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绝色妖妃与敌国暴君(21)
严子霖从来没有像这样狼狈过。
他被死死摁住,因为直呼了一声皇后娘娘的名字而被扇歪了脸。
他的双眼像是要冒出火来,想把旁边那两人撕碎。
夏侯戾和苏殷只需要露个脸,解释的话,自然是不需要他们来的。篳趣閣一旁的顾峰将所有的事情从头到尾了一遍。
到陛下只想低调行事,让百姓们没有负担,但是却被严子霖抢功劳的时候,下面的人全都怒了!
果然是叛军!叛军没一个好东西!
我们是陛下的子民!你们算什么东西!
叛军罪该万死!
夏侯戾看着下面的子民,听着他们的高呼,喉头动了动,眼眶发热。
无数欢呼和吼叫如千万根细如牛毛的针朝他涌来,他浑身都在微微发颤。
他从未见过这样由衷的对他的崇敬,没有畏惧、被迫和怀疑的崇敬。
苏殷捏了捏夏侯戾的手,朝着顾峰使了个眼色。
顾峰大声道:诸位安静,陛下和娘娘还有后续事宜要处理。但诸位放心,灾情一日不结束,陛下便一日不放弃!
好!
皇上万岁!
恭送陛下!
百姓们又呼啦啦跪了一地,热泪盈眶仰视着他们的神仙。
直到夏侯戾和苏殷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城楼,百姓们才纷纷站起身,开始了举报和指控。
那些隐藏在百姓中的散播谣言的白巾军,很快就被人揪了出来。
顾峰安排着侍卫和士兵,井然有序去抓人关押。
而严子霖,和苏殷他们一道,被带进了前厅。
主位上,苏殷抓着夏侯戾的手,把玩着他的手指。
夏侯戾有万千话想和苏殷,面对严子霖的时候,就更加阴沉不耐。
严子霖被压着跪在两个人前面,心中的额屈辱和愤怒几乎要溢出心头!
尤其是当他抬头,看到苏殷没骨头一样靠在夏侯戾的怀中,还对着夏侯戾甜甜一笑的时候!
严子霖红着眼大吼起来:苏殷!你背叛我!
苏殷掏掏耳朵,一脸无;
辜:我从来就不是你那边的,谈何背叛?
严子霖浑身发抖!
之前心中的所有疑惑都得到了解答。
为什么苏殷能那么轻易从皇宫出来。
为什么苏殷能拿到那些消息。
为什么苏殷拒绝他的触碰!
原来,她一直在骗他!
亏他还一腔真心!没想到全部给了一个恶毒的骗子!
他血红的双眼死死盯着苏殷,又看了一眼面色不善的暴君,忽然哑着嗓子开口道:
苏殷哈哈哈,苏殷,陛下知道你入宫之前随我情根深种,画了我几百幅画像吗?
话音刚落,除了夏侯戾和苏殷的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没人愿意知道这些上位者的秘事。
严子霖以为苏殷会惊慌失措。然而,他只听到了一声轻笑。
苏殷捂着嘴,笑弯了眼他:
你看看你自己的样子,我画你?我可没有那么宽的纸呐!
严子霖一震,面色难看地看向自己突出的肚子,愤怒让他再也没办法保持理智:
你这个挨千刀的毒妇唔!
他身边的侍卫猛地一脚踢向他的后背,在他扑倒后又一脚踩向他的脸。
严子霖全是肉的脸被踩得变形,再也不出一句话来。
夏侯戾懒得在这浪费时间,冷声道:先关起来。
是!两名侍卫立刻应下,拖着像死猪一样的严子霖出了门。
前厅就剩下了夏侯戾和苏殷二人。
夏侯戾搂住苏殷的腰,闭着眼睛在她的发梢亲了亲,哑声道:
我从未想过还能这样。
如果以他的风格,百姓不但不会感激,反而会因为他残忍的手段感到怀疑。
但是他的生长环境中,根本不允许他用这么柔和的手段。
很久很久之前,当他在刀光剑影中艰难求生的时候,稍微的犹豫,换来的就是自己的死亡。
苏殷轻笑了一下:要不然我怎么是神仙姐姐呢?
夏侯戾:嗯,姐姐。
他叫姐姐叫得越来越顺口了,反而让苏殷觉得有些脸红。
本来只是随口的调戏,
结果他越叫越坦然。
苏殷捏了捏他的腰。肌肉紧实,还挺硬。
夏侯戾被苏殷捏得浑身一颤,深深吸了一口气:大白天的;
苏殷在他的怀里抬头:我知道啊,我没想干嘛。
她一边着,一边手顺着他的腰线缓缓向下,又在他大腿根部轻轻一掐。
夏侯戾喉咙里发出一声细的哼声。
苏殷站起身来:走吧,我们去看看,黍的种子还有多久能到。
夏侯戾闭了闭眼,握紧拳头,咬了咬下唇,艰难地缓缓起身。
阿殷总是这样。他想,他一定要找机会欺负回来!
黍是一种最为抗旱的农作物,俗称黄米,但是并没有大规模种植,只有在北方少部分地区才有。
放粮救灾抗疫的同时,苏殷派人前去运送黍的种子。
若是家家户户都种了,再加上朝廷赈灾的粮食,一定能挺过这次旱灾。
翻开昨日下属送来的消息,运送黍的队伍已经返回了。
他们需要争分夺秒。
黍待暑而生,暑后乃成,现在已是七月,若是不能在最近种下,那边要等到明年。
百姓们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
所以,即便是路途桃源,精疲力尽,运送黍的队伍依旧不敢歇息,拼尽全力往回赶。篳趣閣大约在能有半月,便能到达。
苏殷翻了翻其他的消息,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错,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我的药剂也差不多了,再给几个病人试验一下,做些细微的调整,就能将那方子推出去了。
夏侯戾点点头,心头激动溢于言表。
阿殷,他开口,你比我更适合当天子。
苏殷瞥了他一眼,嗤笑一声:什么天子?我讨厌这两个字。
天是我孙子!
——轰隆——
晴天巨雷劈了下来,直接把城主府的前厅屋顶劈了个洞,直直就朝着苏殷砸了过来!
苏殷猛地抽出烈阳往上一指,那青灰色的闪电顺着她的剑尖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夏侯戾:
刚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