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第五十章 萧大人内心委实龌龊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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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条长腿还在被子里面呢, 萧容昶先用热水洗了个手,才伸进去摩挲着给她穿亵裤和里裤。

    昨晚上是一丝不挂的窝在他怀里睡的,沁嘉轻轻了个呵欠, 随即被人抱坐在腿上,继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萧容昶端起床头柜上的燕窝粥,一勺勺吹了喂给她:“先吃几口, 暖暖胃, 待会咱们再吃正餐。”

    沁嘉边吃,边忍不住调侃他:“萧大人,这是在做什么呢。”

    “殿下容秉,面首难道不是这么做的么。”他眼里噙了几分温和笑意,又喂了一勺燕窝粥到她嘴边,看着她吃下半碗就不再喂了。

    沁嘉想起这人以前傲得不可一世,又看他此刻蹲在地上给自己穿鞋的样子, 忍不住低头笑了出来。

    “头发就披着好不好,这院子里没有外人。”萧容昶站起身, 手从她头顶抚摸下来, 丝滑质感让他想起昨晚, 拆发饰时的兵荒马乱。

    两口这几日好得蜜里调油,沁嘉自然的搂住他的脖子, 身子挂在他身上,就这么被抱到了隔壁暖橱去。

    都男人在床上所的话信不得,可昨晚他在自己耳畔承诺, 会一生一世对她好时,却忍不住信了。

    整个下午,萧容昶就没让她从自己腿上下来,倒不是他闲着没事, 而是那么香软的身子抱在手上,真舍不得放。

    许是前二十多年没碰过女人,又或是色令智昏,他头回动情表现得格外冲动,满头扎了进去,甚至有些不分轻重了。

    曾经怀着一腔热血,想一展抱负,如今却只想能和她好好的安稳过一辈子,什么原则都抛诸脑后。

    温柔乡,英雄冢,这话分毫不错。

    下午本来好去骑马,临出门时,沁嘉突然肚子疼,下身一股熟悉的热流,让她脸颊一阵发烫。

    猝不及防来了葵水,沁嘉郁闷的要把萧容昶赶出去,换锁秋进来伺候。

    “大,大人,奴婢出去买,买月事带。”锁秋不知为何,话结结巴巴的,头都不敢抬一下,直到萧容昶点了头,才飞快的转身跑了。

    沁嘉想从他腿上下去,却被他按住,不禁蹙眉道:“你别,待会弄脏了。”

    “凳子凉。”萧容昶想起头一回见她来葵水时的情形,有些担心:“殿下之前服用太皇太后给的火狐胆,身子调理得如何了。”

    “早就好了,现在日子时,只略有些不舒服,大夫是正常现象。”沁嘉见他执意如此,干脆放松靠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腰嘟哝着:“怎的你府上丫鬟这么怕你,是平常苛待她们了么。”

    “臣府上之前是没有丫鬟的。”萧容昶垂头观察,见她脸色还好,手放在她肚子上轻轻捂着:“锁秋是臣特地为殿下选的人,全家都在臣的庄子上做事,身家清白,虽胆子了些,胜在忠心。”

    “至于有没有苛待她,我可要问问霜九了,这种事都是他在理。”

    一边给她揉肚子,冷不丁听她发问:“你不是一向不喜欢女人,现在对本宫该不会都是装的吧。”

    “……”

    他不由愣住,垂眸落在她不悦的脸上,良久挤出一句:“冤枉。”

    沁嘉从早上起就莫名觉得心烦,之前若不是他安抚得好,早该发作出来了。

    “那刚刚锁秋跟你回话,你凶巴巴的样子是装腔作势?”

    “臣没有凶……”

    “ 那你平常对她就像对我这样?”

    “怎么可能!”

    萧容昶一时觉得怀里抱着个烫手山芋,恰好这时锁秋买了月事带回来,在外面敲门。

    “还不出去。”沁嘉瞪他,眼神像是认准了他心怀不轨。

    萧容昶不禁失笑,将人放在床上,轻声道:“臣去处理点事,过会儿就回来。”

    罢,还在她耳尖上轻轻咬了下。

    沁嘉一愣神的功夫,对方已起身推门走了。

    萧容昶离开后,锁秋显得放松许多,伺候沁嘉收拾完了,将脏了的衣物收去,又给她沏了一壶热热的桂圆红枣茶来。

    沁嘉抱着茶杯坐在书案边的软榻上,问她:“你很怕首辅大人?”

    锁秋一愣,继而点点头道:“奴婢不敢。”

    沁嘉又问:“是不是他平时对你们不好,若如此,我替你找他理去。”

    “没有没有!”锁秋连连摆手,解释道:“之前大人每次来巡视庄子的时候,奴婢都没有见他笑过,感觉会很凶的样子,所以才怕他。实际上,奴婢还从未跟大人过话。”

    “这样啊。”沁嘉望着空荡荡的书案,怔怔的有些出神,起身坐到了案前,拿起放在最上面的一叠书信翻看。

    熟悉的茉黛花笺,全是她曾经写给萧容昶的。

    沁嘉一只手撑着额,从最底下一张看起,一张张翻过去,不知不觉眉心蹙起。

    刚开始,这男人还真是有够不情不愿的,可她真的有这么卖力勾引他么。

    怎么办,完全不想承认从一开始倒贴的人是自己,看着看着,竟又生起气来。

    正巧这时门推开了,萧容昶拿着个汤婆子走近,塞在她怀里道:“是臣疏忽了,殿下冷不冷。”

    着,看见她手里拿着的东西,面色微微一僵。

    锁秋忍不住瞧了首辅大人一眼,他此刻虽然也没笑,脸色却是她从未见过的生动,一时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见长公主将一叠信纸甩在他脸上,紧张得屏住呼吸,可首辅大人丝毫没生气,只是蹲在地上一张张重新捡起来。

    锁秋犹豫着要不要过去帮忙,就见他淡淡朝自己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道:“先出去。”

    “是。”她忙不迭的退下,心翼翼将门合上。

    沁嘉抱着汤婆子,坐在案前看他收拾好信纸,冷笑道:“萧大人过去好神气啊,本宫给你写信,从来不回的。”

    萧容昶知道这时候什么都是错,索性将刚才收到的密报拿出来,好转移她注意力:“殿下,燕王有意拿掉瑾贵妃肚子里的孩子。”

    “恐怕他没这个本事。”沁嘉背靠在椅背上,想着自己留给林瑾的那个嬷嬷,前朝伺候过的老人,若连这个孩子都保不住,也是白活到现在了。

    转眼又被他抱起来,放在旁边铺了狐裘的软榻上。

    萧容昶目光温和,将暖暖的汤婆子放在她肚子上,柔声道:“殿下这几天在臣府上好好修养,若白天觉得闷,可去后花园走走。”

    “你明天就要进宫面圣了吗?”她心里突然有些不好受,以往过年她都是跟皇帝待在后宫里,热热闹闹的。

    如今他们姐弟俩已经离心,往昔的温情再也回不去了。

    萧容昶点了下头,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臣会去向陛下陈情,然后请旨围杀燕王。”

    “李延庭该死。”想起他和福王对自己做的事,沁嘉毫不手软:“当初他怎么对本宫的人,现在就怎么还治其人之身。”

    “是。”萧容昶起身坐在书案前,开始拟明日要上的折子,想着福王会不会插一脚,顺便多问了一句:“岭南近日可有传消息给殿下。”

    “正要跟你提这事呢,自入了你府中,本宫什么消息都收不到了。”沁嘉又有些不悦,瞪着他:“萧容昶,是不是你出手截了本宫的信。”

    在陈家的时候还好,可是只要在他身旁,周围就被防得密不透风。

    之前两人之间很多探子都是共用的,倒是不耽误事,但蓝夙那边的消息,却是一个字都传不进来。

    萧容昶看了她一眼,淡淡应道:“臣还不至于这么下作。”

    “你——”沁嘉生气,捂着肚子坐起来,脸色都白了。

    萧容昶只得叹了口气,轻声道:“他既知道殿下暗中随臣进京,当不会再送信来。”

    都是男人,他倒是有几分理解对方现在的想法。

    就像当初知道长公主与夙王一起住在幽云城,他亦是半分想写信的心思都没有。

    “萧容昶,你心眼儿。”沁嘉心里一股无名火,对着他那张清隽逼人的脸,想发又发不出来。

    “祖宗,你别自己气自己了。”萧容昶简直被她折腾笑了,坐过去将她揽在怀里,拿起柔软的羊毛毯子披在她肩上:“等燕王没了,咱们也不必再这样心提防,殿下是不是就要回公主府去了。”

    或者,还要回幽云。

    萧容昶心里有些不确定,双手却默默收紧,等待她的答案。

    沁嘉感受到他的紧张,终是轻轻笑了,得意道:“回,还是不回呢?”

    萧容昶见她没有离京的意思,心里舒坦了几分,徐徐道:“其实,我们两府之间虽然东西隔了两条街,但南北来看,只有两家商铺隔开,若是能把那两家商铺买下来,从中通,往来便十分便利了。”

    “萧大人内心委实龌龊了些。”她挑眉,不赞同的看着他。

    萧容昶笑了笑:“殿下得是。”

    着,俯下身去……

    一刻钟后,沁嘉被他亲得浑身发软,边将人往外推边嘟囔道:“讨厌死了,你这人太不正经。”

    本想把这几日堆积的折子处理完,但显然和她在一起办事效率极低。

    腻歪到晚上,沁嘉突然开始担心,仔细问他对付燕王的详细安排。

    待问及以什么明目让燕王自投罗网时,萧容昶目光闪了闪,对她淡淡道:“三日后,臣在庄子上设宴,不止请了燕王,连同北镇抚司统领袁博和锦衣卫冷俞也会在场,至于请客的明目……因为那天,正好是臣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