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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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抵是真的高兴,元琛晚宴时饮了好些酒, 等着将客人们全都送走, 元琛在大门口, 忽然竖抱起翁季浓转了个圈。

    翁季浓惊呼一声, 手拍着他的肩,低头看着他的发冠,笑着:“别人都看着呢!”

    一旁的侍仆们低下头装作什么都看不到。

    元琛大笑,把她稳稳地放下来, 撩开袍子, 在她跟前蹲下:“上来。”

    翁季浓也有些犯懒不愿意走,但为了维持他的威严的形象, 弯着腰拉他胳膊,悄声:“传轿子就好啦!”

    元琛不乐意,就想背她, 转头催促她:“快!”

    翁季浓觉得他可能有些醉了, 不过见他眉梢嘴角尽是笑意。

    翁季浓微提着裙摆, 俯身往他背上一趴,搂着他的脖子。

    元琛手臂牢牢的固着她的腿站起来:“走喽。”

    提灯的侍女也不敢再看了,跑到前头为他们照着路。

    秋夜寂凉, 翁季浓却觉得心里暖烘烘的,抬头看了眼夜空挂着的月亮,贴着他的脸, 娇声:“希望元宝可以平平安安的长大。”

    “会的。”元琛肯定地道。

    翁季浓笑嘻嘻的:“那是自然, 毕竟他有一个这么的阿耶呢。”

    元琛弯弯唇, 若以他现在的能力还不能护着她们母子,他还不如不做这个都督。

    四周人少,除了前头提灯的侍女也没有旁人,翁季浓胆子大起来,扬唇笑:“驾!”

    这是把他当马儿骑了。

    元琛舔唇,哼笑:“现在骑什么,过会儿有你骑的时候。”着还紧了紧手臂,让她的腿夹着他的腰。

    翁季浓脑袋搁在他的颈窝处,他富有磁性的声音钻进她耳朵,带着浓郁暗示的话,听得翁季浓面颊泛红,软声嘀咕:“登徒子。”

    元琛被她骂了也不恼,他今儿晚上还就真的就想要做回登徒子。

    元琛背着她,回到正院,看他们俩这个架势,众人都忍住偷偷脸红,宛嬷嬷怕翁季浓摔着,上前扶着她下来。

    这会儿乳母正抱着醒过来的元宝在正厅里玩。

    翁季浓站稳后,跑过去逗他:“你怎么醒啦!”

    元宝听到熟悉的声音,眼睛追过来,黑溜溜的眼睛专注地看着翁季浓,奶声奶气的哼哼。

    翁季浓的心都要化了,赶忙抱过来,软软的一只乖乖地趴在她肩头。

    翁季浓轻声问乳母:“醒多久了?”

    乳母恭敬地答道:“有一个多时辰了,过会儿再喂一次奶,就哄郎君睡了。”

    一天十二个时辰,元宝有九十个时辰都在睡觉。

    元琛知道身上的酒味重,怕熏着元宝,站在翁季浓身后,没靠过来。

    谁知元宝偏盯着他看,“嗯”了一声。

    翁季浓一手托着元宝的屁屁,一手护着他的脑袋,往前移了移:“阿耶臭,咱们不要他。”

    元琛轻啧了一声,没跟上去,他手臂长,伸手碰碰元宝的手背。

    对于这个触感,元宝很好奇,看着自己的手背,动动爪子,攥住他的手指,慢慢咧开嘴巴。

    元宝是个爱笑的郎君,总让人忍不住心软,哪哪儿都像了翁季浓。

    翁季浓忍不住亲了亲元宝的脸蛋儿。

    现在也不早了,翁季浓和元琛陪元宝玩了会儿,把他交给乳母喂奶。

    元琛迫不及待的拉着翁季浓一同去了隔壁屋子的净室沐浴,翁季浓都不敢看宛嬷嬷她们的目光。

    再回来时元宝已经在摇床上睡着了。

    出了月子,翁季浓搬回了正屋,元宝的摇床也一同搬过来了,就摆在卧榻旁。

    元琛黏糊地抱着翁季浓的背,在她耳边低语:“今晚让乳母带他去隔壁睡,嗯?”

    翁季浓耳根连带着脖颈都红透了:“刚刚不是要了嘛!”

    元琛眯了眯眼,啄了啄她的耳垂低语:“哪里够?”

    翁季浓装死,假装没听到。

    元琛把她转过来,看着她,目光带着火。

    翁季浓咬着唇,羞涩地咬着唇:“那哥哥,你去。”

    忽然让元宝睡到隔壁,侍女们肯定就猜到他们要做什么,方才已经羞过一次了,翁季浓不愿意再羞一次。

    元琛脸色显而易见地亮了一瞬,亲了她一口:“等我。”

    罢,弯腰抱起摇床里的元宝,动作十分熟练,手臂肌肉紧致,抱着个软软的团子,步伐又快又稳,走到外室把他交给乳母,交代了几句。

    乳母应声,带着元宝去了隔壁。

    元宝还睡得香甜,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父母嫌他碍事,把他抛弃了。

    一场酣畅淋漓的□□过后,翁季浓累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抱着被子歪头一下子就睡着了。

    元琛赤着上身靠坐着,麦色的胸膛隐隐可以看见几个浅浅的吻痕,手掌轻拍着翁季浓的背脊,眉目间带着快意。

    幸福地喟叹一声,躺回被褥里,抱着翁季浓,慢慢入睡。

    忽而隔壁传来哭声。

    元琛瞬间惊醒,心翼翼地把翁季浓的脑袋挪到软枕上,帮她掖好被子,下了榻。

    捡起榻尾的寝衣随意套上,一边系着衣带一边往外走。

    出了门,哭声越来越大,元琛脚步加急。

    东厢房的屋门从外推开,元琛站在门口冷声问:“怎么回事?”

    乳母见到他,心中一惧,怕他怪罪,忙回道:“郎君突然醒过来,啼哭不止。”

    屋内一个乳母,四五个侍女都哄不住一个孩子。

    远远的就看见元宝哭得满脸通红,元琛心一揪,担心他把嗓子哭坏,跨进屋子,让乳母把元宝给他。

    也不知怎么的,元宝到了元琛怀里,还未要他哄,哭声就渐渐止住,微微抽泣着,睁着湿漉漉的眼睛乖乖地看着元琛。

    把一屋子的门折腾得人仰马翻,这会儿却在卖乖。

    元琛心里笑骂一声,和她阿娘一样,也是个欺软怕硬的混蛋。

    “行了,你们散了吧!”元琛抱着元宝,回了正屋。

    元宝躺在阿耶宽厚的怀抱里,眯着眼睛,看起来十分舒服。

    元琛看了眼翁季浓,见她没有被吵醒,安下心。

    元琛把元宝放进摇床,元宝皱起眉“嗷呜”一声。

    元琛赶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巴:“阿娘在睡觉,不许话。”

    元宝眨着漂亮的眼睛,无辜极了。

    元琛觉得自己傻了,崽子还不会话。

    元琛松开手,元宝又哼唧了一声,似乎不愿意睡在摇床里。

    元琛只得把他抱出来,咬着牙,低声:“你不睡觉要成精啊!”

    元宝揪着他的肩膀上的衣服,咕嘟嘟吐着奶泡泡,脚欢快地蹬一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