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情感变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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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宿峨眉山,在剧场欣赏巴蜀文化川剧绝活变脸。

    这是传统的川剧戏曲,变脸的艺术在于,揭土剧中人物思想、感情及内心的人物变化。

    演员用拿手绝活,把不可见、不可感的人物内心抽象的情绪、和心理状态变成可见、可感的具体形象一一脸谱。

    听着讲解员的介绍,演出开始了。演员们都各怀绝技,看着应接不暇的瞬间秒变的演出,观众们的热烈掌声,经久不息。

    一出川剧顶灯的绝活也让人们大加赞赏,怕老婆的赌徒丈夫,被辣妹子脾气的媳,罚跪在搓衣板上顶灯、耙耳朵,男人才改了恶习。人们在欢笑和掌声中,领略了怕老婆这个词的真正意义。

    川剧变脸的可贵之处,不仅仅把它作为一种特技,它更体现了川剧传统的导演艺术。

    川剧变脸,是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更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中国一绝」!

    演出快结束的时候,讲解员那扬长顿挫的讲解词,再次迎得观众热烈的掌声。

    「真是看得意犹未尽,还想再看」。江哲坐在位置上,对我,想再看一遍节目。我伸手耙他的耳朵,惹得人们哄堂大笑。

    早上,团友们用过早餐,坐大巴车一个多时到峨眉山景区,再走一段山路,在接应殿排队坐缆车到金顶。

    缆车是有人数限制的,江哲和那两个少女中年坐了同一部缆车。

    我因为接了一个电话,缆车已载着江哲上了金顶。

    很快又一部缆车来了,我赶紧随其他游客上车。

    缆车上行,上车时还阳光普照,转瞬,便是烟雾缭绕。缆车在云海里行进,立刻,又见阳光。

    迷人的云海、日出,山高云低,景色壮丽的美景,就这样在分分秒秒中变幻着,亦如人生。

    其实,缆车不过三五分钟的行程,却似有漫天迷雾、穿越天险后,又重回人间的感觉。

    只可惜,在那迷雾如仙境的山顶,我领略了日出云海的动人瞬间,身边却没有江哲的陪伴。

    这座海拔在3077米的峨眉山主峰上的金顶,也叫华藏寺,吸引了善男信女无数。

    我本以为江哲会在下缆车的地方等我,却没想到,根本没有他的踪影。

    差不多两千余平方的金顶,早已人潮涌动。

    远眺云山雾海,近看游人如梭。雾海像浪潮,高山、金顶忽隐忽现。我围着金顶转圈找他,始终见不到。

    看向金殿,在朝拜的人群里,他,正和两个少女中年,跪在佛像前虔诚地祷告。

    我仰天叹息,这么多团友,干嘛非要和这两个女人绞在一起?

    看来,是撕不开,拉不断了。

    我站在殿外,默默地注视着她们,祷告完他们起身,那个高个子女人似乎要摔倒,幸亏江哲在一旁,伸手拦腰将她入怀。

    在人们的惊呼声中,矮个女人和江哲一起,把高个子女人搀扶到殿外。

    在一把三人坐的椅子上,三人坐下休息,高个子女人清醒了。

    他们彼此望着对方,矮个儿女人;“姐,你可吓死我和哥了,要不是哥在旁边扶住你,肯定得摔你不轻。”

    他焦急地问她,"怎么样,好点吗?你是不是早上没吃早点血压低″?

    她轻轻摇头不语。"那是不是刚才坐缆车晕得不行”?

    她依然把头轻摇不语。

    他「先别动了,多休息会儿」。

    她把头无力地靠在他的胸前。

    我就那样看着,像看一出肥皂剧。

    我怕山上凉,把捎给他得夹克扔给他,“快帮她披上吧!”

    女人如触电般立刻起身站起,他,脸红了,如一块布。

    他,拿着夹克,浑身的不自在,这表情,二十多年前,我再熟悉不过。

    我扭头下山,他紧随我身后。

    心心向往的金顶,在大佛面前,虔诚的祷告,为她?为你?还是为你们?

    反正,不是为我。

    一路下山,我似走平地,也不怕摔了自己,他在后面等等,走慢点,我理也不理。

    我想,我那一刻,疯掉了。

    当着这么多游人的面,我不能发作,也不想发作。

    因为,有意义吗?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山,终于来到大巴车前,团友们还没下山,还有不到两时的时间。

    坐在阴凉处,我慢慢努力地平复着自己那颗疯狂的心。

    他就在我旁边,我们不一句话。连空气都在我们这儿尴尬。

    事情已经这样,还能什么呢?

    我只是不能明白,她们难道是吸铁石吗?不然,他又怎么会像块磁铁,就这么不费吹灰之力,一次又一次从我的眼皮低下溜走?

    我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我从两千多里之外,把辛苦创业二十几年的店面出租,和心爱的人,来一场走就走的旅行。

    结果,才出来三天,我就觉得哪不对劲。才不过五六天的时间,加起来,他与那两个少女中年也没认识二十四时。

    我做梦也没想到的事情,就这么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为什么?是外面的世界太精彩?还是原本你骨子里,早已经就存在的,寻花问柳的荷尔蒙沉睡到今天才苏醒?

    我和江哲,就这么无语地呆了将近两个时,团友们都回来了,包括那两个没事儿人一样的少女中年。

    大巴车来了,大家上车,兴奋地议论着,那变幻的云山雾海,看日出升腾的激动,感叹金顶的佛光。

    我,该感叹什么呢?

    吃过午饭,已是下午两点多了。大巴车载着大家回成都,明天,向下一个景点出发。

    入住酒店,我洗漱完之后,开电视机,中央台的音乐频道,一首观众喜欢的老歌任贤齐演唱的「心太软」正在演唱。

    你只是心太软,心太软,独自一个人流泪到天亮。

    你无怨无悔地爱着那个人,知到你根本没那么坚强。

    夜深了,你还不想睡,你还在想着他吗?

    只不过想好好爱一个人,可惜他无法给你满分。

    听着歌声品着歌词,泪早己无声地滑落。

    无语,无语的一夜,漫长,尴尬。

    好想、独自、立刻、现在、飞回家去。

    收拾旅行箱,看到出团通知单,看看明天的行程,拜水都江堰,问道青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