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信息素紊乱了
关策的信息素紊乱来得突然。
万幸的是,邬纯初的信息素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两个医生随之赶来——他们其实并不知道这个地址,是邬纯初告诉他们的。
医生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邬纯初,但很快又恢复冷静,“进行生理治疗前,我需要先给关少爷做心理疏导……他呢?”
邬纯初指了指那个紧闭的房间,忽然有些羞赫,“他一直蹭到我身边来,我就把他锁了……”
另一个医生赞许地点点头,“你做得对。毕竟你的腺体还没完全恢复。”
心理医生医生进了房间里,而邬纯初和另一个医生留在客厅。
浓郁的烟草香从门缝钻出来,径直往窝在沙发角落的邬纯初那跑。
邬纯初似有所觉,吸了吸鼻子,而烟草已经缠绕在了他的腺体上。
但它并不钻入邬纯初的腺体里,只是乖巧地趴着。
邬纯初摸了摸后颈,一部分烟草便黏上了他的指尖。
医生不知道这些,他只是尽公尽职地提醒邬纯初:“关先生要调理好信息素,是离不开你的。晚一些你进去帮助他的时候,还请你不要抵抗不然可能会触发他的应激反应。”
“那如果他……太过分了呢?”邬纯初捻了捻手指,有些不安,同时感觉脸部在不自觉地发热。
医生双手紧握,低头沉思了很久。
邬纯初:?这是个很难的问题吗?
紧锁的房门放开,心理医生走了出来。他的手撑在门框上,似乎在防备着什么,“你跟关少爷是情侣关系?”
邬纯初被铺天盖地的烟草香熏得脑袋直发涨,茫然地摇了摇头。
医生的唇角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那……”
“初……”关策从医生后面冒了出来。
邬纯初把自己发涨的脑袋勉强保持着清醒,他不知道自己的瞳孔也在关策浓郁信息素的影响下微微颤动——这是兴奋的表现。
医生竭力揽着关策,但Alpha和Beta力气悬殊,更何况医生终日在办公室,手无缚鸡之力。因此关策不过稍稍一用力,他就被推开了。
关策与邬纯初相隔不过一米之远,但他仍然无法忍受这一段距离,立刻像磁铁一般粘了上去。
虽然室内的温度已经为了照顾关策而调低了,但他一贴近邬纯初,邬纯初还是像被烙过的铁烫了一般,直直地了个颤。
为了维持平衡,他扶了一下关策的手臂,摸了一手的黏腻,那是关策流的汗。
而关策已经紧紧地揽住了邬纯初,像只狗一样,用脸挨着他的脸,狠狠地蹭了上去。
邬纯初被那黏腻的触感彻底唤回理智,嫌弃地推开关策的脸,关策却还紧紧地巴着邬纯初,“不行……要贴贴!”
“恶心!你的汗!”邬纯初尖叫。
两个医生面面相觑,额间齐齐冒出尴尬的冷汗。
关策的理智已经出于崩溃边缘,邬纯初也快招架不住他了,于是向医生求救:“你不是给他做心理疏导了吗?”
心理医生上前来帮忙拉关策,“做了,他前面还听得好好的呢。但是我们在商量分寸的时候出了点岔子……他,你们是情侣关系,不需要注意分寸。”
邬纯初又转回来捏关策的脸,“谁跟你是情侣了?”
关策的理智好像已经彻底崩溃了,他已经变成了被本能控制的Alpha,只知道贴着自己的Omega。
即使被捏着脸,他也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感觉,反而乐得不行,笑得甚至有点憨傻,“初是我的Omega!”
“我不是!”邬纯初被他这毫无防备的笑容冲击得脸蛋红红,一把捂上他的脸蛋。
而关策居然还抓住他的手,在他的掌心上啄吻。
邬纯初闪避不及,亲昵的举动辅以浓郁的信息素,让他心跳加速,整个人也是躁动不已。
两个医生知道他们已经不便在此久留了,因此匆匆个呼就算开溜。
心理医生在离开前,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如果你们是情侣,那确实不需要注意分寸。如果不是……记得不要标记。”
发现关策投射出一个充满敌意的眼神,他连忙关上门隔绝掉,带上另一个意医生逃之夭夭了。
屋内的关策见已经没人妨碍他跟邬纯初,美滋滋地抱着邬纯初又蹭了几蹭。
邬纯初还在抵抗,企图通过聊天转移关策的注意力:“医生明明你信息素紊乱是疲软无力的,怎么现在……确定这是信息素紊乱吗!”
“因为你在我身边”,关策此刻又不憨傻了,让邬纯初觉得他之前是不是装的,“假设我是一台电子设备,没电了,自然疲软;如果给我充电宝,也能有电,但速度很慢,甚至会内耗电池;但如果是你,你就是我的适配充电器,快速且能保护我。”
他蹭了蹭邬纯初,不停地在他脸上留下湿漉漉的、热烈的啄吻,还含糊地念叨着:“我的充电器……”
邬纯初无力抵抗,气喘连连。
关策一把抱起他往房间走去,“我要充电了。”
“什么……?!”邬纯初忍不住想歪,拼命挣扎起来。
然而去到房间,关策只是把他放在床上,像卷蛋皮一样把他卷在毯子里充当被芯;又去搜刮来许多的两人的衣服,包括但不限于外套、内衬、贴身衣物。
他用这些衣服把邬纯初团团围住,还把他的内.裤塞到邬纯初的手里,嘴里念叨着:“我的味道……”
邬纯初脸蛋爆红,一把甩开“关策的味道”。
关策不满地捡起来,又重新塞进他的手里,“要沾上我的味道!”
邬纯初坚决不要,又丢了。
一丢一捡,一丢一捡,好几个来回,关策放弃了,“好吧。那换个方法。”
他继续找来更多衣服,把邬纯初堵得严严实实。
最后,他长腿一跨,进去了圈里。他的尺寸很明显跟这个圈的尺寸不合,但他依旧勉强着自己缩在里面,畏手畏脚的,生怕破坏掉这个世界。
他把邬纯初揽紧怀里,像终于完成了一个大项目一般,发出了如释重负的叹气。又用他的下巴轻轻蹭着邬纯初的发顶。
透过床前的梳妆台上面的镜子,邬纯初看到了关策脸上的表情。
是极度的舒适,像草原里吃饱喝足的狮子在休憩;稍久一点地观察下去,又能发现关策在无限贴近他的腺体时,带着克制与朝圣般的虔诚,他嘴角那抹笑表明了他甘之如饴。
邬纯初便知道,关策还是带着理智的。
他想转个身,与关策面对面。但关策把他揽得很紧,他只好话:“我想转个身。”
虽然关策还有理智,但反应却迟钝了很多,他抱着邬纯初一动不动,像没有听到一样,直到十几秒过去了,他的大脑才消化了这个指令,唯唯诺诺:“好的,好的。”
邬纯初根本不用自己动手,关策便把他转了过来。
一转过来,对上的是关策着迷地看着他的眼神。
那双蓝眸,不再锐利、理智,而是带着一种令人一对上就忍不住想长久地沉溺其中的诱惑。
他与关策在这个的窝里长久对视着。
两人身上的信息素都开始发散,不知道是烟草勾出的青草,还是青草引出的烟草,总之两种信息素已经在空中缠绵起来,在邬纯初的腺体上,在关策的胸膛上,在杂乱的床上,甚至在房间的角落里。
它们的纠缠使得空气开始粘稠起来,温度升高,呼、吸,都带着勾人的热气。
邬纯初倏忽间觉得眼前有些迷糊,他眨了眨眼睛,看到了自己模模糊糊的睫影。
关策被他眨眼的动作吸引,忍不住凑近,伸出手去触碰他的睫毛。
纤长的睫毛被拨动,即使那阵触感落在并不算柔软的指侧,也给关策带来了极大的悸动。
这阵悸动令他惊慌失措,慌乱地后撤,破坏了这个简陋的窝。
关策如闻噩耗,不敢相信地看着被自己破坏掉的窝,露出了悲痛欲绝的神情。
邬纯初觉得好笑,但他知道不能笑——此刻的笑,不定会被脆弱的Alpha以为是嘲笑,会伤害到这个Alpha弱的心灵。
因此他拉住关策的手臂,把他拉着重新躺下来,安抚道:“没事没事,衣服不重要,我还在呢。”
关策虽然很想把窝重新修整一番,但心爱的Omega的安抚更让他难以割舍,因此他还是选择了重新躺下来。
两人又重新对视。
邬纯初觉得关策可怜巴巴的表情非常可爱,还是没忍住笑了笑,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角。
关策愣住的表情极大地取悦了他。
他再接再厉,像盖章一般,在他的鼻尖、眼皮、额间都留下了戳。
而后又用鼻尖作笔,在关策的脸上作画,他眼皮轻阖,从上至下,滑过关策的额头,那挺拔顺滑的鼻梁……
落在他的唇上时,邬纯初彻底闭上了双眼。
他以略微冰凉的唇探上了对方火热的唇,不忘撩拨一下这个傻愣愣的Alpha:“不想要吗,这个充电器?”
【作者有话:很爱一些粘人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