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明觉也想要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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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东西实在搭得简陋不堪。”

    何止简陋不堪?

    实际上就是一张矮桌,中间扎了个洞,再把江玄陵的命剑固定上去,之后,李明觉就能坐在上面了。

    两手还能自己捧着琉璃瓶子。他倒是挺聪明的。

    只是每次都聪明到邪门歪道上。

    江玄陵摁紧他的肩膀,迫他完全吃下去,心道,这命剑怕是早已认了李明觉为半个主人了。

    否则决计不肯让李明觉如此放肆的。

    “师尊,师尊!弟子错了还不成吗?”

    李明觉吃不消了,他自己弄,与被师尊强行摁着弄,那是两码事儿啊。

    况且孩子们还在边上看着呢。

    他李明觉怎么就不能多少要点脸呢?

    “师尊,别……别啊,师尊,我……我饿了,我饿了!”

    李明觉赶紧讨饶,可怜兮兮地道:“师尊,孩子们都有的吃,弟子还没吃呢,再怎么着,也得先把我喂饱罢,我吃不饱,怎么奶孩子?”

    “你这不是吃得挺开心的?”

    江玄陵目光灼灼地盯着剑柄,上面油光津津的。徒弟的嘴可真是馋,连汤带水,吃得那叫一个欢快。

    嘴上着,这不行,这不可,孩子们都看着呢,实际上要不是江玄陵摁着他的肩膀,他都能扭上天去不可。

    命剑本就有灵性,似也吃得饕足意满,竟发出了嗡嗡嗡的声音,李明觉咬着拳头,哭得泪眼婆娑,抑制不住的痛吟自口中咿咿呀呀地溢了出来。

    明明知道这样很不好,当着孩子的面,被师尊这么欺负,实在太没家庭地位,太过色胆包天,胆大妄为了。

    可他就是没办法阻止,也拒绝不了,身子不受控制地就开始疯狂扭动,浑然不顾师尊还在他的身后,每次只要李明觉稍微一提臀,那乌黑油亮的剑柄,就瞬间暴露在了空气中。

    水光与油色搅弄得那一副的天地,咿咿呀呀地乱响,好像那迅速涨潮的塘江,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将浪花重重拍在岸上。

    冲刷出稀烂的泥浆,乳白的浪花,以及那簌簌轻柔的晚风,迎面一阵略腥咸的海盐味。

    孩子们太能吃,就跟猪崽儿似的,一琉璃瓶子的奶水,吨吨吨就喝了个干净,江玄陵惊奇于孩子们的能吃。

    也越发摁紧了李明觉的肩膀,迫他宛如奶牛一般,加快速度酝酿出孩子的口粮。

    李明觉哭着道:“师尊!孩子是你的宝贝心肝儿,我就不是了?要想马儿跑得快,先让马儿吃得饱罢?我这饿着肚子……啊,哎呦,嗷,上哪儿喂孩子啊?”

    江玄陵觉得有理,但转念一想,这阵子李明觉有孕,那简直是无法无天的,记账的本子里条条框框,不知道记录了多少。

    徒弟现在敢偷着玩命剑,以后指不定能行出更过分的事情。

    俗话得好,时偷针,大时偷金,更何况李明觉一直就是个蹬鼻子上脸的混账东西。

    “好,让你吃个饱。”

    “多谢师尊,我腿软的厉害,师尊,抱我下来吧?”李明觉张开手臂,通红着眼眶求抱抱。

    江玄陵不为所动,摇头道:“不抱,你就坐着吃。”

    做着吃?

    一边做,一边吃?

    李明觉蓦然睁圆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直到江玄陵松开了手,端起碗筷给他喂饭,才认命般地抽了抽鼻子,勉为其难地:“那好吧。”

    没了江玄陵摁他肩膀,李明觉直接坐到了底,也不敢乱动,生怕出丑,饶是如此,还是有些难以忍受的奇痒,李明觉哽咽着道:“师尊,我想下来。”

    “不行,你和孩子们没吃饱之前,不许下来。”

    江玄陵直接拒绝,耐心地喂李明觉吃饭,把他喂到差点翻着白眼见佛祖,才堪堪作罢。

    “吃饱了么?没饱的话………”

    “饱了,饱了!吃得特别饱,特别特别饱!”

    李明觉赶紧道,再多吃一口,他非得当场吐出来不可。

    “吃得太饱也不好,伤胃。”

    江玄陵摇头喟叹一声,放下碗筷之后,起身走至了李明觉的身后,两手摁紧他的肩膀,贴着他的耳畔低笑:“动一动,消消食儿,好不好?”

    “不……不好……啊!!!”

    浑然不给李明觉拒绝的机会了,江玄陵自背后掐紧他的腰,就跟捣年糕似的,往上狠狠一提,再猛地松开手。

    如此往返了不下于一百来下,李明觉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死死抓着江玄陵的衣袖,李明觉挣扎着摇头,眼泪特别没有出息地簌簌往下掉。

    孩子们不明所以,跟猪崽儿似的,吃饱喝足之后,笑嘻嘻地望着面前的两人,还伸着手,乱抓着竹篮上系着的铃铛,咯咯咯的笑。

    李明觉第不知道多少次,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觉得自己多少是有点一孕傻三年的意思了。

    怎么敢在师尊的眼皮子底下胡作非为的,这下好了,他能活着出月子吗?

    “天玄山的风水养人,瞧啊,明觉,你的身体多好啊。你知道那两个奶娘同为师了什么?”

    李明觉拼命摇头,甩得汗珠乱飞。

    “他们,你头一胎就生了两儿一女,上辈子怕不是月宫上的玉兔转世,这辈子来人间报恩的。”

    李明觉:“……”

    “你如果真的是兔精便好了。”江玄陵挺惋惜地摇头道:“兔子一月一窝,人却要十月怀胎。”

    李明觉:“!!!”

    幸好他是个人,要是只兔子,那完蛋了。一窝兔崽子,把他活吃了,怕是都喂不饱兔崽子们。

    幸好,幸好。

    “其实,为师挺喜欢兔子的。”

    “……”

    “兔子很可爱。”

    “……”

    “你理解为师的意思么?”

    李明觉哭丧着脸道:“我可以不理解吗?”

    江玄陵笑了,也没再什么,只是抬手拍了拍李明觉的腰。

    如此,李明觉就知道,这是要让他换个姿势了。

    他想了又想,哪一种姿势最能激起师尊对他的怜悯。

    想来想去,还是决定跪着趴好,特别乖地转头,眼巴巴地瞅着江玄陵。

    他知道自己嘴挺贱的,一开口就容易错话,惹师尊不高兴。索性就眨巴眼睛,暗示师尊疼一疼他。

    哪知江玄陵取下命剑之后,攥着湿漉漉的命剑,无奈地摇了摇头,之后将剑柄往李明觉的面前一伸。

    如此一来,李明觉就明白了。

    又该他上场表演了!

    “生了孩子后,你果真比原来懂事乖巧了。”

    江玄陵望着焕然一新的剑柄,也忍不住发出了感慨:“为师便是想狠狠罚你,都有些下不去手了。”

    李明觉一听,不知道为什么,不是很高兴。

    他做那么多事,不就是为了能跟师尊耳鬓厮磨?

    床笫之欢上的事儿,那肯定是越凶越好,师尊待他越狠越舒爽,越是下死手,越是回味无穷。

    李明觉不高兴了,一个老驴尥蹶子,把江玄陵手里的命剑踹飞了,之后特别欠地摇头道:“师尊,不行!”

    “……”

    江玄陵沉默了片刻,望着面前跪趴在地,一张嫣红嘴合都合不拢的某人,陷入了沉思。

    实在不明白,方才哭得稀里哗啦的某某人,怎么能转个头的工夫,就过来挑衅他的。

    居然还用了很粗劣的激将法。

    江玄陵不得不承认的是,李明觉的激将法成功了。

    他现在油然而生一种,把人吊起来的冲动。

    但看在孩子们的情面上,江玄陵还是选择了隐忍。

    不想把孩子们吓哭。

    江玄陵抬手一挥,将装有孩子们的竹篮隔开,之后直起腰身来,单手为自己宽衣解带,低声道:“看来命剑终究是个死物,无法让你乖顺。”

    李明觉见状,赶紧趴好,结果身后久久没动静,他狐疑师尊怎么解个衣裳这么慢的。

    回头一瞥,却见江玄陵拽下束腰,比划了一下长度,之后欺身而上,将他捆成了不知羞耻的姿势。

    一把将人提溜起来,往屋里的椅子上一丢,满屋子找趁手的工具来。

    普通的玩意儿,早就试过了,也没什么意思。江玄陵寻了一圈,想起厨房里还有生姜,便折身出去了。

    再度回来时,已经把生姜洗刷得干干净净了。

    李明觉最最最怕的就是这东西了。

    鬼才知道这玩意儿有多折磨人!

    每次师尊下定决心要教训他时,必然就会准备这个。

    以至于李明觉现在再也不能正视生姜了。

    他就是想吃口肉啊,怎么就这么难?

    “师尊!有话好好,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啊,师尊!”

    江玄陵道:“是,君子动口……不动手。”

    他的确做到了君子动口不动手。

    李明觉也是这会儿才明白,真正的君子动起口来,比动手要厉害十倍,百倍。

    仍旧是他哭着哀求师尊饶命的。

    足足折腾到了傍晚,师兄们外头回来,屋里才彻底消停了。

    林景言从外头买了糖人回来,一进门就要拿去给他尝尝,被江玄陵告知,李明觉已经睡下了。

    还颇为奇怪,怎么那么贪睡,晚上睡,白天也睡。魔君嗅出了屋里还未散干净的古怪气味,流下了不甘心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