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封闭神识差点洞了个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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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怀雪从殷见寒的反应就看来, 他不动声色。

    这是梦里的路怀雪,和他又有什么系呢?

    反正就是一个梦,殷见寒又不会知道, 而且梦又不是他控制的。

    路怀雪很快服了自己,心虚变心安理得。

    殷见寒背对着他,似乎还没从暧.昧的氛围中缓过来。

    同时沉默下来,谁也没有话。

    路怀雪正疑惑, 梦里的他怎么也不话了,刚才不是还主动的献吻?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指尖动了动, 路怀雪猛地站了起来。

    怎会如此!

    为什么突然就控制了。

    殷见寒转过身就看见路怀雪举止怪异, 不知因为什么,他一脸诧异地盯着自己的手。

    路怀雪试着抬脚走了几步,已经行动自如了呢。

    路怀雪:“……”并没有感到开心。

    梦里的他有什么突然不见了, 他一点也不想独自面对尴尬又社死的场面。

    对上殷见寒投来的视线,路怀雪决定先发制。

    “干什么推开?”

    殷见寒继续沉默。

    路怀雪眼睛一亮。

    对嘛!

    这才是他熟悉的殷见寒。

    原先梦里那深情款款的绝对是假的。

    路怀雪咳嗽一声,故意道。“你不是不爱了。”

    殷见寒:“……”

    “们今晚刚婚,你就变心了。”

    “你个薄情郎。”

    殷见寒:“……”

    路怀雪顿时觉得这个梦变得有趣起来。

    向来孤傲绝尘的殷见寒, 竟然也有不知所措的时候?即面色从容, 可眼中的波澜没逃过路怀雪的眼睛。

    路怀雪现实里不敢这么放肆, 难得这个梦这么配合,路怀雪忍不住玩心大起, 反正就是个梦。

    路怀雪掩面,“他是谁?”

    殷见寒:“?”

    “你移情的对象是谁?”

    殷见寒:“……”

    路怀雪走近一步,殷见寒往后退一步,没等路怀雪继续逼近,殷见寒抬手扣住他的手腕。

    将往前一带, 另一只手捏着张符箓,指尖轻点,符箓贴在路怀雪的额前。

    他顿了一下,不明所以地看着殷见寒。僵持了一瞬,路怀雪将眉心的符箓撕了下来。

    黄色的符纸上印着看不到的符文。

    “路怀雪。”

    殷见寒语气沉沉,路怀雪顿时眉心一跳,这个语气不对劲!路怀雪赶忙将符纸贴在自己的眉心,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像他刚才就没有动过。

    殷见寒:“……”

    他沉着脸往前走一步,路怀雪警惕地后退了一步。

    “动。”

    路怀雪正次后退的脚步顿住,他连大气都不敢喘,绷着一张脸努力不让自己露破绽。

    “装。”

    路怀雪还是不动,眨了眨眼,故作不解地望着他。

    殷见寒拿掉了他眉心的符纸。

    “你平日都在看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本?”

    路怀雪转过身,背对着他。

    “你在什么?听不懂。”

    “看来本尊平日对你的了解甚少。这唯一的弟不仅有书的天赋,连演技都这般如火纯青。”

    路怀雪:“…………”

    殷见寒很少在他面前端祖师爷的架。

    上一次自称“本尊”,还是路怀雪在众弟面前改编话本,被殷见寒抓个正着时。

    “师尊。是你啊,巧啊。”

    殷见寒挑眉,“巧?”

    “对啊!这可不就是巧。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有了意识,师尊就‘啪’地一下,往额头贴了张符。还以为有冒充师尊呢,心里正害怕。”

    “是吗?”

    “对啊!师尊,这是哪里,们为什么会在这。”路怀雪心虚地移开视线。

    “你为什么给贴符纸。”

    “路怀雪。”

    “你知不知道,你每次心虚的时候都不敢看的眼睛。”

    路怀雪:“……哪有。”

    殷见寒没有解释,只是这么看着路怀雪,眨眼的功夫,路怀雪的视线转向了地板。

    有那么片刻,殷见寒确实被路怀雪唬住了。

    路怀雪想演的时候确实让看不破绽,但他的演技取决于他的心理变化,自觉理亏时,路怀雪会心虚,也就下意识回避他的视线。

    “吧,错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躺在床上睡觉,然后莫名其妙就到这里来了。”

    殷见寒狐疑。

    路怀雪见他不信,夸大其词道。

    “的,可害怕了。这满屋红色,还以为结了个冥婚。”

    殷见寒:“……”

    “没有师尊不是,的意思是……”

    “是什么?”

    路怀雪编不来,他尴尬一笑。道。“师尊,您什么时候来的?”

    他在心里祈祷,殷见寒应该没有看见全过程吧。

    “拜堂的时候。”

    路怀雪:“……”

    他的耳根微微泛红,那殷见寒岂不是也知道了他们俩刚才抱在一起亲吻,还差点洞了个房。

    不还是换个界生活吧。

    路怀雪干巴巴的解释。

    “师尊,没有侵犯您的意思,但这身体不受的控制。就是……他做的任何事都与无,什么也不知道,更没有任何大逆不道的想法。”

    路怀雪极力撇清和梦境的系。

    “的,发誓。如对师尊有任何不敬的想法,就让天雷……”

    轰隆——

    一道惊雷落下。

    屋内红色的烛光被屋外紫色的闪电照耀得更加明亮。

    路怀雪后半句话直接卡住喉咙。

    怎么回事?

    为什么天雷总和他过不去!

    “师尊,这就是个巧合。你看外面乌云密布的,肯定是下雨了。”路怀雪走到窗前,推开窗户。

    却见月亮挂在枝头,湛蓝色的天空如洗涤过,看不见一片云朵。

    路怀雪:“……”

    殷见寒静静地看着他,面色淡然,似乎在等着路怀雪继续往下编。

    路怀雪:“……不对。”

    他忽然想到。

    殷见寒在拜堂的时候就现了,那刚才的亲吻……殷见寒是主动回应的!!!

    路怀雪眼睛微微眯起。

    “师尊,您在拜堂的时候就来了,那为什么还放任‘’以下犯上?”

    殷见寒沉默了。

    他和路怀雪一样,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眼看着越发失控,这才想尽了办法夺回控制权。

    但……

    他半信半疑地看着路怀雪。

    若不是路怀雪的意识强行将他带入梦境,他也不会现在这,戴着主镯的是路怀雪。

    不管他不掌控身体,可这是路怀雪的神识。

    如不是这镯契神识共通,他竟不知路怀雪对他抱有这样的的想法!?

    殷见寒神色变得怪异,还有点不自知。

    “先去。”

    殷见寒耳根微微发烫,轻咳一声。

    “不知道怎么去。”路怀雪茫然。

    “闭眼。”

    “哦。”路怀雪乖乖照做,“然后呢?”

    忽见金光落下,接着路怀雪从床上醒来了。

    望着自己的卧室,只有自己一个路怀雪坐起身,不知道还不睡,生怕睡着又被拉入莫名其妙的梦境。

    殷见寒会和他一起入梦,是因为镯契,神识共通,这才导致梦境相连。

    可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做这梦?

    路怀雪看着窗外的月色,竟然有些许失眠。他转了转手腕上的银色镯,只有主镯会显现来。

    镯是没入身体中,唯有手腕上会留下镯印,实则是看不见的。

    路怀雪回想着戴上镯后的几次神识互通。

    最初他没有在意,直到殷见寒读他内心想法,路怀雪才想起来镯契这么一回事。

    后来,他还借此想探殷见寒神识里的有容玉的记忆,结殷见寒故意将他拦在外面,路怀雪没有窥探到半点记忆。

    路怀雪:“!”

    他想起来了。

    大多时候,的神识是共通的,只有殷见寒刻意施法拦住,路怀雪才探不到。

    所以!!!

    这不是他的梦境!

    这应该是殷见寒的梦境才对。

    那么问题来了。

    殷见寒为什么对他抱有那样的想法?比起殷见寒移情恋,熟读各的路怀雪,莫名想到了替身梗。

    路怀雪:“!”

    以前只过师尊是高危职业,现在连徒弟也这么高危了吗!?

    *

    路怀雪想了一.夜也没想明白,导致第二日精神不济,幸而今日休息,不必上早课。

    正算在睡个回笼觉,那边魏卿尘早早来探望。

    “师弟,给你送早膳来了。”

    “大师兄,你怎么起那么早。”路怀雪披了件外套就来开门。

    魏卿尘道,“晚点还有其他事务忙,想着你大概也习惯师门的作息习惯,早早过来。”

    “哦。”

    “昨晚没睡?”

    路怀雪地点头,睡就怪了。

    “做了个噩梦。”

    “这么可怕?”魏卿尘疑惑。

    “那可太吓。”

    魏卿尘笑着道,“不试试凝神香。”

    路怀雪摇头,万一他又被拉入奇怪的梦境,这凝神香不就让他更醒不过来了。

    魏卿尘也不坚持,宽慰道。

    “师弟担心,梦都是假的。”

    路怀雪给予了赞同,“是吧,也这么希望。”

    “趁热吃吧,凉了就不吃了。”

    “,谢谢大师兄。”路怀雪开膳盒,将粥和点心摆开,“大师兄一起吃点。”

    “。”

    魏卿尘也不推脱,他很少吃早膳,一是浪费时间,二是没这个习惯。

    “大师兄来找是有事?”

    “怎么,没事不和自己的师弟聊聊。”

    路怀雪扬唇笑道,“当然可以,欢迎大师兄常来。”

    笑着,魏卿尘似是不经意的提起白。

    “你和师叔外时,白眼巴巴地在山门前等了几日。”

    “走前和它道过,解释了很快就会回来。”路怀雪咬了一口糕点。

    “白其实没那么粘,除了师尊,他对其他可没这么软糯。”

    路怀雪道,“那荣幸。”

    魏卿尘又道。“起来,白挺委屈的。”

    “师尊救了它,养了它,可却没永远陪伴它,倒让白独自等候百年。”

    “若师尊在,他肯定希望白健康长。若白愿意,师尊也会助他修形。”

    路怀雪问,“白长时间没有灵血供养会如何?”

    “灵宠的寿命很长,只饲养者愿意长期以灵血供养,灵宠一直陪伴在饲养者身边。但若无灵血供养,又无母兽带着,灵兽大多活不到年。”

    路怀雪沉默了。

    魏卿尘接着道,“师兄想问你件事。”

    “师门考核那日,白是不是……”

    “师尊。”

    路怀雪站了起来,魏卿尘转过身,殷见寒已经从院走了来。

    “师叔也来看望过师弟。”

    殷见寒道,“有点事。”

    换做往日,魏卿尘会自觉离开,留给二谈话的空间,可今天他没有半点走的意思,甚至拿起了桌上的糕点吃了起来。

    殷见寒又看了他一眼,魏卿尘故作没看见,还笑眯眯地问。

    “师叔,不如坐下来一起吃?”

    “不必。”殷见寒仍旧面无表情的。

    “师尊,找何事?”路怀雪若无其事地文。

    昨夜的事心知肚明,谁也没有开口提,但的气氛明显发生了变化。

    魏卿尘将这些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继续观察。

    殷见寒看了眼碍事的魏卿尘,才转向路怀雪,道。“教你如何封闭神识。”

    魏卿尘听得莫名,殷见寒当然不会和他解释,但路怀雪的疑惑不亚于魏卿尘。

    该封闭神识的难道不是殷见寒自己吗?这又不是他的梦。

    路怀雪的不解落到殷见寒眼中,就了另外一层意思。无视了在场的魏卿尘,四目相对,不约而同地想:

    他然对抱有不该存在的心思。.