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 两人的计划很快见效。

    残魂化成重麟的模样，与墨颜羽起了冲突，而墨颜羽依托头上的朱钗, 幻化了一个君靖岚出来。

    就在残魂眼神示意后，墨颜羽一脚踢翻四周的桌椅，并且伴随着重麟的怒骂。

    在外面站岗的魔界之人, 听到声响, 立刻进去查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直接吓坏了。

    他们的魔尊重麟被君靖岚一剑贯穿心口，墨颜羽甚至还一掌在他的天灵盖上。

    他们眼睁睁看着重麟死去，被惊吓的拔腿就跑。

    边跑边大声喊：“快来人啊！鸿珏仙尊杀了魔尊！”

    “墨颜羽师徒杀了魔尊！”

    “快来人啊！”

    “魔尊死了！”

    ……

    声音不绝于耳，所到之处，惊吼恐惧蔓延。

    屋内，墨颜羽看着地上的残魂, 道：“没想到你还挺会装的啊！”她转身看向外面，门口早就没了人, 因为过于害怕和恐惧, 那些个魔界的人在就跑了。

    残魂起身, 拍拍身上的污尘，道：“往冥鬼之地方向走。剩下的交给我处理。”

    “好。”不过墨颜羽还是问了一句, “你确定是冥界吗？”

    “仙界他自是不会去，妖界也有妖尊坐镇，人界有悦神, 他更不可能去。至于魔界，有我在，他必不安宁。所以冥鬼之地，是他目前唯一的选择。若魔神的碎片真有遗漏, 那么冥鬼之地，肯定是他现在要去的地方。君靖岚身上的魔魂，虽然很微弱，但他能感应到碎片。”

    残魂顿了顿，一手捏着下颚道：“他找魔神的碎片，估计是不想我记起魔神靖渊的所有事情，甚至还有可能直接毁了魔神散落的碎片。”

    墨颜羽听完后，认真道：“我明白了。”走之前，她还嘱咐了一件事情，“记得把他的模样的详细点，这一点，我相信你应该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不用你提醒。赶紧走，不然等会儿人来了，我这儿还怎么继续下去！”残魂有些不耐烦道。

    ******

    不久后，墨颜羽到冥界附近的时候，就被一群冥鬼给围住了。

    为首之人看着她道：“鸿珏仙尊，我们已经等候多时了！”

    墨颜羽一愣：“什么意思？！”

    那人继续道：“冥尊有请——”

    墨颜羽一头雾水，声诧异道：“这冥尊莫不是料事如神，还能料到我来此么？”

    很快，墨颜羽就被带进冥界。

    但冥尊并没有见她。

    她被晾了两日的时间，两日之后，她终于见到冥尊。当然，也见到了一个最不想见到的人——徐勉，她的大师兄。现如今九临仙山的代管者。

    看着徐勉那张严肃的老黑脸，墨颜羽忽然意识到事情可能并不是向她之前预料的那样发展。徐勉的旁边，还跟着刘朔以及几位弟子。

    “大师兄，你们怎么来——”

    “闭嘴！”徐勉直接断他，然后看向冥尊审魑郑重道：“多谢冥尊通知。”

    趁着审魑拉着徐勉就坐的间隙，墨颜羽看向刘朔，声问：“这是怎么回事？”

    刘朔压低声音，瞅了眼徐勉道：“大师兄听闻你杀了魔尊重麟以及景澜，被魔界之人逼到冥界，这才火速火燎地赶过来。据是冥尊亲自写信通知的。我那时刚和阿雀他们回到山上，阿雀和玉就被大师兄下令管禁闭了。”

    墨颜羽：“……”

    事情好像是按照她计划好的发展，但好像又没有。

    变化的地方在于，她连徒弟也杀了。

    墨颜羽心中将残魂骂了几十遍。

    果然是缺德魂，我怎么就相信他呢！

    按理墨颜羽身为仙尊，仙界之主，地位自然比徐勉要高，但如今她是外界传言杀害魔尊重麟的人。

    除她之外，能代表九临仙山话的人，便是鸿钧老祖坐下的大弟子灵精峰之主徐勉。

    墨颜羽看向徐勉的方向。

    徐勉坐下后的第一句话便是：“我师妹虽然与那重麟交手过几次，但也不至于杀了他。冥尊这消息是从哪儿听来的，污蔑仙尊可是大事，我们九临仙山不会放过！”

    审魑道：“若只是简单的污蔑，那本尊也不会通知你们。只不过，魔尊确实死了，是仙尊和她坐下弟子所杀，当然这话不是我的。”

    他顿了顿，，继续道：“仙君应知本尊掌管的冥界是什么地方，但凡五界之内，生老病死，最终都会到这里接受炼狱审判，才能转世轮回。”

    墨颜羽：所以这话什么意思？

    徐勉肃然道：“既然道听途，那就还我师妹一个公平。堂堂一介仙尊，岂容他人随意构陷！”

    “构陷？！呵呵呵~”

    忽然，大厅门口，一个头上长着犄角脸上有黑纹的少年走了进来。那少年再见到墨颜羽之后终于忍不住，：“墨颜羽和她的徒弟联手杀了我们魔尊，是我亲眼所见！”

    冥尊：“……”

    徐勉：“……”

    刘朔：“……”

    墨颜羽倒是没立马反驳，静静坐着听着。

    那少年继续道：“魔尊好意邀请她和她的徒弟来我们魔界做客，可她呢？却联合自己的徒弟，趁魔尊不备，杀了他！最近外面的传言闹得沸沸扬扬，我在这里，是想告诉大家，那不是传言，那就是真的！我们魔尊，被这个女人和她的徒弟，杀死了！不但如此，他们还杀害了我们魔界许多弟子。墨颜羽，你枉为一介仙尊，最后竟然连自己的徒弟都不放过！”

    少年前半部分的，墨颜羽表示认可，因为那是自己和残魂的计划。只是这后面的部分，她有些疑惑。

    大厅之内，众人听完后纷纷看向墨颜羽。

    冥尊更是问了一句：“敢问仙尊，此人所言，是否属实？”

    墨颜羽淡淡瞥了那少年一眼，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旁边刘朔见此开口道：“这等荒谬之事，仅凭此人一番话，冥尊就相信吗？我师妹是何等尊贵之人，岂会搭理他？”

    完目光看向墨颜羽，声道：“师妹，你倒是辩解一下啊。”

    墨颜羽装作没听见的样子，依旧安静喝着茶。仿佛与周围的吵闹声格格不入。她在期待着，期待着更猛烈的冲击。

    很快，意料之中的冲击来了。但那人却是意料之外。

    人群之中，那人凝视着墨颜羽，目光中带着怨恨。墨颜羽放下茶杯，看向他。

    果然，刚才那个魔族少年只是开胃菜，你才是真正来让我身败名裂的。

    她倒不是怎么生气，只是不明白残魂为什么要改变计划。更重要的是，魔界其他之人的死，为何也扣在她的身上。

    “诸位仙君，冥尊，若是刚才所，你们不信，那便问问此人，”少年将一身伤的残魂推了出去。

    徐勉和刘朔看见后，浑身一怔。徐勉更是直接站了起来：“景澜？！你不是死了吗？”

    刘朔的双眼猝然睁开，审视着眼前之人。

    徐勉不可置信。他接到冥尊的信后，立即下山赶往冥鬼之地，未曾想在路上也听了魔界的惨事。

    是墨颜羽受重麟之邀，前去魔界做客，不知怎么的，就了起来，还联合景澜一起杀了重麟。最后逃跑的路上嫌景澜太累赘，就连景澜也杀了。

    君靖岚尚未回答，墨颜羽倒是先给出了反应。她看着人缓缓道：“命真硬啊，怎么就没死呢？”

    徐勉不可置信道：“真是景澜！师妹，他身上的伤，真是你做的？”又看向墨颜羽。

    墨颜羽垂眸：“……”

    想点什么，最终却忍住没。

    她有预感，接下来自己将会很艰难。

    后悔吗？

    不知道。

    唯一可见的是，对方的确出手了，残魂这边也没有按照原定的计划来。

    冥尊看向墨颜羽问道：“这么，仙尊算是承认自己的罪行了？”

    墨颜羽不咸不淡道：“我承认了吗？冥尊这拐弯抹角的口气倒像是直接给我定罪了。”

    审魑笑了笑：“仙尊这是哪里话？本尊怎敢轻易给你定罪？只问一句，为何要杀魔尊重麟？”

    就这一句话，成功挑起了在场魔界之人的怒火。他们刚刚经历了重创，魔尊惨死，魔界之人死伤大半，碍于墨颜羽的身份和修为，也不敢轻易报仇。

    此时冥尊审魑的一句话，让他们瞬间把仇恨之火，全部宣泄到墨颜羽身上。

    残魂上前，看了一眼墨颜羽，又转向众人道：“重麟几次三番挑衅师尊，此次又设计将师尊带回魔界，欲囚禁于她。”

    墨颜羽眸色一顿，凝视着他。不一会儿，便直接问道：“景澜，为何知道这件事情？为师那么信任你，莫不是你给重麟通风报信，所以为师才会不心误中了奸计。”

    审魑冷笑道：“事到如今，仙尊这是变相承认了吗？”

    墨颜羽道：“重麟是我杀的，但只此一条人命。”

    重麟之死，本就是一个意外。

    因为谁也没有想到纵横谷深处会有那么一条埋骨大裂缝，更没有想到他摔下去的时候，身体会直接被贯穿，当场死亡。

    墨颜羽后来想了想，那时的君靖岚意识不清，横冲直撞的带着重麟跳下埋骨大裂缝，才发生了这件事。算起来，重麟也是因为君靖岚而死的。

    她不愿君靖岚身上再加上这样的罪名，便私自揽了起来。

    “你胡！！！杀了我们魔尊还不够，更是屠戮了半个魔界！”那少年哭嚷着道，声泪俱下，像极了一个被人摧毁家园的孩子。

    一时间，大厅内气氛紧张。所有人目光看向墨颜羽，空气中充满剑拔弩张的气息。

    忽然，有个妩媚的女子进来，看向墨颜羽声道：“果真是你？墨颜羽！”

    刘朔看向此人，虽未见过，但却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名女子一身赤色纱衣，身带炫铃珠宝，身子娇，面容妩媚至极。

    赤藤虽然不在魔界生存已久，但魔界的事情，她大多都知道。每一届魔尊都有一个贴身养魔人，而赤藤，就是上届魔尊给重麟挑选养魔人。

    养魔人并不是简单的照顾魔尊的起居，而是和他互换心魔之血。用来在魔尊发生意外的时候，来保护魔尊的。

    或者，以命换命的。

    这是每一个养魔人的宿命。

    但赤藤不一样。

    她不认命，所以她逃了。在老魔尊死后，在重麟继任魔尊的时候，逃了。

    现在之所以出来，是因为重麟确实死了。

    已经似的彻彻底底，根本用不上她来救命，所以她才能堂而皇之的出来，并且以养魔人的身份，重新挑选一位资质不错的魔君，继续担任魔界新一任的魔尊。

    并且凌驾于众人之上。

    “你又是何人？”徐勉问道。

    刘朔看向墨颜羽，只见她微微蹙眉，目光注视着赤藤，不一会儿便看向刘朔，声道：“三师兄，此人便是你和阿雀遇到的赤藤。”

    “什么？！”刘朔看向赤藤。

    赤藤声泪俱下，哭诉着墨颜羽的种种行为。得无非是外界传言那般，不过赤藤在此之上，又添加了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

    比如景澜是出自魔界，墨颜羽杀死魔尊，其实是想让自己的徒弟掌控魔界，但徒弟反对，无奈之下，她又对徒弟痛下杀手。

    现场众人都在窃窃私语。徐勉却看向墨颜羽，问道：“师妹，这位姑娘的是真的吗？”

    真的吗？

    事已至此，解释反而更加让事情无法控制。

    罢了……

    不待墨颜羽回答，那边赤藤又凄然道：“我是养魔人，亦是重麟的妻。如今我们魔界造此祸乱，我必为夫君讨回公道！”

    九临仙山不少弟子汗颜：“照她所言，她不就是魔尊的养母吗？怎么养子还能娶养母的？”

    “果然魔界之人，都是一丘之貉。”

    “就会冤枉仙尊！”

    ……

    闻言，墨颜羽皱眉。

    刘朔惊讶道：“你乃魔尊之妻，我怎么从未听过？”

    旁边墨颜羽冷笑，朝刘朔递眼神。

    师兄，咱别瞎掺和了，行吗？

    未料到徐勉直接站了起来，走向赤藤，厉声质问道：“姑娘自己是魔尊之妻，又是养魔人，可有证据？”

    赤藤一愣：养魔人之事，想来只有历届魔尊和下任魔尊候选者知道。她无法确定重麟是不是已经有了候选者。

    赤藤冷笑道：“仙君这是哪里话，养魔人乃魔界之秘，怎可轻易外泄。”

    “如此来，岂不是人人都可以冒充！”徐勉忽然大声道，“既然养魔人可以冒充，那我师妹杀死你们魔界之人，我是不是可以怀疑，是有人冒充诬陷？”

    刘朔这时接着徐勉的话开口道：“我师兄这番质疑，不知冥尊作何看法？”

    徐勉虽平日里不太待见墨颜羽，更是对墨颜羽无视山规的行为嗤之以鼻。然墨颜羽真正出事的时候，他确实尽力维护，像个大家长一样，害怕她被人诬陷，被人冤枉和欺负。

    九临仙山之人，岂容他人构陷！

    赤藤的那番话，虽然字字珠玑，但也因此成为徐勉攻击她的把柄。就像她自己的，养魔人一事，无法证明。因为谁都可以伪装和冒充。

    一石激起千层浪。

    质疑很快被放大。

    徐勉的话，成为九临仙山为墨颜羽开脱和寻求真相的契机。

    审魑瞬间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刚才赤藤和徐勉的话，他都听见了。

    但他的目光始终看向当事人——墨颜羽。

    因为他发现，不管是来自赤藤的指认，还是徐勉的质疑和维护，她都安静的坐着喝茶，仿佛一个局外人。

    是因为太过害怕还是根本不在意？

    审魑目光量着墨颜羽。良久他道：“不如我们请这位弟子当时的情况。毕竟杀死魔尊重麟，他也有份。”

    注意力转移，他发现墨颜羽的目光终于动了动。

    赤藤抓准机会，看向残魂，道：“对啊，你！我的他们不信，你重伤昏死的时候，可是我救得你，你来，让大家看看这个道貌岸然的仙界至尊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因为徐勉的质疑，让赤藤瞬间失去了底气。

    她无法继续指认墨颜羽。

    审魑看着两人，语气温和道：“赤藤姑娘稍安勿躁，且听这位弟子之言吧。”

    残魂视线对上墨颜羽，她一脸平静看着他。眼中没有任何波澜，平静地像是一潭死水。残魂收回目光，眼中开始被恨意覆盖。

    “我自身体不好，又经常遭遇阿爹毒，后来更是因为阿爹嗜赌成性，欠下许多债，最后被卖到翡翠苑。原本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怎料后来遇到师尊的佩剑乾坤剑化身玉和华安峰之主东方雀，就糊里糊涂地被他们带上九临仙山。”

    墨颜羽安静听着，这是曾经景澜的真实经历，也是君靖岚经历的。

    “因为我和乾坤剑灵是好友关系，所以她对我很好。并且在知道我想参加九临仙山弟子选拔的时候，愿意帮我。我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勤奋，终于成为师尊的徒弟，成为人人羡慕的亲传弟子。可直到我发现无为峰半山腰的烟珑阁，我才知道，我之所以能成为师尊的亲传弟子，无非是因为这张脸。这张酷似师尊未婚夫君靖岚的脸！”

    徐勉大喝一声：“放肆！那个名字也是你这孽徒能提的？！！”

    “师妹……”他看向墨颜羽。

    世人都知道，君靖岚之死，是墨颜羽心中的一根刺，永远的。

    拔也拔不掉那种。

    所以当初墨颜羽收景澜为亲传弟子后，徐勉从未给过景澜好脸色，甚至有次更是将人一掌出卿君阁。

    刘朔扯了扯徐勉的衣袖。

    两人一同看向安静的墨颜羽。

    只见她抬眼看向残魂，微微一笑，轻道：“继续。”

    众人：……

    这么淡定的吗？

    残魂瞄了她一眼，继续：“因为这张脸，我成为师尊的亲传弟子。刚开始我还郁郁寡欢了好一阵子，但随后又觉得自己很幸运。毕竟无为峰烟珑阁有那么多像君靖岚的人，师尊之所以选我，大概是因为我乖巧听话。”

    声音一顿，他身子转向墨颜羽：“可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师尊选我做亲传弟子，并不是因为这张脸，而是因为我体内的异魂。一体三魂，尤其里面还有一个强大的魔魂。这对师尊来，是一个非常有价值的发现。”

    “因为她的未婚夫，前妖尊君靖岚，就是人魔之子！她想利用我，来复活君靖岚！”

    众人议论纷纷，墨颜羽不知道怎么的，忽而笑了起来。

    徐勉和刘朔担忧地看向她：“师妹……”

    “师妹，放心，有我们在，谁也不敢动你！”

    墨颜羽听着残魂的讲述，不断回忆着她和这位“景澜”弟子的相识，一路走来，两人一起经历了那么多。

    那些事情再经过残魂的口中讲出来，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合情合理。

    她无法反驳，甚至不想去反驳。

    良久，审魑看向徐勉道：“既然对于这名弟子所言，墨仙尊并未做出任何解释。那么仙君，依本尊看，不如先让仙尊待在此处——”

    徐勉立刻反驳道：“不行！我师妹乃堂堂仙尊，怎可——”

    一直沉默的墨颜羽忽然开口：“师兄，就依照冥尊所言。”

    “师妹？！”徐勉看向她，不敢置信。

    墨颜羽道：“师兄，清者自清。魔界死伤一半，冥尊接下来有的一番忙碌，勾魂审魄，总要还我一个清白。”

    墨颜羽的坚持，让一旁准备开口的刘朔瞬间闭了嘴。他看向对面的残魂，目光里尽是鄙夷和憎恶。

    冥尊看向身边的属下，手一抬，那名属下立马上前，手中瞬间多了一条锁魂链。

    徐勉和刘朔当即上前，徐勉更是怒道：“放肆！我师妹只是被人怀疑，又不是——”

    冥尊带着歉意道：“仙君，这里是冥界，墨仙尊现在是怀疑对象，又那么厉害，毕竟魔界死伤惨重，还望见谅。”

    不等徐勉开口，墨颜羽便束手就缚：“大师兄，别这样。”

    审魑道：“待本尊审理结束魔界枉死冤魂之后，若墨仙尊是冤枉的，本尊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徐勉道：“要多久？”

    审魑看向属下，属下面色难看，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禀冥尊，最快也要十日。”

    刘朔看了一眼那人，道：“三日！”

    审魑：“……”

    我累死谁给她伸冤！

    众人因为这个争吵不休。

    只有墨颜羽看向对面的残魂，嘴角动了动，像是在道“如你所愿”。

    而后，她便看向徐勉刘朔，劝道：“两位师兄不必了，就按冥尊的吧。”

    墨颜羽被人带了下去。

    残魂转身，默默注视着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