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面命耳提

A+A-

    “别……别在这里。”阿瑜气息不稳的吐出话来,玉肩在成言的手的流连下变得僵硬,身上的衣裳被扯的仅剩下衣,歪歪的还挂在阿瑜纤巧挺拔的身躯上。

    “到榻上去。”

    成言隐隐约约听到阿瑜的话,但理智被吞噬了,他的长指急性的挑开那层的阻碍,手捧着阿瑜的脸,在唇瓣上轻啃。

    薄唇接着在她的脖上吮咬,待在阿瑜敏感的耳垂处反复勾挑时,嘴里无甚意识的唤道:“阿瑜,阿瑜……”

    这一声一声唤的阿瑜的心如鹿撞,眷恋温柔的声音不断的在耳边回响,她此刻的心好似也跟着乱了,随着身体上的颤栗,凌乱的心再也理不清了。

    “阿瑜……”

    缠绵的嗓音唤着,她感觉到心里被异样的感觉给填满了。下意识的用手拥着成言的肩膀,眼中氲的漉漉的,嘴里不自觉的传出细碎的羞吟。

    骤雨过后,庭院中还留有雨水洗涤的清香。

    ……

    昨夜的那场急雨略过,天放晴来,悠悠转醒,阿瑜便发现自己安稳的躺在床榻上。

    忍着身子的疲软,坐起身来。摸了摸耳垂,还有点酥麻。

    成言从前侧的屏风绕过,他听到阿瑜好像坐起来的声音,就放下了手中的书卷,走到了阿瑜的床榻旁,笑吟吟的看着她。

    “醒了。”Pao pao

    阿瑜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人穿戴整齐,一点都看不出昨儿个衣冠禽兽的样子,实在是不知满足,过于贪欲,到了后面药效过了,还一次又一次的撞她,把她气的直接咬上了他的肩膀。

    目光停留在成言的左肩那块,阿瑜随即回了一声:“嗯。”

    之后倒是一句话都不想搭理成言,也不看成言一眼。

    成言摸了摸鼻子,嘴角有淡淡的笑意,他也知道昨儿个他是要的狠了,当是把这娇人儿给累到了。这会儿他也不敢走,可不就待在这儿等着她撒气。

    见成言也不离开,就站在床榻一旁,她也不好若无人的掀开被褥穿衣裳,身上没什么粘腻的感觉,应是成言帮她清理过了。

    “你出去。”阿瑜白了成言一脸,又羞又恼的道。

    出的话,听在成言的耳边倒是软糯糯的,成言走回原先坐着的地,从那桌上轻倒了一杯茶水,递给阿瑜。

    阿瑜舔了舔干唇,看着成言手中的茶水,紧拽了一下捏着的被褥,想了想还是接了过去。

    成言看着阿瑜连番动作,盯着阿瑜适才不禁意间舔过的唇瓣,眼神不由得暗了暗,但他当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站在那不动的等着阿瑜喝完接过茶杯。

    迟疑了许久,阿瑜还是问出了口,“世子,昨日究竟怎么回事?”

    闻言,成言嘴角的笑意瞬间就淡了下来,他瞬即坐在了床榻边,帮着阿瑜把额间的丝发挽到了耳后,道:“一时不察罢了,好在还有你帮我。”

    阿瑜拿不准他的意思,这般着又和没有什么两样,也许是不想让她知道,随之也就没再追问了。

    但感觉着成言轻缓的动作,和看着她的眼神里留有情意,阿瑜差点就陷了进去,任谁被成言一副这般好的皮囊灼视,都会架势不住。

    成言静静的望着阿瑜,眉间恍然又有了丝笑意,勾笑道:“昨儿恐是累坏你了,看你整日窝在松林馆内,要不今日我带你出去散散心?”

    阿瑜原先还仅是脸颊微微发烫,听着他起了昨日,不由得赧颜了起来,也算是默认了成言的话。

    看着阿瑜低头不语的样子,成言知晓她是怕羞了,轻笑道,“我叫你的丫鬟进来,你且先梳洗。”这才出了门,往外去了。

    ……

    阿瑜收拾齐整了之后,跟着成言坐上了马车,马车在马蹄声中往喧嚣处而去,二人在马车上对立而坐,瞧见阿瑜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样,成言嘴角勾笑,闭目养神了起来。

    车轮滚动,到了一个酒楼门前,阿瑜感觉到马车停住,随即掀开布幔,往外瞧了一眼,风满楼。

    虽阿瑜在江南所待的时间也不是很长,但她也在其他人的嘴里,听过这个酒楼的大名,据它一向是江南人登高饮酒所在之地,往高楼上而去,可以俯瞰大半个江南,成为了一处绝佳的观景场所。

    阿瑜在成言的搀扶之下,下了马车,所见周围街道,人声嘈杂,喧闹非凡。

    正随着成言的脚步,跟上前去之时,在后方的人群中传来一声爽朗的叫喊。

    “表哥!”

    还不等阿瑜把视线投向那人,那男子就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成言的身侧。

    他激动之余下,拿着折扇敲了成言左肩一下,阿瑜看着成言暼了那男子一眼,而后那男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而后轻帮着成言拂了拂肩膀,最后也只能尴尬一笑。

    阿瑜盯着那男子的面孔,觉得熟悉极了,这不是之前院中翻墙醉酒的人嘛。想到方才他嘴里喊成言表哥,那他定是成言所的浑不吝性子的表弟了。

    认出他以后,看着他拿着折扇敲的那一下,所敲位置还正好是昨夜她羞怒之下所咬,阿瑜下意识的看向了成言,恰的成言也往她这边看了过来。

    二人对视一下,成言丝毫不避讳其他人,就这般一瞬不偏的看着她,阿瑜心砰咚了一下,随之就低下来头,扭捏的不敢再看向成言。

    “表哥,你要来风满楼,和我一声啊,你看你来江南有段时日了,还不让我做一次东道主。”陈庭让远瞧着成言的马车停在风满楼前,想是来风满楼不论是用饭也好,观景也罢,好不容易不言苟笑的表哥来一趟他的地界,他自是要好好招待。

    必得让表哥在这江南流连忘返,那冰冷不近人情的京都有什么好待的,陈庭让不由诽腹道。

    陈庭让着这话看着自家表哥,而后却发现表哥自始至终就没看他,反倒是在一直看着后头的那位娇娇悄悄的娘子,这下他也不由得往阿瑜身上瞧去。

    乍眼一瞧,倒也觉得似曾见过,好一张漂亮娇艳的芙蓉面。他倒也真是不记得那夜的事情,醉酒发生的事倒是不往心上去。

    反倒是想起来了表哥好像前不久在他私产花满楼里要去了一个花魁,还把那花魁随身伺候的人一并也要去了。

    这不会是那楼里的花魁瑜娘子吧?陈庭让面上露出了惊愕的神情,他得确知道表哥在他花满楼里买了那女子的初夜,也知道后来一直对那女子不一般。

    可他也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看见表哥带着那烟花女子招摇过市,一丝都不避讳她之前的身份。

    这不加遮掩的目光盯着阿瑜看了良久,成言沉下脸来,“你整日里不见踪影,恐是在这江南养野了性子,姨母还和我道,此次来江南,要我把你给带回去。”

    听着这话,陈庭让委实害怕了,随即就把适才的疑虑抛之脑后,他还真的怕表哥就不顾他的意愿,硬生生的把他捆回了京都。自己可是好不容易逃离了京都那个压得让人喘不过气的地方来了。

    如若被表哥给带回了京都,到时恐怕就不会有在江南如此潇洒自如的日子了,还有若是让他母亲知道,他花楼里出身的瑜娘子把他表哥迷的不复从前的重规矩,只怕他会被面命耳提。

    “这……这……就别了吧,表哥,我那生意上还有些杂事,下次,下次,我一定好好招待你。”

    陈庭让干脆心一横,和成言赶忙告礼,不等成言什么,头也不回的转头离去。

    见着这兄弟两这番相处之道,阿瑜暗自觉得好笑,唇角微扬起,重新抬眸迎上成言的目光。

    待陈庭让转眼间离去之后,阿瑜这才跟着成言走进了风满楼,风满楼内的装饰甚是雅致,其中不乏有些才子在饮酒作乐。

    掌柜早早出来引着成言他们一行人往二楼雅间而去,走至楼梯处时,听到楼角处的一桌人正在高谈阔论。

    “想我苦读诗书数十载,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谁不是呢,现如今怕是难以出头了,何谈投身朝廷……”

    “……”

    听得下方那群人的话,阿瑜也隐隐约约听到了科考,解元等词,随即微怔,理了理思绪,不由得想到之前宁和她的那番话,这一串连起来,想必他们所谈及了的是乡试之事。

    她方才好似看到了成言的脚步好像顿了一下,但因为跟在成言的后面,自然没有看见他眼中滑过的一丝冷光。

    走进掌柜安排的雅间后,阿瑜端坐在座上,心里头想着的是过会得避开成言,使唤竹香去楼下找到刚才那几人,听一下关于他们所知道的事,怨言如此之重,没准知道关于其中的内幕。

    成言看着阿瑜若有所思的模样,全然不知道她心里所想。

    “想些什么?”成言随意一问。

    阿瑜回过神来,落在成言斟茶的手上,而后目光看向成言,答道:“没什么,走神罢了。”

    听得阿瑜敷衍的言语,成言看了她一眼,随后倒也没再什么,缓缓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