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师尊心里没有13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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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突如其来骤降的大雨,下了足足一夜。雨后似乎带走了人间最后一丝暖意,人间彻底入冬了。

    昨夜雨下多大,李明觉哭的声音就有多大。他昨夜流的泪,全是脑子进的水。

    折腾了整整一夜,他就像是根嫩青嫩青的甘蔗,被师尊完全榨|干了汁水。

    软眠得跟一条哈巴狗似的,歪在床榻上,倒头就沉沉昏睡过去,再度清醒时,外头的天色已经大亮了。

    雨也停了,隐约还能嗅到几分从窗户缝隙里溢进来的清新空气。

    李明觉是被肚子里的孩子踢醒的,醒来后才发觉,他跟师尊一夜都不曾分离。

    眼下又是清,两个人又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在清会怎么样,他二人就会怎么样。

    不对,准确来,普通男人梦寐以求,吃遍了灵丹妙药也办不到的事情,师尊也行。

    江玄陵自背后箍紧了他的腰,将人死死禁锢在怀中,温热的鼻尖,缓缓拱在李明觉的颈窝轻嗅,昨夜恩爱后的暧|昧气味,还未完全消散。

    淡淡的腥膻气在鼻尖萦绕,温热的气息洒在李明觉的脖颈处,雪白的皮肤上面清晰可见的绯红印记,是足有拇指大的斑斑点点。

    察觉到怀里的少年醒来了,江玄陵贴着他的耳畔,低声笑道:“怎么不多睡会儿?师尊如此抱你,扰了你休息么?”

    李明觉抿唇不吭声。

    心道,会不会扰他休息,难道师尊自己心里没点逼数?

    他又不是啥无底洞,乾坤袋,储存戒,压根没办法容纳百川,师尊的那啥玩意儿,又异常的雄伟壮观。

    如此描述,可能不是非常的直观。

    就这么吧,如果师尊是一柄铁锹的话,那么李明觉就是一个核桃。

    用铁锹来砸核桃,但凡是个人,都没有办法毫无察觉罢?

    更何况又往核桃里灌了二斤羊奶,好似稍微动一动,立马就能听见晃动的水声。

    也不知道师尊他老人家究竟怎么想的,每次事前都百般推辞,满脸肃然地义正言辞,言之凿凿这不行,这不可,绝对不能如此胡来,否则会伤到孩子,如此云云。显得自己很正经,很理智,自控能力一等一的。

    可折腾他的时候,也没留什么劲儿啊,完全是照着把孩子弄早产的架势来的。

    如果,江玄陵之所以如此失控,完全是因为清醒时候的李明觉实在太能勾引人了,但李明觉都睡着了,师尊也不抽身出来。

    就这么抱着睡在床上,一直等到清,男人都会有的常规操作。这还能怪到李明觉的头上吗?

    李明觉从鼻孔里出了几丝凉气,借此表示自己的鄙夷,察觉到自己不着寸缕,仅裹了一床被褥,又和师尊贴得紧密无间。

    两腿并拢着,露出一丝腿缝,那腿缝间,赫然就是师尊的腿。

    师尊想对他做点什么,实在太容易了。因此,他没敢嘴贱,只敢轻轻哼了几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你哼什么?入冬了,天气冷,你多睡会儿便是了。”

    江玄陵从背后揽着李明觉的腰,大手贴在了他的肚皮上,盯着徒弟红彤彤的耳垂,低笑道:“明觉,你的耳垂好红,一夜都过去了,这好看颜色还没褪去呢。你在想什么呢?”

    李明觉还是没吭声,心翼翼地收拢起双腿来,耳边立马传来一声隐忍的闷哼。很明显得感觉到,铁锹就跟充了气似的胀了起来。

    在炉内横着,顶端圆润如鹅蛋,体壮如牛筋似鲮,还微微有些勾着,好像是黑白无常手里的大铁勾,一把勾着红泥炉,将里面沸腾的水勾得四下飞溅,汩汩冒泡。拖拽出新鲜的肉泥来。

    唬得李明觉赶紧僵在了原地,一动不敢动了。

    “怎么不话?”

    江玄陵抱着他的腰,两个人贴得更紧了,细密的热汗粘腻得很,顺着肌纹滴落在二人身下的被褥上,很快又濡湿了一片。

    这大冷天的,屋里也没生什么火炉子,一床被褥并未多厚,勉强能挤下两个大男人。难为他们大冷天的,居然还流了那么多热汗。

    李明觉呼呼呼地喘气,觉得自己像是窝在了火炉子里,整个人都快要被融化了。

    他拒绝不了如此热情似火的师尊,又恐昨夜太过疯狂,那处必定惨不忍睹,理智告诉他,必须要克制自己,起码得休息个半日再。

    留得青山在,才能没柴烧。即便是拉磨的驴,也好歹让驴喘喘气罢?

    可话在嘴边,李明觉无论如何也吐不出来。

    对于他来,江玄陵对他有一种狗和大肉包子的吸引力。

    狗拒绝不了大肉包子,李明觉也抗拒不了来自于师尊的诱惑。

    好半天儿,李明觉才支支吾吾地道:“是……是孩子踢了我,把我踢醒了,师尊……我……我睡不着了。”

    完这两句,李明觉明显感觉到,身后的胸膛上下起伏,江玄陵低哑的笑声,随即就传了过来:“你确定是孩子踢了你么?”

    等等。

    什么意思?

    这屋里就他们两个大人,还有李明觉腹中的崽儿。不是孩子把他踢醒的,难不成是师尊?

    师尊怎么有能耐踢他一脚的?

    李明觉苦思冥想,蓦然想到了什么,俊脸嗖得一下通红无比,昨夜的种种羞耻场面,还历历在目,师尊居然还同他这种情话。

    以至于他浑身都烧了起来,李明觉气恼地道:“师尊!你怎么能这样?大清早的,还不让人睡个安生觉?我肚子里的崽儿,一直都挺消停的,怎么突然踹我一脚,原来是师尊啊……”

    最后的话,他实在没好意思出口,赶紧咬着下唇,跟受气的媳妇儿似的,在江玄陵怀里一扭,摆动着臀,试图将人推开。

    殊不知这样一来,落在江玄陵眼中,却是致命般的勾引。作为一个正常人,江玄陵也同那些凡夫俗子没什么区别。

    早上该有的反应,他一样不少。

    不该有的反应。他也有了。

    昨夜到了最后,他也有了几分疲倦,原本要抽身离开,可又舍不得那濡湿温热的炉内。

    如此,便鬼使神差一般,温存了一夜。

    这一夜,江玄陵都无法入睡,望着徒弟湿漉漉的清俊侧脸,喉咙一阵阵的发干。好多次都想将人醒,然后再来几次。

    听到此话,江玄陵压低声儿道:“明觉,既然你都醒了,我们不如……”

    “不行!万万不行!这不行的,师尊!”

    唬得李明觉浑身一颤,赶紧摇头,连连摆手道:“师尊,您可是高岭之花,仙门名士啊,克制,克制!要隐忍克制住自己!师尊,加油,你一定行的!”

    “隐忍,克制……”

    江玄陵蹙眉不理解了。

    他想要时,徒弟同他,要隐忍克制,不能胡来。

    徒弟想要时,又过来哭诉,他太冷淡了。

    难道他这火气,不是李明觉亲手拱起来的么?

    沉沉叹了口气,江玄陵缓缓抽身离开,算出去吹吹冷风,就此作罢。

    哪知才往后退了半寸,怀里的少年立马叽咕一下贴了过来,江玄陵微微一愣,不解地问:“你做什么?”

    “我没动啊!”

    李明觉坚决不肯承受,自己被师尊调理得十分乖顺了,像狗一般,条件反射地往大肉包子上猛扑。

    极力克制住自己的身体,李明觉咬牙道:“师尊,出来。”

    “嗯。”

    江玄陵才往后一退,怀里的少年又挤了过来,他再退,他再挤,一直把江玄陵挤到得后背紧贴在了墙壁上,根本避无可避了。

    “明觉,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我没动啊!”李明觉眼观鼻,鼻观心,脸不红气不喘地狡辩道:“我的眼睛长在前面,哪里能看见身后发生了什么?定是师尊拿我玩花样。”

    江玄陵听罢,竟然笑了,问他:“你这恶人先告状的本事,究竟同谁学的?”

    “我才没有恶人先告状,只是比别人机灵一点,哼,机灵是天生的,爹娘给的。”

    李明觉见外头天色大亮,寻思着,指不定师兄们就在外头候着,想起昨夜之事,他又羞愤欲死,抓着江玄陵的手腕就咬。

    直咬出了两排绯红的牙印后,才气恼地道:“都怪师尊,师兄们都看见了,他们都看见了!”

    江玄陵笑而不语,忽然抬头捧起了李明觉的脸,同他四目相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少年绯色唇肉下,异常尖锐的一颗虎牙。

    须臾,他才道:“牙齿尖锐了许多,有好些时日都没磨一磨了。”

    只这么一句话,唬得李明觉下意识睁圆了眼睛,心道,不是吧,一大清早的,就干这种羞羞的事情,多难为情啊!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师尊拉了起来,跪坐在了床榻上,冷风一吹,肩膀瑟瑟颤抖起来,半是冷的,半是怕的。李明觉两手攥紧被褥,只觉得下巴一紧,被迫张开了嘴。

    那颗异常尖锐的虎牙,在乌黑坚硬的磨刀石上猛锉了几下,牙龈都有些酸涩起来,李明觉眯起眼睛,喉咙咕噜咕噜冒起了泡,像是煮沸的开水,叽里咕噜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