。

    根本不需要江玄陵对他怜香惜玉,他也不是什么温香软玉,而是一块坚硬的玉,挺拔的松,甚至是师尊手里的剑鞘……

    “……是了,师尊,这样就很好。”

    李明觉鬼迷心窍一般,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师尊看,自上看到下,又自下看到上。

    脸上的疼已经完全不重要了,本能迫使着他往江玄陵怀里贴去。

    可还未贴近,就被江玄陵一把推开了。

    “明觉,不得放肆。”

    江玄陵迅速无比地整理衣衫,将那难忍的东西,狠狠一摁,收紧了腰带,满面难以抑制的通红,又耻又恼。

    他恼怒自己,为人师表居然不能为徒弟以身作则。

    不耻自己即将成为一个真正的父亲,可却次次阻碍孩子的生长。

    几乎有些泄愤,江玄陵死死攥紧拳头,指甲深陷入肉,鲜血自指缝间涌了出来,他也丝毫没觉得疼痛。

    又恐自己这番丑陋的模样,会吓坏可怜又年幼的徒弟,江玄陵深呼口气,抬手抚摸着李明觉面颊上的红痕,抱歉道:“明觉,师尊不是故意的。”

    “……师尊,”李明觉歪着头,往江玄陵的手掌上蹭,眯着眼睛享受着师尊的温柔,内心的干涩,又迫使他渴望着师尊能待他狠一点,再狠一点,可话到嘴边,还是只有那么一句,“师尊。”

    “你乖,师尊倘若能早些知道,你孕中会如此辛苦,当初绝对不会喂你吃下孕灵丹!师尊可以不要孩子,可是师尊……师尊不能失去你!”

    江玄陵猛地钳紧李明觉的肩膀,大口喘着粗气,热汗顺着清俊的面颊滚落下来,没入了精致的锁骨中,喉结都微微泛红了。

    “师尊……孩子,还有明觉……”

    李明觉喃喃自语起来,察觉到师尊可能真的不会解他心底的燥热了,嘴巴一撇,立马就委屈地要哭出来。

    又怕惊扰到外面正在|桩的人,只能压低声儿,抽抽噎噎地道:“师尊,等孩子生下来后,师尊尽数补偿给明觉,好不好?”

    “好。”

    “还有,师尊一定一定要当严父,等孩子稍微大一点,三天一,五天一大,揍烂他们的屁股,好不好?”

    “这……”

    江玄陵不能随意答应这种事情,谁手那么欠,凭白无故孩子。

    即便他是个性格不太好的师尊,寻常也不会徒弟啊,更别把徒弟的屁股烂了。

    好似,大概,差不多,他唯一动过粗— —且不动任何杀心,只是想惩戒一二的人,只有一个李明觉。

    哪怕是当初江玄陵出手管教顾初弦,也是冲着砍了他的手臂去的。

    却从未对李明觉动过任何狠意和杀心。

    “好吧,我就知道师尊不会答应的,孩子是师尊的心头肉,以后就是把天都捅破了,师尊也不会生气的。”

    “胡,你才是。”

    “我是什么?”

    “心头肉。”

    李明觉听了,心里登时跟舔了蜜似的,脸上不由自主就泛起了喜色来。

    但没能吃到想吃的东西,这让他很失落,知道师尊那么自持,绝对不会在棺材里面草他的。

    苦思冥想一番,他扯着江玄陵的衣袖摇了摇,压低声儿道:“那你的心头肉,想……”

    “不行,想都不许想,这样吧,师尊教你诵读《静心咒》,好不好?”

    “不读,又没什么用,倘若有用的话,师尊也不会这样了。”

    李明觉撇嘴,往江玄陵腰腹之下,鼓鼓囊囊的一大团上瞥过,越发惆怅地叹气。低头抚摸着肚子,可怜极了。

    “宝子,如果爹爹孕期还吃不到想吃的东西,一定会郁结于心,命不久长的……”

    江玄陵:“……”

    “唉,我再也不要吞孕灵丹,再也不要怀孕了,呜呜呜,我好惨啊!呜呜呜。”

    “……”

    “不要揣崽儿,不要揣崽儿,揣崽儿伤肾,还没明天!”

    “……”

    “……呜呜呜,我好可怜,哇,唔!唔,唔,唔!!!”

    江玄陵深呼口气,耳边叽叽喳喳的麻雀,总算消停了。

    抓着李明觉的长发,一番云雨之后。

    头顶的动静消停了,李明觉也消停了,满脸湿漉漉的,连睫毛都未能幸免。

    “舒服了?”

    “#%^*&?|%+%#”

    江玄陵点了点头,挺满意这种效果的,抬手擦拭着李明觉通红的唇角,凑近他的耳畔道:“师尊也舒服了,明觉真是师尊的好徒弟。”

    二十四孝好徒弟李明觉:“#%^*&?|%+%#”

    嘴疼到不出任何话来。

    但他仍旧用不屈不挠的眼神,狠狠瞪着江玄陵,仿佛在“师尊,你认错道了”。

    江玄陵心领神会,拍了拍他的脑袋:“没错,此道甚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