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这是能免费听的吗
此话一出,顾初弦也挤过去看了一眼,冷笑道:“什么大桃子?不就是个水印子?这里脏兮兮的,做出来的东西能吃吗?恐怕狗都不会吃吧!”
他又猛的想起什么,赶紧挽救起来:“我的意思是,师尊来人间受苦了,都是弟子们没能从旁侍奉好师尊。”
李明觉眼观鼻鼻观心,见几个人围着灶台看他屁股的形状,脸就隐隐发烫起来。
甚至还对着他屁股的形状指指点点的,议论着大。
“像桃子吗?我怎么看着觉得不像,你们看这里……”魔君拢起折扇,点了点两片桃肉中间的印记道,“这多出来的一块,是什么东西?桃子的叶子?”
“胡,桃子的叶子哪有这么宽的?”林景言反驳道:“不过这灶台其他地方都干干净净的,怎么就这一片脏兮兮的?好生奇怪。”
他抬手摸了一下,放在鼻尖一嗅,蹙眉道:“这味道有些奇怪。”
李明觉越听越是面红耳赤的,暗暗咬牙切齿地想,自己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怎么跟个烂桃子似的,掐一掐,捏一捏,汁水四溅。简直羞死个人了。
为了终止大家讨论他屁股的形状,李明觉赶紧道:“师尊,生火做饭罢,我饿了。”
江玄陵尚且未曾开口,顾初弦第一个不乐意了,眉头都拧成了麻花,冷冷道:“凭什么要师尊做饭?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尊卑之分?”
林景言虽然也觉得不应该让师尊亲自下厨的,但觉得顾初弦话夹枪带棒的,太冷硬了,没准儿回头又要吵起来,赶紧从旁劝道:“好了,好了,都别争了,我做饭,我做还不行吗?”
“你会做饭么?”魔君摇着折扇,悠悠地凑上来问,“你做的饭,能吃吗?我听我舅舅,你不会做饭的。”
林景言不能听到魔君提他舅舅的事儿,一听见他提,立马气得眉头都扬了起来,硬梆梆地:“你再要提他,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我也只是实话实罢了。”魔君见好就收,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道:“要不还去昨晚那家酒楼?昨晚只顾着喝酒了,不知饭菜味道如何。”
李明觉心道,不做饭那是最好不过的,省得又因为做饭的事,几个人又吵又闹的。
众人一致同意出去吃,才从厨房里出来。
就见远处行来十多人,有几个还穿着官服,手里提着配剑,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为首的一个八字胡的男人一进院门,就怒指着顾初弦等人道:“就是他们!昨晚吃了白食不给钱不,还把店给砸了!我这贫苦百姓,上有老下有的,一家十几张嘴等着吃饭,把店砸了,全家都得喝西北风去!官差老爷们,求你们替我做主啊!”
“大胆狂徒,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敢吃白食?跟我们走一趟吧!”
着,那几个官差就要冲上来拿人。
魔君满脸不快,抬手就要掀扇子,林景言见了,赶紧从旁摁住他的手道:“不可,他们都是普通老百姓,可不似玄门弟子身骨强健,精通术法。你这一扇子下去,他们就没命了!”
“滚开!我堂堂魔界少君,行事向来随心所欲,需要你来教我做事?”
魔君反手挣开林景言,作势要掀一扇子。
李明觉忙道:“不许动手!你会伤着人的!”
只这么一句,魔君就停下了动作,故作漫不经心地转头看了李明觉一眼,口中道:“我堂堂魔界少君,凭什么听你的话?我今生只听两个人的话,一是,生我养我的母妃,二是我的枕边人。”
江玄陵:“……”当本座死了?
顾初弦:“……”狗改不了吃屎。
林景言:“……”这是我能免费听的吗?
李明觉:“死滚,给爷爬!”
他原本还寻思着,三个人一道儿去喝酒,一道儿吃了白食,三个人都有错的。
现在又想,两个师兄就根正苗红的,别是喝得酩酊大醉了,就是半死不活了,也不会吃人家的白食。
这么一想,李明觉抬手指着魔君道:“就是他指使的,和其他人没关系,你们要抓,就抓他一个人!”
而后都不用他开口,江玄陵便捏诀把魔君捆了起来。而后一道劲风,将人往官差身旁一送,道了句:“犯人在此了,你们把他带走吧。”
官差们面面相觑的,似乎没想到面前这几个看起来不好话的人,居然这么好话,当即就点了点头,满意道:“官民鱼水情,这才是良民啊!”
“名门正派的弟子怎么这样?你们怎么能这样?就这么把我给卖了?你们还是不是人?”魔君惊愕道。
江玄陵:“慢走。”
李明觉:“不送。”
顾初弦一听,下意识接口道:“江湖路远。”
林景言眨了眨眼睛:“有缘再会。”
魔君满脸不敢置信地瞪着眼睛,气恼道:“你们,你们简直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废话少,跟我们走一趟吧!”两个官差走了上前,作势要抓魔君的手臂,将他强行带走。
魔君呵斥道:“你敢动我一下试试看?信不信我将你……”
“就动你了,怎么样?就动了,动了,怎么样?你想怎么样?”
官差推了几把魔君的肩头,抱着配剑道:“我可告诉你,像你这样吃白食的人,我一天都能抓好几个。别管嘴多硬,等进了大牢,一样哭爹喊娘的!来人,带走!”
“李明觉!你就忍心看着我被他们带走?你的良心不痛?”魔君做出了最后的挣扎。
李明觉道:“我的良心好着呢,不仅不痛,还活蹦乱跳的。你安心去吧,家里有我们照看着,有你没你都一样。”
魔君:“……”
“好了!我不玩了,我赔钱还不行吗?”魔君沉着脸,同众人道:“不就喝了点酒?我喝你们店的酒,那是你们修了几辈子的福气!”
“你还砸了我的店!”掌柜子气得吹胡子瞪眼起来,指着林景言和顾初弦道:“他们都让你不要砸,你非要砸!他们原本要给钱的,你一把抓着俩人就跑了,不抓你抓谁?”
魔君:“能有这事儿?”
林景言想了想道:“好像吧。我不记得了,师兄,你还记得么?”
顾初弦道:“我也不记得了。”
“对了,对了,他们还抓了店二不放,非逼着人家脱了衣服跳舞!”店二起这事,越发气恼了,“真是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众人:“……”
李明觉艰难地吞咽着口水,问了一句:“那店二男的女的?”
掌柜:“男的!今年都四十多了!”
李明觉:“……咳咳咳。”
想不到这三货的口味还挺重的,连四十多岁的男人都不放过!
林景言立马道:“不是我,我没有!绝对不可能是我!师尊,您要相信弟子!”
顾初弦也道:“绝不可能是我!”
一共就三个人喝酒,不是他们两个,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性了。
几人不约而同地望向了魔君,每个人的神色都十分的复杂。
李明觉摇头叹气道:“想不到你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按照人间的规矩,你该对人家负责。”
“不可能!都别这么看着我!不可能是我干的!”
魔君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自己酒后乱|性,居然让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脱衣服跳舞的。
索性赔了些银钱,发官差们离开。
自己则是气得饭也不吃了,只想赶紧找个地方洗澡。
林顾二人也是这么想的,但没有表现得很明显。
林景言委婉地道:“师尊,我来时见那边的树林里,好像长了些蘑菇,我去采些回来。”
顾初弦道:“我去捡点柴火。”
之后三个人往不同的方向走了。
李明觉忍不住叹气道:“本来还想邀请大家尝一尝师尊的手艺,看来只能我一个人独享了。”
从早上一直到太阳落山,别是个人了,就是连条狗都没回来。
李明觉寻思着,几个人就算是寻到了同一条河,轮流着洗,怎么着也得洗过几十轮了,真要是一直泡水里头,怕是皮肉都要泡白了。
难不成又寻了个酒馆吃独食去了?
李明觉自告奋勇地同江玄陵道:“师尊,让我去寻师兄们罢,他们出去那么久了,又人生地不熟的,我担心他们会出事。”
江玄陵正盘腿坐在床榻上坐,听罢,连眼皮都不睁一下地淡淡道:“他们会不会出事,为师不知,但若你独自出去,必定会出事。”
难道在师尊的心里,他就是个一天不,上房揭瓦的混世魔王?
李明觉很不服气地道:“我才不会给师尊惹麻烦!此地我熟得很,就是闭着眼睛走,我都能找到回来的路!”
江玄陵不可置否,并未多言,只是抬手一抓,揪着李明觉的衣领,将人往床边一摁,淡淡道:“你老实待着,若实在待得烦闷,那就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