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来临, 宋家村这边，家家户户都关上了大门进入了梦乡，寂静的村子里里只有几声狗叫, 破了村子里的安静。

    黑暗中, 男人迎着月光骑车快速回家。

    一路奔波，终于到家了, 宋清衍下车, 站在门口敲门。

    敲门声不大，但是屋子里夏苒夏苒夜起喂了一次孩子，这会正浅眠，她听到了敲门声, 立刻睁开了眼睛。

    敲门声一下一下的传来，很有规律。

    夏苒下床把煤油灯点燃了，看了看还在睡觉的几个孩子, 拎着煤油灯走了出去, 到了院子里, 她把南墙那边的桃木棍拿在了手里：“谁呀？”

    听到院子里传来夏苒的声音, 宋清衍整个人似乎都柔和了很多：“我。”

    熟悉的声音传来，夏苒长舒一口气，心头也隐隐有些异样的感觉划过，她把桃木棍扔在地上，快速开了门。

    迎着月光看着宋清衍推着自行车：“回来了？这么晚回来？没在县城住一晚？快进屋。”

    大半夜的，这过不了几个时就要天亮了。

    “想早点回来。”

    宋清衍推着车子进屋。把车子停在屋子里, 看向在炕上睡着的几个孩子：“孩子们都睡了？”

    夏苒低头看看手表：“都快两点了，孩子们早睡了，你快上炕睡吧。”

    宋清衍一路风尘仆仆的回来，身上挺埋汰的, 他看向夏苒：“你先睡，我去洗洗。”

    宋清衍想去灶房里烧水，洗洗。

    夏苒一把把他拉住：“这么晚了，你还想去烧水洗漱啊？暖水壶里有水，两个宝宝夜起喝过奶了，估计晚上不会再夜起了，你用水壶里的水擦擦，早点睡。”

    夏苒这么，宋清衍也就不回灶房了，直接把暖水壶里的水倒了开始洗漱。

    宋清衍这次是真的觉得自己身上脏，也不避讳，当着夏苒的面就把衣服脱掉了，精瘦有力的胸膛就露出来了，迎着煤油灯，夏苒看的一清二楚。

    宋清衍在部队当兵多年，即使这几个月退伍了，但是每天也坚持锻炼，他那身材是真的好，腹肌都是那种精瘦的腹肌，很有型。

    夏苒脸颊微红，看着看着，心里就有些馋了。

    宋清衍正在擦身子，但是他是特别敏锐的人，媳妇一直盯着他看，他不可能察觉不到的，他慢悠悠转头：“媳妇。”

    一声媳妇，夏苒立刻回神，她赶紧扭头看向另一边：“啊.....你快洗，我先上炕睡觉了。”

    夏苒着上炕了，躺在炕头的被窝里，不过眼睛还是时不时会看看宋清衍。

    宋清衍安静擦身子，看着夏苒上了炕，他啥也没。不过等洗漱好，倒好水回来，宋清衍直接吹了煤油灯，三两步走到了炕头，把人抱了起来。

    “媳妇，睡炕尾。”

    之前宋清衍没去出车，夏苒已经同意和宋清衍一起睡炕尾了，但是这几天，宋清衍不在家，夏苒一个人睡在炕尾挺没意思的，就跑过来和孩子们一起睡了。

    今天宋清衍回来了，自然不会让自己的媳妇再睡炕头了。

    被宋清衍抱起来了，夏苒搂住他的脖子，声：“你出好几天的车，回来还不睡觉，你不累吗？”

    宋清衍把人放在炕上，自己低头凑近夏苒：“其实不累，你要不要试试？”

    试试啥？夏苒是当娘的人了，自然知道宋清衍的啥。

    她现在可不是，她的孩子和她在一个炕上呢。

    “试也得等以后和孩子们分炕了再试，你明天是不是还要早起上班？赶紧睡吧。”

    夏苒推开宋清衍，让宋清衍赶紧睡觉。

    宋清衍躺在炕上，不能试一试，但是先吃点福利还是可以的，拉拉手，抱一抱，有时候还吻两下。

    宋清衍一动手动脚，这被窝里的气温就有些升高了，夏苒也觉得身体有些软。

    她把头埋在宋清衍怀里：“你忍住，孩子们还在呢。”

    宋清衍用力抱着自己媳妇，啥都做不了，他抱着忍住。

    “别动了。”

    听了宋清衍的话，夏苒立刻不敢动了，在宋清衍怀里一动不动。

    良久以后，男人似乎渐渐平息了，她才放缓了呼吸，睡觉。

    一夜天明，第二天，夏苒醒来的时候，都有些睁不开眼睛了。

    宋清衍还在睡，夏苒低头看了一眼，他眼圈都是青黑色的，估计这些天出车，都没休息好过。

    给宋清衍拉好被子，再给几个孩子拉好被子，夏苒心下床，去做饭。

    这男人不知道这几天在外面吃的啥，早上做点好吃的，给他补一补。孩子们也跟着补一补。

    夏苒把柜子里的鸡蛋拿出来，做了大米粥鸡蛋羹，又煎了鸡蛋饼，炒了一个青椒炒茄子。

    家里没肉了，白面鸡蛋饼、大米粥加鸡蛋羹，这饭在七十年代是鼎鼎丰盛的了。做好了早饭，夏苒就往堂屋里走，准备喊家里的大人孩子起床吃饭。

    到了屋子里，夏苒才发现大娃和二妞已经醒来了，大娃穿衣服下炕了，二妞还穿着衬衣爬到了炕尾，看着宋清衍。

    听到了动静，她看过来：“娘，爹回来了？爹啥时候回来的呀？我都不知道。”

    二妞因为宋清衍回来了，一脸高兴，语气里都是兴奋。

    炕上宋清衍也听见了二妞和夏苒的对话，他醒来了。

    夏苒看着宋清衍坐下来了，她笑笑：“昨天晚上回来的，昨晚上你爹回来的时候，你们正在睡觉，就没喊醒你们。”

    “醒来了，正好起床吃饭。”夏苒这话看似是对二妞的，实际上是看着宋清衍的。

    “嗯。”宋清衍是真没休息好，话的时候嗓子都有些员哑了。

    夏苒听到他的声音，看了他一眼：“要不你今天请个假在家里休息？”

    这嗓音一听就没休息好，脸上的疲惫还没散去，也不知道出一趟车，路上多少天没休息了。

    夏苒心里吐槽着，内心有点点心疼。

    二妞也回头看着宋清衍：“爹，你不舒服吗？”

    闺女和媳妇都在关心自己，出门一趟，宋清衍觉得他的待遇似乎变好了很多，他微微勾唇，轻轻摸着女儿的头：“没有，来，我们起床。”

    宋清衍带着二妞起床，下炕以后走向夏苒身边：“这次出车连续半个月，连续半个月没休假，这次出车的所有员工都休息两天，把半个月没休的假补回来。”

    休息两天，就明宋清衍今天不需要上班，可以在家里补觉。

    “哦，那你快过来吃饭。吃好饭再睡会。”

    夏苒完往灶房走去，宋清衍拉着二妞的手跟上去。

    二妞从大娃身边经过的时候，特意停下来，拉住了大娃的手。

    画面就变成了夏苒往前走，宋清衍拉着两个孩子跟在后面走。

    吃早饭的时候，大概是半个月没见宋清衍了，二妞一直看着宋清衍叽叽喳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着夏苒卖糕点的事情，着学校里的事情。

    宋清衍安静听着，时不时应和闺女几句话。

    大娃在一边很安静，不怎么话，不过他也时不时看向宋清衍，那别扭的眼神，明显宋清衍回来了，他心里也是很开心的。

    夏苒看着两个孩子和宋清衍相处的好，她心里也挺开心的，拿了一张鸡蛋饼递给宋清衍：“你多吃点。”

    媳妇给自己的饼子，宋清衍必须吃啊。

    “饼子很好吃。”宋清衍咬着饼子看着夏苒，就是那眼神像是含着一层火一样，有些灼人。

    夏苒心跳快了两下，扭过头不看宋清衍。

    早饭在温馨中度过，早饭结束以后，二妞要去上学了，她拉着宋清衍的手：“爹，你能送我去上学吗？你今天不上班的。娘都送我去上过好几次学了，爹还没去过我们学校呢。”

    夏苒是想让宋清衍在家里休息的，但是闺女喊宋清衍送她去学校，夏苒想了想也没拦着。

    让宋清衍多和孩子相处相处也好。

    夏苒看了看宋清衍脸上为不可见的柔色，只当没听见女儿的话，收拾碗筷去灶房刷碗。

    宋清衍则直接站起身，拎起了二妞和大娃的书包：“走，送你们去学校。”

    宋清衍送两个孩子去学校了，夏苒这边刚刚洗刷好，大队长媳妇和隔壁张婶子婆媳就来了。

    “清衍媳妇，是不是清衍回来了呀？我听见二妞喊爹了。”

    农村，这时候的院子都是一米左右的泥土院子，伸头就能看到对方院子里的情况，早上二妞在院子里喊宋清衍，隔壁张婶子听的一清二楚。

    夏苒笑笑：“昨天半夜回来的，这会送两个孩子去上学去了。”

    “回来了就好，你一个人要照顾四个孩子，每天还要去县城送糕点，太辛苦了，他回来了也能帮帮你忙。”

    夏苒和张婶子着话，张婶子把鸡蛋面和上了。大队长媳妇也在一边和夏苒聊起了宋清衍的事情。

    几个人聊着天，张雨欣从外面进来了，夏苒见她脸色不是很好，停下了手头的活：“雨欣，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张雨欣立刻摇头：“没有，嫂子我身体很好，现在要和面吗？我和面哈。”

    家里四个面盆，一人一个，大家一起和面，面很快就和好了。

    宋家村学，宋清衍拿着大娃和二妞的书包到了学校门口。

    宋家村的学，破旧的泥土房子，只有两个老师，二十来个学生，大清早学校冷冷清清的，只有在学校住的罗浩杰在扫学校的院子。

    二妞最近被夏苒养着，活泼了很多，上了一段时间的学和罗浩杰也很熟悉了，到了学校里，她松开了宋清衍的手：“老师。”

    罗浩杰拿着扫把回头看向大娃和二妞：“宋锦宇、宋锦华，早上好。”

    “老师好。”大娃平静问好。

    二妞则仰头看着罗浩杰：“老师，这是我爹，我爹来送我上学的。”

    罗浩杰见过宋清衍，不过只远远见过两面，在村子里经常听他的对名，他对宋清衍的感官挺好的。

    罗浩杰对着宋清衍笑笑：“宋同志你好，我是罗浩杰。”

    “罗老师你好，两个孩子麻烦你了。”宋清衍伸手，和罗浩杰握了一下。

    两个都是正气的男人，即使是第一次见面，印象都是不错的。

    “为人民服务，应该的。”罗浩杰客气的回应。

    宋清衍和罗浩杰又了两句话，等村子里别的学生陆陆续续过来了，他才转身回家。

    宋清衍走了以后，罗浩杰转身，嘴里嘀咕了一句：像，离近了看更像了。

    夏苒家，夏苒和张婆子等人把做鸡蛋糕的面和好了。

    夏苒把调好的做绿豆糕的材料拿出来：“婶子，你们先做着绿豆糕，我去把昨天的糕点整一下，一会送供销社去。”

    “清衍不是回来了吗？不让他送过去？”张婆子在一边询问。

    夏苒笑笑：“他昨天半夜回来的，这些天出车也没好好休息过，让他休息，我去送。”

    这糕点，她去送就可以了。

    夏苒和宋婆子好，就走出去了，从堂屋里拎了木箱子准备去县城。推着自行车刚刚走出大门就看到了从学校回来的宋清衍。

    宋清衍看着夏苒推着自行车要出门的样子，就知道她是要去县城了。

    “去县城吗？一起去。”

    宋清衍完，从夏苒手里把自行车把手接过去。

    夏苒跟在宋清衍身后：“你不回家休息？我自己能去。”

    这男人，身体是铁的吗？在外面忙忙碌碌这么多天了，回来竟然还要和她一起去县城，他不累吗？

    “不用休息，我载你去，正好有事和你。”宋清衍拍了拍自行车的二八扛，示意夏苒坐上来。

    坐在自行车二八扛上，那就是直接坐在他怀里了，夏苒拒绝：“你骑另一个车。”

    “我有事和你，你骑另一个车不方便。”

    “是关于往省城卖糕点的。”

    宋清衍看着夏苒。

    夏苒还真的很关心往省城卖糕点的事情，听了宋清衍的话脚步立刻顿住了。她往村子里左右张望了一圈，这时候村子里不少人都去上工了，还有零零散散几个人正准备下地。

    “你先骑车去村头，我走过去。”

    她这时候坐在自行车上，被村子里人看见了，她们又该闲话了。

    她到村头再坐。

    “不用，上车。”宋清衍拉住夏苒，单手把媳妇抱上了自行车。

    把夏苒抱到自行车上以后，宋清衍不给夏苒下车的机会，骑上自行车就往前跑。

    秋风吹拂，从夏苒的脸庞划过，夏苒坐在自行车二八杠上，距离宋清衍太近了，隐隐都能听到宋清衍的心跳声，扑通扑通。

    出了村子，走在乡间的道上，夏苒和宋清衍聊起了往省城卖糕点的事情。

    “糕点的事情，省城那边有信不？成不？”

    省城可比她们县城的人多，省城供销社要是收她们的糕点，她现在就能卖出不少糕点了。而且省城都收了，别的县城的供销社肯定也可以收。

    要糕点的供销社多了，她去县城开厂子的机会就越大。

    只要厂子开起来了，她就有机会弄到县城的粮食本，去县城住，也许胆子大一点，可以和管工商的人聊聊，能不能给她批一块宅基地。

    去县城开厂子了，她就想去县城住。

    夏苒心里想的好，宋清衍也果然没让她失望。

    “成了，省城总供销社要，我们送糕点直接去省城总供销社，她们会再分销给分供销社的。”

    省城地方大，有十来家供销社，宋清衍在省城的时候直接找了总供销社的社长聊的。

    那社长吃了绿豆糕，比他们供销社的绿豆糕好吃多了，她们供销社的绿豆糕都是帝都送过来的，价格贵还不如宋清衍的好吃。

    问了宋清衍价格，当时就拍板要宋清衍这边的，以后宋清衍要稳定往省城送货，一周送一次，那边一天要三千块，一周要送两万多块。

    宋清衍把和省城供销社社长商量好的事情都和夏苒了。

    夏苒惊叹：“两万块，这个量真不，省城有啥时候第一次送货吗？”

    八月十五已过，宋清衍在路上过了八月十五，最佳卖糕点的时机，算是过去了。

    “我和那边聊的是九月初一第一次送货，九月初一正好纺织厂有一批货要送到那边去，糕点一起运过去。”

    “九月初一，那就还有十天了，这么赶？”

    这么赶的话，县城这边开新厂子做糕点是别想了，得现在家里把第一批货赶出来。

    县城这边虽然过了八月十五了，但是供销社要的货也没减下来，现在每天依旧是六百块，再加上运输到省城的，这十天，每天得做两千六百多块糕点才行。

    “清衍，我们一会回来，能不能去县城公社一趟啊？”

    她现在先去公社和书记聊一聊，如果可以的话，县城这边厂子可以先准备着了，老家那边她也做着糕点。

    “送了供销社的糕点，我陪你过去。”

    宋清衍和夏苒的想法是差不多的，这事情既然要做，就要早点和县城公社这边通个气。这是赚钱的生意，县城这边应该不会反对。

    宋清衍和夏苒一起送了糕点去供销社，送好货以后，夏苒并没有立刻离开供销社，而是去找了社长。

    社长办公室里，夏苒和社长寒暄了几句话，随后笑着：“社长，这每天六百块的糕点，咱们这边销售咋样呀？每天能销售完不？”

    社长笑呵呵应答：“六百块可以的，八月十五那几天不少人买糕点走亲访友，这糕点的名声是出去了，不少人来供销社卖糕点呢。”

    “夏，你功不可没啊，你是为咱们县城造福了，也为咱们供销社服务了。”

    好话不管是不是故意夸大了的，夏苒听了都高兴，她对着社长笑笑：“都是为人民服务，要为咱们县城造福，还是社长您啊。”

    “社长，我这边有个忙，还是需要您帮一下。”夏苒着话题转到了正事上。

    好话互夸，社长是张嘴就来，但是提到正事，社长也就不哈哈了：“夏呀，这忙你先是啥事，我看看能不能帮？”

    夏苒看看宋清衍，随后又回头看向社长：“这忙，您肯定能帮，我爱人他不是运输局的吗？这次跟车去省城来着，带了我们的糕点过去，省城那边看了我们的糕点，也是想进我们的糕点卖的。”

    “社长，你知道的这糕点是粮食副产品，这吃的东西对老百姓来都是有利的东西，这不我爱人听了县城供销社那边的话，就同意了往她们那边送货。”

    接下来的话，就是宋清衍和夏苒的送货的量级，以及夏苒想的开厂子的事情了。

    夏苒把开厂子的想法和社长了，完以后她笑着：“这厂子要是真能开起来，以后就是咱们县城的一大福利，也给咱们县城的人提供了新的工作机会，当然，这厂子是咱们自己县城的，给咱们自己供销社供货，肯定也是有优待的。”

    社长静静听着，他之前虽然觉得夏苒和宋清衍蛮厉害的，但是并没有太在意，这会他看宋清衍夫妻两个的眼神都变了，眼里带着敬佩。

    宋清衍是草根出身的年轻军官，听年纪轻轻在部队就是团长了，现在退伍回来就当了运输局的局长。

    运输局，那可是个好部门，在运输局当厂长，前途不可限量。

    以前社长只觉得夏苒是宋清衍的媳妇，虽然长得不错，人也有些本事，但是配宋清衍是有一些高攀的。现在再看，社长觉得自己错了。

    宋清衍这夫妻另个，绝配了，男的不可觑，女的同样很厉害，一个女人能想出开厂子的点子，还把销路都想好了。这头脑，比男人也比的过。

    社长仔细思考夏苒的话，想了好一会他才询问：“你想让我做什么？”

    夏苒笑笑：“想麻烦您给开个证明，开一个供销社卖着糕点比较好卖的证明。”

    有了供销社的证明，有了清衍从省城供销社拿回来的证明，她去公社谈事情就简单多了。

    “开证明，这好办，你等着，我给你开。”

    宋清衍和夏苒一看就是厉害的人，未来不可限量，她们的厂子估计没有他的证明也能开起来，这时候卖个好开个证明，对于社长来完全是可以的。

    社长刷刷刷给开了证明，拿到证明，夏苒就和宋清衍一起离开了。

    从供销社出来，夏苒并肩和宋清衍一起往前走，她心里有些担忧纠结，仰头看向宋清衍：“清衍，你公社会同意开糕点厂吗？”

    开糕点厂对县城来是好的，能增加县城的收益，也能提供多一些工作岗位。

    对她们家来更好，能挣更多的钱，能有机会弄到县城的户口，带孩子们来县城上学、来县城住。

    但是，她还是有些担心，怕公社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