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耳鬓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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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别再吓我了。”成言的语气霎是低沉,言语中带有了少见的害怕,他放肆的吻着阿瑜,可这远远不够,怀中的人不在如同活死人般躺在那里,而是恰如其实的被他拥着。

    他的长指拂过阿瑜的面颊,穿过她的发缝,微凉的薄唇加深了这个虔诚的吻,手上的动作在她的头上轻轻的捻着,毫无意外碰及了她当时伤着的那块地方,秋去冬来,那块地方早不似当初的那样,鼓起来一个大包,可成言眼中还是闪过一丝晦暗。

    阿瑜这个时候仰起了头,看到成言眼中不善的神情,微微一怔,还没来得及多想便觉得铺天盖地的柔情,沉甸甸的往她身上压了下来。

    还不待她思虑,成言便把他的手舒展开,轻缓的勾着火,轻拢慢捻在她身上的娇花处辗转流连。

    “方才干什么去了。”成言手上的动作未停,薄唇在她的耳畔一直缠绵至脖颈间,这般旖旎的时候,还不忘对着阿瑜问道。

    偎贴挽颈,阿瑜被他如此挑逗一番,眼神早已迷离,成言适才紧勒着她的双手,知道她所有的敏感点,稍稍停留复挑,便让她的心弦颤动不已。

    芙蓉面上发烫,待好不容易把一口气喘顺了后,她才回道:“齐太医,让我这几日泡药浴用以疏缓……”

    成言的一只手复而捻捏上了被他蹂蹑过的唇瓣,而另一只手在阿瑜的耳垂处作怪,慢慢流连着,而后缓缓摩挲,用指腹按住了阿瑜敏感的地方。

    阿瑜呼吸一滞,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羞人的娇吟,断了自己要下去的话,她长久没有感受到这般悸动。

    如今成言侍弄着她耳垂的挑逗,便让她的身心变得极度难受。成言对她身子的熟悉,有时候比她自己还要有所了解。

    “怪不得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药香。”成言的手不时在耳垂蹭着,而后薄唇隔着衣裳在凝白的肌肤上亲啄,在脖颈流连了一会过后,缓缓移动在锁骨处微微张唇,轻咬了一口。

    阿瑜未料及他会这般,浑身一颤,她感觉到成言不只是在那处咬了一口,反倒是还吮吻了一下。

    她方才去泡药浴的时候,不心把拿去的里衣掉进了浴桶中,想着泡完便会回房内,就没让竹香去拿干净的过来,如今里头她可是穿的少了一层。

    身上的衣服还完好无损的穿着,可就是少了那应有的里衣,这反倒让她觉得羞捏了起来。她的眉目间,如笼轻烟,如罩薄雾,一双眸子迷蒙的看着埋头在下的成言。

    成言好像不满这蜻蜓点水般的缓解,缠着阿瑜,拥着她的身子带着她往不远的床榻上去。

    待他视如珍宝般托着阿瑜的头,慢慢往下沉去,心的撑在了她的身上,手上的动作戛然而止,可冷硬的薄唇贴在她的软糯的唇瓣上,疯狂的在阿瑜的口中夺取气息,相濡以沫般的吮吸含咬。

    阿瑜此时也状似有些疯狂,劫后重生的空虚感被成言给填满了,在成言的爱抚下,她觉得周围的一切是真实的,不再是继续跌落在那个摸不着光亮的黑暗中。

    就在阿瑜想着之后会发生的事情时,可成言勾住她的唇后,拥着她的身子偏转了方向,二人贴着身子对立着,而后成言感觉到阿瑜面上潮红了起来,倏忽停了下来。

    吐出一口浊气,压抑住不稳气息,道:“如今还不行,你的身子骨想必不能承受。”

    闻言,阿瑜还沉溺在方才的柔情中,心已然乱成了一团,就等着成言给她顺顺,解开那纠缠不清的结。

    不曾想,这人停就给停了,独留娇花耐着身体的难受。

    可若是独留,其实不妥当极了,成言他同样也是不好受的,因着阿瑜的身子虚弱,忍了多少冲动,佳人在怀,只敢稍稍抒解一般。

    二人都没再言语了,各自躺在床榻上,平缓心中起伏的心绪。

    阿瑜失神的看着床榻顶上的布幔,心中暗暗回想着,成言适才所的话,怎么被他那般一,变成是她自己不顾身体,上赶子想要了。

    明明是他先勾着她的,之后自己失控了而已,阿瑜还在心中诽腹道。

    “什么时候醒来的?”成言偏过头,柔情的看着阿瑜,问道。

    他不过是一天一夜未到庄子上,他的人儿就在他不在的时候醒了过来,若是除夕那夜的话,这庄子上留下来的暗卫定是会去国公府禀告他,可见也只能是昨日或者今醒来的,他在皇宫才收不到暗卫的消息。

    心中早已肚明,可成言还是想着缓解缓解二人之间的生疏感,和搭闲话般的同她聊着。他方才便发现了,最先亲近她的时候,她会不自觉的飘忽视线,一点儿都不专注,之后在他的挑逗下,二人浓情才渐入佳境。

    二人之间丁点的勉强,都会让成言变得不豫,他无法忍受阿瑜会去疏间他。

    阿瑜混乱的脑子中,还充斥着那句羞耻之语,听到成言的问话,随口回道:“昨日。”

    “昨日初一,新岁伊始,倒也是个好兆头。”成言顾盼着阿瑜,含笑道,单单让他就这样看着她,他便觉得内心一切的躁怒都安定了下来。

    成言本不是一个信鬼神的人,可这几月来,也陆续给京都香火颇盛的寺庙给捐了不少的银两,所作所为尽是为了祈求阿瑜能清醒过来,不要变成齐豫口中所的,若是淤血化不尽就无期的昏睡。

    如今口中所言的好兆头,不过也是希望阿瑜经此一难,往后能无灾无祸。

    “往后我定是会护好你,这次让你遭受的无妄之灾,确实是我的疏忽。”成言把头贴在阿瑜的额头上,低声的道。

    听着成言的话语,阿瑜一时觉得自己可能是听岔了,这是他的歉意吗?她从来都没有从成言的嘴中听过诸如此类的话,如今听来,觉得万万不敢相信。

    虽这番话让她很讶异,可她也没紧抓着这话不放,她很是想知道掳走她的那二人,会有什么下场,便问道:“廖子齐他们……”

    可心里想知道,嘴上倒是顿了顿,她现在一提到廖子齐的名字,便想到了他对她的侮辱和毒,还不由得颤了颤,余惊为定的样子尽收入成言的眼中。

    成言看着她这副模样,上前环着她,低下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没事了,他们都尝到了各自的恶果。”

    在抓获廖珩和廖子齐并把他们投入了牢狱中,成言忍着怒意雷厉风行的把江南的那两起案子,官盐私售和科举舞弊一同给办了,向太子上呈密信后,接到指令便没有了顾虑,他二人在牢中自是被成言好好折磨了一番。

    那廖子齐起初还口出狂言,成言便新账旧账一起算,借着审讯的功夫把他的双手都给废了。这其中血腥的过程自是没有和阿瑜提起,只是用以自食恶果轻轻带过。

    廖子齐他二人该死,可眼见着阿瑜被他们掳走,袖手旁观还想着隐瞒的知景也该死。

    知景见世子把阿瑜救回来后,还日夜都守在她的身侧,嫉妒冲昏了头脑,跑到成言那攀咬着,往阿瑜身上泼脏水,惹怒了心绪本就不稳的成言,当即被成言遣人拖走处置掉了,那时他完全没有管那丫鬟是谁给他的。

    没人知道,那时候成言看着阿瑜从那车轩处坠落后,他抱着托起她,看到她身上的伤时,差点失去理智,想着把那二人碎尸万段。

    可最后还是庆期,冒着被迁怒的后果,上前死死的阻止他,因着庆期知道,若是主子不管不顾的把那二人就地处决了,到时候怕奉命在江南待了这么久,主子所得的心血都会功亏一篑。

    可那时的成言什么都听不进去,当场执着剑就要把那已经被制住的二人给杀了。最后唤醒成言理智的,便是庆期,阿瑜好像一息尚存,需要赶紧找大夫。

    这才让成言暂时没就地处置了他们,一刻都不敢耽误,抱着气若游丝的阿瑜往城内寻大夫去了。

    重伤之初,阿瑜的情况已经和快要死了没什么区别,不过后来不知为何慢慢的自己转好了,虽是一直昏迷着,可好歹还活着,成言把之归咎于用的珍稀药材起了作用,便在江南乃至于京都处处寻药。

    如今娇软温热的人儿在自己的怀中,他绝对不会允许之后再发生相类似的事情,理智脱离了他掌控的感觉,让成言无法再一次接受。

    许久不见怀中人儿的声响,成言垂下眸子,看着怀中的人儿,便发现阿瑜在他未察觉的时候睡了过去,阖着眼眸,一副娴静的模样。

    阿瑜同成言耳鬓厮磨一番之后,身体很快便起了疲软之状,醒来没两天,身子果真是虚弱至极,那般精力都耗费不起,若是和成言实实在在贴合在一起,那还不得把她的精力给吸光。

    成言默默的拥紧静睡着的阿瑜,而后用指腹描绘着她的眉眼,用唇亲碰了一下阿瑜的发额处,温柔低声道:“睡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