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潇然辞行
涧溪的容貌跟他的性情是两个极端,相貌似有女子般的倾世之姿,可那折磨人的手段实在不敢恭维。
故而,在天帝面前并不提起涧溪相貌。
“那你有何看法?”天帝问。
“依臣之见,以往遍寻无果,必是思路错了,需分四波人手去做这件事。”
“虽着重去寻汐沫上神,可太子殿下也得去寻,以防魔界,妖界对太子殿下不利。”
“魔界,妖界都得暗中盯着,以防有变。”
司命星君条理清晰,天帝听得连连点头。
“好,此事交由你去办,你可有去寻汐沫的人选?”
司命星君面不改色的道:“清音神君修为极深,慧眼如炬,自是不二人选。”丝毫不为坑了清音神君感到羞耻。
天帝轻笑,这司命星君跟清音神君向来不睦,此番拖他下水也在情理之中,倒也无碍。
“准了。”两人不睦,做事会诸多比较,想必会有很好的效果。
“谢天帝。”司命星君躬身时,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当清音神君接到天帝旨意时,第一时间便是去了天府星宫找司命星君问责。
仙童,婢女们都纷纷退下,宫内只有倚在座位上看书的司命星君以及站在他身前的清音神君。
清音神君一身橙色繁缕长袍,手中拿着折扇,怒气腾腾的看着司命星君。
“哦,是清音神君呐!”司命星君装作才发现他的模样,放下书,站起身示意清音神君坐下。
“司命,你真是卑鄙无耻,天帝让你去寻太子殿下,你竟拖我下水,你怎的如此不要脸面。”清音神君重重拍在司命身前的书案上,书案当即从中间断了开。
司命看着眼前这张俊俏的脸染上怒色倒也不恼,只是不咸不淡的了一句,“这个书案是我寻了很久才找到称心的黄花梨木做的。”
“那又如何?”清音神君拍了拍手,他还压根儿看不上这书案呢!
“赔我。”司命星君道。
“我呸,你安的什么心我还不知道么?我告诉你司命,下凡之后,别拖我后腿,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清音神君近乎咬牙切齿。
“什么拖后腿?你以为我会与你一路么?你想的倒挺美!”司命星君冷哼。
“我寻太子殿下,你寻汐沫上神,各走一边,谁也不碍谁的事。”司命星君很是嫌弃的看了清音神君几眼。
“你这是什么眼神?灰头土脸,丑如地鼠,还跟我摆脸色,你也不照照镜子。”清音神君用纸扇指着司命星君的脸道。
“我丑如地鼠,你还好意思的出口,你瞧瞧你自己,每日还要用花瓣沐浴,你是不是一日不用,就无法出门呐!”
“也好过你臭如粪泥的好。”
宫外婢女们互看一眼,皆是无声叹气,又来了,每次吵吵着来,吵吵着走。
听吵的内容,似乎两位都要下凡了,这也好啊!耳根清净了。
天后这些年思念儿子,每日恹恹,精神不济,听了天帝的话,不由得起了几分精神。
“若是司命此去能找回潇然,我死而无憾。”天后眸中已有泪光闪烁。
“休要胡。”天帝安抚道。
“司命也着实该罚,早些时日不,今日本君让他去寻潇然,他便分析的头头是道,分明心中早有周密计划。”天帝眸色暗了暗,着实要好生敲一番。
天后听了,心中也是颇有埋怨,“这事没派到他头上去,他便不予理会,这个司命。”
“不必生气,此行去寻太子,于天界是头功,届时功过相抵,再赏清音神君,司命怕是气的要死。”天帝思及此,唇角都弯了。
可怜司命星君还不知晓,此行是无功无过,白跑一趟不,还让对头得了赏,若他知晓天帝心思,怕是要气的吐血。
凡间汐沫这边离了宫,便与两个婢女着普通女子装扮朝着北边而去。
凡间四国盘踞四方,东方是天瞿,南方是泽承,而西方是殷沛,北方是临渊。
天瞿有国师镜寒川,泽承有太子潇然,殷沛有丞相萧策,临渊有皇帝贺瑾穆。
四国互相制衡,也不联盟,倒也相安无事,如今泽承去天瞿一事,殷沛,临渊两国皆已知晓,倒也并不在意。
只因他们都清楚,四国都是强国,潇然太子是聪明人,心怀天下,岂会与天瞿联盟,破平衡。
近些年来,凡间也偶有妖魔作乱,虽未掀起太大风浪,却也不宜再兴战事。
天瞿国境内都够三人走上好几日,寻思之下,汐沫三人去马市买了三匹马,挑着路走,不用太引人注目,可尽快离开天瞿。
镜寒川既了北方,那天瞿是没有寻找的必要,去往临渊境内才需细细探查。
潇然如他所言,第二日便向皇帝提出辞行一事。
皇帝倒是有些意外,这潇然太子千里迢迢来天瞿,就待了一天便要回去,这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太子当真不多留几日,让朕的几个皇儿陪你出去走走?”皇帝客套两句,也并不是真心想留他。
“皇上好意,潇然心领了,此行为汐沫而来,她既执意要走,我也没有留下来的理由。”潇然淡然一笑。
皇帝没想到这潇然居然如此坦诚,那么丑的一个女儿,他竟是为她而来,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莫不是这太子有眼疾,心理有问题?自己相貌好,便想娶个丑的来衬托自己?
皇帝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潇然,不再多。
潇然这一走,陆紫如便跑到皇帝跟前哭诉来了,她精心准备了一个月之久,这潇然太子竟一眼都没瞧她,还求娶那个不知丑到哪里去的汐沫。
皇帝看了眼哭的涕泗横流的陆紫如,心中一阵厌烦。
“这潇然太子言明了是为了汐沫而来,汐沫若是不在天瞿,你觉得潇然会来天瞿么?”
陆紫如泪眼朦胧的看着皇帝,“父皇……”
“够了,别了,越发的没规矩了。”皇帝斥责道。
陆紫如收了声,只敢看着,不敢再话。
皇帝看她那可怜模样,心中便又软了几分,“朕昨夜与皇后商议,今年定为你选一个如意夫婿。”
陆紫如点着头,决定还是先回去告诉自己的母妃,皇后不是自己的生母,怎会为自己真心算。
陆景文送潇然出城时,一路无话,只是送至城门外,才开口道:“太子是泽承储君,不远千里,只为求娶丑女汐沫,究竟为何?”
他们此番话,一干侍卫皆是退了三丈之远。
“只因汐沫是我心仪之人。”潇然坦然,神色无半丝谎模样。
陆景文有几分相信了,这个太子没有撒谎的必要。
“大皇子可还有事要问?”潇然道。
“太子自出生便是储君之位,你父皇对你给予厚望,而我也同为皇长子,父皇对我却……”陆景文苦笑着摇头。
潇然理解,他身为皇长子,所承担的比其他皇子要多些。
只是这天瞿皇帝看着,倒是对国师言听计从,这未来的储君之位,还得镜寒川点头。
“想必你也瞧出我父皇对国师的态度了吧!昨日场面可是惊天动地,父皇却很平静,国师更是从头到尾都未有丝毫失态。”陆景文到此处,心中隐隐还是有些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