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师尊长得很吓人
顾初弦毫不知情,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立在门外咋咋呼呼地道:“睡!他成天到晚就知道睡!怎么一点都不操心孩子?这会儿都听不见孩子们哭,必定是饿得没力气了!”
林景言面露忧色,探头探脑地往屋里望,口中也跟着道:“是啊,怎么都听不见孩子哭了?师尊,孩子吃了么?”
江玄陵:“吃了。”
不仅吃了,还吃得非常饱,三张嘴一天都没停着,抱着琉璃瓶子吨吨吨地喝奶。
这会儿吃得饱饱的,困劲儿也就上来了。
孩子能吃,不是吃就是睡,眼睛一睁就要吃的,不给吃的,就扯着嗓子哇哇大哭。
江玄陵总不好一天折腾李明觉十几二十次吧— —虽然从身体上来,他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但李明觉毕竟还在坐月子,太亏着身子怕日后不好再怀了。
为了能让李明觉长点记忆,江玄陵特意将人固定在了椅子上,仍旧是中间掏个洞,把命剑固定上去。
而后把人往上面一放,便大功告成了。
哪怕李明觉在睡梦中,身体丝毫不动,也无妨。
江玄陵尝试了一下,只要给李明觉吃得满满当当,严丝合缝的便可。
就这么吧,动的时候是喷泉,不动的时候是涓涓细流。
反正聚少成多,麻雀再,也五脏俱全。
当然,这些事情不好同外人道,江玄陵见徒弟们从外买回来了鸡鸭,大包包堆了一门口,心道,李明觉从前费了好大的劲儿,都没办法让人接受他的身份。
生了个孩子,反而让所有人开始接受他了。
倒也算是意外之喜。
两个徒弟倒是挺好搪塞,江玄陵什么,他们就信什么,之前听奶娘们,坐月子得吃点好的,要不然容易亏了身子。
林、顾二人不知什么是月子病,也不知道亏了身子,到底如何个亏法,便觉得只要李明觉这个月子做不好,他就会死。
买来了的鸡鸭之后,就下去准备杀了洗干净炖汤。
魔君垮起个批脸,鼻子比狗还灵,立马就嗅到了特殊的气味。
不仅有床笫之欢时的气味,还参杂着一股子清甜的奶味,一嗅就知,必定是江玄陵想方设法让李明觉产了奶水。
但究竟用了什么方法,才让一个大男人跟女子一样,开始产|奶了,魔君心知肚明。
他从前没少干缺德事,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不知道睡过多少。
因此,这点事情根本瞒不住他。
他自己曾经也玩过有孕的男人— —为他而死的景,肚大如箩的时候,还被他压着弄。
实话实,玩弄大着肚子的男人,的确无比舒爽,但这种滋味,此生都不会再有了。
若是景腹中的孩子没死就好了。那么他也就有后了。也不至于眼巴巴地瞅着别人的孩子。
待月上柳梢时,李明觉总算醒了。
醒来后就发现,自己仍旧坐在椅子上,上半身贴着墙根,腿脚酥麻酥麻的,稍微动一动,立马就能听见身下嗡嗡的剑鸣。
该死的!
睡了一觉起来,师尊的命剑竟然还在他身上,压根就没出来!
低头一看,两个琉璃瓶子都满了,溢出来的奶水糊了他一身。
身上仅披了一件红色的纱衣,被弄得湿漉漉的,原本就遮掩不住身体了,此刻紧紧裹在身上,隐约可见雪白的腿根,以及一截乌黑油亮的长剑。
“该死的!”
李明觉羞红了脸,低骂了一句,腿麻得直哆嗦,后腰酸胀酸胀的,两手抓着纱帐,试图站起身来,稍一提臀,立马听见噗嗤一声闷响。
“师尊简直太过分了!我怎么,也是当爹的人了,怎么能这么待我?的折腾我,大的也折腾我,还要不要我活着了!”
心翼翼地往上提了提,腰眼一阵战栗,酥麻感迫使他不敢有大动静,死死抓紧纱帐,深呼口气,李明觉准备一鼓作气,站起来再。
哪知眼瞅着就要成功了,忽听外头有人敲门,吓得他浑身一抖,纱帐就被扯断了,整个人呲溜一下,又重重地跌坐回去。
只这么一下,李明觉的眼泪都冒出来了,浑身剧烈地哆嗦着,差点喘出声来。
就听外头的林景言道:“明觉,你醒了没有?”
李明觉恨恨地磨着后槽牙,暗骂林师兄什么时候过来不好,偏偏这种时候过来了。
要不是师尊的命剑不是凡品,就刚才那么一下,李明觉差点把剑柄坐断了不可!
“明觉?奇怪,难道还在睡着?”屋外的林景言自言自语道,“可我方才,明明听见了动静的啊?”
李明觉深呼口气,琢磨着师兄这几日来,无微不至地照顾他,还有三个狗崽子,做人不能太忘恩负义了。
也许,林景言是找他有什么正经事呢?
譬如,送老母鸡汤啊,送老母鸭汤,或者是别的什么好吃的。
还是得赶紧起来,把衣服穿穿才行,老是这么坐着,腿脚都麻了。
李明觉咬紧牙关,扶着床杆,心翼翼地站起来,哪知要死不死的,腿麻得太厉害了,才一起身,又一次跌坐回去了。
这一次他没忍住,嗷呜一声,不知是疼,还是爽,大脑一片空白,眼前一黑,连呼吸都急促了不少。
等再缓过神时,胸膛越发濡湿了。
李明觉羞耻到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着急得抓过床上的被褥,擦拭着胸膛。
外头的林景言愣了愣才道:“明觉,你醒了啊,我给你炖了老母鸡汤,你趁热喝了吧?”
动静这般大,李明觉也不好意思再装睡了,哆嗦着坐在椅子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缓些。
“师兄,我现在不饿,师尊呢?他去了哪里?”
“大师兄传了信来,好像是有什么急事,师尊正和师兄商量回天玄山的事,我想着你应该醒了,便来给你送鸡汤。”
“明觉,师兄可以进来么?”
进来?
这怎么能行?!
师兄一进来,不就全完了?
一眼不就把他从头到尾看个干干净净了?
李明觉强装镇定,忙道:“我不饿,我想再睡会儿。”
“那孩子们总该饿了吧?我给孩子们熬了糯米糊,你继续睡,师兄帮你照顾孩子。”
李明觉哪里敢让人进来,忙又搪塞道:“孩子们也都睡着呢,他们不饿!”
话音未落,便听哇的一声,兔崽子儿醒了,三个孩子一齐大哭起来,看样子是又饿了。
林景言听了便道:“孩子应该是饿了,明觉,那我进来了?”
着,就抬手推门进来了。
唬得李明觉赶紧扯过被子,将自己从头至尾裹了起来,才一裹好,林景言就端着鸡汤和米糊进来了。
“明觉,你很冷吗?裹这么厚的被子?”
林景言凑近了些,见李明觉裹得像个粽子,好似跪坐在床上,身形瞧着挺高的。
屋里弥漫着一股子奇异的清甜气味,林景言不懂这是什么气味,嗅了几口,脸色就莫名其妙地红了,低声道:“屋里好香,奇怪,这熏的是什么香啊?”
“可能是孩子身上的气味罢?劳烦师兄把窗户开,通一通气罢?老是在屋里憋着,还挺闷的。”
李明觉如此道,裹在被窝里,悄悄提臀,试图从椅子上爬下来,可这命剑好似有灵性一般,每每提到了顶,又会狠狠地跌坐回去。
为了掩盖噗嗤噗嗤的闷响,李明觉不得不佯装咳嗽。
林景言听了便道:“你现在吹不得冷风,外头冷,还是别开窗了。来,明觉,快下来,趁热把鸡汤喝了,喝了就不冷了。”
着,他将鸡汤盛好,摆放在了桌面上,转身又走至竹篮前,怀里抱一个,手里还摇晃着竹篮,震得竹篮上吊着的铃铛叮当乱响。
一边温声细语地哄着孩子,林景言一边道:“你先吃,等你吃饱了,再喂孩子,我先帮你哄哄孩子们。”
李明觉:“……”
就这么吧,床和桌子的距离,大概三个李明觉趴在地上那么长,他又不是长臂怪,怎么可能伸手就能端起鸡汤?
可又不能裹着被子下床罢,那成什么样子了?回头一步一顶,一步一撞,他还能活着出月子吗?
“师兄,我不饿,要不然,先喂孩子吧?”李明觉提议道,心翼翼地从被子里探出一只爪子。
生怕被林师兄瞧见他满胸膛的凌|乱,另一只手紧紧抓着被角不放。
林景言道:“不行,你现在身子虚,不饿也得吃些,先前奶娘们,月子里不好好调养,会落下病根的。还,月子病必须在月子里治,难道你还想做一回月子么?”
李明觉听罢,竟然觉得这也不是不行。师尊昨夜都那么折腾他了,以后也不会少折腾,谁能保证他此生不再怀第二窝?
神情就显得有些无所畏惧。
林景言见了,先是微微一愣,随即满脸惊愕地问:“明觉,你该不会还想再生一胎罢?”
李明觉:“……”
这事他了又不算,在床上出力的又不是他,能不能再揣一窝,这种事情得问一问江玄陵罢?
不得不,李明觉生三个孩子的时间加起来,都没有同师尊行一次事的时间长。
师尊那个老男人,某些方面天赋异禀。
长得十分狰狞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