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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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在晋王府你也是眼睛就差黏在王爷的师妹身上了。”书敏手软软地在他身上锤了一下,“都男人到手就不珍惜,果然是真的。”

    郡王佯装疼痛,嘶了一声,书敏见状赶紧往他这边挪。

    “怎么了?我也没下手很重啊。”

    她也就是想在男人面前闹闹脾气,又不是真的想要他如何,自然是担心会弄伤他的。

    郡王嘴角露出得逞的笑,一把将她揽入怀里,伸手在书敏光滑白皙的脸上刮了一下。

    “调皮,我的眼睛不管在哪里看,都是你的人不是吗?”

    昏暗的灯光下,书敏羞红了脸,郡王的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摸索着……

    次日,长宁郡主醒来的时候见到书敏精神抖擞的在她身边伺候,也就是随口问了句昨日是几时回来的,书敏拿出早就想好的辞,长宁也没再疑心什么了。

    周初白送走宋承安和游宁之后就来找陆欢宜了。

    不上班院子里,树下的少女就坐在躺椅上,春日的光暖洋洋地照在地上,还有几只都会蹦蹦跳跳的奶猫在跑来跑去的,陆欢宜跟桃花看得乐滋滋的。

    “王爷来了?”

    念星现在见到周初白都很熟络了,开口笑盈盈的迎接他。

    周初白今日自然还是爬墙根进来的,他都没想明白,自己一个正儿八经的王爷怎么每次都是这么不优雅进来的。

    他颔首走了进去,却见陆欢宜对他的存在恍若未闻,头都没抬。

    念星很是识时务的将粉儿给拉下去了,院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二人。

    周初白坐到她身边看着地上的一群猫想到了自己院子里的那两只一黑一白的猫,嘴角微微上扬。

    “白跟鸭鸭你好久没去看它们了。”他开口道。

    陆欢宜收回了看猫的目光在他身上瞅了一会儿。

    “是吗,送你就是你的了。”

    周初白察觉到她的情绪有些不对劲,问道。

    “怎么了你?"陆欢宜陆欢宜反问他,‘什么怎么了?“周初白再次确定自己没想错,他斟酌着开口。”

    “我是惹你生气了吗?”

    少女笑盈盈的摇头,但是不知为何周初白感觉那笑容有些过于友好了。

    直觉告诉他,陆欢宜有事。

    他凝眉想了许久也没想出来他到底是做了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了。

    少年纠结得眉毛都揪到了一处,陆欢宜瞧了心里偷笑。

    可是心里还是有些莫名的感觉,她知道宋承安跟周初白二人相识的时候就感觉到了,周初白此事都没跟她过,亏她还算把人抓了交给周初白呢。

    周初白思来想去就是想不出来自己是哪里得罪到她了,秉持着不懂就问的好习惯,少年试探着开口。

    “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事情了,你大可跟我。”

    陆欢宜闻言收回目光,垂眸淡淡道。

    “你来做什么?”

    没有正面回答周初白的问题而是岔开了话题。

    周初白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但是少年没哄过女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办,而军师此时也不在身边;

    没有经验的晋王很是无措,但是身为男子汉大丈夫,还是知道女孩子生气需要哄的。

    一想到陆欢宜能跟他生气心里一时也没有那么慌了,毕竟像她这样独立的女孩子愿意将心里的气撒在他身上是不是就代表着她信任他?

    想到这里少年的眉头松了松。

    “我来跟你个事,就是上次你遇到的那个宋承安。”

    到宋承安原本还算生闷气的少女眸光有了闪动,低声道。

    “周初白。你知道我看到宋承安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

    “什么?”

    “我在想要怎么把他骗了,然后捆到你面前。”

    起来,陆欢宜自己也觉得很不可思议,自己居然开始为周初白考虑了。

    而这些都是在无形中形成的,而且自己好像也逐渐开始不反感周初白了。

    这一切都是潜移默化中逐渐养成的习惯,她一看到危险第一时间就想到周初白,可是周初白呢。

    身边有那么一个不安分的人她却一点都不知道,觉得心里有些气闷。

    “所以你跟他在一起就是为了抓他?”

    少年愣住了,还以为是宋承安把她拐走的呢。

    “你能告诉我你想用宋承安做什么吗?我现在才发现我不懂你,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t她话的声音很低很没有底气,她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恋爱该怎么谈,可是有些话闷在心里又很膈应。

    周初白直起身子,随手捞了一只猫在怀里。

    “可是我也不懂你。”周初白抬眸迎上她的浅眸,“陆欢宜你也有很多秘密不是吗?”

    有些话也是压抑在他心里很久了。

    陆欢宜定定的看着他移开了视线,“我 不知道你在什么。”

    “你知道,陆欢宜你身上有好多我不知道的秘密,你总是有出奇不穷的话,我从未听过,你脑子的想法也是一个比一个惊人,这真的是一个游历过很多地方就会有的吗?”

    他跟她在一处的时候总是能很明显的感觉到陆欢宜与他的不同,那种不同让他觉得着迷好奇,想靠近,直到回应过来后自己已经爱上她了。

    陆欢宜张了张嘴没话,她的身份确实很可疑,可是那是她出来别人就能理解的吗?

    她不是不,她是不敢,害怕父亲跟哥哥会觉得她是个怪物,多年来好不容易得到的亲情会灰飞烟灭。

    她太害怕了,不敢赌也不能赌。

    她没有资本可以输的!

    对于周初白的质问她只口未提,一直都沉默着。

    “陆欢宜有些事情你不愿意跟人分享我可以理解,但是我希望你可以把我当做你那个可以真心托付的人,我愿意听你每一句话。””我这么多不是我逼你,只是我愿意成为那个你心里觉得与众不同可以用心交换的人,陆欢宜我希望你能记住我是你的夫君。

    陆欢宜木讷地盯着他看,他双眸很认真,很温柔。

    “我……”她不出来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但是暖暖的。

    她沉默着点了点头,没再话。

    周初白长长舒出一口气,有些事不急。

    但是这样一来,关于宋承安的事情就被搁置下来了。

    南郡王府……

    南郡王心里那口气已经两日过去了还是没能咽下去,甚至是更生气了。

    “你把话再一遍?”

    “五叔,发现有人上过山的痕迹,而且都是同一个人的,目测是敌军。”

    报信的暗卫把话又了一遍,低头没再看南郡王的脸色,不用看也知道,听他刚刚的语气就知道了。

    此时正盛怒呢。

    心腹阿福挥挥手让暗卫下去了,看出主子的脸色不好,阿福也没多开口什么。

    近日是怎么了,南郡王府祸不单行。

    “京城最近是有哪个官人出京了?”

    想到哦什么他补充道,“特别是往东边去的人。”

    阿福一听瞬间就明白了,拱手行礼道。

    “属下这就去差。”

    没让南郡王等很久,阿福很快就回来了,并带回了结果。

    “这三个月往东边去的人都在这里了。”

    阿福将一本名单献上,垂头等待他的指示。

    南郡王大略看了眼名单,几个都是中立之人还有几个是皇上的人。

    但是他们去的都是公事,按正常公事公办都是有路引的,既然能查到就代表路引去的都不是辽东。

    “就这些?”

    南郡王皱眉。

    “启禀郡王确实就这些了。”

    南郡王将本子放到了桌子上,屋内陷入了好一阵沉默。

    昏暗的烛光下,郡王那张苍白的脸没有任何血色,有的只是眸中的阴沉之色。

    “下令去城门口查查近几个月都有哪些人出了城门再一一排查。”

    城门口每日进城都会有所登记的,只要找到匹配的就能有迹可循。

    而南郡王心中隐隐觉得不安,他甚至觉得那个人也许就是那位派去的。

    可是在一切都还没有定论之前他不能轻举妄动。

    一想到那花茶的功效他心里才稍稍缓和了些。

    每日进出城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对南郡王府的下人来不是一个简单的工作量。

    而南郡王为了掩人耳目还捏造出来一个不存在的贼,每日就是在城中找来找去。

    也借着找贼的由头很顺利的拿到了城门口登记的本子。

    不眠不休找了三日才找到了几个。

    南郡王拿到名单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江辞的名字。

    他凝眉问道。

    “这个江辞可是太师府的嫡长子?”

    阿福在抄记人名的时候就已经将他们都摸透了,对答如流。

    “正是江太师的儿子,是几日前才回京的,去的正是辽东。”

    “为什么没人跟我!”

    南郡王怒斥将手中的册子丢到阿福的脸上。

    阿福不敢躲结结实实的挨了一瓜脸。

    “属下猜他们应该是没把江公子当作目标。”

    来也是正常,一个富家子弟出门游玩并不是稀罕事,那些守路的人没有疑心也很正常。

    但是这番话就不能在南郡王面前。

    南郡王自然也知道他的是实话,这就是皇上的狡诈之处了。

    他还以为皇上坐惯了那个位置,很多当时在战场上的事他都忘了呢。

    倒是不知道皇上谁都防着呢。果然帝王就是帝王,做得永远都比别人多一步。

    “去把江辞当日随身带的人抓一个来问话。”

    皇宫中;

    皇帝手中的奏折搁在龙案上,皇上忽然感觉胸口一阵闷燥咳了起来。

    曹公公见状煞白了脸,“皇上,老奴去请太医。”

    很快太医就来了,皇上不愿意大动干戈就是因为不想让周初白还有太后担心,可也知道他的身体事关国运。

    无奈的伸出去收手让太医把脉,太医心翼翼的搭上皇上的脉搏,一脸严肃的探脉。

    奇怪,看着没有问题可是怎么皇上的脸色这般不好?

    皇上盯着太医的神色看一眼就瞧出来他的疑惑,找个借口自己想吃御膳房的鱼羹就把曹公公给发下去了。

    见人都退下了,皇上收回了手,语气平淡。

    “吧,朕的身体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