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明觉要上房揭瓦了
“没有了!怎么跟猪崽儿似的,这么能吃?三个孩子,三张嘴,要是管你们饱了,我还不得被生生榨干了?”
李明觉气鼓鼓地骂道,话虽如此,还是爬了起来,抱过女儿就要喂。
“明觉,不可。”
江玄陵出手阻拦,摇头道:“不能如此。”
“为什么不能?”
李明觉奇怪了,喂孩子不就是这么喂的?不用这里喂,还能用哪里喂?
“把奶水装进琉璃瓶子里喂,不可直接近身。”
想不到师尊居然连孩子的醋都要吃,还不许孩子们近身了。
可问题同样又来了,李明觉发现,他这身体奇得很,寻常压根不出奶的,非得像刚才那样,师尊把他折腾得涕泗横流,方可涌出奶水。
那岂不是每次孩子饿了,李明觉都得先洗干净腚,被师尊噼里啪啦一顿揍,方可弄来孩儿们的口粮了?
不知道为什么,李明觉竟然破天荒地觉得不是很高兴。
整的他就跟一头任劳任怨的奶牛似的,用着他了,师尊就将他摁住了,噼里啪啦一顿淦,用不着他了,还不许他月子里随便发浪了。
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
人有七情六欲,师尊这么大一个绝色美人,成天到晚在李明觉眼皮底下乱晃,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会把持不住的哇。
师尊自己都把持不住,凭什么要求他清心寡欲?
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熊孩子们跟猪似的,能吃得很,三张嘴吨吨吨的,很快就把奶水喝尽了。
许是没喝饱,不断舔舐着嘴唇,呜呜咽咽地低声哭。
“不哭,不哭,爹爹在呢,不哭了。”
江玄陵心疼孩子,轮流把孩子抱起来哄了哄,又是颠,又是亲的,温声细语地哄,李明觉见了,别提心里有多酸了。
一开口,就是一股子酸溜溜的醋味儿。
“真是父慈子孝啊,原来像师尊这种冰冷无情的人,也会那么热忱地喜欢孩子。”
江玄陵听罢,勾唇低笑:“多大的人了,怎么连孩子的醋都吃?”
“我才没有,师尊爱哄就哄罢,反正我困了,我睡觉了。”
李明觉气鼓鼓的,把被子一裹,翻身就睡觉去了。就露个后脑勺给江玄陵。
嘴上不吃醋,不生气,可分明就气得要命。
江玄陵道:“孩子还没吃饱。”
“不是有林师兄送来的米糊糊?我看了,熬得稀烂浓香的,那么一大锅,足够三个孩子吃了。”
江玄陵好言相劝:“孩子还,自然吃母乳更好,光吃米糊糊没有营养。”
“谁光给他们吃米糊糊啦?天一亮,奶娘们不就过来喂了?”
“你这是在逼为师对你动粗么?”
李明觉一听,心里有点慌。
晓得师尊向来到做到的,现在自己怀里没崽儿了,师尊也不会顾念着孩子,就对他手下留情。
万一真把师尊招惹生气了,吃苦受罪的,还是自己的腚。
可李明觉今夜就出了奇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愣是不肯起身。
他不肯起身,江玄陵有的是办法治他,一把将裹在身上的被子拽掉。
在李明觉惊慌失措的目光中,拦腰将人抱了起来,便听簌簌几声,纱帐宛如活过来一般,将他整个人托在了半空中。
如此一来,李明觉半跪着,上半身卡在纱帐里,勉强还能睡觉,下半身可就惨了,完全暴露在了师尊的掌下。
江玄陵取出两个琉璃瓶子,先固定好,之后便解开李明觉的衣裳,告诉他:“你只管继续睡,其余的事情,交给师尊做。”
李明觉:“???”
确定他这个样子,还能睡着?
孩子们没吃饱,三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明觉瞧。
李明觉难得脸红了,只觉得当着娃儿们的面,挨师尊的操,实在太难以启齿,太过羞耻了啊。
都不等他反抗,师尊已然自背后而入,没有任何犹豫,搅弄得那方寸之间,一片水光津津,琉璃瓶子滋滋作响,很快就被染成了乳白色。
李明觉不敢喊太大声,生怕动静太大,把孩子吓哭了,更怕被师兄他们听见了。
只得死死咬紧牙关,不争气的眼泪,从合不拢的嘴角里簌簌往下掉。
不知过了多久,他竟疲倦到沉沉睡了过去。而桌面上,已经摆放了三个装满了的琉璃瓶子。
“辛苦你了,明觉。”
江玄陵顾不得提起衣裳,低头亲吻着李明觉湿漉漉的额头,贴着他的耳畔道:“为了孩子们,你且忍耐一阵。”
翌日清。
师兄们照例是带了奶娘们来,结果出了奇了,孩子们跟约好了似的,一个个都不吃了。
明明饿得一直嘬着手指头,可无论奶娘们怎么哄,就是不肯吃了。
李明觉哪里好意思,是自己昨晚喂了一宿,只搪塞道:“许是他们更爱吃些米糊糊罢。”
可当奶娘们把米糊糊端过来喂,孩子们仍旧不肯吃,饿得直哭。
奶娘们便问:“娘子,你跟大嫂们实话,是不是你昨天夜里,偷偷喂孩子了?”
李明觉坚决不肯承认:“没有,他们只吃了米糊糊。”
“那奇了,怎么现在喂,就不吃了呢?这样下去,孩子饿极了,肠胃会绞痛的。”
奶娘们急了,又道:“别看孩子,可机灵着呢,知道谁是他们的亲娘,若是不吃亲娘的奶水,一直让旁人喂,那还好,可一旦吃上了,他们就记住了,之后就不会再吃旁人的奶水了!”
李明觉一听,这他妈的还得了?
他就一个人啊,就长了俩,三个孩子三张嘴,一个人怎么去喂?
“劳烦大嫂子,再喂喂看,许是孩子方才不饿,多喂几次试试。”
可无论奶娘们怎么喂都不行,喂极了,孩子们还吐奶,哇哇乱哭,脸都憋得通红。
“娘子,这实在没法喂了,糟|蹋了这些奶水,回头咱们自家的娃娃都没得吃了。你们还是再寻别的乳母罢。”
两个奶娘把孩子抱回了竹篮里,临走前,二人又在门外,同江玄陵絮絮叨叨,是吃什么下奶最快,吃什么最是滋补,坐月子期间又注意的事项等等。
还再三叮嘱,千万,千万,千万不能圆房。
江玄陵就问为什么,是不是圆房了,李明觉就会死。
娘娘们道:“那倒不至于,只怕未出月子又怀上了。”
顾初弦给了她们一些金珠子,待将人送走之后,才同江玄陵道:“师尊,不如弟子再去寻些乳母来?许是方才那二人的奶水不好,所以孩子们才不爱吃。”
江玄陵摇头道:“不必了,直接喂米糊也是一样的。”
“可是,奶娘们不是,孩子不吃米糊?而且光吃米糊也不行啊。”
林景言接口道,“如若不然,弟子现在就同师兄下河捞些野生的黄鳝,给孩子们炖汤,掺在米糊里试试?”
江玄陵不好同两个傻徒弟道明,遂点头道:“也好。”
魔君不想去抓黄鳝,他只想抱着孩子哄,眼巴巴地往屋里瞅,被顾初弦和林景言,一人拽一只手臂,硬是将人拽走了。
如此一来,便无外人扰了。
江玄陵抬眸望天,见天色还早,便将徒弟们炖的排骨汤端了进去。
一进门就发现,李明觉正坐在一个简易搭建的凳子上,两手抓紧琉璃瓶子,满脸通红,热汗珠顺。
听见有人进来了,李明觉吓得神色一慌,手里的琉璃瓶子就砸落在地,全弄洒了,孩子们闻到熟悉的清甜气味,扯着嗓子就开始哭。
李明觉吓得几乎魂不附体,赶紧要从凳子上爬下来,哪知师尊眼疾手快,几个箭步冲了过来,摁住他的肩头,将他的身子沉沉地摁了下去。
耳边蓦然响起闷闷的噗嗤声。
“李明觉,你私底下玩得挺开,大白天的,孩子们还在跟前,就开始玩上了,是么?”
江玄陵面色极其不好看,从前就同李明觉约法三章,除非他这个师尊允许,否则李明觉绝对不能私底下偷偷行那种事。
哪怕李明觉事出有因,为了给孩子们喂饱,那也不行。
再不好好教训教训,哪一天这个混账东西,是不是就要上房揭瓦了。
“你手倒是挺巧的,写字不见你用心,全把心思放在邪门歪道上了……这是什么?”
江玄陵提起徒弟的腰,往下一瞥,想瞧一瞧,李明觉寻来的是什么东西,一看之下,竟然有些愕然。
李明觉哭着道:“是师尊的命剑,师尊昨晚落在床上了,孩子们哭得太可怜了,所以……所以……”
江玄陵:“所以,你就自己动手搭了这么个玩意儿?”
“我是觉得,师尊的命剑又不是旁的什么东西,况且以前又不是没用过,这次为了奶孩子,用一用,又怎么了?”
李明觉理直气壮道,满脸心疼地望着地上的奶滞,惆怅道:“好不容易才弄了这么一点,这下全没了。”
江玄陵听了,一时之间,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既然徒弟下定决心,要自己喂养孩子了,那么当师尊的,自然要从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