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屋子里, 宋清衍大手放在夏苒的腰上，头靠在她耳朵边：“我不乱来，就告诉你我和大娃了啥。”

    初秋, 本来就有些热, 宋清衍故意凑着夏苒的耳朵边话，呼出来的气息都喷洒在她脸颊了, 夏苒觉得更热了。

    她挣扎了一下, 想要从宋清衍的怀里出来。

    察觉到夏苒的意图，宋清衍的手按得更紧了，他声嘀咕：“你不想知道我和大娃了啥？”

    这次夏苒不动了：“了啥？”

    她还是比较好奇，宋清衍和大娃了什么, 大娃的态度才会变的。

    “孩子们睡着了，你近一些，我声和你......”

    宋清衍着, 身子更加贴近夏苒, 声着, 黑暗中, 似乎只能听到两个人窃窃私语的声音。

    夜半谈话，夏苒也不知道自己和宋清衍了多久才睡觉的，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很累，昨晚和宋清衍聊天，睡太晚了。

    看着夏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样子, 宋清衍在一边：“要不，你再睡会？”

    “不了，今天我得和你一起去县城，我去找社长聊聊糕点的事情。”夏苒穿着衣服从炕上下来, 看向宋清衍：“早饭你来做吧，我去找张婶子，和她一声，让她今天帮忙看孩子。”

    她去找张婶子帮她看孩子，晚上做糕点给张婶子家送几块，今天再问问社长糕点的量，她回来再看看要不要找张婶子帮忙做糕点。

    “嗯，我去做饭。”

    宋清衍去做饭了，夏苒换好衣服、洗好脸去了张婶子家。

    “张婶，在家呢，你这会忙不？”站在张婶家一米高的墙壁外面，夏苒一眼就能看到院子里正忙着扫地的张婶，她没立刻进去，而是在外面招呼。

    张婶子听到动静立刻往外面看去：“清衍家的，我不忙，你有事不？来家里坐。”

    夏苒就是有事来拜托张婶的，听了张婶的话她往院子里走去：“是有点事麻烦你，张婶，你上午有事吗？”

    “大队长地里的土地比较干，这几天不能种麦子，我在家里闲着呢，没啥事，就做做家里的活。”张婶把大扫把放在南墙角，转身和夏苒话。

    “张婶，我中午有事要出去一趟，家里大娃和二妞要上学，三妞和四娃两个孩子在家我不放心，您看您能帮我照看一会不？我忙完就回来。”

    “行啊，我在家也没事，你把孩子抱过来，我给你看着。”张婶子摆摆手，爽朗。

    夏苒本来是想着让张婶去她家里帮忙照顾孩子的，听了张婶的话，改变了心里的想法。

    孩子在张婶家里，张婶能继续忙家里的活，去了她家里可能就只能帮着看孩子了。

    夏苒乐呵的应了：“行，我吃完饭就把孩子送过来，婶子麻烦您了。”

    夏苒又和张婶聊了一会，想着家里还有事情要忙，和张婶了招呼就回家了。

    夏苒到家里，喊大娃和二妞起床，再给两个的穿好衣服，忙忙碌碌，等忙完的时候宋清衍也把早饭做好了。

    早饭宋清衍做的比较简单，高粱大米粥饼子咸菜。夏苒一家都是爱吃的，一家子吃着萝卜咸菜也很开心，二妞开开心心吃了饭就和大娃一起去上学了。

    夏苒在她们走后，就把三妮和四娃送到了隔壁张婶子家，怕三妞和四娃会饿。夏苒把麦乳精也拎了过去，和张婶孩子饿了，就辛苦她帮忙冲麦乳精喂孩子。

    张婶满口答应：“你放心去忙吧，孩子我给你照顾的好好的。”

    张婶这人虽然有些八卦，但是人心不坏，夏苒心里还是信任她的。她笑笑：“那婶子，就麻烦你了。我去忙了。”

    “去吧去吧。”张婶子摆手让夏苒赶紧去忙。

    夏苒赶紧回家，骑车和宋清衍一起去供销社。

    今天夏苒依旧是只送了一百块糕点，糕点送过去，供销社就给结钱了，把钱装在衣兜里，夏苒去了社长的办公室，宋清衍则骑车去了运输局。

    社长办公室里，社长看到夏苒过来，满脸惊喜：“夏同志来了，快坐。”

    招呼着夏苒坐在了凳子上，社长笑眯眯：“夏同志是为了糕点的事情过来的吧？”

    夏苒点头：“对，清衍和我了，您现在是想中秋节每天要六百块糕点吗？”

    “对对对，这不隔壁县城供销社也知道咱们供销社卖绿豆糕和鸡蛋糕的了，她们那边也想要，夏同志，你看看这六百块糕点你一个人能做不？你这边要是觉得一天做不出来这个量，咱们供销社现在也有职工在，可以让他们去帮你做。”

    让供销社的职工去帮她做，夏苒可不愿意，她现在是想靠着这个来弄个县城的户口，或者和县城一起办个厂子，吃红利的，和供销社的人一起做了，她可不敢保证，以后这绿豆糕还是不是她做了。

    “社长，六百块确实不少，我们家在乡下，让供销员跟我们一起去乡下做绿豆糕，这不方便。”

    “社长，你看这样中不？绿豆糕还是我这边给你提供，我们村子里也有不少人，我从我们村子里找人做绿豆糕，您给提个证明，我是和供销社合作的，我是规规矩矩为县城、为咱供销社办事的，找人一起做绿豆糕，为的也是咱县城供销社的发展，你看成不？”

    现在每天六百块的绿豆糕，量对她来大，但是要办厂子这个量级还是太了，她先在村子里拉几个熟悉的、品德过得去的人一起做，后续绿豆糕和鸡蛋糕需求量应该会越来越大，等需要的量级能达到办厂子的标准了，她就试试提办厂子的事情看看。

    老社长想让供销社的人帮着夏苒一起做的，夏苒没同意，老社长似乎有些失落，不过还是笑呵呵：“行啊，开证明可以的。不过村子里的人能保证做的绿豆糕质量和你一模一样吗？”

    “社长，您放心吧，保证质量是一样的。”她已经想好了，回家她把做绿豆糕和鸡蛋糕的料调好，让人帮忙和面、做模子。这比例还是她自己掌握，村里的人即使想做，也得琢磨琢磨怎么做。

    “质量能保证就行，我给你开个供销社的证明，你回去用。现在距离中秋近了，你今天就可以试试做四百块糕点看看了，等农历八月五号开始，每天做六百块。

    “行。”夏苒笑着应答了老社长的话，从老社长那边拿着证明离开以后，她去供销社又买了五十斤面粉、五十斤绿豆、鸡蛋白糖也买了很多。

    夏苒骑着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载着一车子东西回村了。

    不上工，村子里好多村民坐在村子里的路边树下聊天，夏苒载着一堆东西从她们面前经过，一群人又讨论了起来。

    “刚刚过去的是清衍媳妇吧？她车上那是买的啥？这么多？”

    “装在袋子里严严实实的，谁知道是啥，不过那娘们骑车倒是好看，哎呦，这崭新的自行车，不给她男人骑，她自己骑，不知道心疼男人。”

    “早上我看她和她男人一起骑车出去了，她男人骑的是以前宋玉成那辆旧车子。”

    “哎，三十年河东三天河西，以前宋清衍媳妇过得啥日子呀？家里的粮食都被老婆婆和娘家人搜刮走，她自己饭都吃不起，现在人家男人回来了，人骑着崭新的自行车，买了一大包东西。”

    一个靠在树干上的中年女人微微抬头：“这都是命啊，谁让人家男人疼媳妇的。”

    另一个妇女听了她的话，坐在木墩上看了过来：“这宋清衍，我看不是疼媳妇，是怂蛋，因为媳妇，连自己娘都不管了，你们看老宋家现在过得啥日子没有？”

    “我听啊，宋玉成的新媳妇闹着离婚......”

    村子里的妇女聚在一起各种闲话家常，夏苒已经骑车到了家里，她先把先买的面粉、绿豆、白糖鸡蛋都藏起来，把宋清衍前几天好的绿豆粉拿出来，准备一会和面用。

    把今天要做绿豆糕的材料准备好以后，夏苒把家里的门锁上，也没着急去找张婶子，直接蹬着自行车去了大队长家里。

    大队长家里，大队长坐在院子里编草鞋，看到夏苒从外面进来，他编鞋子的动作挺停了一下：“清衍媳妇过来了。”

    “嗯，叔，我过来有点事麻烦你。”夏苒把自行车停在一边，往大队长那边走去。

    大队长指着他对面的木凳子：“坐下聊。”

    夏苒要和大队长正事，听了大队长的话她没客气，就坐下来了，坐下来后她就把她做绿豆糕的事情和大队长了。

    “现在就是供销社那边要的绿豆糕多了，我一个人做不过来，供销社那边是想推荐供销社的供销员来帮忙做的，但是我想着这也算是一项收益，咱们村子里的人自己做，也能补贴点家用。”

    “所以我就拒绝了供销社的社长，要咱们村的人帮忙做，咱们村的人帮忙也不白帮忙，一个人一天一块钱。叔，这是供销社给开的证明，您看看我能请咱们村的人帮忙做绿豆糕不？”

    大队长重点听了夏苒的工钱，一个人一天一块钱，城里的普通工人，很多一个月才二十来块钱，

    一天一块钱的工资，要是干一个月，那就是三十块钱啊，比城里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还高。

    大队长心里觉得是好事，能给村里人挣钱，不过他没表现出来。接过夏苒递给他的证明，看着上面盖着供销社的印章，大队长才不住道：“真是供销社的印章啊？”

    看着大队长的反应，夏苒微微笑笑：“叔，你放心这是供销社的印章，我都和供销社谈好了，您看看这事我能找村子里的人帮忙干不？要是能的话，您给我也开一个村子里大队的证明。”

    把各种证明材料都准备好了，以后要有人乱或者举报她，她也有话反驳，她卖绿豆糕给供销社是过了明路的，她找人帮忙做糕点也是过了明路的。

    大队长觉得这是好事，但是他也不能立刻应答了，他笑着：“清衍家的，这事你等我一会，我去喊老支书过来，这村里的干部走知道了，多个证明人，你也好办事。”

    夏苒欣然答应：“行，那就麻烦您了，叔。”

    大队长没自己去，他喊了在屋子里忙的大儿子宋青书，让他去喊人。

    “青书，你快出来，去喊老支书过来，我有事找他。”

    宋青书正在屋子里算大队里的公分，大豆收割了，要分大豆了，工分算好了，等麦子种上，大豆交了公粮，剩下的村子里就可以分了。

    听了大队长的话，宋青书从屋子里出来：“爹，你这时候找支书啥事？”

    大队长瞪了儿子一眼：“让你去，你就去，咋这么多嘴？”

    大队长这一瞪眼，宋青书也不多嘴了，赶紧去喊人去，路上还遇到了从菜园子里摘菜回来的大队长媳妇。

    “青书，你这急匆匆的干啥去？”

    “爹让我去喊支书，娘，宋家嫂子在家里和爹聊事情，你回家吧。”宋青书和大队长媳妇完就走了。

    大队长媳妇嘟囔了两句：“宋家嫂子？谁呀？”

    村子里姓宋的不少，不少人宋青书都是喊嫂子的，大队长媳妇还真不知道宋青书的是谁。

    拿着菜急匆匆往家里赶，进院子就看到夏苒正和大队长聊天，大队长脸上难得的带了笑，大队长媳妇乐呵着从外面走进来。

    “是清衍媳妇啊，刚刚青书给我宋家嫂子，我是谁呢，清衍媳妇今天咋想着来家里坐坐？”

    “有点事来找大队长，婶子你忙不？过来聊会？”

    她这次找村子里的人帮忙做糕点，首选就是张婶婆媳和大队长媳妇。

    “不忙，你等着哈，我给你冲碗糖水。”

    这时候糖水都是招待客人用的东西，听了大队长媳妇的话，夏苒立刻：“婶子不用，我不渴，婶子你快过来，咱们回话。”

    大队长媳妇听了夏苒的话，放下青菜要过去，大队长看了过来：“你去冲几碗糖水过来，冲两碗，一会老支书也要过来。”

    大队长这样了，大队长媳妇只能转身又去了堂屋，冲了糖水端出来，一碗放在了院子里的桌子上，一碗递给夏苒：“清衍媳妇，喝水。”

    糖水是好东西，但是都端到她面前了，她再拒绝就不好了，夏苒象征性的喝了一口，把碗放在了一边：“婶子，你平时在家忙不忙啊？”

    “忙......”

    大队长媳妇话还没完，大队长就看了过来：“她忙啥呀，青书和青山还没娶媳妇，青雨今年也十六了，家里的活有青雨帮忙，你婶子不忙。”

    大队长是想着夏苒要在村子里找人帮忙做糕点，又听夏苒这样问他媳妇，他猜到夏苒可能是想找他媳妇做糕点了，但是怕自己媳妇了忙，夏苒就不找他媳妇干了。

    大队长的想的好，但是奈何大队长媳妇不知道，她直接拆了台，瞪了大队长一眼：“不当家不知家里忙，家里里里外外都要我忙，一家子老的衣服都要我洗，家里家外我操持着，谁我不忙？”

    “清衍媳妇，我和你这男人啊，就是不干活不知道家里的活多难，还是你家好，我听你家清衍会帮着你干活、洗衣服，这才是好男人。”

    听着大队长媳妇夸宋清衍，夏苒微微笑，脑海里也想起了宋清衍在家里干活的样子。

    他会做饭、会给孩子洗尿布也会洗她和大娃、二妞的衣服，家里脏了，他会扫地......这些村子里确实很多男人都不会做。

    这样想，宋清衍确实很不错。

    夏苒听大队长媳妇着话，老支书和宋青书一起过来了。

    大队长这次有借口断他媳妇吐槽他的话了，在一边：“你赶紧去忙吧，我和老支书和清衍媳妇谈正事。”

    大队长媳妇吐槽是吐槽，正事面前她还是不含糊的，和老支书了招呼，她就起身去堂屋了，让夏苒她们聊。

    等大队长媳妇走了以后，大队长立刻把夏苒的事情和老支书了。

    老婆支书捏着烟袋也不抽，他听大队长完以后点点头：“这是好事，我支持，不过清衍媳妇想好找村子里谁家帮忙没？”

    夏苒笑笑：“暂时还没有，现在县城要的糕点量并不是特别大，应该先找三四个人帮忙，等供销社那边要的糕点更多了，会再找更多的人帮忙。”

    她心里是有人选了，但现在也不能直，等证明拿到了，选谁都是她的自由。

    “是好事，不管几个人，有一个人多挣钱，对村子里来都是好事，这证明咱们给写了吧。”老支书看向大队长。

    “行，我来写。”

    宋青书在一边坐着，看着大队长写了证明，他还有些回不来神。

    这清衍哥的媳妇，是自己弄了个作坊卖货给供销社啊！厉害，不愧是清衍哥的媳妇，和清衍哥一样厉害。

    证明拿到手了，夏苒等老支书走了以后，笑着对大队长：“叔，你问问婶子下午有空吗？有空的话，您就和她一声，下午去我家先帮一下午的忙。”

    “行，你去忙吧，我和她。”大队长乐呵呵的应了。

    从大队长家里出来以后，夏苒没耽搁，直接骑车去了张婶子家。

    张婶子正冲了麦乳精喂两个孩子，抱着四娃，看着夏苒从外面来了，张婶子乐呵：“清衍家的，你这来的正巧，你家这个子刚刚哭了，我正准备喂他麦乳精呢，既然你来了，正好你喂喂他。这麦乳精，我给你家丫头喝。”

    张婶子这是重男轻女的毛病又犯了，夏苒笑笑：“婶子，给四娃喝吧，这孩子喜欢喝麦乳精，我喂三妞喝奶。”

    她家孩子，男孩女孩一样对待，平时没少四娃的奶喝，今天少他一顿，让三妞先吃个饱的。

    “这孩子喜欢喝麦乳精啊，那我喂他。”张婶子着抱着四娃继续喂麦乳精。

    夏苒喂好三妞，见张婶子也喂好四娃了，她轻声：“婶子，我最近在做糕点往供销社送......婶子你看你下午有时间吗？带着嫂子去家里帮忙呗？也不白让你帮忙，一天一块钱的工钱，今天下午按一天的工算。”

    四百块糕点，估计晚上要做的比较晚了，按一天的工算合适。

    张婶子惊喜，不过惊喜后又有些害怕：“清衍家的，这，这能做不？会不会有人举报啊？”

    “婶子，您放心吧，能做的，你看这是供销社和大队里的证明，咱有证明，咱是堂堂正正做合法的事情，举报也没用的。”

    张婶子不认识字，但是她认识印章，看着两张证明上的印章，张婶子松一口气：“那就好，不过清衍媳妇，一块钱，是不是多啊？”

    一块钱啊，一个鸡蛋七分钱，能买十五个鸡蛋呢，再喊上老大媳妇一起干，一天能有两块钱呢。

    “婶子，一块钱合适的。”一块钱，她仔细思考后给的工钱，合适的，以后要是做的糕点量大了，再适量多给一些。

    “那行，我跟你干。”

    张婶子答应了，夏苒和她了让她下午过去以后，先把车子推回家，随后又抱着两个孩子回家了。

    抱着孩子回家以后，夏苒把孩子卧床上，中午贴了一大锅饼子，炒了一个青椒炒鸡蛋、一个青椒炒茄子，两个菜做的量都很大，她连着晚上的一起做了。

    晚上蒸糕点可能来不及做饭，等清衍和孩子们回来，热热饭就能吃。

    中午的时候，夏苒做好饭开始拿着和面盆配料，大娃和二妞从学校回来了。

    听到两个孩子话的声音，夏苒站在厨房里喊了一声：“大娃，你去大丫家借个和面盆，就娘要用。”

    “好。”

    大娃听到夏苒的话，把书包放进屋子里，就往张婶子家跑。不大会大丫就和大娃一起过来了。

    “婶子，奶让我过来送面盆。”夏苒回头，一眼看见了大丫手里的超大的和面盆，这面盆比她家里的可大多了，幸好是大丫给送过来了，不然大娃可拿不了。

    “大丫，麻烦你了。”

    大丫有些腼腆的冲夏苒笑笑，了句不辛苦就跑了。

    夏苒把面盆洗干净，看向在一边站着的大娃：“看啥呢？午饭做好了，你端过去和妹妹一起吃，娘先调料，娘和你，你不用担心我自己做不了糕点，娘找人帮忙做了，隔壁你张奶奶和有你张婶，都会来帮我的，你好好上学就行了。”

    昨晚宋清衍和她大娃不想上学，主要还是大娃怕她一个人带孩子还要做糕点忙不过来，还上学不会架，怕保护不了夏苒，所以想当兵，武力值强能保护她。

    夏苒当时心里就暖了，她的孩子时时刻刻想着她。

    “我会好好上学的。”大娃完扭头走。

    夏苒看着大娃走了，又想到了宋清衍昨晚的话，宋清衍只告诉了她大娃不想上学的真实原因，却没为什么大娃又答应上学了，他那是大娃和他的约定。

    不知道这父子俩约定了啥。

    夏苒想着，手一点不满的调料，调了四盆料，都调好了，夏苒才洗手去吃饭。

    堂屋里，两个孩子并没吃饭，看到夏苒过来了，两个孩子才开始吃饭。

    夏苒走过去：“饭凉了没？下次不用等娘，娘要是忙，你们就自己先吃饭。”

    以后她忙着做糕点，估计忙的时候可能顾不上吃饭，要让孩子先吃饭。

    “饭不凉，哥哥等你，娘给你饼子吃。”二妞递给夏苒一块饼子。

    “好，吃饭。”夏苒摸着二妞的手。

    夏苒这边正和两个孩子一起吃饭，门外响起了大队长媳妇的声音：“清衍媳妇，在家吗？”

    没想到大队长的媳妇竟然过来这么早，夏苒立刻应答：“在堂屋里，婶子您进来。”

    大队长媳妇推门进去。

    堂屋里，夏苒看着大队长媳妇笑着：“婶子吃了吗？一起吃点？”

    看着夏苒家饭桌上的饭菜，大队长媳妇立刻摇头：“不了，我吃过了，你叔和我了做工的事情，我过来看看，你看我是现在忙，还是等你吃好饭我再过来好？”

    既然都来了，夏苒自然不会让大队长媳妇再回去了，她笑笑：“婶子，面我调好了，您平时会和发面，锅里有烧好的温水，您直接过去和发面吧。”

    把大队长媳妇带到厨房，让她先和发面，随后夏苒带着两个孩子继续吃饭。等她吃好饭，喂好两个孩子，张婶子也带着她儿媳妇过来了。

    夏苒带着她们一起去了灶房，随后几个人开始做糕点。

    夏苒先让他们和面，和好面以后教她们怎么做绿豆糕、怎么做鸡蛋糕。

    一下午的时间都在她们忙忙碌碌中度过，村子里人路过夏苒家的时候，不少人闻到了香味，但是夏苒家大门紧闭，她们都不知道是啥味道。

    有人晚上看到大队长媳妇和张婶子从宋清衍家里出来了，就纷纷问夏苒家里是做了啥，那么香。

    大队长媳妇和张婶子跟着夏苒挣钱，自然不会是啥，两个人着哈哈搪塞了村子里的人。

    村子里的人，从大队长媳妇和张婶子哪里得不到消息，就盯上了刚刚下班回来的宋清衍。

    看着宋清衍骑着车子，村子里有些嫉妒夏苒的妇女，就快嘴喊道：“清衍，你这才下班回来呀？你媳妇上午去县城了，回来的时候都快把供销社搬空了，大包包的往家里拿，你还是快回家看看，家里的钱是不是都被她花完了吧。”

    宋清衍骑着车子冷冷的看向那人“家里钱都是我媳妇的，她想怎么花怎么花，与你何干？”

    宋清衍完，踩着车子快速回家。

    被怼的妇女脸色有些难看，旁边有妇女嗤笑了一声，在一边嘲讽了她一句。

    夏苒可不知道外面的那些事情，家里四百块糕点都做好模子了，蒸好两百块了，还有两百块要分两锅蒸，她看天微微黑，就让张婶子她们回去了，剩下的她晚上烧锅蒸。

    听到开门声，夏苒往外面看去，看到宋清衍她微微笑：“回来了，正好，我刚把饭菜热好，我们吃饭。”

    夏苒今天在灶房忙碌了半天，脸颊泛红，煤油灯下她的脸像是了光一样，又红又白，宋清衍脚步下意识快了，他把自行车上的红袋子拿下来，大步走到夏苒身边。

    低头看着自己媳妇，宋清衍把红袋子递给她：“给你的。”

    夏苒伸手去接：“什么呀？”

    夏苒伸手拿袋子，刚刚碰到袋子，手被宋清衍反手给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