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想让我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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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崆峒山之巅,玄苍手执诛天站在悬崖边,血滴滑落诛天剑身,一滴滴落在崖下,剑身一阵颤鸣。

    玄苍凝眸,“吞噬了这么多血液还止不住你的燥动,想让我废了你?”

    诛天剑听到玄苍这话后,剑身停止了颤鸣,玄苍来崆峒山之后,已经诛杀了不少魔族之前的乱党。

    并且另一方一直想抓汐沫逼迫他出面的那人已经知道他回来了,派了妖魔来追杀他,他没有放一个活口回去,都被斩杀在崖下。

    天界派人来看过几次,他是知道的,但是无妨,让天界知道他回来了也在他的计算之中。

    天帝跟他的那笔账,总归也是要算上一算的。

    玄苍在崆峒山大开杀戒的事传到天帝耳朵里就全部变了味,什么玄苍在崆峒山这一出完全就是为了对付天界提前练手。

    天界三万年前对付魔界的事都历历在目,如今玄苍回来了,自是要报仇的。

    毕竟当年要不是天帝对汐沫上神下手,玄苍替了汐沫上神,谁胜谁负犹未可知。

    潇然尚未离开天宫,就被天帝派人传唤过去了,众仙官都被天帝传了去商议对抗魔界一事。

    潇然听到来人报信也是目光闪过一丝不悦,但最终还是随来人去了。

    他进入大殿时,众仙官们都齐齐躬身见礼道:“参见太子殿下。”

    他走到天帝的正前方,众仙官这才抬起身子,面朝天帝。

    潇然对天帝拜礼道:“父君让潇然前来,可是为了魔君玄苍在崆峒山一事?”

    天帝沉重的点点头,“潇然,既然你已知晓此事,可有对策?”

    “对策?父君是指再次攻魔界一事么?”潇然语气冷淡的反问。

    “潇然,现在不是议论天界要攻魔界,而是魔界要对付天界。”天帝拍了两下龙椅扶手,有些急躁。

    “哦,是么?父君从何看出魔界要对付天界了?”潇然不同于天帝的急躁,神色、语气都是一派淡定,看的天帝心中更是一股火气直往上冒。

    “他在崆峒山大开杀戒,斩杀无数,那魔剑诛天更是被血滋养的愈发嗜血,他这么做就是为了带着魔界进攻天界,以报三万年前之仇。”

    天帝气的声音都带着些颤意。

    “是,您还记得三万年前之仇,天地六界,在您的心中就只有,天界的神界、仙界,人界,魔界、妖界、冥界……”

    “不要提冥界。”天帝大喝一声,冥界是他心中的恨,比魔界更甚,十万天军全部丧生在冥界,虽冥界覆灭,但他心底一直认为冥界还有人活着,只是暗中蛰伏起来了。

    潇然沉默了,他知道内情,对于天帝的暴喝他清楚原因,他心底有着对冥族的恐惧,因为恐惧而不承认,所以才会暴怒。

    “冥界该死,该诛,若冥界还在,他们比魔界还该诛。”天帝勃然大怒。

    “冥界一事,儿臣知之甚少,但也知,冥界已是过去,再提无益,何必为此伤神?”

    “但魔界一事,儿臣倒是清楚始末,您不攻魔界,会有如今忧心魔界对付天界之事么?”

    天帝越暴怒,潇然却越是淡然,众仙官都低着头不敢参与这场父子唇舌交战。

    “潇然,你不仅百般维护汐沫,现在也要向着魔界了么?”天帝铁青着脸看着潇然。

    潇然微微蹙了蹙眉,“父君,您为何事事都提到汐沫,此事跟她无关。”

    “跟她无关,事事都跟她有关,她害你一次不够……”

    “够了,今日议事儿臣不参与了,此事儿臣会去查。”潇然冷声断了天帝的话。

    来是议事,却又议到汐沫头上去了,如今他的天帝与天后,都有些不清醒了。

    “潇然。”天帝大怒,潇然没有回头去看他。

    仙官们只管装聋作哑不去理会,好的议事,议到一半就提汐沫,汐沫是殿下的逆鳞,这谁不知道?

    天帝还非要在议这么要紧之事时去不相干的,偏偏还是提的汐沫,殿下不生气才怪。

    雨水淅淅沥沥的下着,汐沫站在门口看着,好久没有遇到雨天,忽然下起雨,汐沫看着外面的雨都有些神思恍惚起来。

    晶儿两人也趴在窗户边望天,这场雨来的太突然,明明还挂着太阳,就突然下起雨来了。

    月落闲来无事就在翻着白泽的本本,白泽无事就在啃着大肉肘子,而亦辰在那里看他的账本。

    忽然原本淅淅沥沥的雨伴随着轰隆隆的雷声变成倾盆暴雨,天边有着雷光闪过,这不是普通的雷光还伴随着一些红光。

    与普通的雷声不同,这些惊雷倒更像是有着灭顶之灾的势头。

    汐沫被第一道雷拉回了神思,定睛一看,那雷光有异,只是细看之下,脸色就变了。

    那是诛天剑的光,玄苍在战斗,是很激烈的战斗。

    汐沫下意识的就要飞往那道雷光之处,却被镜寒川擒住了手臂,“沫沫,冷静。”

    汐沫对上镜寒川的眼,看到他眼里那个神色有些担忧的自己,定了定神这才道:“哥哥,是玄苍在与人交战。”

    “我知道,你别紧张。”镜寒川松开禁锢她的手。

    “可是哥哥……”

    “现在能与他对上的只有潇然,潇然修为在回天界后应是已有大的突破,至于玄苍,他对上潇然,不会吃亏。”

    镜寒川解释着安抚着拍拍她的肩膀。

    “他们动手,天界不会袖手旁观,魔界现在并不齐心,玄苍他处境并不好。”汐沫凝眸,眼里是散不去的担忧。

    “相信他,他也好,手里的诛天也好,都不是天界轻易能够应付的了的,三万年前他会身死天帝那招对他并不致命,他早在那场大战前就已经负伤了。”

    “现在的他没有你想的那么弱。”镜寒川声音软了许多。

    “早就已经负伤是何意?”汐沫眉心深深蹙着,为何她这个当事人,无论是对玄苍还是镜寒川,她都知道的永远没有别人多。

    甚至每一次还要从别人那里听他们的事,“哥哥,我希望你不要瞒我。”

    “这并非不能的,只是他不愿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