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毒了解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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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敖斐他们都安置去麒麟那儿了,他们往后的事,都由我来接手。”池泽的手游走在黎榷的腰间,手指划拉着那人如凝脂般的皮肤。

    自从上次夜里不留神摸到一把之后,池泽早就对那把触感念念不忘。

    但无奈于之前一直害羞着要脸,他也就一直只敢想想。

    但现在看着黎榷缩在自己怀里低着头,发丝凌乱,露出来的耳朵红了一片的模样,池泽只觉得自己原先的那点矜持真是见鬼。

    “如果以后那些傻逼公务员再来找你,直接回了就是。”池泽的手见见向上,环住黎榷的肩胛骨,“你再敢见,心我把你锁起来。”

    “你怎么老是动不动就锁人的…”黎榷的衣服已经被扒了个大概,上半身陷在松软的枕头里,肩膀从水红色的袍子里滑出来,像是个等着被拆掉包装的礼物。

    他仰头看着上方的池泽,眼神已经不甚清明。

    大概是刚和谁发了脾气回来,池泽这会儿的神态和往常温柔体贴傻乎乎的样子截然不同。

    霸道狠厉,但眼底却藏着总能被他发现的无奈的心疼。

    黎榷抬起手,食指的指腹点在池泽的眼前,能感觉到他眨眼时刷过自己手指的温暖触感。

    “别人金屋藏娇,我金笼子锁凤凰不行?”池泽看着黎榷还没恢复血色的嘴唇,心疼地用指腹揉上他的唇角,“把你锁着,你就不会天天出去逞强了。”

    虽然黎榷的实力毋庸置疑地站在神的顶峰。

    可哪有所有事情他都能独自妥善解决的道理?

    上次也是,这次也是。

    黎榷每次都是那样不舍又眷恋地看着他,仿佛要把他镌刻进灵魂的最深处。再接着,转身就算和他再见。

    池泽这人的某些第六感准的要命。

    他觉得不对的时候,一般都会出点事儿。

    从敖斐恢复之后,池泽就觉得自己心悸得厉害,再看到黎榷的样子和上了南天门找到老君之后他们的表情,池泽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对。

    要是哪天真的能把黎榷锁起来,池泽觉得自己一定会非常安心的。

    再不用怕那人口是心非地每天着我没事我一切都好,然后一个不注意就跑到了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折腾自己。

    再不用担心,自己好不容易圈进怀里的人要被别人抢走。

    想到上次黎榷纤细精致的脚踝上绑着金链串珠的模样,大颗艳丽的宝石缀在他雪白的皮肤上,池泽觉得自己深夜收到照片的那种冲动又回来了。

    甚至比那夜里烧得更旺。

    星火燎原。

    池泽只觉得下腹的那点火正在飞速地吞噬自己的理智。

    偏偏底下的人还无比配合。

    在黎榷那双长腿勾上自己的腰的时候,池泽脑子里那根弦儿终于崩断了。

    单手一挥,室内原本勾着的窗帘纷纷落下。

    窗户猛得关上的动静惊得外头一片寒鸦纷飞,墙角的香炉里点着的鹅梨帐中香甜腻又缠绵的香气随着空气的流动渐渐萦满了整个房间。

    可在黎榷最要命的时候,池泽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黎榷全身上下皆盖着一层薄汗,颤抖着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上方的人。

    “为什么都这样了,我还是探不进你的内丹呢,恩?“池泽低头,在黎榷的喉结上咬了一口。

    看到黎榷突然的颤抖,池泽非常满意。

    “为什么呢?”他再问。

    黎榷难耐地摇头,绸缎般的头发有几缕黏在汗湿的胸膛上,配上他紧实的肌肉形状,显得莫名的妖冶。

    “你不,咱们今天就别继续了。”池泽装着非常可惜的样子,耸了耸肩,“灵肉灵肉,咱灵都不行,肉就还是算了吧。”

    着,他竟然就真的要从黎榷身上下来,拿着旁边的被子盖上算无缝切换到纯洁的午觉形式。

    黎榷觉得自己就像呆在蒸笼里的一屉包子。

    眼看着所有准备都做好了,火也已经点上了,眼看着就要完工了。

    结果这人不要就不要了。

    做人哪有这样的??

    踢掉池泽身上的被子,黎榷已经冷却下来的身子在空气里显得有些瑟缩。

    他强硬地把自己塞进池泽怀里。

    “你探就是…都给你看…”

    “都给你…”

    池泽眯着眼睛,勾起嘴角。

    随着黎榷低声的喘息变成了一声骤然拔高的呻.吟,池泽也顺利无阻地破了黎榷内丹外头的阻隔。

    一抹龙气顺利地混进了磅礴浓郁的凤凰力量里。

    可这儿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和黎榷表现出来的也完全不一样。

    混乱,甚至带着点残破。

    随着黎榷的每次动情,内丹里头赤金色的气息和一抹不知哪来的乌紫的力量都会纠缠在一起,然后再从内丹通向他的五脏六腑。

    池泽和黎朔交过手,情敌的醋意让他对那抹既难看又恶心的力量的记忆格外深刻。

    我去你妈的黎朔。

    竟然敢对黎榷的内丹下手?

    可凤凰不该是能净化自身的么?

    黎榷还帮着敖斐解决,老君还算送更多的人过来呢。

    为什么黎榷自己的内丹里却还有毒?

    难道是他自己没发觉到?不应该啊…

    听敖广,这毒见鬼的很,他家为了装逼能死撑着的儿子都撑不下去了。

    黎榷只觉得池泽的动作变慢了。

    还以为能藏久一点的。

    结果不还是上赶着给人家看了。

    真是越来越矫情了。

    “宝贝儿。”池泽俯身趴下,嘴唇贴在黎榷的耳边,“等会儿要是疼,忍着。”

    “什…什么?”黎榷话还没完,就感觉到自己身体里一股强大的力量不断注入自己的体内。动作霸道灵力,丝毫不拖泥带水。龙气拽着黎朔下的毒疯狂撕扯着,三股格格不入的力量在他的内丹出形成巨大的漩涡。

    噬心的疼痛让本身就并没有完全恢复的黎榷视线都变得不再清明。

    他能感觉到池泽在自己的脸上细碎地吻着。

    可却看不见他的样子,也听不清他的声音。

    他想告诉池泽没用的,那毒已经渗进他的血液里,除非是把他的血放干洗一遍,否则那毒生生不息,绝对没有清干净的道理。

    他只是想给他看看,告诉他自己也许真的没有太多时日了。

    他只是不舍得让池泽永远蒙在鼓里,到哪一日醒来,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但黎榷不出话来。

    他全身上下的血液仿佛都在倒流,源源不断的龙气正在挤进他的内丹里。

    池泽在这种关头,都还没有放弃在他身上动作着。

    黎榷只觉得自己陷在巨大的漩涡里,手触着天堂,脚踩着地狱,在泥淖里沉沉浮浮几近窒息。

    估计上天入地,谁的第一次都不会比他的更传奇了。

    在原本已经能艰难习惯龙气和那毒素的博弈的身体里,猛然间又进入一股力量的时候,黎榷双眼骤然瞪大,心里想着。

    和龙气不同,在那股气息触碰到黎榷的内丹的时候,他身体里的所有血液都像是在瞬间凝固了一般。

    冷冽冰凉,仿佛上古万年内丹寒冰。

    原本撕扯着的力量全部冻结在一起,连心跳都似乎在慢慢停止。

    黎榷感觉到池泽正抱着自己,轻轻抚弄着他的头发。

    “别怕。“他。

    黎榷艰难地抬起手,抱住池泽的背。

    紧接着,在下一秒,海啸一般的汹涌波涛开始在他的所有血管里奔腾。铺天盖地而来的令人窒息的寒冷水生的气息混杂着血的甜腥扫荡过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原本强大的凤凰的力量在这股凶猛凛冽的势头下竟显得无助而弱起来。

    在身体到达顶峰的同时,内丹里的所有力量也在顷刻间骤然爆裂。

    黎榷眼前一黑,直接晕死在了池泽的怀里。

    等他再醒来,天已经黑了彻底。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珊瑚绒的家具睡袍,贴在身上柔软又温暖。

    他正躺在池泽的大腿上,上头的池泽靠坐在床头,手上把玩着两个文玩核桃大般的东西。

    其中一个黎榷觉得有些眼熟。

    大约是在哪个乡野故事集里头看见过,上古有一位神仙曾持着这块长相普通的石头,扫荡了六界所有被邪灵侵占的角落。

    能使天地倾覆,所过之处片瓦不留寸草不生。

    名字似乎叫…

    “叫顽,冥顽不化的顽。”池泽把石头往上抛了抛,在接住,递给黎榷,“个招呼吧。”

    他手里的石头在原地转了个圈,非常礼貌地屈膝蹲了蹲。

    “天庭里那帮子鬼头都没见过,所以不知道。”池泽不知从哪找到了一根绳子把石头穿了起来,挂在黎榷的脖子上,“一群傻逼玩意儿。”

    起来他还生气。

    要是黎榷一直死撑着内丹不给他看,以池泽与他相仿的力量,永远都探不进他的精神世界。

    按他身体里那毒的势头发展下去,怕是没再过多久,池泽就能动手给他刻墓碑了。

    “你知不知道神的死意味着什么。恩?”池泽俯视着黎榷,语气冷硬。

    黎榷怎么可能不知道。

    意味着灰飞烟灭,意味着永远不可能有转世来生。

    意味着…

    其实连尸体都不会有。

    “原本还算瞒我多久?”池泽捏着被禁锢在一个水晶里的一团乌紫色力量,放到黎榷的眼前。

    他捏了捏手里的球。

    池泽其实在黎榷醒来的前两分钟还在和老君电话。

    老君估计也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能知道,支吾了半晌,原本还想用别的理由搪塞过去,到最后才松了口,交代了黎榷的状况。

    知道了事情始末的池泽当场又摔了自己的手机。

    他原先一直在努力服自己,这只是简单的毒,就当黎榷自己不知道就行了,给他清干净了就好了。

    可这玩意儿,竟然真的能要命。

    还只有他一个人是不知情的。

    “你欠我的账可又加了个手机,9688,一毛都不少我可给你已经记下了。”池泽哼唧着。

    黎榷躺在他的大腿上笑了笑。

    “你要是还不完,你化成灰老子都不放过你。到时候我是风儿你是沙,别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