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屎壳郎爬碗盘
大师兄一听,觉得林景言此言有理。
心道,若是李明觉留在山上,总有落单的时候罢。
这要是让他走了,即便想揍他,也寻不到人了。
再者了,不管大人们做错了什么,尚在襁褓中的婴孩是无辜的。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看在孩子的情面上,这口气今日也得生生咽下去。
顾初弦见状,便知大师兄这是听进去了,压低声,又补充一句:“我想揍李明觉,早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现在正坐月子,师尊宝贝他,宝贝得紧。之前在山下,又无门中杂事缠身,师尊的眼睛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盯着李明觉。这次归山,大师兄要把握住机会。千万要给我们作主啊!”
林景言也跟着道:“是啊,大师兄,你是不知道,在人间的这些时日,我们过得如何苦不堪言……等明觉落了单,大师兄好好教训教训他,否则他早晚要把自己折腾至死。”
“什么意思?”
大师兄不明白李明觉怎么把自己折腾至死,但听两人的口气,便知在人间的那段时间,日子必定不好过。
略一思忖,便收起了长剑,算是暂且妥协了。
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明觉,心里都在想些,这厮到底什么时候落单。
李明觉见了,油然而生一种很不好的预感,赶紧往江玄陵身后一藏,压低声儿道:“师尊,师兄们看起来好凶啊,该不会又要杀杀的吧?他们不像我,就只会心疼师尊。”
江玄陵:“……”
众人:“……”真是屎壳郎上煤堆,哪哪都显着李明觉了。
抱着孩子回了师尊的寝殿,师兄们怕孩子初来乍到,住着不习惯。
连夜给孩子们做了一张竹篮,三个孩子睡一起都不显得挤。
随意往殿里那么一吊,拴根绳就能摇。事发突然,大师兄没来得及准备见面礼,连夜又亲手做了三个木头马,是等孩子大点就能骑马了。
还细心十足地给马脖子上套了木牌,上面写了三个孩子的名字。李明觉自然是千恩万谢,好不容易把师兄们都唬弄走了。
把殿门一关,一个飞扑扑到了床榻上,伸手就要解开束腰。江玄陵坐在一旁逗孩子玩,见状,头也不回地笑道:“明觉,回家了,更能放得开了,是么?天还没有黑,你就解了衣服上榻,你想做什么?”
“师尊,天黑不黑,跟你我行事,有什么关系?”
李明觉脸皮贼厚实,褪下衣服之后,就快活地满床滚。
抱着枕头,在床上又蹦又跳。从前在山上时,他基本上没怎么在师尊的床榻上睡过,更多的是在外头野|合。
有时候是在后山竹林,殿外的莲池,窗台地板,书桌书台,反正又没人过来搅,想怎么滚,二人就怎么滚。
还有一个原因是,那时师尊待他至多就是个修炼的玩意儿罢了,远远没有现在这般温柔体贴。
自然不习惯李明觉与他同床共枕。
“师尊,累了一天了,是不是该舒展舒展筋骨了?”
李明觉侧躺在榻上,一条腿平伸,一条支着,单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拍了拍面前的床榻,故作搔首弄姿地邀请:“来啊,师尊,过来玩一把,不好玩不要钱。”
江玄陵笑道:“什么钱不钱的,什么胡话。都生三个孩子了,还这般站没站相,坐没坐相,不怕日后孩子们同你学么?”
“不怕,他们可不像我,皮糙肉厚,特别耐揍。”
李明觉翻了个身,趴了起来,两手托着脸蛋,光着的脚丫一翘一翘的,浑身上下,仅穿了一条亵裤。
忽然,他呀了一声,吃痛地捂住了胸口。
“怎么了?”
江玄陵凑近身来问:“哪里疼?”
“师尊,这里疼。”
李明觉跪坐着,浑圆的臀,紧紧贴着雪白的脚心,压出了肥沃的轮廓,像是王母娘娘蟠桃会上的桃子,隐约能瞧见桃子白里透粉的。
松开了手,捧起孩子吃饭的工具,李明觉哭丧着脸道:“师尊,又疼又胀的,再不放出来,那往后我再出门,师尊就得给我多准备一些白布了。”
江玄陵不解,问他:“准备白布做什么?”
“缠起来啊,古有祝英台女扮男装入书院,花木兰替父从军入军营,今有我李明觉男女莫辨,缠身自保清白为师尊。”
插科诨这本事,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李明觉自认为是多少有点社交牛批症在身上的。
抓着江玄陵的手臂,柔弱不能自理一般,往他怀里一靠,捶他胸口跟他闹:“师尊好坏的,当初做什么喂我吃那般多的孕灵丹?现在好了,我是男人的心,女人的皮,你看我……”
他单手托起一边,跟大馒头似的,腻白雪润,中间一点红缨,兀自挺立着。江玄陵才一低下头去,李明觉便故意往前一托。
啪叽一下,就贴到了师尊温热的唇上。
“啊。”
李明觉眯瞪着眼睛,舒服地发出了低吟,在江玄陵怀里摇晃着身躯,抱紧江玄陵的脖颈,诱他过分一点,再过分一点。
江玄陵也委实不让他失望,抽出了腰间的束带,把李明觉不安分的手捆在了床头上,侵身将人禁锢在方寸之间。
卡得严丝合缝,紧密无间。江玄陵埋头,啃咬着那一簇红缨,直到尝到了甘甜的滋味,才堪堪停下。
李明觉不满,哼哼唧唧地道:“师尊,你这样不行,做事情不能半途而废。”
“为师怕你疼。”
江玄陵爱怜地抚摸着李明觉的脸,眸色温柔得像夏日里的晚风。
“明觉,师尊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一手可握的丰盈,捏在掌心柔腻软滑,好似一块上好的羊脂,在他手里捏圆揉扁。还发出噗嗤噗嗤的清响,嫣红的朱果,就好似那雨后的海棠,娇艳欲滴,奶香四溢。
江玄陵尝了一口,清甜滑入舌尖,好比那酒酿,色泽乳白,没有半分腥气。
无怪乎三个孩子只是吃过一回,就对这种味道念念不忘,哪怕饿到嗷嗷大哭,也不肯去吃米糊。
原来竟是如此美妙滋味,早知如此甘甜,先前在喂饱孩子之余,又擒着李明觉狠狠行事,那甘甜迸溅,染湿了床纱,实在浪费。
“从今往后,不许浪费半滴了。”
江玄陵亲腻地同李明觉耳鬓厮磨,清冷的面容此刻也染上了欲,主动深伏下去,唇齿一启,咬着那一块皮肉,肆意妄为。
李明觉不停地轻颤着,又想,纵然江玄陵再是高岭之花,天上弦月,又能如何。还不是被他这个死不要脸的东西,狠狠拉下了神坛。
在这红尘之间辗转,二人抵死缠绵,做尽了天底下最快乐的事情,行过的姿势十只手都数不过来。
他甚至惊奇地想,如果有朝一日,在修真界混不下去了,就去人间作画,以他与师尊为蓝本,画下姿势体|位图,还愁以后吃穿?
当时,这事他只敢想一想,实践是不可能实践的,人要脸,树要皮,君子焉能为了五斗米折腰?
但如果师尊想要留个纪念什么的,也是可以画一画,等两人百年之后,头发都花白了,想在床上干架,也实在干不动的时候,还能拿出来,怀念一下青春……
“明觉,你又在琢磨什么?笑成这样?”
江玄陵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一抬头,唇角还染着乳白的奶汁,旁若无人地用舌尖一裹,径直吞入了口中。
李明觉羞耻得浑身发烫,声埋怨道:“师尊,孩子还没吃呢,给孩子们留点……呃。”
话音未落,江玄陵两手扶着他的腰,缓缓沉下身子,之后当着李明觉的面,深深埋下了头。
李明觉还没反应过来,师尊要做什么,耳边蓦然响起啵的一声,唬得他赶紧抬起头来。
便见师尊嘴里咬着一根细线,轻轻往外一拽,就拽出了一截,上面缀着圆溜溜的果子,仔细辨认,桂圆,枣子,杏仁……
全是此前林景言给他准备的干果,是等李明觉饿了就吃。
之前赶路时,被江玄陵恶意十足地取了下来。
哪知不过一天时间,这些干果就恢复如初,瞧着鲜嫩多汁,果肉饱满。
李明觉羞耻地大喊:“师尊!脏死了,快……快丢开,师尊!快呀,丢开!”
“这是你自己的东西,你也嫌脏?”江玄陵将干果吐了出来,低声道:“你不止一次,侍奉过师尊。”着,抬手抚摸着李明觉的唇。
李明觉羞红着脸道:“那……那怎么能一样?”
他爱师尊,所以不觉得那样难堪。自然也就不觉得脏。
江玄陵听罢,似乎有所感悟。忽然伏下身来。惊得李明觉赶紧道:“起来,起来!师尊,不要!”
可师尊根本不顾他的阻拦,就如同李明觉无数次侍师一般。
这一次,江玄陵不再是天边清冷的月亮,可望而不可即。反而放下身段,纡尊降贵地侍奉了徒弟一次。
只是让江玄陵没想到的是,徒弟居然这般没出息,才不过短短片刻,就好像给他上了什么大刑似的。
李明觉哭得稀里哗啦地喊:“师尊,不要,不要这样……我……我没定力的,我……我快不行了,我年纪轻轻的……还想多玩几年啊!师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