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被伤害的血仆11
而四周的围观群众也因此开始恐慌起来,刚才还在近距离围观的人群像是被煞到了,如鸟兽散往外围跑远了一圈。
“我的天啊,超能力者吗?”
“这也太酷了吧!”
“是啊是啊。”
“他是怪物,赶快报警吧!你们到底在崇拜什么!”
“报警有什么用!这里交通都快被堵住了,你们别在这里不就没事了吗?”
可越是有人阻止,越能引起大家的好奇,不少人顶着害怕的情绪拿起了打开相进行拍摄,周围闹哄哄的一片。
即使他们争吵不休,但却没有人离开,这一幕实在他太超出他们的已知范围了,探索欲让他们只是远远地观望,却不敢靠近一步。
刚才差点撞上于知白的司也打开了相拍摄,可正当他按下拍摄键时,却突然黑屏了。
他拍了拍,重按了开键,但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像是被周围磁场屏蔽了似的。
失灵了。
他不明所以:“什么情况啊?我没用了。”
旁边传来阵阵附和声:“我也是,为什么打不开了?”
“我的也是,拍不了照片”
“我好害怕啊赶紧走吧!”
“一定是超能力者!”
“好可怕!我们离远点啊,我好怕殃及到我”
“这种人居然真的存在!我都快不出话了”
无法拍摄,就证明今晚的这件事除了在场的当事人亲眼所见之外,根本无法用证据表明这一切是真实发生的。
闭路电视此刻也黑屏了,路段监控人员在监控室昏昏欲睡,声声浅呼噜声让他的监控室与此刻黑夜里发生的事情隔绝彻底。
夜幕笼罩的天像一只巨兽将星光吞噬干净,黑云密布,风吹得树叶起伏不定。
韩尧将慢吞吞的于知白从车里扯了下来,眼中犹如乌云压阵,看得人喘不过气来:“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别动江渠?”
于知白咽了口口水,金发被吹散在脸上,表情楚楚可怜,他企图用他那张漂亮动人的脸蛋来赢得怜惜:“我、我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韩尧懒得听他废话,松开了他的衣领:“把江渠的线解开。”
于知白点头如捣蒜,扶着车从地上爬起来。
他指微动,像牵丝一般将那根线收进自己的中。
“离他远点,不要让我在他身边看见你。”
于知白看起来怂的跟鹌鹑似的唯唯诺诺:“知道了,我会躲得远远的。”
等韩尧将江渠带走后,于知白看着周围围观的人群,感觉自己的脸被狠狠删了一巴掌,脸旋即冷了下来。
——对付不了韩尧他还对付不了这群人类么。
于知白离开原地,一步一步走向路边,站到了安全的地方,就在人群靠近车辆查看情况的时候,抬将打火点燃弹射进了已经扭曲的车前盖里。
还没等两秒,那辆车“轰隆”一声爆炸开来,碎片跟烟一起飘散出去,将周围的人群炸伤。
烈火正在车辆所在处熊熊燃烧,烟火撩得老高,这一条街都能闻到呛人的气味,而离近的人甚至有的被爆炸伤到昏迷。
于知白想起江渠脖子上已经凝固的血液,垂下眼睫,他舔了舔指,红线沾着的血液很少,可依旧存在。
让人着迷的味道。
他今天在韩尧这丢的脸,简直是奇耻大辱,他绝不会让这份羞辱烟消云散。
——既然他那么重视江渠这个人类,肯定不会想让江渠落到别的血族里。
可要是让王上知道自己的儿子爱上了一个人类呢?
于知白想笑,要是王上知道了,江渠的命,可就不是韩尧能控制得了的了。
所以为什么当初一定要独占呢,为什么不可以和自己分享呢,要是他答应把江渠借给自己,怎么会惹出后面的事端。
他看也不看身后惨烈的画面,径直离开,好像这场灾难并不是他造成的一般。
随后呼啸而来的急救声响彻耳畔,于知白只是抬脚走远,置身事外。
——这只是一场,简单的车辆自燃事件罢了。
在场证人所根本不可能成为证据,不符合任何逻辑,不存在任何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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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夜交替,一夜翻篇,早晨天空中的蓝远远地延伸开去,铺散成白天的景象。
江渠躺在床上,眼皮下的眼珠动了动,然后就睁开了眼睛。
他感觉头有点晕,回想着昨天发生了些什么。
他记得自己下班了,庆祝完生日刚准备回家,就遇到了来拿东西的于知白。
他把自己弄晕了过去,后来就没有了意识。
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再模模糊糊醒来时,已经被人带到了床上,他甚至能感受到放下他的那个人是谁。
他隐隐约约猜到是韩尧回来了,于是偏头主动将细白的脖颈供上,可等来的不是疼痛,而是像兽一样的舔舐,湿润的舌尖划过敏感的伤口。
痒似乎比痛更能磨人。
吸血鬼将血丝卷进舌头,一点也没有浪费,锋利的獠牙逐渐露出,却又收了回去。
这样舒服的感觉让江渠感到安全,他搂紧了面前的人,可没等到熟悉的疼痛感袭来,他始终心里慌乱。
“为什么”他没什么力气,声音也轻飘飘的,“为什么不肯咬我,是我的血液没有吸引力了吗”
“是甜的你喜欢的味道”
他怕自己的吸引力没有了,可除此之外他也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方法去留住一个吸血鬼。
这样的引诱无疑是苍白的,他这样平淡又心的叙述还没有于知白平时话来得勾人。
但他就是这样,声音里带着点害怕和挽留,几十年良好的教养让他不出多出格的话,这样简单的一句已经让他鼓起勇气了。
随即,身体被刺破的痛楚让他指都蜷缩起来了,他喘着气,压抑着声音,闷哼一点点溢出喉咙,思绪也渐渐安稳混沌起来,没一会儿便接着昏睡了过去,陷入进熟悉的床被中安眠。
现在他醒了,他才想起来自己昨天都干了点什么。
他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用遮住眼睛,嘴角却不自觉流露出微笑,明明心里是羞怯的,但脸上已经笑出来了。
他不自觉去摸脖子,可一点伤口都没有,和以前没什么区别,昨晚的一切像是一场梦。
呼——
知道他还在自己身边就好。
可开心完了,江渠又想到了别的问题,他不知道怎么去办公室里面对于知白,人多的话,他应该不敢对自己做什么吧。
虽然心里害怕,但也不能不工作,他是三十岁,又不是二十岁可以随意任性。
江渠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收拾收拾自己,起床洗漱,准备去上班。
可到了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里和于知白在时完全不一样,大家都在讨论什么大新闻,于知白的座位也空着。
看见没人,他松了口气。
旁边一个同事看见他来了,问道:“昨晚我们写字楼底下爆炸了你知道吗,好像是车辆自燃,幸好我们走得早,你昨晚几点走的,有没有看见啊?”
江渠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但他总觉得这些事情跟于知白脱不了干系:“昨晚你们走了之后我就走了,发生什么了吗?”
“那肯定是在你走之后发生的,场面可吓人了,而且你听了吗,昨天晚上好多人都看见异能者了,我的天我是错过了什么大场面啊!”
江渠:“这世界上有异能者吗”
同事看他不信,反而义正言辞地好像亲眼看见了那场面一样:“是隔壁楼的我朋友告诉我的,他当时在现场,好多人拿拍,但是都故障了。”
江渠感觉他们越越离谱:“真的假的”
“我感觉挺不真实的,但那么多人都看见了,我朋友总不至于骗我吧,哎哟喂我怎么就不走迟点看看热闹也行啊。”
江渠想了想,世界上连吸血鬼都能存在,还有什么怪事不会发生呢。
他回到办公桌上,远离了同事们的喧嚣,陆川在忙碌些什么,江渠接着做之前的工作,一整个上午都没有看见于知白的影子。
快中午吃饭的时候,他听见消息通陆川拿着震惊道:“我草,你们看群消息没,b于知白辞职了,还不是调去别的公司,是直接辞职!”
一时间大家都纷纷掏出,查看群消息,查看这件事的起因经过结果,于知白公司都没来,有人在群里问什么情况,然后b就他辞职了。
“我去,辞就辞,发生什么了?”
休息时间,整个办公室都热闹非常,可热闹没多久也就消停下来了,毕竟于知白来这里也没多久,感情和大家也不是深厚。
江渠反复将群消息看了几遍,虽然不知道于知白为什么辞职,但这对江渠来无疑是个好消息。
昨晚的恐惧还历历在目,他不想丢掉工作,现在可以安安心心地工作了,以前觉得工作太累太忙,可如今却觉得这样的日常就足够幸运。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潺潺如流水。
而江渠主要负责的pp设计也终于到了结尾。
他还记得自己之前接下项目的时候有多激动,而现在即使不舍也要跟它告别了,他还等着发布会上去见动漫主创呢。
以往软件设计好后都是项目经理联系甲方,但这次不一样,人家甲方爸爸主动指名,他还是主创,这个软件的全部审核他都将在场。
这还是他第一次接触甲方。
陆川比他还兴奋:“听甲方爸爸两点钟来检验,你可得注意好形象啊,别给咱们公司丢脸,他出的那个价简直壕上天了,一定要跟他打好关系!不定以后你就一路直升了!”
江渠把软件又测试一遍,眼睛一直盯着屏幕没看旁边的陆川:“还是得硬件过关才行。”
陆川撇撇嘴:“那有什么的,咱们团队的技术你还不放心么,这是我有史以来最用心的一个项目了,任凭他怎么挑也挑不出多少毛病来。”
果然是“钞”能力,陆川直接变舔狗。
江渠心中也有些忐忑,毕竟他也不知道这甲方是谁,除了b谁也没见过甲方,形象一直都挺神秘,简直和他们之前合作的客户是两个路子。
陆川让他打理好个人形象,他也有几分嫌弃江渠那老土的眼镜,本来想换个潮点的镜框,可时间也来不及去配:“你怎么老带着你那眼镜,它把你颜值都拉低了。”
江渠扶了扶镜框:“是吗?”
这眼镜有那么丑吗。
之前韩尧也摘过他眼镜。
于是他试着把眼镜摘下来,再睁眼时世界像是蒙了一层雾,连带着陆川都加了一层滤镜。
他还是把眼镜带上了:“我看不清。”
陆川恨铁不成钢:“算了算了,这次是见大客户,主要看软件成品,咱们不是靠脸吃饭的,不用整那些虚的。”
不光是陆川,连江渠自己也都很好奇这个大客户的身份,从开始到结尾从没露过面。
要知道过程是需要沟通的,而这个甲方给了具体的要求之后就再也没有加过要求,可以是好话到了极点,爽快利落地付定金,这样的甲方不多见了。
江渠也不知道这个pp对方到底会不会满意,没有什么成品是能一次通过的,总会收到“再改改”这样的信息,就是不知道这次客户会提什么意见了。
江渠测试完了就一直盯着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掐点,不知道客户会不会准时到。
作者有话要: 感谢从简、殇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