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师尊教明觉抚琴

A+A-

    “我才不要看书,师尊的书,一点都不好看!不是些经文,就是什么清心咒,密密麻麻都是字,看得我头都大了,我不看!”

    李明觉十分嫌弃地连连摆手,屁股虚虚地坐在床边上,两腿有一搭,没一搭地翘在旁边的椅子上。

    俗话得好,饱暖思淫|欲。

    这长夜漫漫的,无心睡眠,师尊又一直在坐,压根不理会他。

    两个师兄也不知道是不是手拉手跟魔君私奔去了,也没个人跟他拌嘴了。

    他这是穷极无聊,十根手指放在嘴里啃了个遍。

    李明觉又开始痴缠江玄陵了:“师尊,坐有什么好玩的?我无聊死了,师尊起来,给我讲故事听,师尊,师尊!要听故事,师尊!”

    江玄陵坐的时候一向不喜欢有人搅,若是寻常人扰他,他势必要一掌将人飞出去。

    偏偏对李明觉是个例外,但仍旧保持坐的姿势,缓缓道:“不许胡闹,若是坐中出了差错,可是要走火入魔的。”

    “啊?会走火入魔的啊?那师尊快别坐了,给我讲个故事吧?”

    李明觉抓着江玄陵的衣袖,摇啊摇的。

    “师尊,师尊,讲一个呗,就讲一个好不好?师兄们不回来,师尊今日又不肯再草我了,我这……这闲得都快长蘑菇了,师尊!”

    江玄陵实在被他痴缠的没了法子,索性深吸口气,这才缓缓睁开眼睛,问他:“那你想听什么故事?”

    “我想听……嗯,师尊会讲什么故事?”

    “师尊怎么徒弟的故事,你想听么?”

    “……”李明觉恼道:“我怎么可能想听这种?师尊就不会讲点情情爱爱的故事?肉麻一点的?”

    江玄陵:“不会。”

    李明觉更气了:“师尊,你不会讲故事是不行的,孩子生下来以后,要听爹爹讲故事才能安睡的!”

    江玄陵听罢,略一思忖才道:“是么?可你二师兄幼年,也无人给他讲故事哄睡觉。由此可见,你这又是道听途。”

    行吧,师尊不会讲,其实也没啥,只要师尊会做就行了。

    “好吧,那弟子给师尊讲一个故事,怎么样?”

    “嗯。”

    江玄陵抬手掐起李明觉的腰,连人带被子往怀里一抱,下巴自然地抵在他的肩头,低声道:“你吧。”

    “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茅草屋,屋里坐着两个人,爹在给儿子讲故事,讲的是,从前有座山,山里有个茅草屋,屋里坐着两个人,爹在给儿子讲故事!哈哈哈哈哈哈!”

    李明觉捧腹大笑,一边捶江玄陵的腿,一边道:“师尊!你上当啦!哈哈哈哈!”

    江玄陵竟一时间无言以对,早该知道这个徒弟的脑袋里,全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只是没想到,他现在都这么光明正大地想当他的“爹”了。

    不过,只怕想当他“爹”,可没那么容易。

    “师尊,哈哈哈,师尊,您怎么都不笑啊?”

    李明觉坐在江玄陵怀里转了个身,两手捧着他的脸,又揉又掐的,嘴巴一撇,很委屈地:“师尊,你这么严肃,我真的好害怕啊,师尊。笑一笑嘛,师尊,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头,师尊,笑个呗?”

    江玄陵扯开嘴角,假模假样地笑了笑,之后才问他:“明觉,你又皮痒痒了,是么?”

    “我……我其实也没有………”

    李明觉眼观鼻鼻观心,在这深山老林的鸟不拉屎地,他一个大男人家的,又不能绣花罢?

    又对舞文弄墨没什么兴趣,怀了孕,又失眠多梦的,一时看不见师尊,心里就想得紧。

    对他来,师尊有一种骨头对狗的吸引力。

    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孤男寡男的,还能干点啥?

    晚上才吃了饭,这会儿又不饿,汤汤水水喝太多了,嘴里没停过,这会儿就想干点羞羞的事情,出出汗,然后睡一觉。

    可昨夜才干柴烈火行了一整夜,脸皮稍微薄一点的,都没脸,再来一次。

    当然了,李明觉脸皮厚啊,眼珠子往旁边一瞥,慢条斯理地道:“师尊别误会啊,我只是想着,这闲来无事,夜深人静,不如师尊带我去房梁上赏月?岂不是雅事一桩?”

    话音未落,外头轰隆一声,雷电交加,不一会儿就下起了雨来。这雨水又急,哗啦啦的下个没完。

    江玄陵道:“下雨了,怕是不能与你赏月了。”

    “那我……我想淋雨!”

    “你想做什么?”

    “淋……淋雨!”

    “你再一次?”

    “……没什么,我想吃个橘子。”

    “嗯,真乖。”

    江玄陵抬手抓了个橘子,自然无比地帮他剥了橘子皮,见外头电闪雷鸣的,这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

    思及两个徒弟还没有回来,便有心伞出去寻一寻,又恐徒弟在此无人照看。

    思来想去,只好先将人哄睡下了。

    哪知李明觉吃了橘子后,还不睡,一直在他怀里扭来扭去的,没个消停。江玄陵拍了拍他的屁股,问他:“能不能安分了?”

    “师尊,如此雨夜,弟子突然想抚琴了,师尊教我,好不好?”

    “抚琴?你想学?你确定么?”

    江玄陵好看的眉头都蹙了起来,以往徒弟是最讨厌这些文绉绉的东西了,就是把刀架在他的脖颈上,也不一定有用。

    今个是太阳西边出来了,这孩子转了性了,还是肚子里憋了什么坏水。

    李明觉笑得十分羞赧,摸着肚子解释道:“我也想给孩子陶冶情操,谁也不想让孩子长大了,当个山野莽夫。”

    “既然你想学,为师就教你,但有一点,要事先同你清楚。”

    江玄陵的神色陡然严肃起来,以至于李明觉都正了正嬉皮笑脸,忙道:“师尊请讲。”

    “为师的确有一架竖琴,但并不常用,乃是昔日恩师所赠。”

    “哦,我知道了,师祖所赠,所以师尊视若珍宝,从不肯轻易示人。”

    江玄陵点头:“正是如此,此琴也算是为师的一样法器,因为有此缘由,你若学,为师便教你,但你若不好好学,为师要罚你。”

    李明觉一听,心道,好啊好啊,不怕师尊罚他,就怕师尊不罚。

    是亲骂是爱,踢他一脚最实在。

    江玄陵能罚他什么?他挺那么大个肚子?

    不就是噼里啪啦地屁股?从床上到床下?谁怕谁呀?

    可明面上,他不能嬉皮笑脸的,否则显得他这个人太饥渴了。于是乎,李明觉正色道:“师尊放心,若弟子不用心学,师尊只管罚便是了。”

    “好。”

    有了李明觉这话,江玄陵一挥衣袖,面前便蓦然出现一架通体乌黑的竖琴,其上的精雕细琢了祥云,一看就价格不菲。

    李明觉不禁感慨,师尊就是师尊,多少兜里是有俩存货的,以后要是实在吃不上饭了,把这琴卖了,不定能在人间换上百八十亩的良田。

    江玄陵似乎瞬间就察觉到了他的想法,浓密漆黑的眉头狠狠一蹙,拧起李明觉的耳朵,训斥道:“你在想什么坏主意呢?笑成这样?”

    “哎呦,师尊,疼!耳朵都要被扯掉了!”李明觉当然不会出自己的真实想法,一面哀哀叫痛,一面撒娇卖痴道:“师尊,快教弟子抚琴罢,快一点啊。”

    江玄陵嗯了一声,将人往怀里抱紧了些,想了想,抬手把李明觉的腰带解开了,将裤子往下一扯,直接挂在了膝弯。

    如此一来,那两条细长白皙的腿,立马暴露在了冰冷的空气中。李明觉呀了一声,万万没想到师尊竟然这般上道儿的。

    他都没来得及撩拨师尊呢,师尊就主动把他裤子脱了,难不成是想一边教他抚琴,一边把他怼在竖琴上草?

    想不到江玄陵居然是这样的师尊!

    “师尊,俗话得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想不到师尊同弟子想到一块儿去了。甚好,甚好。委实风雅,不愧是师尊!”

    李明觉二话不就开始吹彩虹屁,主动提了提臀,配合着师尊把他的衣衫往上捋捋,而后用腰带完全扎在圆润的肚皮上,完全把光|溜的下身露了出来。

    不得不,这不干点热火朝天的事儿,的确是挺冷的。雪白的皮肤都微微有些泛青了,李明觉觉得冷,下意识往师尊怀里缩了缩,声道:“师尊,冷,弟子把衣裳脱好了,该师尊了。”

    “为师不需要脱,你脱了便可。”

    江玄陵如此道,单手箍紧李明觉的腰,随手调试了一番琴弦,发出了清脆的铮铮声,即便再不通音律,李明觉也听得出来,这竖琴的音色非常之好。

    但这样的姿势,实在太别扭了啊。

    他光|溜|溜的坐在师尊怀里,多肉的地方,刚好紧紧压着师尊的腹之下,隔着薄薄的衣衫,几乎都能描绘出师尊狰狞可怖的形状来。

    就像是在猫嘴里放条膘肥体壮的鱼,又不准猫吃,这种滋味实在太煎熬了。

    李明觉强忍着那阵酥麻的触感,咬牙切齿道:“师尊,即便你不脱衣服,好歹……好歹把那什么东西掏出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