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脸上挂着吟吟地笑意，“劳烦各位挂心了，我只是一早在屋子里装扮一下而己。”

    “我昨晚亲眼见到、石龙进了你的院子，你敢没有？刘妈妈摆出一副绝不轻易罢休的架式来，不顾身体上的疼痛，从人群里挤了出来，质问兰心若。

    心若凌厉的眼神凌厉地扫了一眼刘妈妈，“那请妈妈，你何时看见石龙进得我的院子，你如何确认就是他，可还有其它人看见？”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刘妈妈哑口无言。她没想明白，昨晚上她确实是看到石龙进了她的院子，怎么这会儿兰心若还好好的，难道石龙没有得手。

    哼！不管他得不得手，只要她一口咬定，昨晚石龙进了她的院子，量她也是不清楚的。

    石龙倾慕这个贱人，也不是只有她一人知晓，早前她就在杨夫人耳边过这件事，只是一直没有等到这个笑话而已。

    定了主意的刘妈妈，梗着个脖子，义正言辞地：“少夫人，你就承认了吧，反正你现在也要离开杨府了，跟哪个男人，全凭你自个儿愿意，只要你愿意，老夫人也会成全的。何必藏着、掖着。”

    完还瞄了一眼老夫人，“是吗，老夫人？”

    换来的是杨老夫人的一个白眼，和一声冷哼，当然这个白眼是给心若的。

    她比刘妈妈更希望石龙抢走了兰心若；或是石龙藏在屋子里。这样、他的傻儿子杨直就能明白，她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也就早早地死了心。

    刘妈妈这一招真不错，不能正面回答心若的问题，就答非所问，引开众人的视线。

    “哼！”心若冷冷地：“这次石龙来府上，是因为送二少爷回府，我与他并无多少交情，何来愿意不愿意之。

    也诚如刘妈妈所言，我现下做什么事，何需藏着、掖着；

    再者刘妈妈他进我院子之时无人瞧见，那我是不是也可以、他昨晚去了刘妈妈的院子？”

    刘妈妈急了，上前一步大声地道：“他来我一个老婆子的院子作甚，分明你与他有私情，他才会深夜来寻你。”

    “我与他本无私情，没人可以证明你的是真的。倒是刘妈妈你，是不是请他帮忙、带走你从府上偷窃的财物，出府给你的夫君，并且承诺事成之后，分他一些，只是他没有同意。”

    这句话算是踩到了刘妈妈的猫尾巴一样，她之所以百般看不上心若的另一个原因就是，杨老夫人是个糊涂的，没有了心若，她在府里可以横着走，有不少的油水可以捞。

    但是兰心若是个眼睛雪亮的，刘妈妈自是受了不的制掣，叫她怎能不恨。饶是这样，她这许多年来也贪了不少。

    “你个浪蹄子往老娘身上泼脏水。”

    作势就要过来兰心若，奈何此时的腿脚不怎么灵便，还没到得近前、被红姨丈上前撑住了她的双手。

    气得刘妈妈哇哇直叫，只是也没见有旁人上前帮她，可见她的人品、着实不怎么样。

    “啪！啪！”

    兰心若上前给了刘妈妈两个嘴巴，众人顿时呆住了，平日里和善平淡的少夫人，何曾这样凌厉过，今儿是怎么了？

    挨了的刘妈妈，一屁股坐在地上，拿出了撒泼的劲儿、杀猪般地嚎哭起来，“老夫人，救命啊，这府里到底是谁当家呀？”

    “兰心若，现在府里可不是你的天下，我儿在此，哪轮到你放肆，还不快放开刘妈妈。”杨老夫人呵斥道。

    “她是罪有应得。”

    杨直的一声高喝，吓得刘妈妈也止住了哭声，她哭诉道：“老奴这些年来，尽心伺候老夫人，二少爷怎如此，是不是受了这个妖女的迷惑。”

    “管家。”杨直高举手中一叠银票“告诉她，这些银票从哪里来的？”

    没人注意到管家何时到了二少爷的身边，身旁还有两个厮，一个手里拿着一个首饰匣子，一个手里拿一个绣花的粉色包袱。

    一见那两个物什，刘妈妈疯了一般欲挣脱束缚，杨直上前一脚，将她踢得坐在了地上。

    “刘妈妈，我来问你，一个月银只有二两银子的仆妇，你这千两的银票是如何得来的？还有盒子里首饰是哪里来的？还有包袱里的物什。”

    众人面面相觑，红玉身边的丫头，伸长了脖子，看了眼盒子里的首饰，“二少爷，那根戴红宝石的簪子、是姐的，丢了有些时日了，姐病好了以后，一直寻不到。”

    杨直接着道：“这刘妈妈在府里的所作所为、我早有耳闻，念其在府里多年，不欲揭穿。没想到她不但不感恩，却还在府里还横生事端。

    最近的事我也调查清楚了，红玉的死，全是她们母女自作孽，怨不得旁人半分。

    现在整桩事情，业己清楚，少夫人清清白白。至于刘妈妈，现在衙门是不会管了，那就执行家法吧。”

    刘妈妈头发凌乱，如个死人一般半倚在地上，杨直吩咐道：“来呀，将刘妈妈押到祠堂里，家法三十，然后送到庄子上去，再也不许踏进杨府半步。

    她若是不服，尽管去告。只是去了官府，命是不是还在，我们就不得知了。

    “这一场闹剧算是尘埃落定，众人都散了去。刘妈妈这个年纪，前些日子的家法还未好透，再来一次，恐怕老命难保。”

    “唉！”

    “嫂嫂何须叹气，这不是你的错。”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这个刘妈妈真不是个好的，不仅一直想着赶走兰心若、在杨家浑水摸鱼；还尽在杨夫人面前兰心若的坏话。

    本来嘛，兰心若是冲喜进来的，儿子没活成，婆母自是少了几分待见。

    但是兰心若一心为杨家，大家也都是看在眼里。偏这刘妈妈整日的兰心若坏话，杨夫人又是个不成事的，慢慢地、假的也成真了。

    心若从来都是与人为善，虽刘妈妈是自作孽不可活，但是见到一个活生生的生命、带着恨意，渐渐消失在眼前，始终不是一件美好的事。

    “这银票杨直送与嫂嫂，权当是补偿嫂嫂了。”

    树上的风长行，竖着耳朵，瞪直了眼睛，他想看看心若会不会收这个男人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