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5-16

    回学校后，赵柿柿一直在宿舍内来回踱步，吃着薯片追剧的葛丹不耐烦地她：“赵柿柿，你能别走来走去了吗？看得人怪心焦的。你跟你们家万程怎么了？”

    “你是不知道。”赵柿柿终于找到个倾述对象，拉过椅子坐到葛丹身旁，带着沉重的心情：“万程生气了。”

    “你怎么招惹他了？”葛丹抓住一片薯片喂赵柿柿嘴里，电视剧都给停了，迫不及待地想听八卦。

    赵柿柿本来想一股脑倒豆子似的全告诉葛丹的，但想了想，涉及到当事人的隐私，而且当事人还挺出名的，就算了。只这次万程接了个案子，她不想跟，所以万程就生气了。

    “你那么保证他就生气了？”葛丹提出疑问。

    这句话反倒提醒了赵柿柿，对哦，万程没有明确表示自己生气了。不过转念她就否定了自己如此愚蠢的想法，都气到半路下车了，还不算生气吗？

    “再了，他生气不带你了不更好了么。”葛丹，“反正你也帮他处理了一个案子了，他没理由因为笔记的事一直揪着你吧。”

    这么起来是有点道理。

    自己是不是就算跟万程两清了呀？

    葛丹嫌这个八卦没有爆点，很快就失去了兴趣，回头去追剧了。剩下赵柿柿独自苦闷的思考。

    一连三天，万程都没有联系她。赵柿柿一天起码看手机八百次，手指头都快长茧子了，到了第三天，赵柿柿终于也脾气爆发，把手机藏到枕头底下，决心不再去看。

    不理就不理呗，看谁熬得过谁。

    葛丹对她此种行为的评价是：死鸭子嘴硬。赵柿柿反驳道：“冻柿子也是很硬的！”

    当了几天冻柿子，某天无意中开手机，看到上面 20 多万的余额，赵柿柿实在觉得有些受之有愧。她便联系了万程。

    “那个，学长，20 万的事情……”

    “20 万是给你的代理费，你收着就好。”万程。

    “这太多了，而且你才是李姐的代理律师呀。”赵柿柿心想，自己卖资料卖了那么久，一份 25，还不及给万程工半个月，这样的跟班谁不想当啊。

    怎么想着想着就跟初衷跑偏了呢。

    赵柿柿努力想把自己拉回来时，万程却：“我不缺那点钱。”

    ……赵柿柿的牙齿咬紧了。

    自己好歹也是个富二代好伐，一个律师在自己面前不缺钱！胆子也有点太肥了！

    万程又了句，“我知道你也不缺。但是那是李姐的一份心意，你可能觉得有些超过了自己付出的部分。但是对李姐来，是值得的。”

    “她之前来看我就给了 3 万。”赵柿柿委屈地。

    “那是医药费。”

    “医药费也用不了 3 万啊。”赵柿柿又。

    “你到底想干嘛？”万程不再跟她玩绕口令的游戏。

    赵柿柿隔着电话也开始脸变得发红发烫，“就……之前车上的事不好意思。”

    “嗯。”

    嗯是什么意思？

    赵柿柿心里留下惊天大问号，恨不得此刻就冲到万程面前问个究竟。

    “你不用太放在心里。”万程补充道，“我没有生气。”

    “哦……”

    “没你那么气。”

    万程，我看你是想死！

    “对了，学长，”斗嘴归斗嘴，正事不能忘，“你真的决定要跟庞德影视吗？这可不是简单的民诉案子啊。”

    “嗯，我已经决定了。”

    劝是劝不动的，头铁是必须要头铁的。挂了电话，赵柿柿的焦虑不但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

    思来想去，她给伍薇了个电话。

    “学姐，你知道万程要接《无线战机》这个案子的事吗？”这通电话其实是赵柿柿故意的，想通过伍薇把这事透露给壹朵，再听听壹朵那边的态度。

    壹朵作为一家知名律所，总不会看着自己的明日之星去鸡蛋碰石头吧。

    事实上证明赵柿柿想多了，这件事情早就在圈子里传开了。

    “知道啊。”伍薇满不在乎地，“怎么？他没叫上你一起？”

    “叫是叫了……就是……”赵柿柿犹豫着，“壹朵对他接这个案子什么态度？”

    “嗯……”伍薇想了一下，“壹朵比较支持他接。因为壹朵本身也希望利用本次案件和舆论造势，扩大公司的影响力，还想把万程造成为网红律师。”

    原来其中有这么多弯弯绕绕，自己一个 x 鱼卖家还是太单纯了。

    “不过我始终觉得，壹朵让他接这个案子的理由很冠冕堂皇。”伍薇。

    “为什么？”赵柿柿一下子又来了劲。

    “当网红律师是不错，但是万程那种明日之星，有那个必要吗？而且着扩大公司影响力的旗号就更好笑了，但凡要做他们主营业务的，哪个不晓得壹朵的名字？”伍薇分析道。

    是这个道理，那为什么万程非要接这个案子呢？

    “我觉得可能是因为秦怀。”伍薇。

    “秦怀？”赵柿柿问。

    她的记忆一下子被激活，“是那个秦怀吗？”

    “对。”

    当年在壹朵实习的时候，秦怀、万程、赵柿柿、伍薇他们都是一批的。秦怀是实习生里年龄最大的，一直都比较照顾赵柿柿。后来实习结束，秦怀被万程 pk 掉。

    “就因为他当初输给万程没能进壹朵这事儿，一直耿耿于怀，这几年但凡能碰上万程的案子，秦怀必定来插一脚。”

    这……

    “庞德的代理律师是秦怀？”赵柿柿问。

    “那可不是嘛。”伍薇肯定道。

    “既然万程知道秦怀针对他，还偏要接下这个案子？”赵柿柿实在是纳闷。

    “你又不是不知道万程这个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估计就是他的座右铭。”

    结束跟伍薇的通话后，赵柿柿的信息量爆棚，她立刻开电脑搜了秦怀的百度百科。

    呵，又是一名精英。

    虽然当初没能进壹朵，但实习结束后，秦怀进了壹朵最大的对家，晶力。

    晶力也是蓝圈所之一，排名跟壹朵不相上下，业务内容重合度也较高。秦怀已经到了高级（Senior ）律师阶段，起来还比万程的中级律师（Intermediate）高一个级别。

    赵柿柿再次使用老方法，在微信里尝试着搜了一下“秦怀”的关键词，没想到他还在壹朵律师事务所 2018 实习生（20）微信群里，而且微信名就叫秦怀。

    赵柿柿点开一开，头像不像其他律师的公式照，是一只企鹅。

    本来想点开他的头像仔细看了看，没想到点成了拍一拍。

    于是壹朵律师事务所 2018 实习生（20）微信群就出现了下面一幕：柿子园庄主拍了拍秦怀，六块腹肌，拍碎了。

    紧接着，群里又开始热闹起来。

    “怎么回事柿柿，你不要万程学长了吗？”

    “我听见雨滴落在青青草地……”

    伍薇也出来凑热闹，“这是什么情况？”

    万程也回了个：“？”

    最后是秦怀本尊出场，艾特了赵柿柿，“柿柿妹妹，好久不见，过得怎么样？”

    赵柿柿深呼吸一口气，熟练地关闭了手机。

    作者的话

    0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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